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收徒
如果一天以后,张大锤还在,离寒就决定帮他! 不过没想到的是,离寒没走出几步,那小子粗壮汉子,眼中先是闪出怒火仇恨,不过很快又是无比艰难的表情,等到离寒快要走到街角,他突然有了决定。 他可是太了解罗江帆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也太了解这些家伙迫害别人是如此的轻松……这铁匠一家救了他,他绝不能害人! “李掌柜,请留步!”小子汉子追上去问道,“如果我愿意给珍宝楼打铁,是否可以放过他们一家。” “那当然,我跟她家无怨无仇。”离寒微微一笑,又道,“不过为防止你以后逃走,我们会给你服下无法离开主城的丹药,等你干了三十年以上,再赐你解药。” “啊!”小子男子没想到又多出一个丹药的事,他顿时就愣了。 这时,那个俏丫头却是上来哭道,“隐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嘴快惹上麻烦,你千万不要答应他。” 那男子却是一咬牙,道,“其实加入珍宝楼也是好事,既然如此,加入便是!李掌柜,你等我一会,我收拾下东西,现在就跟你走!” 他心中想道,本来不敢想报仇的事,可是加入珍宝楼,混个三五十年,说不定有报仇的机会!所以,他这才说也是好事。 小子男子回去铁匠铺,没一会背着个包袱走出来,不顾那流泪的俏丫头,走到离寒面前道,“李掌柜,走吧!” 离寒哈哈一笑,转身就走,口中却说道,“放心吧,跟我走,你不会后悔的!” “不是去珍宝楼嘛?”改名小子张大锤跟着那个自称李掌柜的年轻人七拐八弯,最后竟然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宅院前。 “让你进去就进去。<>”跟着那个李掌柜的小姑娘说了一声,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 “李少爷。”走进大宅中,立即有下人婢女上来行礼。 李掌柜只是微微点头,继续带着张大锤往里走。张大锤心中奇怪,这不是李掌柜嘛,怎么变成李少爷了? 不过好在,姓李是没错的。 张大锤不敢多问,只是跟着往里走,终于走到了一处宽大的殿堂。那李掌柜和小姑娘终于坐了下来,接着来了一个仆人一样的人,李掌柜吩咐道:“去给这位道友安排一间主屋住下。” 主屋就是主人住的屋子,不但有独立的小院,还有下人丫鬟伺候。 张大锤越来越迷糊了,也不敢问,只好跟着那仆人走进后院。走着张大锤就跟仆人打听道,“老哥,李掌柜为何不住在珍宝楼中?” 他这一问,倒是把仆人问的莫名其妙,反问道:“少爷为何要住到珍宝楼中?” 张大锤奇道:“李掌柜不是珍宝楼的掌柜?” 其实仆人也是刚认识离寒不久,也没敢问离寒是干什么的。听张大锤这一说,方才点头道:“我说少爷为何如此阔绰,原来是珍宝楼的掌柜。” 仆人这样说话,张大锤真要晕倒了,世上哪有仆人不知道老爷是干什么的道理? 没一会,仆人把他带到一间干净的小院,吩咐院中的家丁和婢女听凭张大锤差遣,仆人便自己离开了。 张大锤独自坐在屋中,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没一会就仿佛又成为了张祖门的少爷,享受着锦衣玉食,别人伺候。正在此刻,又进来一个长相不错的婢女,对他行礼道:“隐老爷,我们是少爷赐给您的,听凭您的处置。<>” 那长相不错的婢女,说话间眼眸中还对张大锤放电,想必就是用脚后跟想,也会明白“听凭处置”的意思。 不过那张大锤却是怒喝一声,赶走了婢女。 大宅院的某间大殿里,一个黑衣青年此刻微笑点头道,“分得清轻重缓急,不近女色,好。” 那边张大锤也不知道“李掌柜”还在考验他,他赶走婢女,关上门,心中这才感叹一句,“自己大仇未报,生死未卜,哪有心思搞这些?” 关上门,张大锤这才打开自己的包袱,看着里边的半张图画,看了一会,又系紧包袱,感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罗江帆就是猜到我们张祖门还有半张广成子画作,这才陷害我家,妄图逼迫我家交出剩余半张。不过我家长辈却是看得清楚,那罗江帆狼子野心,就算把剩下半张也交给他,我张祖门还是死路一条!” 张大锤说完,目中露出一丝仇恨,又道:“若不是我当初跟人一起去探宝,得到一种可以改变气息的法术,否则我张大锤也是必死无疑!不过好在我活下来,哼,罗江帆这个大仇人,还有西牛灵尊宫……” 张大锤本想说必报此仇,不过说到这里又无力起来。那罗江帆大乘中期,西牛灵尊更是合灵期大佬级的存在,他一个合体中期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不过慢慢的他的目光却又坚定起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要努力就有超过他们的一天!而且,我还有半张广成子的画作,只要谁帮我报仇,我就将这画作送他!” 说到这里,张大锤才缓缓点头道:“我之所以起名姓隐,就是叫自己隐藏起来不要忘记这份仇恨!” 而在另一间大殿中,离寒却是不悦道:“糊涂!这种事怎能指望别人?去,把他包袱给我抢来。” “干嘛让我做这种事?”阿狸一阵郁闷,不过她还是十分听话的,身影一闪就来到张大锤屋前,一脚踢开门,冲进来拿了包袱就走。<> 张大锤心中大恨自己糊涂,这些人虽然表面看不出修为,可是能做珍宝楼掌柜的,又怎么回事普通人呢?自己这一打开包袱,那不是暴露在他们眼皮底下? 不过这包袱在他报仇的本钱,怎么能让阿狸拿走?张大锤当即堵住大门,怒道:“小姑娘,看你年纪小小,怎么能做这种坏事?算了,你放下包袱,我也不打你了,你走吧!” 阿狸却是好笑道:“你打我?你有那个本事么?你有本事来打!” 张大锤也隐藏了修为,只用普通人的气力。阿狸见他这样,也不用灵息。不过就算这样,张大锤还是一点都打不过阿狸,反被阿狸揍了几拳,抢了包袱就跑。 可怜张大锤最后报仇的本钱都没有了,叫天天不灵,哭道:“老天啊,你叫我怎么活?我一个大男人,连个孩子都打不过,还把报仇的本钱丢了,你让我去死好了!” 正在他苦不堪言痛哭流涕的时候,就看见眼前青光一闪,那个李掌柜出现在他面前,将包袱扔在他面前,道:“什么破画,对修行一点帮助都没有。我的目的是要告诉你,要报仇只有靠自己!别人永远靠不住!那些强者只会夺走你的宝物,不会真的给你报仇!想通了去找我!” 张大锤看见包袱回来了,打开一看,半张画还在里边。他又是一阵大哭,一直到傍晚,这才回过神来,回想李掌柜的话,他想了好久,最后把包袱扔到一边,道:“报仇只有靠自己,别人永远靠不住!对!那李掌柜既然知道我有仇恨,相信就不是什么珍宝楼的掌柜,应该是愿意帮助我的高人!那个小女孩都那么厉害,他一定更厉害!我去找他!” 傍晚的西牛贺州大陆,霞光漫天,天空到处红云密布,有一种奇特的美景。 张大锤大步走进主殿,看见离寒正坐在殿中,他连忙上前几步,扑通跪下,道:“前辈!请前辈收我为徒!教我法术,助我报仇!” 离寒这才微笑道:“我等你好久了,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张大锤!” 离寒说完,扔给张大锤一颗丹药道:“先吃了吧!”离寒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了,徒弟收到了,给徒弟报仇,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呢? 张大锤听这位李掌柜连他真名都知道,心中更是佩服,暗道,他既然知道我名字,就该知道我仇恨,这样他还收我为徒,想必是不惧怕那罗江帆的。 虽然这样想,不过张大锤又担心起来。那罗江帆是初级中品守卫弟子,大乘中期的修为,背后更是站着西牛灵尊宫……
自己这师父真的有力撼罗江帆的实力嘛? 张大锤又磕头道,“见过师尊!徒儿张大锤日后必当尊敬师尊,努力修行,只是徒儿想知道师尊名讳以及徒儿属于何门何派。” 徒弟知道师父姓名宗派,这些也是天经地义。离寒道,“为师名叫离寒,恩,无门无派。” 若是灵界其他地方,说到离寒,那是无人不知。不过西牛灵尊领域,特别是西牛贺州大陆,那就不一样了! 西牛贺州大陆被灵雾笼罩,消息闭塞。加上西牛灵尊恨极离寒,所以整个禁止流传离寒的消息,导致这个大陆上,除了他西牛灵尊宫里,外边没人听说过离寒。 那张大锤也不例外,心中暗说,离寒?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呀!而且还是无门无派……天呐,跟人打架都找不到帮手。 我这师尊,能行嘛? 就在他思索间,又听自己新拜的师尊说道,“张大锤,既然你拜我为师,那我以后就罩着你了!你有仇有怨,都不用怕,有我!管他对方是谁,只要来招惹上我们,都打回去……” 张大锤听得又偷眼去瞧自己的师父,心道师尊这口气怎么跟江湖混混市井无赖一般? 他有心问一句,师尊您什么修为。不过也不敢问。接着,又听师尊说道,“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告诉你跟着为师就不用怕了,不用藏头躲尾的做人。好了,恢复你本来面目吧!” 张大锤磕头道,“师尊。弟子仇家是西牛灵尊宫初级中品守卫弟子罗江帆,实力雄厚,背后更有西牛灵尊宫撑腰。如果弟子恢复本来面目和气息,怕是被仇家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没说完,就听眼前师尊怒道,“让你恢复就恢复,废话连篇,是不是觉得为师没本事保护你嘛?” 张大锤吓了一跳,心知这师尊脾气不好。也不敢多说,赶紧幻化出本来面目,同时,合体中期的气息也放了出来。 这张大锤的本来模样竟弱少年的样子,离寒暗自点头,这才从储物戒指扔出一瓶丹药,道,“你之前可能是气海受伤了,导致炼化的灵息渗漏,所以到了合体中期就无法提升,刚好我这有颗丹药,你就在这吃下炼化了。” 张大锤还真是小时候练法术的时候伤了气海,因此修为无法提升。族中也知道,家中长老们不知花费了多少灵玉和心血,都没能帮他恢复,所以他几乎都放弃了。 却没想到这师尊竟然能一眼看出,还有治疗的丹药! 张大锤接过药瓶,打开一嗅,顿时面露惊喜之色。心中又有点相信这师父的能力了,当即,他就吞下丹药,就地坐下炼化。 时间匆匆,那丹药中的药力强劲如斯,张大锤整整炼化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的夜晚,天已经完全黑了。西牛贺州大陆主城中的某间高大宅院中,一个文弱少年穿着很不合体的长衫,正盘腿打坐于屋中的一张红木大椅上。 此刻屋内黑暗,却看见那少年身体上突然有金光一现,那种从身体内发出的万道金光,从他的头脸到脚底,一闪而逝。 没多时,那文弱少年猛地睁开眼,面上有惊讶之色,“这是何等丹药!不但将我身体康复,而且,还把我的修为一下突破到合体后期的顶峰,只差我的合体法则再突破一下,否则,我就进入渡劫期练气士了!” 渡劫期练气士!以前张大锤都不敢想的,没想到,就短短三天,他就已经站在了渡劫期练气士的门口! “这丹药……这师尊!”张大锤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自己师尊的不凡。 “喂,打铁的,把衣服换了,呆会儿跟少爷出门。”正在张大锤惊喜间,那个粉兜兜的小姑娘跑进来,扔下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