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 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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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口的争夺在宋军的迅猛攻击下出城的守军没有后援是越打越少,而宋军是越打越多,他们很快失去了冲击力被压迫回车阵之中,但又被迫近的宋军以炸药包连续爆破炸的七零八落,失去了遮护的守军转眼便被打成了筛子。 尽管封堵缺口的夫役们已经拼尽全力,可堆砌的土袋尚未来的及加固,便又被再度炸开,宋军不待余波消散便蜂拥入城。董士表调度预备队企图将入城的宋军重新驱逐出去,但已经难以如愿,其以手榴弹开路,并不与他们近身接战,将蜂拥而上的守军一次次击退,逐渐稳住了突破口。 董士表挥兵不断反击,但河依然难以将宋军驱逐出去,而形势还在恶化。宋军的兵力不断在突破口增加,他们开始沿着垮塌下来的城墙攀上城头,抢夺制高点,建立阵地并向纵深发展。城上守军在攻击下难以相顾,攻城的宋军趁机登上城头。 城墙一失,董士表意识到城破已不可避免,而他也高估了军卒们对董氏的忠心,他们或是弃刃投降,或是在追杀逃下城去,军将们试图拦阻也被他们击杀。随着下城的宋军打开城门,清除了堵塞瓮城的障碍物,更多的宋军冲入城中。 “撤!”董士表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当下只能下令撤入街衢,领残兵与敌进行巷战,让宋军的尸体铺满街道,流干最后一滴血。 好在宋军也许重新调整部署,并没有尾随追击,使得董士表得以有喘息之机。而城中的情形也不容乐观,由于遭到宋军火箭弹的轰击,许多房屋被损毁,但好在事先有所准备。 由于料到宋军可能会发射火球这样的“燃烧弹”,如果守方忽略了防火工作,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城内的房屋建筑多为木头以及茅草房,见火极易燃烧,而一旦起火将很快蔓延开来,城内顿时就会陷入一片火海,结果就是不战自败。 所以防火最重要的是要在火势难控制的地区添加足够的水源。在整修城防时,董文直就要求每座城门必须配置两具水袋。水袋系用牛马杂畜的皮毛制成,一般可以贮水三四石。还在城上布置了水缸等储水器具,以便及时取水灭火。 并不厌其烦地强调百姓要将房屋“涂泥防火”和“多备水具”,甚至要求每一百步挖一口井,以备之需。那些以往堆积在一块的稻草、秸秆都尽量分散放置,家家户户水缸备满水,又让保甲组织好灭火队伍,灭火的工具。 当初的准备使他们还有能与宋军周旋的余地,董士表入城中不敢怠慢,赶紧收集残军重新调配。但让他沮丧的是能聚起来的兵力只有数千人,而其中除了族中子弟亲领的家兵之外,便只有那些与董氏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附庸,以及那些被裹挟而来的乡兵义勇。 至于那些只为能吃顿饱饭的流民、重赏之下的勇夫以及城中普通的百姓,不是做了宋军枪炮下的炮灰,便是开了小差,皆趁着混乱之机或逃或藏了。但董士表对此看得淡然,趋利避害是人性本是如此,董氏便是踩着大厦将倾的金朝得以登天的,自己也就不能要求那些受了自家点滴恩惠的人卖命。 藁城城池并不大,被两横两纵井字形干道分割成数片区域,以县衙为中心布局,周边遍布商铺和酒楼,是城中最为繁华之地,也是权贵们的聚居之地,又以董氏的府邸占地最为广阔。而这片区域再被房屋分割成大大小小的街巷,密如蛛网,外人进入难辨东西。 此时这里已经成了巷战的主战场,每个路口上都布置了拒马,以土袋搭砌了街垒,一层层一道道密如田垄,让战马难以驰骋,失去了回旋之地。而小巷口也藏有伏兵,屋顶、阁楼上也布有弓箭手,宋军大队人马挤作一团,届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董士表登上松鹤酒楼,这是一座四层的建筑,是城中最高的建筑,周围的情形一览无余。此时酒楼中空空荡荡,店主和小二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向周围看看宋军大队已经入城,但他们并没有贸然展开进攻,而是在城头上布置了火炮阵地,清理战场。 “哼,假仁假义!”当董士表看到宋军对出逃的百姓进行疏散,并护送他们出城,不禁冷哼声道。他清楚宋军如此做既是避免误伤百姓,也是为了防止其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而拼死抵挡,其的作为显然比自家封闭四门严禁百姓出城的‘绑架’行为更得人心。 “少主!” “董勇,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来了?”董士表突然见到董勇惊诧地问道。 “少主,主公坚持留在县衙,不肯离开,又命衙役和我等协助少主守城,这才寻到这里!”董勇回禀道。 “父亲独自留在县衙中了?”董士表一听就急了。 “不是,还有凌河先生陪伴!”董勇答道。 “父亲是要决心殉国了……”董士表黯然地道,但片刻后就冷静下来,又问其道,“随你来的有多少人?” “约有二百人!”董勇略一思索道。 “好,那便留在这里助我吧!”董士表点点头道。 “是,属下定不负主公之托,与南朝血战到底,不死不休!”董勇沉声道。 “嗯!宋军虽然攻破了城防,但是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当下已经是未时过,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他们就是睁眼瞎,那时城中就是我们的天下!”董士表拍拍其的肩膀道。 “不错,城中房屋密集,小巷众多,咱们不与他们正面冲突,只需暗伏其中偷袭,管他们多少人马都将他们耗死在城中!”董勇点点头言道。 “正是,宋军虽然火器犀利,但不善近战,我们只与他们贴身rou搏,弓弩手隐于暗处狙杀。只要他们难以承受伤亡,便自会撤军。”董士表深以为是地道。 “少主,敌军开始进攻了!”这时有哨兵报告道。 “传令,固守要地,不准擅自后撤,违者斩!”董士表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只见宋军一队队的士兵沿着主街自外向城池中心推进,他立刻下令,传令兵立刻以旗语将命令通告各处。
进攻的宋军并没有如其所想以大队人马展开强攻,而是前军在进入街衢后迅速展开,分成数支小队,他们各自占据街道一边相互掩护越近,遇有守军依托街垒阻击,则以火枪压制,掩护投弹手靠近,投掷手榴弹掩护后队进攻。 在控制了主干道后,后军立刻跟进夺取屋顶、高屋等制高点,观察地形,指挥各部,击杀暴露在外的守军,掩护前军继续向前突击。后续大队人马则以分队为单位进入干道左右的巷道逐屋清理,遇有房屋先投弹入屋,随后破门搜索。 而一旦沿干道进攻的宋军受阻,渗透入巷道、小街的分队则向守军侧后迂回包抄,遇有房屋、高墙挡路马上实施爆破,破屋拆墙,闯堂而过。守军一旦发现后路被断,未免被歼灭只能后撤。如此一来,街垒失去了作用,更难以阻挡宋军的进攻。 董士表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心中满是悲凉和无奈,自己的所有准备在宋军火器之下都变的毫无用处。作为藏身庇护之所的房屋不敌一颗手榴弹,高墙坚壁难挡一个炸药包,坚实的街垒经不住几颗炮弹的轰击。 自己的军卒们并非不英勇,可他们身上的铁甲挡不住一颗小小的弹丸,浑身武艺不及近身就倒在乱枪之下。那些有百步穿杨之能的弓手,用尽力气射出一箭的距离,不如敌军抠抠手指射出的枪弹之远……他们过去为以自豪的东西在宋军的火器面前都成了笑话。 “董氏完了,大元完了……”董士表看看西边刚刚落下地平线的夕阳,瞅瞅铺满街衢的尸体,其中不少人是他的族中兄弟和子侄,再看看不断逼近的宋军士兵,耳边越来越近的爆炸声,他仰天长叹道。 “少主,县衙起火了,主公自焚殉国啦!”董勇呆呆的看着北方冲天而起的火光,喃喃地道。 “府里也起火了!”董士表也看到县衙东侧的董府大院也有火光闪现,显然有宋军已经突入城中心,父亲见到宋军进入县衙点火自焚,而府中的妇孺也不愿被俘受辱随之放火烧屋,投火自尽了。 “少主,怎么办?”董勇看向董士表问道。 “国破家亡,吾怎能独活于世,但我们也不能让南朝小瞧了我们董氏,可愿随我下楼杀敌!”董士表抹把眼泪,看看董勇,又扫视了一圈楼上的众军高声问道。 “愿追随少主杀敌!”众军高声回应道。 “好,吾做先锋,尔等跟随!”董士表当先下楼,抽刀在手高呼一声杀向迎面之敌。 ‘砰、砰、砰……’枪声随之爆响,密集的弹雨立即将他们笼罩,董士表身中数枪扑倒在地,后边的军卒也纷纷倒地,稍后宋军士兵从他们的身上踏过,继续向前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