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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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月擦去脸上的泪水,拾起身旁的剑,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拔剑,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向宫堑。 尽管她的形象很狼狈,她的心情也很狼狈,但她的一身灵力仍有规律地运转着,顺着那运行了无数遍的经脉路线,灌进了手中的长剑。 毋庸置疑,这一剑是强大的,准确地说,这是五十二剑合成的一剑。 雪亮长剑刺破了雨幕,穿过明亮的天光,一如此刻秦清月脸上的表情,一往无前地刺向了宫堑。 锋利的剑锋落在宫堑体外那个罩子上,发出一阵紧密的笃笃声响。 然后,咔嚓地一声,罩子碎裂开来,长剑继续向宫堑挺进。 然后,剑锋刺到了宫堑的灰布长衫。 然后停了下来。 被布衣挡了下来,连一根丝线都没有刺断,甚至没有动一下。 哪怕是金蚕丝织就而成的衣衫,在秦清月这一剑之下,也不可能丝毫无损,更别说宫堑穿着的只是一件普通布衣。 挡下这一剑的,当然不是那件布衣。 或者,不该说挡,而是,秦清月无法再前进。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画面。 秦清月的身体前倾着,只有左脚的脚尖与地面有接触,那鞋面上虽然满是污泥,却并没有一丝皱褶,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用这只脚来承受身体的重量。 她的右手挺直向前,手中的剑也笔直向前,剑锋堪堪触到宫堑的布衣,原本包裹着剑身的剑芒却已消失。 无论如何,正常情况下,这个动作都只可能是处于运动状态。 可是,秦清月是静止的,她能动的,只有自己的眼球,连眼皮都无法眨一下。 静止的,不止是秦清月,还有风雨。 将近方圆两丈范围内的一切事物,都被停了下来。 草木停止了摆动。 雨丝停止了飘落。 轻风停止了吹拂。 剑锋停止了前进。 唯一能动的,只有宫堑。 这就是所谓的洞觉境强者的掌控领域。 在这个领域里,宫堑想让什么动,就让什么动,想让什么停,就能让什么停。 因为天地灵气无处无在。 在这个领域里,宫堑只需一个念头,便能cao控无处不在的天地灵气,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已洞觉,洞悉了天地万道。 天地灵气,是天地间唯一的无道之物,它们本来是不受控制的,没有任何规则能束缚它们。 因为它们是天生地养的本源,因天地存在而存在——天地就是它们的主人。 在这小小的两丈空间里,洞悉了一切规则的宫堑便是天地。 秦清月再厉害,也不可能与天地对抗,五十二剑合成的一剑再强大,也无法穿透天地的束缚。 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天地。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在宫堑的掌控领域里伤到宫堑一丝一毫。 剑再快,也不可能比一个念头快,宫堑只在脑中说了一声“停”,秦清月和她的剑,便无法再前进。 此刻,秦清月连呼吸都无法自主,她还能做的,只剩瞪人了。 于是她便盯着宫堑,恨不得将宫堑盯死。 宫堑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手,屈指在秦清月那柄长剑的剑锋底下弹了一下。 乒—— 随着这一声响起,一切事物又恢复了原状。 雨继续下,风还在吹。 寸断成片片铁块的长剑坠落下来,秦清月也跌倒在地,跟着她就飞快地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失去了剑身的剑柄,依然盯着宫堑,仿佛一定要把人盯死才罢休。 宫堑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可以杀了我,可以切断我的手指,但你别想让我说出半个字。 于是他点了下头,说道:“我不杀你。” “燃血遁法比你的命更珍贵。” “你也有比自己性命更重视的东西。” 秦清月怔了怔,心想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让我恐惧? 正这样想着,突然,她的表情就僵住了。不是恐惧,而是因为,宫堑又说了一声“停”。 宫堑确实不擅逼供,但他活得久,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知道怎样的人最害怕什么样的事情。 特别是天生比男人弱势的女人,她们有着更多的弱点。
宫堑拔出了他的剑,然后一剑划在秦清月的手腕上。 白皙的手腕处出现一条血线,跟着,细小的血珠从那条血线里涌了出来。 秦清月无法动弹,只能拿眼珠子盯着他,目光里满是嘲讽意味。 是要让她的血液慢慢流干,品尝那种死亡缓慢降临的恐惧吗?一样是死,没什么可怕的。 跟着,宫堑左手一晃,一个小药瓶出现在他手中。 秦清月的眼神变得疑惑,难道是折磨人的毒药? 宫堑指尖轻点,戳破了药瓶的封口,看着秦清月说道:“此药名为幻魂散,为辅助抽魂之术而炼制。” “同时,它也是一种剧烈的催·情之物。” “它没有解药,因为它本来就不是药,而是蛊,它不会食人血rou,而是侵入识海,在神魂里施出毒素。” “一旦染上此蛊,除非与修为高深的修士交欢,否则便将欲·火焚魂,三个时辰后,魂飞魄散。” 宫堑看着眼神变得慌乱的秦清月,平静地述说着,只是说着事实,没有半点威胁的意味。 “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出燃血遁法的修炼之法。” “否则,下一刻你将不受控制地化身荡·妇。” “届时,你想说也得说,不想说也会说。” 说完,宫堑解开了对秦清月的控制。 控制解开的瞬间,秦清月脸上流露决绝之色。 她抬起手,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这一掌若是拍实了下去,必死无疑。 但是,宫堑既然知道她不怕死,当然早已防着她这一手了。 秦清月的手掌刚来到自己头顶,宫堑便是一指朝她点来,嗤地一声,一道力量戳在了秦清月腹下一寸之处。 秦清月体内气海受到震荡,身体震了一下,跟着便失去了浑身力量,软软地倒在地上。 “不知好歹。” 宫堑冷哼一声,走过来抓起秦清月的手腕,将药瓶里的粉末洒在那道伤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