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228:没辙了,哄不好,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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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政行走的急。 清贵逼人的男性在这喧嚣哗弄的客车站显得尤为扎眼。 男人五官上一片不适的阴郁蹂。 养尊处优多年,重新坐将近二十年没坐过的长途大巴,很是疲倦该。 这座沿海城市因为天气原因私人专机航线暂停,不得不协调停降邻市。 他赶时间,专车接送的司机去邻市需要时间。 就着长途大巴,他连夜过来了。 阴沉着眉宇扫视不宽却人潮杂乱的客车站大厅,萧雪政拿出手机,边走边给纪遇南拨打电话。 视线的余光扫过左右穿梭的人群,扫到脚边有团什么鹅黄色的小东西,半秒不到的一眼,他没看清,走两步,绕开,停伫原地等待接通。 他举目望着杂乱的客车站大厅,余光里那团亮黄色的小球好像又靠过来了。 萧雪政听着笃笃的几声,不耐烦要挂电话。 左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拖住。 一时身旁纷乱擦过许多赶车的行人,箱子轮胎的声音特别吵。 他冰着脸想往右侧挪,拖着他腿的这股好像轻的没有力道的力道,紧了一下。 他确定,他的腿,被抱住了。 萧雪政蹙眉,俯身低头。 黑色西裤小腿胫骨位置,他看见了两条细细的藕节,雪白粉粉的,还是软得不行的,绵绵温温地圈住了他。 那是两只小手吗还是什么白萝卜丁? 三十七岁眨眼就到,萧雪政几乎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手。 太袖珍了,太小了,可是rou嘟嘟的,那么短啊,薄透的肌肤遮不住十个小小指头的淡粉色。 努力的,两只小手抓住他有点硬的西裤裤腿,用了力道呢,微微蜷曲起来。 好像两个没长开的小白萝卜。 谁家孩子? 男人清冷漠然着一张深邃脸庞,小包子是从身后抱住这棵有力笔直的‘大树’的。 萧雪政看不到脸蛋儿,但是看得到鹅黄色漂亮的小裙摆和女孩儿穿的兔耳朵小布鞋。 鞋子的红色系带看着是手工缝上去的,一圈一圈绕住她的小脚踝,估计是mama为了防止行走时小鞋子掉出来的情况。 年近不惑,今时被一个小包子胆大地抱了腿。 男人浓重深刻的眉宇锁着,尝试抬腿。 那抱着他的两只小胳膊儿立刻不安地动了动,软乎乎的小身子从后面贴他更紧。 萧雪政不禁挑眉,倒是没动了。 大约一分多钟,身旁的脚步声,行李箱的声音,消散。 他还没抬腿,那两只小小的白藕倒主动松开了他。 萧雪政抿唇垂,看见西裤两道小爪子皱痕。 有一只小手,小秘书一样掌心贴着西裤的皱痕,细细乖乖的抚了两下,大概想把西裤抚平整。 萧雪政瞧着这只小到不行的手,她在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大男人强悍坚硬的身躯不动,特别配合着她,萧雪政感到身体好多地方突然就软酥得不行。 小手离开了他。 萧雪政受牵引般侧头去瞧,身后鹅黄色的小球一飘一飘地往他右侧什么地方挪动着。 他看见了,不远处丢着一个玩具娃娃。 男人长腿一步越过那在跑动的鹅黄色小背影,修长手指捡起玩具娃娃。 “我的。” “我的哦!” 一把放了糖的糯米声音有些焦急地传了过来。 男人手臂拎着玩具娃娃越过空中。 那鹅黄色的小团子立刻跟着转过身,耳朵边两束栗晃的长绒毛飘啊飘,非常着急,乌黑漉漉的大眼睛看了过来:“蜀黍,那是我的芭比哦。” 萧雪政本是蹲下要给她的动作,却在看见这小球的脸蛋和齐齐刘海两束小长 时,男人颀长挺拔的身躯蓦地五雷轰顶般僵住。 他的五官蓦地被冰层层封住般,定格。 暗黑慑人的眼眸里,深深狂涌着什么。 他面无表情,青铜面具般的轮廓线条。 素来情绪掌控自如,现今也遮掩不住的诧异,脸色白,看起来冰冷可怖。 小冰淇淋身子骨儿缩了一下,小脸蛋白了起来。 是个很帅很帅的叔叔,小冰淇淋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叔叔,可是他身上是带了冰块吗? 小冰淇淋觉得好冷,他凶凶地盯着她,她想回葛葛那边去了。 “蜀黍……”棉花糖的小嗓子有点抖了,小指头指了指男人手里的芭比,大眼睛湿漉漉存着水水:“小冰淇淋的芭比,可以、可以还给小冰淇淋吗?” 小冰淇淋…… 男人喉结滑动,默念这个心都要化掉的名字。 湛黑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小奶包子。 缩小的,粉团粉团的,她的小号。 萧雪政突然感觉呼吸十分困难,身体血液上涌的灼烧力并不好受,雷声轰顶的持续震撼还在,他的耳朵产生了耳鸣。 大脑也是。 白茫茫,嗡嗡的。 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有今天,再难保持诸事不惊。 小冰淇淋着急,她看不到葛葛和王奶奶了,鼓起勇气靠近这块大冰山,有些怕地伸出小手,想把芭比娃娃拿回来。 男人像是长久陷入魔怔里,不过黑色长睫在阖动。 他目不转睛瞧着映在自己瞳孔里的这团鹅黄小东西。 小冰淇淋扯了娃娃一下。 扯回来了……一条腿。 她愣了,傻乎乎看着小手里一条娃娃腿,眼泪已经在睫毛上挂着呢,委屈又怕怕地,看向面前蹲着都比她高好多的冰块。
那冰块似乎慌了。 “眼泪憋回去。” 素来冷硬号施令惯了,想表达一句‘别哭’,说出来是这样。 小冰淇淋愣乎乎地看着他,下一秒,一串金豆豆成功顺着大眼睛的角角掉下来。 小身子也抖起来,小手滑稽地举着那条芭比娃娃的腿,可委屈可委屈眨巴着眼睛望他。 萧雪政头疼,瞧着那串串的水珠子,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看着要哭开的这么一小团,真是慌了,大男人慌的时候是非常笨拙的。 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小脸蛋,拿过那条娃娃的腿,阴沉沉的琢磨了一下玩具娃娃的构造,他把那条腿塞回去。 哪里知道这些小女娃的小玩意儿怎么弄? 腿没塞回去,另一条却被他扯出来了。 男人的力道稍不注意就是重的。 小冰淇淋瞪大哭得汪汪的大眼睛! 不能承受地看着男人手里两条断了的芭比娃娃腿,哇的一声,哭得不可收拾了。 “呜呜……我的芭比,小冰淇淋的芭比,她死掉了,死掉了,掉了……” “……” 他不是故意的好么? 一个哇哇地哭,一个修呢,又修不好。 怎么办? 男人软下来的深邃视线,瞧着这哭得得劲儿要呛起来的小条儿。 “给你重新买一个好吗?” “别哭了。” “我道歉。” “sorry。” 没用,全部没用。 绒绒的两束小长被两只小手的泪痕带湿。哭得一抽一抽的了。 这么小的一团,还是她缩小版的一团,他居然处理不了,捏一下怕坏了,训一句怕委屈了,哄,又哄不好。 没辙,生平第一次,没辙了。偏偏心脏在这把小哭音里,软得一 塌糊涂,还能生个什么气。 “雪政!”身后纪遇南寻人的声音传来。 萧雪政闭眼,眼角有些红,闭眼时感到刺痛。 纪遇南跑过来,也是呆滞住。 指着那在哭的小团子,伤心得不行的小团子,震惊哑然:“雪政!这……” 萧雪政站不起来,汗涔涔的男人手掌抚上暗蓝色衬衫下心脏的位置,从刚才到现在,跳的太快。 他低低地喘了一口,压着眉宇呼吸困难,低声说:“遇南,有没有药?” 纪遇南瞧他是被刺激狠了的模样,脸色沉白。 他随身倒是携带镇静的药,拿出药瓶说:“无论如何,雪政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