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研习阵法
他可以吸纳月华，这是没错，但经脉也是有一个承受的限度。 一旦超过这限度，经脉受损都是轻的，说不定直接被撑的爆体而亡都有可能。 若没有这限度，那这拜月决可真的是逆天了，只要不断的找月华充裕之地，在里面安静的修行，就可以登临大道。 不过很可惜，拜月决虽说是世上难得的接近于逆天的功法，但终归还是没有逆天，还是有一定的限制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其一遁去。凡事，都是有有一线生机的，不会完完全全是一个死局。”看着司徒辉那愁云不展的脸，司徒清又开始开导起来。 “道生一，一生二，二为阴阳。世人往往只看阴或阳，舍弃了与之互补的另一面，就好像这手，我伸到你面前，你只看到了我的手心，但我没有手背？它一直都存在着，只是你没看见而已。”修行上的缺点都已指出，司徒清开始并不直白的指点，而是留下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让他自己去悟。 这看似实在故弄玄虚，但实际上都是为了他好。 修行一途，要悟之事，有如周天星数，那是数都数不清的，若是不让他多多自行参悟，现在还能直言为他解惑。 但日后，等他羽翼渐丰之时，那又当如何？ 届时修为都赶不上他了，又拿什么来给他指点？ 不过好在，司徒辉自幼好学，这记性好得很，悟性也不错，只是很少时间自行参悟罢了。 此刻，经过这样一番模糊的指点，脑中立时灵光一闪，抓住了关键。 “阴阳相生，有阴则有阳，那有聚便有散，能快也就能慢，能有聚月之阵，那反过来，就可以有散月之阵。”坐在地上，司徒辉不由喃喃自语起来，越说到后面，整个人就越激动。 “爷爷，你说对不对？”得出结论，司徒辉激动得站起来，迫不及待的问到。 对于他的问题，司徒清并没有回答，他不仅要教会他要学会多参悟，还打算教他另一样东西。 “是对是错，只有你自己去验证了才知道，世间种种，并非什么事情，只要开口问问就能从别人哪里找到答案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到。 说完，又看了看天色，觉得时间也不算早了，拉着司徒辉的手，御空而行，返回了家中。 归来后，司徒清当即就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多多休息休息。 关起门，司徒辉却无心睡眠。 他渴望强大，希望由自己来守护爷爷，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怎样也不愿放弃。 从乾坤袋中取出笔墨纸砚，在月光的映照下，画起了玉简中所记载的聚月阵阵图。 既然要散，那也唯有从聚入手了，不然说实话，司徒辉也找不出可以一试的方向了。 画了一晚上，以他那半吊子又半吊子的阵法知识，也没有找出一丝的灵感。 见天色大亮，研究了一晚上的他带着困倦无神的眼睛走出了房门，向着上官暮雪的居所走去。 他的阵法知识，那都是从她那里学的，若是从她那里都找不到一点的帮助，那说不得要暂时搁置了。 敲了敲房门，一晚上耗费了大量心神的司徒辉，险些没有直接靠在这门上睡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一双都快睁不开的眼睛，上官暮雪着急的扶着他问到。 “找你有点事，有聚灵阵，那有没有反过来，将灵气散去的阵法？或者有将阵法减慢的阵法也行。”极没形象的坐在门槛上，靠着门，疲倦的问到。 画了一晚上的阵图，他并没有找出一丝实质性的东西，但设想却是做了不少。 经过重重筛选，他最终敲定了两个方向，一个是将过于浓郁的月华散去一部分，另一个则是减缓聚月阵的效果，使得自己的经脉能承受得了。 “有，你说的这两种都有。”虽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上官暮雪还是如实回答了。 听到有这个字，原本精神疲乏的司徒辉，立时为之一振，整个人猛地精神多了。 “快教我。”保住她的肩膀，司徒辉当即激动的说到。 这事关他的修炼速度，实在是怎样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有是有，不过那都是被阵法师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世间流传的很少，我手上也没有这类阵法的阵图，说到教你，更是不行了。”低下头，上官暮雪有些无奈的说到。 这一句话，将他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直接兜头给浇灭了。 有些低落的叹了叹气，撑着门站起，就准备离开。 “不过，我记得院长那里好像有。”就在司徒辉脚刚迈开的那一刻，她突然想了起来，欣喜的喊道。 这里没有线索，但别处有，司徒辉顿时精神又为之一振。 迅速的向着院长的居所就跑了过去。 说明来意，院长倒也大方，直接大手一挥丢出一块玉简，将这等稀世之珍直接给了司徒辉。 “小子，这东西不好学，等你养足了精神再说。”抛出玉简的同时，也顺手跑出来一截散发着奇香的木头。 只是吸了几口，因为要寻出聚月阵相反效果，而熬了一夜的浮躁，一下子竟平息了下来。 整个人不再浮躁，这困意也就上来了，哈欠一起，直接倒在地上就睡了起来。 看着他这幅样子，院长不由有些好笑，挥手为他盖上了一床被子，也就任由他这么睡着。 一觉睡醒，天还大亮着，不过他睡得时间却不断，整整睡到了第二天。 醒了醒精神，又找了点东西吃下，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最好，司徒辉才将玉简放在了自己的眉间，开始读取里面的内容。 原本他以为，上官暮雪口中这种珍宝级的东西，里面记载的东西会很多，结果真的读取起来，里面不过就只有阵图，连布阵最好的材料、需要注意的的东西、阵法的消耗……这些至关重要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少了这些东西，也仅仅是让他略微感到有些无奈罢了，还是掩盖不住得到阵图的兴奋。 只要有了阵图，那悟出阵法，可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只要有时间，不说能将阵法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但运用个几分，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算只有几分的威能，司徒辉自认为也够了。 拿了阵图，他就将房门紧锁，开始了闭关。 锁住房门，他就开始了艰难的参悟。 有了阵图，这布阵可以说是非常容易了。 但就司徒辉这新手来说，还是十分困难的。 不说其它的，就单单一个寻找阵图中的节点，那就不是什么易事。 那些节点，位置可以说是固定的，但又可以说是变化的。 依据阵法布置的大小，这节点的位置也会随之变化，只是相对的位置不会变化。 司徒辉所施展的拜月决中第二层的道术，屡次都能极快的找到那些节点，那是因为他施展攻击，所化出的阵图，这大小从未曾变过，节点也就不曾变过，只要记住位置，就能找的到。 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所布下的阵法，那再不能大小一成不变了，而要根据修炼的需求，进行变化。 这样一来，就要求司徒辉必须完全掌握这阵法，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记住一个阵图，有个粗略的了解就行了。 不然的话，到了布置阵法的时候，相对的节点位置推算不出来，他也无法布置出阵法了。 这推算，看似虚无缥缈，每一次布置阵法，只要大小发生变化，那就需要再次推算位置，似乎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其实不然，这推算过程，那都是有一个规律存在的，只要找出这规律，那日后这阵法无论范围如何变化，推算出节点位置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为了寻出这规律，司徒辉着实是下了一番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