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姐妹遭罹难

    和福、主管、护卫们，对梦幻女的武功、人品、素质，更是刮目相看、崇拜有加。和福乐滋滋地心忖，做梦也没有想到，突然得到这位有才不露的英雄。这几天我观察他：他老老实实，不非事，无嗜好，没贪求，缺心眼，虽然不说话，却知书达礼，文质彬彬；他的书法，那么神气独到！咦！他的脚，把那匕首，打了几个跟斗，踢了放在肩上，说明他的武功，莫测高深。啊！他还有什么绝招没有表露啊！尤其是他的面貌，比娄宏发还俏，真是天下最标准的美男子！我简直太惬意了。我得好好珍惜他。回到大佛寺，我要给他选一个最好的妻子，就选绝顶美女——我的五妹白牡丹（冷安容）……哎呀不妥！五妹是虔诚的素女，她不会还俗。那就选天下第一美女——我的三妹银牡丹（狼银心）！好！不过，银牡丹的性格，怕与他合不来吧？那就选世界第一佳丽——我的七妹绿牡丹（李绿婵），他绝对中意。还有环球极美神女——我的二妹玉牡丹（冷庄容），啊不行！玉牡丹太狡黠，心眼多，她若是见到这么完美的男子，就绝对要占为已有；所以，不能让她知道……哎呀现在还不忙给美男子说，等他见了三妹、五妹、七妹再讲。明天，我们去游石林。游完了就回返。路经小江‘热水塘’，我要好好洗个澡，然后回铁梁。

    ……

    石林。梦幻女的剧团在石林镇，出演过杂剧。也参观过石林。今天陪和福她们故地重游。所谓“好景观百看不厌”；站在地上看：那是一群身高数十丈的大力神和魔鬼，各使奇形怪状的兵器，展开一场近身恶战，双方突然被雷殛而凝固，连人带武器被顶天大帅封存在这里，给后人一种rou搏的、乱堆乱挤乱码放在一起的直感和激情，又经日神冷热和风妖水怪蹉跎，就成了就像原物一样的石头。那么气势雄伟，那么巍峨神奇，那么不可一世，那么震慑人心，啊！我在那一次就默了一首诗：《云南石林》恶战rou搏急，盘古大怒施雷殛。日月水风磋磨练，留给后人观雄奇。（笔者注：若干年后，诗文妹写了一首朗诵词《云南石林》多亿年来风雨蚀，沧海桑田软硬施，地质变化造型怪，形成剑、柱、塔状石。气势宏伟吞天宇，震荡人心壮胆识。世界地质公园誉，国家保护成天职。）

    ……

    和福十分满意，乘兴而返。一行二十人，和福按照自己的速度，走在最前；梦幻女防备后面有敌偷袭，走在最后。来到小江源头。这小江年年涨大水，此期正是“水退河滩现”的旱天，高云遮阳阴爽，视野甚是空旷，两岸森林青葱，河清水鸟欢唱。顺着河滩往下行，踩着软绵绵的石沙，慢幽幽地一路观山望景。好不快乐人也。和福和护卫们都心旷神怡，小曲欢歌。

    惟有梦幻女，心境不空。暗道：“师姐（洪菊花）曾经说：我们被人们称为‘金江女侠’，但只有我们五人。力量太小，所以，我们要时刻不忘发展壮大。我们赞同师姐倡导。这位和福和十八个护卫，看来品德、健康、习惯都好，还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年纪也轻。就是我发展的对象。到了大佛寺，我要将她们召集在一起，讲明我的用意，愿意参加的，我们举行一个典礼，接着就进行传教和训练（菊派武功）。好，就这么定了。”一看四面：

    “啊！走入了热水塘地段，得小心！我来时听说：有一个排的军队，驻扎在热水塘一带。那些家伙本来有军饷，但是贪得无厌，不时地抢劫来往商队、马帮、行人。成了军匪帮。我已经告诉过活佛她们。但是，活佛是十二、三岁的黄花少女，却具有不凡的武功和胆识，虽然不骄傲自满、不目空一切，但却小视红尘鬼魅；她们是初次出门，不知世态炎凉，总是高兴不疲，乐以忘忧。不念乐极生悲。所以我得随时警惕啊……”

    咦！“说着曹cao，曹cao就到。若是不到，更有奇妙。”一行军队，对面走来。个个揹着上刺刀的步枪，流露着凶暴暴的杀气。——这就是那一群军匪帮，他们早就得知，铁梁活佛带着一批护卫旅游。那些护卫是女扮男装，个个都是精选的美女，具有武功。活佛更是天仙下凡，光照八极。谁得到她们，不仅能为己有，得享其妙，尤其可以敲诈铁梁奴隶主们的黄金。铁梁是丰产黄金的地区，金瓶山大佛寺就现存一百多顿。所以，这群匪帮，专门在这里等待她们返回路过；在“让路”或“对面互行”时，采取二对一、三对一的手段，一声枪响，就动手“抓”。

    此时，妇女们站在路边让路，面对多自己一倍的军队，并不紧张，只是一个个暗暗右手握着弹上堂和小枪，左手握紧短剑。倘若他们无礼，就要还击。

    梦幻女想陡起一招“飞龙踏桩”先法制人，但是看他们：一则头戴钢盔，不便用枣石镖“飞龙吐水”打击脑门。二则揹在背后的步枪，上着长锋刺刀，亮晃亮晃的贴近脑袋，不便踩踏头顶……怎么办？咦！小意思！施展手枪“晨龙扫繁星”吧。

    孰料梦幻女正要起身的当儿，军官“砰”地一声枪响，军匪们突然各自涌向女子们，就要抱住发狂。

    这些女子不是吃素的，几乎同时开枪“叭”、“叭”、“叭”……

    不料军匪们都穿着防弹衣，根本不在乎手枪弹……

    女子们还有一手：左手的短剑，以“海底捞月”方式，从下往上，刺敌人衣下的生殖器或丹田。

    “哎哟”“啊呀”“妈呀”……挨捅的匪军发出叫声。

    然而，受伤军匪，凶狠不退却，掐住了女子们的脖子；有些竟然用钢盔，连连撞击女子的头颅……

    女护卫们都是素女，有一种“自洁观念”，认为被男子挨着就是“脏身失节”，就无脸再活世上。此时被抓的女子决不愿受侮辱，剑刺敌人脸，枪对自己，打不赢就自绝射击。

    唯有和福，与军官和他的两个卫兵格斗。右手“叭”“叭”两枪，击中两个卫兵咽喉。卫兵倒下了。但是手枪被那个军官挥刀击落。

    贼军官是个武林高手，而且使一把大战刀，速快力猛。和福用的是一只削铁如泥的短剑。哗的一声，削得火星飞溅，削钝了大刀的刃口。然而和福毕竟是少女，手嫩力弱，又是初次遇到这种强力大汉，短剑难以抗击大刀。因之只有招架，难以还手。在退步时，左脚被崴，立刻陷于极端困境。正要被军官钳制活捉的当儿……

    军官的身子突然塌了下地。

    原来是梦幻女给了他一枪。他戴的不是钢盔，而是军官帽。被枪弹打在太阳xue上，登时乌乎哀哉。

    梦幻女刚才迎着扑来的三个匪徒，手枪一挥，专打匪徒眼睛，嘟嘟嘟！三个匪徒就栽倒了。梦幻女紧接着施展隐身法和神枪，飞快地一路嘟嘟嘟……尽是横打匪军颈椎，这是一枪致命的“断颈子”xue位。匪军们立即纷纷倒地。

    这一场恶战，以梦幻女射击匪军官的那一声枪响，就嘎然结束。

    梦幻女见和福坐在地上。急忙来扶。

    和福：“别动！别动！我的左脚崴了，站不起……”

    梦幻女：“小意思小意思，来！我料理一下就好……”

    和福：“不要挨我！不要挨我！”

    梦幻女：“脚崴了要马上恢复原状，不然，既疼痛不止，时间长了还难以复原……”

    和福心声：“我是素女的总头，绝对不被男人挨。可是脚，这么痛，反正是个死。况且隔着鞋袜，就让他料理一下再说。”道：“不能脱我鞋袜！”

    梦幻女：“不必脱鞋袜。”蹭下就抓起和福左脚，一手握脚颈，一手拿鞋帮，看了看，突然朝崴的反方向，发力一端，“脱”的一声，将脚恢复了原位。道：“没有问题了。但是还不忙起来。坐一会儿。我去照料姐妹们！”

    梦幻女换满双枪子弹，先检查匪军，心想：“虽然我射了他们的致命处，但不能大意，看看有没有假死的，以免中他们冷枪。”双手各持二十响手枪，嘟嘟嘟嘟嘟闪电般点击而过。尽是打耳门，绝对都见鬼去了。紧接着查看姐妹们，一个一个地看伤势，按脉搏。哎呀没有跳的脉搏。由不得惊愕：“噫！未必全遭难了……”对一个仅是脖子被掐的jiejie，进行起动心脏，双手按她的左下胸，一按、一松，连续多次，再探脉搏，竟然毫无反响。继续对几个姐妹施救，也毫无起色。

    和福一听“姐妹们全战死了”。挣扎着挪身到不远的主管身边，拉住住她的手腕探脉搏，愣了片刻，又连续探了两个，也无反响。“哎呀姐妹们，就这样就走了，我好伤心……”不禁泪水倏忽滚滚而下：“喔……喔喔……我好难受……喔喔喔……我好悲痛……”

    梦幻女与姐妹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这样永别了。止不住挖心割肝地疼痛、悲凉、凄哀，珠泪徐徐……心声《痛别姐妹》萍水相逢受关照，姐妹深情血rou靠。知饥知寒心连心，不料永别悲愤悼。

    和福、梦幻女十分悲痛。梦幻女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说：“和福您坐着。我把姐妹们遗体安埋了；再找个安全地方栖身。”

    和福：“啊呀我的脚，还在痛，怎么办？”

    梦幻女：“那我赶快安埋了姐妹。看您汗水淋淋，我揹您去热水塘，给您洗澡，然后给您治疗……”

    和佛心声：“你是大男子，给我洗澡……”断然说：“我不洗澡！我不洗澡！”

    梦幻女：“脚崴了虽然不能用热水泡。但是，我可以用毛巾蘸温泉水，给您洗身上……”

    和福：“你不可碰我，不然我就死！”

    梦幻女：“我为什么不可碰您……”

    和福：“你一个大男子碰我，流氓行为！卑鄙无耻！”

    梦幻女：“哦……我忘怀了性别。这我就不得不露馅了。但是和福，您要绝对为我保密。我才告诉您真实身份。”

    和福：“保什么密？”

    梦幻女：“您发了誓我才说。”

    和福：“噫！你看我忽然成了光杆司令，就要挟我！”

    梦幻女：“不是不是。因为您要带我去大佛寺，因为我要顾全我俩的性命。两者都与我俩能否相处有关。所以，您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给任何人说我的任何情况。您发誓！”

    和福：“我是铁梁王，给您发誓？岂有此理！”

    梦幻女：“您不发誓也无所谓，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我俩就是‘阴阳隔张纸’，一则彼此不方便，二则感情是表面；三则跟您不长久，四则您就会厌倦。——到时候您还会懊悔不已。”

    和福：“是吗？”

    梦幻女：“虽然您是少女，但是才识不逊成年。应该理解我的苦衷。”

    和福回心一想：“好吧！不耻下问、不耻下就，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我透露了你的秘密，当是人渣。”

    梦幻女：“那又言重了。我是女扮男装。”

    和福：“啊？你是女扮男装！真的吗？”

    梦幻女：“我怎能骗您呀？”

    和福：“你可以骗仙、骗神、骗魔鬼，就是不能骗我，不然我就死！”

    梦幻女：“和福放心。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您什么时候，检查一下我的身体，就真相大白了。”

    和福：“哦！那你……姐妹们不能抛尸露体；你快设法保护她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