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突破和报复
张连河把车开到路旁的田野里。 有了上一次灵气旋把车顶压坏的事例,他不打算在车内突破,而是下了车,在一处隐蔽的野草中盘腿坐下。 几个呼吸之后,他开始运行“种田大法”。 在灵气不断的耕耘之下,丹田开始有了质的变化。 突破的契机被完全打开。 一股巨大的灵压开始在张连河头顶上形成。 《时令决》是桑海法典中的精华,法典中一切功法的基础。 而桑海法典来源于天书,时令决既得天书之形,又得天书之神。 之前,张连河连升三转,所承受的灵压十分巨大,但是,那种灵压可说笨拙而又劣质。 灵气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关键在于张连河的吸收。 前面的突破,张连河因为本身实力低微,时令决并没有产生太大的作用,他直管将灵气囫囵吞下,就如同“胡吃海喝”,凭借种田大法不断运转才将灵气纳为己用。 这样的吸收方法简单粗暴,对身体的强韧性有很大的冲击,同时,杂乱的灵气很容易占据不必要的空间。最终导致灵气的吸收率会比预想中的要低很多。 所以,这次突破,张连河在运行种田大法的同时,也开始运行时令决。 时令决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沟通天地灵气。 此时,漫天的灵气犹如暴怒的大海,在张连河头上咆哮着,稍有不慎就会顷压下来。 要是强硬吸收,这些灵气对张连河身体的伤害巨大,甚至会冲击丹田和神魂。 但是,在张连河运转时令决的时候,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一开始,张连河觉得自己是那灵气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在海浪中风云飘摇,他想要乘风破浪,但每穿越过一个浪头,就会迎来更大的浪。 灵气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他越想要征服,风暴就越惨烈。 就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新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 世间万物,堵不如疏,灵气是不是也如此? 可是,若顺着灵气的节奏,这仅仅只是顺应天地。 就好比,无论张连河来不来突破,灵气本就在此,若他还顺着灵气波动,那不是和他不存在的情况相当吗? 顺应天地,如何才能逆天而行。 张连河反复思量,突然,他灵机一动:如果,顺应天地就是顺应他的想法,那这种顺天不就是逆天了吗? 灵气本在此处,按照它们自己的存在而波动,如果,这种波动又是张连河想要的波动,那这些灵气不就是为他所用! 既顺应天,又顺应他,如何实现,这中间的手段就是时令决。 假以天地之令,号令万物之间!这才是真正的天书威能! 张连河只觉得自己继续在灵气中划着小舟,但是,情况却不再相同,以前是小船随着激流,现在,是他用船舵在影响着激流。 灵气依然暴怒,但是它们开始以一个规律的方式流动。 张连河的头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灵气旋不是一股,而是两股,两股气旋如同太极的阴阳,相互交织、融合。 灵气带来的巨大力量开始发出柔和的白光。 万顷的灵压之下,张连河的身子被压在土里。 灵气诱发的光点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交汇融合,所有灵气在还未进入到张连河身体里面就开始压缩除杂。 这时,张连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本身能够控制的灵气旋有限,这代表着他能够吸收的灵气也很有限。 他想要挑战自己,他想要更多。 于是,他开始用外部灵气本身的力量汇聚压缩灵气。 头顶上的气旋就如同源源不断的发动机,不断扩大,向四面八方吸收灵气。 当气旋扩大到一个相当可观的高度的时候,张连河也有些慌了,这个东西,他似乎无法控制。 若是灵气再这么汇聚下去,一旦张连河的控制力崩坏,整个灵压懂会崩塌。他必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连河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但是,他不后悔,修道之路,并不是一条铺好的金光大道,而是人迹稀少的高山狭道,只有探索和不懈努力,他才能走出自己的路。 “胜败在此一举!”他利用自己的全部的能力,将气旋的旋转之力转化成为压缩精炼之力。 头顶的灵气旋依旧存在,但是它不再吸收多余的灵气,而是迅速缩小,变成银盘般大小,发出柔和的白光。 在不断旋转之下,白光开始集中在“银盘”正中,突然,那能量聚成一滴液体,滴在张连河的头上融入他的身躯。
万籁俱寂,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很快,几声痛彻心扉的压抑呼声在田野上散开。 张连河倒在地上疯狂地扭动着身子。 他的皮rou不断被撑爆并重生。 他万分痛苦,觉得地狱也不过如此,这一次,真要把毕生的痛都经历过了。 这场折磨持续了三个小时。 当那纯白色的柔光从头顶灌满了他的全身,疼痛才真正的结束。 被这场奇异的“突破”所惊醒桑海老祖残魂呆呆地看着张连河身上的变化。 “真是匪夷所思的突破。”这丝残魂并没有太多的自我思想,所以,他更多只是感叹张连河的突破已经超出了他的认识。 但若是真正的桑海老祖在此,他一定会大为惊讶,“天了,你是真正的怪物,存在于天才和鬼才之间的怪才。”因为,张连河已经走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道路。 他的身体似乎被灵气形成的实体所取代。 他还是他,但是他不再是简单的修道者。 按照时令决,他突破一转达到“清明”,还未筑基却已经远远高于筑基。 他以后的路,一片光明。 …… 俞立群丝毫没有将昨晚的电话放在眼里。反正只要他的事情不被捅到上面,他还是名副其实的逍遥大老板。 至于刘光头被打断手这件事,他没往坏处想,怀名县是刘光头的地盘,他自然不用管太多。 放纵了一夜之后,他搂着自己的两个小情人在床上酣睡。 似乎已经是白天了,不过他不会去管。 他可不是那些早出晚归的打工仔。 总之,钱对于他这种聪明人来说,太容易挣了。 他更在乎时间,享受时间。 窗帘突然被拉开,朝阳照射在他的脸上。 他挤了挤眼睛,哼道:“小宝贝,起这么早干什么!” 手一摸,两个宝贝都在身边。 那窗帘是谁拉开的?俞立群瞬间惊醒,他惊慌地坐起身子,从床边找到眼镜带上。 却看见一个青年两手抱在胸前,正站在窗边对着他发笑。 那笑容,让俞立群汗毛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