第七十一章 天容子
一道由水之元气幻化而出的元气屏障,足以应对君墨那声势浩大的火拳攻击,并且产生强大的反震之力,让君墨身受重伤。 然而,就在下一刻,只见凌空而来的君墨此刻已经冲到了蓝色的水幕之前,他把无比庞大的元气集中在了缭绕赤红火焰的右臂之上,对着那蓝色的水幕猛地砸出了一记无比强大的火拳。 一拳轰出,带出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炽热火海,瞬间就轰击在了水幕之上,水火交融,爆发了无数乱窜的气流,仿佛一场剧烈的风暴,赫然就是那由水火两种攻击互相碰撞所产生的水蒸气。 就在两种攻击互相碰撞之后,下一秒,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却发生了。 只见那赤红的一片火海竟是在无数冲天而起的水蒸气中,直直地穿透了蓝色的水幕,君墨火拳强力横扫,那原本宛如瀑布一般的水元气屏障,竟是活生生被轰开了一个大洞。 转瞬之间,君墨就穿过了水幕,带着那一片燃烧的炙热火海,朝着天容子的面门直轰而去,仿佛一条赤色的火焰长河,刹那间逼近。 天容子摊开了左掌,一掌拍出,想以此来抵挡君墨的浩荡攻势,虽然他不知道君墨为什么能够破开水之元气化成的壁垒,但是,无论君墨如何挣扎,在天容子的眼中,君墨始终只是一只练气入门的蝼蚁,没有任何理由能够伤得了他。 这就是处于不同境界的修仙者之间的巨大差距,难以挑战,更加难以逾越,这是这片天地间中万古不变的法则。 但是,下一刻,天容子脸上的从容与不屑却是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惊,他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这天容子本以为自己的一掌,可以轻轻松松接下君墨的火拳攻击,却没想到,当君墨的火拳轰击在了他的手掌之上时,竟是有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从君墨的拳头上传出,直接震碎了天容子左掌内的骨骼,发出“咔嚓”的骨头碎裂声,听起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片赤红的火光从君墨的拳头处涌出,在天容子的掌心之处炸裂开来,无数的赤红的火焰在两者相抵处翻涌而出,宛如一朵赤红色的莲花绽放,爆发出了极其耀眼的红芒。 “蹬!蹬!蹬!” 在这一击之下,天容子竟是直直地往后退了六七步,整只左手被炙热的火焰焚烧得无比焦黑,皮开rou绽,无数的鲜血从伤口涌出,滴落在地上。 转瞬之间,原本威风凛凛的天容子就显得无比地狼狈,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练气入门期的蝼蚁,竟然能够伤到他这无比强横的rou体,这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辈,你竟然敢伤我,你这是在找死!” 天容子从来像现在这般狼狈过,无尽的怒火从他的心头涌上,只见他快速运转起体内元气,集中在受伤的左臂之上。 在元气的流转之下,只见那残破不堪的左臂竟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竟是在一瞬间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完好无缺! 在疗完伤之后,只见天容子运转元气的速度不减反增,大量的元气被他从体内的元核中运转出来,集中在了左臂之上,散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大波动。 “啊!” 在一声怒喝之中,只见天容子竟是一掌猛地击出,掌心凝聚出了一团青色的元气,那强大的元气波动就是从这团青色的元气上传递而出。 只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天容子这一掌击出的方向竟然不是对着眼前的君墨,而是掌心朝下向着身下的黄金地砖打出,把整团青色的元气直接拍入了黄金祭坛之内。 就在青色元气没入祭坛的刹那,只听见一阵无比巨大的轰鸣突然从祭坛的底下传出,竟是有什么东西在黄金祭坛底下活动一般。 君墨站在祭坛之上,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一阵无比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递而出,震得他浑身发麻,震动过后,一声惊天的巨响便突然从君墨的身下传出。
在低头一看之下,君墨突然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竟然炸裂了开来,一根无比粗壮的木桩突然从地下探出,竟是从君墨身体正下方的地下直直冲了上来,撑爆了黄金铸造而成的地砖,朝着君墨轰击而起,似乎要把君墨给撞飞上天。 这赫然是木之元气的攻击! 天容子凭借真人期的修为实现了元气的外放,这才发动了这么一记如此强力的攻击,想要把君墨打成重伤,无法动弹。 从那拔地而起的巨大木桩上,君墨感受得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危机感,他觉得,若是被这冲天而起的粗壮木桩正面击中,恐怕自己浑身上下的脉络筋骨都要在这一击中尽数被轰裂,寸寸碎断。 “这一击绝对不能硬抗!” 眼看那巨大的木桩就要轰击在君墨的身上,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却见君墨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往上一跃,在刹那间祭出了那面蓝色的小盾,一个弓身,右手握盾朝着自己的身下一送,直接把那蓝色小盾横摆在了自己的身下。 与此同时,君墨体内的元气疯狂运转,本源元气不断顺着右手注入了蓝色小盾之内。 在元气的注入下,那蓝色小盾在君墨的手中散发出淡淡蓝光,竟是在一瞬之间张开了一个由蓝光构成的屏障,想以此来抵挡那木桩的攻击。 仅仅在电光火石间,那冲天而起的巨大木桩便直接轰击在了君墨身下的蓝光屏障之上,无数声“咔嚓”巨响传出,紧接着,那蓝光屏幕竟是整个如镜面般碎裂开来,散落一地,君墨整个人在攻击之中倒飞而出,险险避过了木桩的攻击! 所幸,在那蓝色光幕的保护下,君墨只是在木桩的攻击中受到了些许的冲击,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刚才那一击仅仅只是有惊无险,但是,那天容子又岂会如此便善罢甘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