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人族末路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姨子的屁股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姨子的屁股

    这是一个雨夜,蒙蒙的小雨带着丝丝寒气冲刷着植被本就不多的黄土高原;本来就不是很清澈的小清河如今变得更加浑浊不堪。小基地和附近的院子都沉寂在死一般的黑寂中,偶尔几声尸吼和夜鸟的哀鸣给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一抹诡异。

    此时小基地的电已经停了,生物发动机也需要休息,只有停着的吊臂车正在慢慢地举起高高的吊臂,生物发动机的轰鸣声十分微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那巨大的车身中发动机正在工作。

    今晚是王阿贵的岗,训练了一天的他只是在晚上眯了会而已,这一会儿已经让他的身体重新充满了精力。cao作舱慢慢地升高到十几米的高度,王阿贵cao纵吊臂停了下来,然后抱着步枪点燃了一根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了,其中就有一个问题现在显得很是重要。

    整个队伍23个人,只有6个女人;17个男人,其中11个是光棍,这一月俩月还行,时间久了这可是个大问题。当队伍的实力壮大到一定程度时,给队员们找个老婆就成了需要提到日程上的问题,得让他们有所牵挂,得让他们安心。而且队伍的后勤人员也有点吃紧,尤其是出去打粮食的时候,两个女人都没一个男人扛得多,但是还必须带着她们;然后累的精疲力尽的男人回来还要帮着扛粮食、做饭甚至洗衣服,这样下去不行,这些问题都得解决。

    任何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的,现在是解决他们的单身问题,日后还得解决生育问题,一环扣一环,环环不可缺的一连串事情让王阿贵想得头疼,唉,走一步说一步吧。

    “砰!”一声枪响远远的传来,这声枪响很微弱,微弱到军卡里的人根本听不见,如果王阿贵不是处于清醒状态他也未必能听得见。

    这么远,不知道又是哪的幸存者在打架。王阿贵向外面看了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也就继续缩在座位上想事情。

    “呯!”二十几分钟后又是一声枪响,这回王阿贵看见了一簇火光闪动了一下,借着火光的闪动,一个影子明显地两脚离地向前扑了一下然后重重摔倒在地上——这是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掀翻的。

    唉,末世的人啊。王阿贵摇了摇头继续靠在椅子上,幸存者的厮杀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自己管不了,除了长叹一声外别无他法。强者和弱者从来都是相对的,杀戮和被杀戮也是相对的;可能今天嗷嗷待宰的幸存者却是昨天的杀戮者,这些事情王阿贵不打算管,他也管不了。

    枪声响过之后又是一片寂静,王阿贵靠在椅背上开始想着宋婉儿精致玲珑的小脚,想着那摸在手中的丝滑感觉,丝|袜诱|惑啊丝|袜诱|惑,果真是真诱惑。王阿贵想着想着扑哧一下笑了——怎么开始恋足了?不过若是宋婉儿这样的玉足,确实也值得恋一番。

    又是一声枪响,这回火光闪动的地点离小基地非常近,这些人已经威胁到小基地的安全了。

    “所有战斗人员注意,穿雨衣迎敌。”王阿贵对着对讲机发布警报,然后cao纵cao作舱缓缓下降。

    王阿贵调的是男舍的波段,女人们没有受到影响。一时间,男舍区,每间宿舍里的喇叭传出了王阿贵的声音,在睡觉中仍有一丝神经保持警惕的战斗队员们猛地惊醒,纷纷跳起身来穿衣服拿枪,5分钟之后,穿着分体式军用雨衣的战斗队员扛着八一杠冲出了车厢,顺着车厢外的扶梯一口气冲上了围墙后面的公交车顶,此时王阿贵已经站到了车顶。

    当枪声再次响起,已经在小基地前面的公路上了,距离小基地的大门只有300多米。

    “追兵不多,十来号而已。”王阿贵举着望远镜隐隐约约地看着。

    “被追杀的有男人有女人,人数还不少,得在二十个以上。”钢索的眼睛特别好,在这漆黑的夜里不用望远镜就能看见个七七八八,其他人则是两眼一抹黑。

    “过来了过来了!大家准备!”陈二狗看到有几个人影直冲着小基地跑过来,领头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跟着五六个女人,天黑也看不清他们的穿着和长相,只是看他们那空荡荡的衣服知道这些人已经严重营养不良。发飘的步子不时在湿滑的雨地上打着滑。这些人应该是从哪里逃跑出来的,一个个舍了命地跑。后面的十几名追兵也逐渐清楚,这是十几名拿着步枪的男人,个个步子很沉稳,身体素质绝对不是那些逃亡者能够比的,再看那细长的枪身,大伙都知道那是民兵装备的56式步枪。

    “开灯。”王阿贵打开对讲机冷静地说道。已经把供电发动机启动的老黄和老马,马上合上了电闸,一时间小基地围墙上安装的舞厅用探射灯唰地亮了起来。老黄切动电源,其他几个方向的电灯灭掉,只剩下那群人跑过来的这一面围墙仍然亮着灯。

    “前方持枪人员请注意,你们已经进入军事管制区,马上放下武器退出此地,否则格杀勿论。”墙头上架设的高音喇叭响起了刘伟的声音,“再重复一遍——!”

    “救救我!救救我!我们是好人啊!”被这突然亮起的灯光吓了一跳的幸存者愣了愣,那些逃跑的人像是溺水人遇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跑到围墙下,本能地伸着干削的双手向着墙头的人高喊救命。

    那些追杀者同样被吓得愣了愣,本能地举枪对着墙头,但是一听对方是军队,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枪,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没想杀自己,自己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那些被追杀的还不止这几个,很快从各个小胡同里又窜出十五六个男女跑到墙头下高呼救命。这群人有男有女,年纪大的40来岁,年纪小的十几岁;他们很快看到了小基地的大门,马上蜂拥到大门前拼命的砸着厚厚的大门,甚至还想推开大门,人多就乱,谁都想第一个挤进基地,几个年纪小的女孩被直接挤出人堆。

    “喂!兄弟!我们只是要抓他们回去,不会打扰你们的!我们保证!”一个看似领头的、四十多岁的汉子对着围墙上高喊道。他们在明,对方在暗,他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虽然被灯光照得他恼怒不堪,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哼,保证?看他那吊样,搞不好回去纠集人马就会过来。”陈二狗看了眼那个领头的汉子,光着头,穿一套黑夹克、黑裤子,一双鞋子满是泥水;蜡黄的脖子上还带着几条金项链,隐隐约约的还露出胸口的刺青,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嘿!兄弟!俺也是当兵的,你们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很辛苦吧?跟俺们走吧!去投奔天水王怎么样?大块吃酒、大碗喝rou、大秤分金银、大炕睡娘们,跟了俺们天水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那!”光头男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猥琐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喊道。

    “天水王?大碗喝rou?瞧这台词背的,电视剧也没好好看。哼。”陈二狗被气笑了,这末世真是世间百态,还真有被电视剧迷成这样的。也不看看这边是什么装备,有灯有电的军队会跟你们这拿56半的人混?

    “怎么样?兄弟?跟我们走吧!你们领队的做俺们三当家的,女人随便挑,奴隶随便选,俺们天水王雄才大略,迟早要问鼎中原,到时候尔等就是开国功臣,子子孙孙荣华富贵啊!”光头男听上面没吭声,以为对方被说动了,赶紧唾沫星子乱飞地吹嘘道,架子也拿出来了,双手一叉腰,黄不拉吉的牙也露出来了,旁边两个猥琐男赶紧举着步枪站到他旁边做护法状,只是那湿漉漉的衣服显得他们更加猥琐。

    “哇哈哈哈!”王阿贵等人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仰天大笑。瞧着台词背得多熟练,看了多少古装剧才记成这样?这模样、这台词不去演电视剧真是可惜了。还问鼎中原,这话还真就有人说得出口,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再说一遍,马上离开,否则格杀勿论。”刘伟笑够了,这才接着喊话。众人看着王阿贵无声地乐呵:上回那家伙喊你做二当家的,这回成三当家的了。

    “我cao?你md不懂事是不?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天水王殿下三等轻车都尉,拉你们入伙是看得起你们!口出狂言老子要你们的命!”光头男身旁的一个猥琐护法见墙头上的人笑得都声音都跑调了,这让他很没有面子,顿时大怒,抬枪就要对着上面开火。

    光头男大惊失色,他虽然很恼怒,但是终究没傻到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个跟班竟然敢开枪,还没等他去拦下枪,也没等猥琐男的枪瞄准,围墙上的枪就响了。猥琐男的枪口还没有举到位,头盖骨就被一枚弹头掀开,猥琐男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和飞溅的鲜血脑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条56半从空中落下,砸在路面的积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猫了个咪的!你们敢杀我部下,你们等着,老子回去召集三万铁骑踏平你们这弹丸之地!”光头一看手下被掀开了头盖骨,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指着墙头破口大骂。看样子这家伙不仅没有见过世面,被所谓的“天水王”洗了脑,而且很久没吃过亏,猛地一吃亏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

    “病太岁威武!病太岁威武!天水王所向无敌!天水王所向无敌!”刚刚聚集到光头男身后的十几个追兵一边高喊威武,一边纷纷抬枪对着墙头准备开枪。

    “格杀勿论。”王阿贵冷笑一声说道。这帮傻子倒没让他生气,见过大场面的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幼稚得可笑,还病太岁,什么东西。但是这种威胁人的做法让他很是不爽,他不喜欢被人威胁。

    大伙冷笑着对着光头男一伙扣动了扳机。又是招安加胁迫,今晚这事让大家想起那百枚火箭弹和两枚空对地的仇,那个仇一是报不了,二是不能报,但并不代表着大家心里不窝火,今天这几个

    人正好让大家出出气,而且这种人不死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死。

    一阵排枪过后,十几个脑壳被掀开,十几具尸体躺了一地,脑浆血水很快把湿漉漉的路面染成了一片红色,这些人死得猪狗不如。

    “求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吧!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是被他们抓过去当奴隶的!救救我们吧!”围墙下的幸存者像一看追兵纷纷倒地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砸门、不再互相拥挤,个个累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向墙头呼救。

    “这些人胆子够大啊,竟然没吓晕过去。”陈忠看了眼下面的幸存者疑惑道。

    王阿贵看了眼下面的幸存者:男少女多,个个脸色蜡黄,身材削瘦,没瘦到皮包骨头这说明他们不缺吃的;浑身泥泞、衣衫褴褛、有的还捂着破棉袄,这说明他们的生活条件很差;他们圆睁的眼睛充满了惊恐还有人不自觉地瞅向那堆尸体,但是这十几个人确实没有晕倒。

    “看样子应该是这种场面见多了。tn的,难道那什么王八吃人不成?”王阿贵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称王称霸无所谓,怕的就是不把人当人看,甚至吃人rou喝人血,这种人如果称王称霸会有更多的幸存者死去。

    “放他们进来,记住别给他们好脸色看。”王阿贵命令道,“王军、刘伟、宏伟、雪振,你们四个骑摩托车出去把尸体清理一下,看着眼烦。”

    墙头的灯关闭,众人纷纷跑下车顶来到院子里;院子门被打开,二十几个人猛地冲进院子。看着四台摩托车轰鸣着开了出去,他们知道自己安全了,神经一松,顿时有几个人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雨地里,其余的人竟然对同伴的晕倒不管不顾,站在雨地里东瞅西望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都给我集合,抬起你们的同伴去那边的屋子里歇着。”金雨堂拿着枪走到这些人面前喊道,他很纳闷这些人为什么不听话?活腻味了?

    除了那个刚才领跑的高大男人和七八个女人老老实实地互相搀扶着向指定的屋子走去外,剩下的十几个男女竟然对金雨堂的话不管不问,还在那站在不知道瞅什么。

    “那里!吃的!”一个女人指着厨房大声喊了一声,一群人“乌拉”一声撒腿冲向厨房,根本不把拿着枪的众人当回事,他们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呯!”金雨堂对天开了一枪,大声怒喝:“都tm给我回来!谁让你们乱动的?”

    令金雨堂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群人只是被枪声震得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仍然当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厨房蜂拥而去,有几个跑得快的已经冲进了厨房,接着厨房里传来一阵锅碗瓢盆被摔碎的声音和抢夺的声音。

    “我cao|他m的!”王阿贵还没走下扶梯,一看这群人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顿时有些生气,紧跑两步带着剩下的人拿着枪冲向厨房冲去,老黄和老马一看不对劲,马上拉亮院子里的灯,顿时院子里灯火通明。

    宋婉儿她们听见外面的枪响和乱糟糟的声音赶紧从床上起来穿衣服。这回她们学乖了,害怕自己再出去添乱,她们只是打开车厢里的阳光导入系统看看外面的情况。

    “都给我出去!谁tm让你们进来的?”王阿贵冲进厨房冲着一群挤挤嚷嚷的幸存者怒吼道;他只是认为这群人饿疯了什么也顾不得,伸手拦下了队员们手中的枪,可是他没想到他想错了。

    “喊什么喊?牛气啥?”一个男人一边在地上抢着剩菜一边没好气地回吼道。

    “你们吓唬谁呢?有枪了不起啊?”一个女人一边往嘴里塞着半拉沾满泥水的馒头一边呜咽着嘴说道。

    “赶紧给我们做饭!你们哪个部队的?就这样对待人民?别忘了我们代表人民,是人民养育了你们!你们应该服从人民的指挥!看什么看?快去!”一个什么也没抢着的中年汉子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冲门边的王阿贵他们大吼。

    代表人民?刚才死乞白赖的求爷爷告奶奶,这会一眨眼翻身做主人开始代表人民了?人民就这么被代表了?又是一群不知道自己是老几的人。

    “打。”王阿贵也不生气,微微一笑,手一挥轮着枪托就冲了上去,后面的队员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老黄老马气坏了,他们辛辛苦苦收拾好的厨房让这帮家伙搞的一团糟。

    坚硬的枪托、如铁的军勾、粗壮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向这群“人民”。一时间厨房里锅碗瓢盆乱飞、哀号声、求饶声、怒骂声不断。

    几分钟后,十几个被打得满脸是血、浑身青紫的“人民”被拖死狗一样拖出厨房直接扔到雨地里;留下老黄老马一脸痛惜地看着狼藉不堪的厨房。

    “遥遥,清儿,去帮老黄老马收拾厨房。燕子,拿着枪穿上雨衣出来。”王阿贵从车窗上看见韩燕好奇的脑袋贴在玻璃上使劲地瞅,就挥手让她们下来,既然醒了就出来干点活吧。

    数盏大瓦数灯泡照亮的院子中,十几个鬼哭狼嚎的男女就那么在雨地里瘫软着;让王阿贵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群人挨了打还不知道悔改,仍然牛气哄哄的撒着泼,接着一顶顶帽子不要钱般的向着王阿贵他们扣来。

    “苍天啊!大地啊!看看这群兵蛋|子都干了什么?他们竟然敢打人民!这可是生他们养他们的乡亲们哪!”一个中年男人双手捶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声啼哭着。

    “没天理了呀!什么世道啊!你们tm的还是人民子弟兵吗?你们就是一群土匪!”一个中年女人躺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撒着泼,少了一只鞋子的光脚还在地上使劲搓着。

    “我要告你们!我要上中央告你们!我要找你们领导!”

    “你们完了!你们完了!你们这样对待人民你们要上军事法庭的!你们是军人,你们要听人民的指挥!”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没良心的!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你们就这么对待善良的人民?”

    刚刚清理完尸体的曹雪振四人一边停着摩托车一边满脸疑惑地看着这群人,他们本来还以为是在骂那些被枪杀的人,结果却发现是在骂自己这些人。

    张宏伟恼了,一下子窜了过来举起八一杠就顶在了那个叫的最响亮的年轻女人头上:“猫了个咪的!再嗷嗷一枪毙了你!”

    “开枪啊!有种开枪啊!有本事杀了老娘啊?来啊,来啊!让老天爷看看你们是怎么屠杀人民的!看看你们的双手是怎么沾满人民血泪的!”年轻女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伸手抓过八一杠的枪管狠劲地定在自己脑袋上,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大声喊道,颇有一番视死如归的气势,这个帽子扣得更大。

    张宏伟没见过什么世面,从来没有谁这么拿大帽子扣过他,一时间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我这是在屠杀人民么?怎么感觉既有理又tm胡扯啊?

    “怎么啦?你不是很牛逼吗?小崽子,你开枪啊!来啊,给老娘一个痛快!”那女人就像神经病一般双手抓住枪管往自己嘴里放,“不敢了吧?嘿嘿嘿,小家伙,你还太嫩,给老娘——”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过女人的嘴巴,两颗门牙带着血丝飞出了女人的樱桃小口,在雨地里蹦跶了两下躺在积水里;刘伟看张宏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直接跳过去给了那个女人一耳光。没想到这个女人更是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站起来要和刘伟拼命。

    “老陈,开门,把他们拖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王阿贵本想崩他几个,可是想到身后家眷们都在,这样会给她们留下十分不好的印象,考虑到男人们的形象,王阿贵还是没有开枪。

    大门再次打开,王阿贵一手揪起一个幸存者的头发拖着他俩走出基地大门,双臂一使劲直接扔到了雨地里,被枪声吸引过来的丧尸正在向这里移动,最近的已经走到了距离这里十几米的地方,看到大量的鲜rou被从大门里扔出来,丧尸们兴奋得仰天长啸。

    十几名哭天喊地、哭爹骂娘的“人民”被拖出了基地,直接扔到了外面的路面上,有几个想爬起来冲回基地的人很快被几枪托砸翻在地。接着基地大门徐徐关闭,一辆小型工程车被徐少川几个人推过去“咣当”一声顶住了大门。

    外面依然在哭爹喊娘的怒骂着,但是伴随着几声尸吼声,怒骂就变成了哭天抢地的逃跑声;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大门外响起,伴随着的是衣服和**被撕裂的声音,和丧尸兴奋的咀嚼声。

    “行了,行了,都别生气了,别给这儿耗着了。都回去睡觉吧,回去吧。”王阿贵看着队员们咬牙切齿的样子推着他们让他们回去睡觉——跟这种人生气没用,别说老子只是退伍兵,哪怕真是现役兵也不会救这种混蛋。

    “站住!”就在众人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那群听话的幸存者中响起了一声娇喝,众人纷纷停住脚步——看来今晚不杀几个人是没法睡觉了。

    “你们凭什么把他们都拖出去?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他们不过是不讲道理而已,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这么做的?谁都没有权力结束他人的生命!你们的行为必须受到惩罚!你们快去救他们!他们可都是人啊!”一个女孩子跳着脚地指着王阿贵他们连珠炮似的娇喝道。

    “嘎吱吱。”那辆小型工程车再次被推开,大门打开一条缝,这次那个圣母般高尚的女孩连挨打都没有挨,直接被揪着头发扔出了门外,大门

    却没有关,王军、刘伟几个人拿着步枪对着大门警戒。

    “还有谁?还有谁想当圣母?还有谁觉得自己很善良?自己走出去,否则的话直接扒光了干死!”王阿贵站在雨地里如怒目金刚般地瞪着那几个幸存者。这八个幸存者此刻正哆哆嗦嗦地缩在墙根,几个女孩捂着嘴大气不敢喘一声,只知道惊恐地瞪着王阿贵拼着命地摇头,她们发现这群人心更狠。

    “你们你们真是当兵的么?”一个缩在墙根的女孩哆哆嗦嗦的说道。

    tm的,不开窍的怎么这么多?早知道就不该打驻军的旗号,老子一群最底层的退伍兵,早几年就成纳税人了,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找那些靠捞纳税人的钱胡吃海喝的基地领导呢?

    “嘿嘿,在军管区里的就一定是当兵的么?老子不是当兵的,老子是土匪!这儿是土匪窝!小娘们,请吧?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扒光了干个半死然后扔出去?”王阿贵狰狞一笑,指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是不是不是!我听话、我听话,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那些人太坏了,他们不懂事”小姑娘吓的脸色煞白,赶紧摆着两个小手解释道,这小女孩还很小,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正是什么也不懂什么都敢说的年纪。

    “听话?嗯,不错,小姑娘你很聪明。聪明的人才能活得久。”王阿贵这才收起狞笑恢复了和善的面孔。然而王阿贵却突然觉得这女孩很面熟,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王阿贵跨过其他幸存者抓住女孩的胳膊把她拽到灯光下。

    “我没说什么呀!我听话、我听话呀!”女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脸吓得煞白,浑身剧烈地颤抖;她本能地挣扎,却根本挣不脱王阿贵如钢钳般的手,只能任由王阿贵把她拉到灯下。

    这女孩虽然很瘦弱,但不是王阿贵他们常见的骨瘦如柴,脏乱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滴着水,脸上脏的一塌糊涂,但是骨架挺好,挺直板,165cm左右的身高,小脸虽然瘦得颧骨高耸,却仍能看出以前的秀气;女孩穿着一身紫色的破棉袄,一条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不知道穿了多久,一双破鞋已经能露出来脚趾头。

    “你叫什么名字?说真名,别拿假名字糊弄我。”王阿贵左看右看仍然想不起来这女孩给哪见过。这个样子很熟悉,但是王阿贵死活想不起在哪见过——莫非遇到故人了?但是从来不招女孩子待见的王阿贵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故人,就是同学也没这个年龄的。

    “代代安澜。”女孩哆哆嗦嗦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双眼窝深陷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王阿贵,小嘴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抽搐着。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王阿贵嘀咕了一句,松开了手,扭头对着张宏伟喊道,“宏伟,关门!——小姑娘,跟我来。”

    女孩见这个应该是这群人头儿的男人松了手,还让她跟着去,虽然她很害怕,但是她只能乖乖地跟着走,她有的选吗?女孩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因为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和悦了许多,男人看到女人眼神和悦还能说明什么?只是她没有听清王阿贵嘀咕的那句话。

    “哎!这和那谁长得——!”走过灯光下时,一个穿雨衣的精瘦的男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瞪大了眼睛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领头的男人赶紧制止他不让说,还说要给某人个惊喜。难道他认识我吗?女孩拼命地在脑子里搜寻着那个精瘦男人的样子,可惜,她根本不认识这男人是谁。

    “燕子,那谁呢?”领头的男人问厨房外一个扛着枪叫“燕子”的女人;燕子有一副清秀的小圆脸、梳着马尾辫、身材很棒,年龄也不大,比她大不了几岁;但看她扛枪的架势,女孩肯定了自己以前和她没有任何交集,这都是久经训练出来的军人,那种风范和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谁呀?呀——!”叫燕子的女人带着英气的眼睛只扫了她一眼,马上用小手捂住了嘴,好像很惊讶一样,“她她她她——!”

    “别她了,赶紧去叫安阳出来。”领头的男人笑嘻嘻地挥挥手让燕子去找谁,她是谁呢?难不成自己认识那个她吗?“安阳”这个词在女孩脑海中只转了转就出去了,她还以为是说河南省安阳市呢。

    “安阳!你meimei来了——!”燕子尖叫一声,踩着小碎步跑进了厨房,女孩一听这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泪唰地一下子下来了。

    “安澜!”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女孩看见厨房里冲出来一个穿着雨衣挽着袖子的女孩,那相貌、那身材、还有眉宇间那股熟悉的傲气。

    “姐!”女孩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随着眼泪夺眶而出眼前一黑,过度的惊喜让她那早就虚弱至极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

    “得,多了个小姨子。”陈二狗摸了摸鼻子有些手足无措,怪不得刚才他以一种相当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王阿贵时,结果却换来三双更加yd的眼神,王阿贵和金雨堂、曹雪振故意围一块嘀嘀咕咕,然后一大帮子家伙围了上去一起嘀咕,他想进去听,结果怎么也钻不进去,没人让他进。

    “哎呀,老许啊,你说你是不是请大伙搓一顿呢?”

    “你看你看,给这儿装纯呢;那句话咋说的?子曾经曰过:莫装纯,装纯咋地呀?”

    “哎哎,许哥,你要是不要我可追了,我愿意当你小妹夫!那可是高知家庭出来的女孩,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哎呀!我不听我不听!你们一群色狼!”陈二狗捂着耳朵闭着眼闯出包围圈跳上军卡玩命逃窜,无奈外面哄堂的yin笑声仍然接连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从来都是嘴皮子利索的陈二狗逗人家这个欺负人家那个,除了刘伟的嘴皮子能和他有的一拼外,其他都是一群木头说不过他,今天大家可算逮着机会了,狠狠地报复了一把。

    把那几个听话的幸存者安顿好,天也快亮了,雨也越下越大,早训取消。王阿贵让个个兴奋得跟自己要娶媳妇似的汉子们撵回宿舍休息后,他也准备回去休息一会儿。

    王阿贵推开宿舍的房门,看见陈二狗正四仰八叉地躺床上翻过来覆过去,这边皱着眉头那边嘴里还乐呵着。

    “阿贵,你说这事我该咋办?”陈二狗一见王阿贵进来猛地坐起身来,日常有的那股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模样变成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啥咋办?不就是多了个小姨子么,认了就是,正好咱还有好几条光棍呢,这回又解决一个。”王阿贵一边脱着鞋一边说道,他成心要逗逗陈二狗,可算逮着个报复的机会了。

    “行了哥我错了,别逗兄弟了,给我出个主意吧。”陈二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中闪动着小星星、少有的求饶道,看来这回是真的没主意了,陈二狗虽然吊儿郎当跟个活宝似的,但并不代表着他是个没主意的人。

    “看小姑娘自己的意思吧,咱得尊重人家的意愿吧?她要是嫌你流里流气的看不上你怎么办?而且小姑娘年龄太小,正是不懂事的时候,人家也未必愿意做小。”王阿贵也不再逗陈二狗了,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是男人的本性,是雄性动物的本性,尤其是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的末世,丛林法则更是激起了男人原始的本性。在一切规章制度统统如废纸的末世,一夫一妻制根本就不现实。

    “哎,你不是以前说过什么娶了jiejie然后娶meimei这样的家庭会更和睦么?”陈二狗突然想起来王阿贵曾经讲过的大道理。

    “嗯,那是那句俗语‘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的由来。意思是说:在古代婚娶礼数上来说,如果女方家是姐妹俩的话,那么男方在娶了jiejie后有娶meimei的优先权;一妻一妾是除却一夫一妻外最好的家庭组合,如果妻妾又是亲姊妹俩的话妻妾之间的战争就会少很多,毕竟是血缘至亲都会互相包容的。几千年都这样下来了,结果猛地实行一夫一妻制,男女骨子里的沉淀还是难以改变,然后姐夫和小姨子之间总会出现点那啥事。”王阿贵给陈二狗解释道,突然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比陈二狗这事更棘手,同样是千年的沉淀,同样难以改变,同样又是人的本性。

    “明白了,正妻明媒正娶,侧室三书六礼——唉,真麻烦。”陈二狗搓了搓脸,他明白是明白了可是这个典故于事无补。

    “你自己努力吧,记住你有优先权。但是作为队伍的老二,你可别搞抢男霸女那套。”王阿贵翻了个身盖上被子要睡了。

    “你才老二呢!”陈二狗骂了一句盖上被子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天亮以后,王阿贵来到那一排安顿幸存者的宿舍,他要问一些关于那个“天水王”的事情,能把手下人洗脑洗成傻子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尸乱前那个年代的人都精明得跟猴儿似的,不是那么好忽悠。

    昨晚留下来的幸存者在宿舍里的就剩五个了,一个高大的汉子,三十来岁;一个中年妇女、三个年轻女孩,这些人虽然很瘦、脸色蜡黄,但是和代安澜一样不是骨瘦如柴,这说明他们不缺吃,只是吃的好不好、营养够不够的问题——又是女人比男人多,王阿贵突然觉得这种情况并非偶然,为什么弱小的女性生存几率要比强壮的男性更大呢?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怎么会跑到这荒山野地的?”王阿贵问道,“丑话说在前面,认清自己的地位,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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