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排查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啊……凤舞。说实话，你的这种安慰，我怎么感觉‘没有丝毫被安慰到’的感觉。话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很大气很温柔的一个人呢。” 姬凤舞闻言不由得被高轲的话气笑了，“那你让我怎么说？难道让我说……高轲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让人担心死了……这样吗？”说到中间那句话时，姬凤舞的神情明显一变，变得神情娇艳、语声很是温婉柔媚。看得高轲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但是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又恢复了先前那平静的神情。 关宁宁捂住了嘴，忍不住偷笑，心道：“大姐这种表情，真是很久没有看到了。” 沈秋雨拉了拉她衣角，“宁宁，你笑得太明显了。” 宁宁明显看到姬凤舞目光不善的向自己看来，不由得叫道：“闭嘴，你个腹黑女！” 经过这么一打岔，几人先前那种僵硬的气氛为之一缓。一边走着一边慢慢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风狩落后一步、看着高轲的背影暗暗道：“从起初你就告诉过我末世有可能会发生，但是我以为是在说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你似乎是早有预料呢，你倒底还有多少秘密是瞒着我们的呢？”转念一想，“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他没事就好。” 几人相携向体育馆走去。 “部长——！”王韬惊喜地叫道。 周围一片议论声。 “真的假的，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活着回来！” “果然是个变态！” “大概是因为他跑得特别快吧，毕竟听说他百米能跑到十秒多。” “那种传闻你也信？不过他跑得是很快！” 出奇地并没有人质疑高轲什么，也没有人让他出去。这一方面是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在现场看到高轲落入尸群的景象，而王韬等人因为悲痛高轲的离去、谁也没有心思作详细说明；另一方面就不得不说风狩在学生中的威望了，只要没有确切证据、没有人敢随意指责她什么。这要是高轲自己独自回来，还搞不准会出什么乱子呢； 困扰高轲许久的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解决了，这实在让高轲有些错愕不已。 忽然间，他猛的感到有几股阴冷的气息向自己身上袭来，诧异之下忙扭头望去……随着他的转目，那股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皱了皱眉头。这些天来他的灵觉越来越敏锐，使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直觉，心道：“自己绝对不会感觉错。倒底怎么回事，那种感觉就像是……像是……对啊，人妖男看自己的感觉。” 他心里蓦地一惊，“难道说这里的人里……怎么可能？等等……王韬说第一次角声过后丧尸就出现了，任熙也跟自己说过，有的人变成了丧尸，有的人却化为了枯骨；而张天一跟自己行动的时候、第二次号角刚刚吹响不久；难道……张天一的变化是因为第二次角声产生的异变？”想到这他心中一时间是翻江倒海，看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凌厉起来。 他很想一个个用真视之眼扫去，但是明显不能够，他也算是品明白了。真视之眼虽好，但是太耗费精神力。看红发男子那一下就让他脑袋发沉了近两个小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已经决定尽量不要乱用。 “高轲？”高轲的异常很快就被旁边的风狩发现了。 但是出奇的、高轲这次却没有回应她，而是目光一遍遍地扫视着人群，“感觉不到？为什么感觉不到那种气息了？是避开我了吗？对了，自己很轻易的就发现了人妖男。这件事一定被王韬他们宣扬了出去。那些人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发现他们的本事……糟糕了，刚才的目光一定是他们在试探自己、想看看王韬说的是不是真的。结果自己的表现无疑证实了这一点。中了他们的圈套了，这下打草惊蛇了。可恶……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注意力这么集中……是在看什么美女吗？”一个吐气如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现在正忙着，别来烦……”话音未落，高轲就意识到不妙，“不对，这个声音是……” “你小子胆子很大嘛，怎么……觉得我烦了？”风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高轲嘴角抽抽着，感到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周围全都看死人一样的看着他。 “跟我到办公室来。”风狩留给高轲一个背影，迈步向办公室走去。 风狩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体育馆的广播室。高轲一脸悻悻的跟着风狩进来。 风狩居高临下一坐，看了高轲一会儿，忽地叹了口气，“说吧……是不是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高轲踌躇了一会儿，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没事，你说吧，我还承受得住。” 高轲看了看风狩那略些疲惫的面容，有些不忍，但是还是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对那些非人的东西特别敏感。这一点从那个变成人妖怪物的张天一就可以证实。” 风狩神情专注了起来，很明显已经隐隐猜到了高轲下面将要说什么。 “其实我们之前商量去学生部救你的时候，那个张天一还跟我说过话，但那时候我却没感到有什么异常，直到遇到丧尸群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他变了……王韬说第一次号角吹响，出现了日食，然后就有人变成了丧尸。当时正好是第二次号角刚吹响不久，所以我想……” “你的意思是张天一之所以变成那个样子是受第二次号角影响？”风狩皱了皱眉头，“这下麻烦了，如果是这种改变的话，那改变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高轲点点头。 风狩站起身，有些不安的在广播室里踱来踱去，“那么……刚才你之所以神情那么专注，是在人群里发现了其他改变的人了吗？” “是！不过那些人很敏锐，稍一露头就隐藏了，似乎试探什么一样。我怀疑那些人根本就是在试探我。毕竟我发现人妖男的事情现在全体育馆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那些人估计是想看看我倒底有没有那种能力。结果我却……” 风狩喃喃道：“打草惊蛇了吗……” 高轲不置可否。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把大家都叫过来。” 随着现存干部的到场，风狩开始把‘妖魔化的事儿’搬上了议题；当然‘妖魔化’这个词儿是从高轲口中流出来的。到会的人有王韬、王超、姬凤舞三女、阮梦芸还有叶之轩，虽然高轲很不喜欢叶之轩这个男人，但人家好歹也是老师，在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变异的情况下，高轲也不好说什么。 几人听到这种情况后也是很吃惊，没有人怀疑高轲的话，因为这里大多数人都亲眼目睹高轲怎样识别那人妖男的。几个人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由凨狩想出了一个办法，鉴于目前末世的处境搞一次问卷调查； 理由是大家都很彷徨，想问问大家对目前的处境有什么看法、将来有什么打算。但是为了防止人多嘴杂乱哄哄的、还有有的同学比较腼腆不好意思当众说出来，所以决定逐批在广播室询问，由书记若彤记录，最后把看法汇总拿出来讨论。 当然这些只是幌子，目的是让高轲查一查当中是否有妖魔化的人，即使是被对方事先察觉没有到场也不要紧，总共就那么一百多人，即便是他不来，用排除法也能查出他来。 现场在一片sao乱过后，多数人都认可了这个提议。排查的速度很快，十个一批，凨狩每个人只问了两句看法就完事，差不多五分钟就有一批。 一时间外头是议论纷纷。 “这位同学，你刚从里面出来，我想问一下，会长都问什么问题了啊？” 那人闻言撇撇嘴，“还能有什么？就那两件事，对末世的爆发有什么看法，对将来有什么打算……照我看这都是废话。有打算？有打算有个屁用啊，我还打算建立末日帝国呢，可能吗？” “这位同学你这就不对了，会长问你对将来的看法，是在问你对我们目前的处境有什么计划，目的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活下去，并不是让你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的。”旁边有人看不过去说道。 另一人也鄙夷道：“连这么明显的目的都看不出来，竟然还幻想变超人、建立亡灵帝国，你小学生吗？”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安静，请大家安静！”王超的体育部倒成了维持治安的人。不过很少有人听他的。 郭奉孝看着那些跋横横儿的人，有些无奈的哼笑了一声，“以前还总以为纪检部是和咱们对着干，现在我才发现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王超道：“小心点，别嬉皮笑脸的，会长说了，那些人随时都有可能发难，你没看纪检部里姬凤舞曾经训练过的那些人已经是戒备状态了吗？” 郭奉孝缩缩头，不再说话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预想中暴动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