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挑拨
刘大仁看着怀里这个弓着腰、埋着脸的“虾米”,都忍不住想笑出来了。 他牢牢地把宁染纤细、温润的身体抱在怀里,不准她转身,也不准她逃开。她只好把头埋在他胸口,长发披散遮住脸孔,半点不肯露出来,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装死! 白皙的皮肤上,星星点点嫣红,散落欢-爱的痕迹。而他涂了一身的那些药膏,此时都抹匀了——在两个人身上。 见她还不吭气儿,他好笑地拍拍她脑袋:“你不怕把自己憋死?” 她伸出一只胳膊,拍开他到处作恶的手,还是不吭气,又缩薄薄的被子里。 “咦~还有力气……那再来一次~”说着,他一个翻身,压制住她。 长发散开,露出一张羞红气恼的脸,忍无可忍地瞪他:“你要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刘大仁一脸无辜:“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碰自己的女人,怎么不要脸……”他一边用手继续到处点火“作恶”,一边满不在乎地说:“而且我为了这一天,又是打架又是挨刀的,我总得抓紧收点利息……” “你!”许宁染气结,心却一下子就软了。 刘大仁趁机继续,“做-爱做的事”……心爱的女人,这滋味真的不错。 两人磨叽到日上三竿,这才懒洋洋起了床。洗澡、更衣,费了好大劲儿才拒绝了他“鸳鸯浴”的妄想,好不容易遮遮掩掩洗完了澡,这家伙一双手却不老实,好像得到了新奇有趣的玩具,在许宁染身上这捏捏,那摸摸,气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总觉得以后好像风水要反着转了,栽在一个超级不要脸的大流氓手上! 正玩闹着,有人按门铃。许宁染拍掉刘大仁作恶的爪子,走过去脑子连转都没转,“哗”一下拉开了门。 桑德罗捧着一捧火红的花束,正神情殷切地站在门口。 许宁染的脑子“轰”地就炸了,真是个精彩的早晨! 桑德鲁浑然未觉,殷切地一连串往外蹦斯图亚特语:“许~你明明回来了,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去使馆找你,他们说你没去上班,你还好吗?……” 刘大仁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谁呀?” 明知故问!许宁染一回头,差点给这家伙呕得吐一口血。他刚才明明已经收拾整齐,可以立即出门参加宴会的那种,此刻外套却不知道去哪儿了,一件干干净净的衬衫,胸口却开了三个扣子,半露出的健壮胸膛,若隐若现还有可疑的痕迹……端着她的杯子,好整以暇地靠着墙,啜饮半杯咖啡。 几岁的小孩子!她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却好像根本没看见,起身把衣服慢条斯理地扣好,像个主人一样招呼:“哦,是同事啊!那请进来,我们正打算吃早点。” “同事”和“我们”两个词,咬得格外重。 桑德罗魂飞天外一般,两只深邃的眼睛满目无光,看着许宁染失魂落魄地问半句:“许~你……你们……?” 许宁染叹一口气:“桑德罗,抱歉,你也都看到了。” “你们……你们……”桑德罗还不愿意相信的样子,硬是试图找个理由:“许~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我们现在扯平了……” “你还没完没了了。”刘大仁忍无可忍,挤上前来,大大咧咧把许宁染的肩膀搂住:“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女朋友在国内跟我闹点脾气,一气之下就跑了!我一直追到这儿才把她追回来。她生气的是我,我!跟你生气,她犯得着吗?” 这外国瘪三儿,一直夹在他和许宁染中间不长眼色,刘大少什么样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的胸襟气度,眼看着这心思叵测的外国佬儿在这儿上蹿下跳。 许宁染手肘轻轻往他肋骨一顶,毕竟是帮过她很多忙的人,还从莉莉丝的阴谋底下救过她的命。刘大仁这家伙的嘴,也太阴损了! 她有些尴尬地说:“桑德罗……你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 桑德罗却如梦初醒般,一张脸明显是打击重大的神色,一时间连那种贵公子的翩翩风度也不见了,慌慌张张地说:“不了……我……许,我还有事离开一下,晚一点,晚一点我再联系你。” 这可怜的男人,大概需要一个地方好好平定一下心绪,想想清楚。 刘大仁不忿,还想张嘴,被许宁染眼风斜斜一飘,到底忍住了。两人看着这斯图亚特人转身落荒而逃,坐进自己的豪华座驾里,连那束花都忘记留下,一溜烟儿开走了。 许宁染转过头来,倒没有生气,只是嗔怪地说:“你呀,干嘛一定那样不饶人,你都已经……”后半句话却忽然打住了,说不下去。 “已经?已经怎样?”刘大仁带着笑意,逗她。许宁染憋住了不说话,他却又满足地叹息一声:“过来~” “干嘛?”许宁染疑惑间,被他满满当当地抱进怀里,下巴搭在她头顶上。 “抱抱我的女朋友啊,怎么这么可爱……” ———————————分割线————————————
在桑德罗的大办公室里,他心乱如麻,坐着发呆。 倒也不是没有过让他动心的女人,那些热情的法兰国女士、神秘的塔西琴海女郎、维罗妮卡那样的斯图亚特美人儿,他都真心喜欢过,跟她们在一起是一种享受。作为斯图亚特男人,对这种享受绝对是非常擅长、也非常习惯的。 只是许宁染,这个他从未得到的东方美人,哀伤的、神秘的、美艳的、带着难以接近的冷漠,无不撩拨得他心痒难耐,好像一本具有魔力的书,却死活不让你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他从未被人如此一次次拒绝,更从未这样,在被拒绝之后,更加强烈地想要得到!他甚至觉得,得到她以后他一定不会再流连别的花丛,就像一匹烈马被套上笼头,他一定会忠诚于她。 刘大仁的不屑,恰恰是因为他把这种男人看得太清楚了——从小到大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遇上了得不到的,真是什么狗屁誓言都发得出来! 桑德罗的心里,却只认为自己是真挚地爱着许宁染的,爱到她暂时接受了别的男人,他也可以容忍一下。 但他办公室里坐的这位不速之客,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背叛了你。”那人笃定地说:“东方的女人都很狡猾……她们擅长利用男人的情意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她刚来斯图亚特时,你是怎么帮她的?想想那些商务会谈,还有那些隆国商人迁移……” “许~她很优秀。”桑德罗有些迷茫:“我很愿意帮她,即便她以后不愿意呆在家里,想要出去工作,我也还可以继续帮她……” “但她却辜负了你。”那人说道:“其实,她也就是一时迷糊。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她什么之前的男朋友,就是一个小军官,一身蛮力,为她拼个命,女人就感动了……让我说,这种事大不了多给他一些钱就是了!” “钱……我有的是钱……” “但他却一定要抢人,在你的地盘上,真是跟你过不去。”那人说:“不过女人嘛……可能是他得到了她的身体,也就俘虏了她……”那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住了口,叹息一声:“你也别生气了,堂堂的大少爷,哪里没有漂亮的女人,走,陪你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