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3 章、议论上长空

    福寿春：“那不如夜走我们来的路，较为妥当。”

    黎明月点头：“也可以！请珠江：‘根据具体情况安排’。发货之前，发来电报来说明货物情况和路径，我们派人去迎接。”

    开春：“记下了。但是，武器途中,有人眼红。需高手护，以免失踪。”

    黎明月：“对！要强调：避免失误！第三，请珠江：备办戏装、乐器全套，赶快运来。第四、我们‘机动队’,要赶快把全府内外情况调查一遍。先内，后外，即使巡查一遍也好。作到心中有数，以便做出新的决策。”

    云玫瑰稳重说：“唔，调查周到，很有必要。不过，时间有限。我认为：先巡查郊外，后巡查府内较好。就是说：要赶在敌人来进攻之前，搞清外部情况，熟悉环境能使人心明眼亮，就能减少很多麻烦……”

    黎明月赞同：“对！很好！就照玫妹的意见办：‘先外后内’。不过，光是我们‘机动团’不行，还需要有几个熟悉外部地形的人一起，当向导和介绍情况；而且要一律化装成七姐的部下。这样可以事半功倍。”

    云玫瑰建议：“除熟悉地理环境而外，还应具备几个条件……”

    福寿春插嘴：“第一要会‘二十五般武艺’。”

    云玫瑰含笑：“嗨！对！我正要说：要有菊派武功；真是不谋而合！第二、身体要好。第三……”

    福寿春插嘴：“要都是女的，屙屎屙尿也方便。”

    云玫瑰带笑：“嗨呀！寿娃！常言：‘懒牛懒马屎尿多’。未必您……言下之意是说我们大小便频繁吗？我们向来是挺勤奋的呀……”

    福寿春一本正经说：“我说的是大实话。南梁地区很宽；快速也得跑一天，不信大伙不解溲，都成了牛虱子（无排泄系统）啦。”

    云玫瑰乐道：“哈！怪话还不少。三姐，就依照寿妹的吧。”

    黎明月肯定：“都是好参谋，全依！不过，府里现在要找具有这么多条件的人，怕不太容易。南梁现在除我们姐妹之外，菊派还有谁呀？”

    红艳：“据我所知,目下知悉南梁的全部地形者，只有爹、影姐、琴嬢嬢和‘英字辈’‘凤字辈’姐妹。但论菊派武功，就差距几帽子远了。”

    云玫瑰：“母亲曾说：南梁全境以及周边地区，她都走过。她还画得有一个草图。不过，母亲现在身体没有复原，即使复原了，我们也不能让她去。只有在英姐、凤姐们当中选。”

    红艳建议：“在府的凤姐们，都因绝食体弱。影jiejie护送货物去了，回来也要主管防卫八歌楼。只有去芳香菊园回来的英八姐、英九姐；他俩虽然疲惫，但是没有病，途中多加照顾，如何？”

    云玫瑰：“好！她们是母亲的第一批女儿！那就请她们也参加。”

    黎明月：“英八姐口齿伶俐，我想请她，配合红影妹，去寻找洪母亲，同时送信。顺便将狼铁心，带去给和福、或者狼鸷鸟。”

    福寿春：“那是下一步的事。现在我们谈出外巡查的人选，请她们参加。路途中歇气时，也好请她们讲在卧虎山的故事；或南梁的问题。”

    黎明月：“好吧。我们去群芳园，请母亲批准执行。”

    洪菊花在群芳园，不愿休息。心想：收复了南梁，只是一个暂时的小胜利。李白鹤、狼鸷鸟、韩洛子以及一些狂妄自大的人物，不会就此罢休。何况，我们的事业，在于解救所有的奴隶，而不仅仅南梁。南梁仅只是一个据点。不过，这是十分重要的据点，必定遭到奴隶主们群起而攻之。因而必须赶快巩固和防范。女儿们刚来南梁，熟悉环境很重要：一方面查清整个南梁地盘的敌情如何；一方面让女儿们直观、清楚地理情况，对今后防卫和建设，都大有好处。这事必须在敌人尚未起步之前完成。但不能一窝蜂全部出动。按照月儿的意见实行：调整一下“机动团”，命名为“南梁自卫军侦察战斗第一队”，简称“侦战一队”,作为第一批先行。就这样定！但必须休息到明天早饭后，方可带干粮出发。

    黎明月兼任队长的“侦战”一队，共十六人：黎明月，娄晓燕，云玫瑰，福寿春，江长春，李开春，钱华秀，孙龙秀，王展秀，高金妹，娄八英，娄九英，还有一定要和四公主在一起的蜂、蜓、螳、蛉四儿。都化装成七姐的部下模样，于上午七点，出了南梁府正南门。行走在笔直的跑马道上。

    黎明月心声：“母亲曾说：这跑马道原长四公里多，宽四米。当年母亲扬言扩大南梁驯练骑兵的场地，扩宽为六十米；目的是用这条大道，起落飞机，与外地通商。当时娄阿甲极为反感，说她‘浪费了南梁的良田。’母亲却说：‘良田可以用改造五荒来补充。’母亲就那样实施了。她被休后，师傅在南梁半年多，说被填为四米宽了。”

    黎明月下意识观察，心声：“路面用‘三合土’铺成，既平整又宽阔，如果把两旁正在‘稻黄’的水田，收割后再‘改田为路’，就是一条起降飞机的跑道。”不禁边步行，边暗暗思考：“这里是我国腹地，但交通不便，社会落后。湖岛女儿们都实习过驾驶飞机。倘若将这大道修整理成跑道，在中部建一座‘指挥塔’，再增加飞机，就可缩短与外地往来的时间。我们的经济、军事实力，就能迅速增强、发展……”忽听开春低声问：

    “三姐，瞧您两脚朝前逛，目不转睛未看向，显然思想开小差，灵魂深处想哪样？我觉得三姐，跟您‘壮烈’前，老成多思了几许。”

    黎明月神往地一喜，含笑起兴趣：“小鸭娃，您想不想上天。”

    李开春觉得奇怪，向上一指：“您是问：上云间？登青天？神话现实两相兼？如果条件能允许：我意征服宇宙渊！”

    黎明月嫣然一笑：“我是说：上苍天。您看：那蔚蓝晴空多么美妙！”

    李开春由不得激动：“您有上天轻功？呸！轻功不如箭冲！我却乘机多次，学过驾机长空——兜风！其实在天上，若无云，则空空如也，无景观。”

    黎明月：“知道。乘机升空，展望苍穹。用于商运，必定兴隆。您想驾机吗？”

    李开春不禁乐道：“当然想！并有顺口溜为证：《上长空》驾驶飞机心自豪，长空无际放眼瞧。天南地北短时至，科技使人任逍遥。”

    黎明月含笑吟咏：“《心想往》自己驾机更自豪，仪表晴空锐目瞧。耳听消息手cao杆（cao纵杆），五洲四海少路遥。我幻想驾机上天。”

    福寿春：“好办，骑快马去湖岛，把那两架水陆机开来，再买几吨高速汽油，就实现了。不过，下一步再说！”

    黎明月激情：“真是姐妹连理，不谋而合！我在想：我们不去开那两架，而是买几架新飞机来，增加空中走廊，或‘制空权’的武功；这就是一条很好的跑道。”

    李开春想往说：“好想法！我拥护！阿非利加的‘下一步再说’，我就想：与肖邦桂，互利相对，借她飞机，玩乐一会。”

    黎明月甚是想往：“据：肖邦桂当头目的忙牧场飞机场，停的飞机，都是战斗机、轰炸机。我要的是民航机。我们有了民航机，就可以将我们与全国、全世界的经商行程、交往，骤然大大地缩短。我们的经济发展速度，就可以大大增加。只是，要拥有飞机，还需要不少财力。”

    李开春神秘地：“‘皇正腐’在忙牧场的小飞机场，有班机。母亲曾经带我去重庆，看‘蒲河三洞子’造子弹，‘双溪高岩洞’造枪，就是先从忙牧场坐飞机，到‘重庆珊瑚坝机场’降落的。重庆珊瑚坝，坐在江中岔。就像一条船，涨水淹埋下。政府目光浅，机场也不大。啊！不过，要借班机来玩，借不到！即使借到，它的航程（油量）也只限国内。”

    黎明月拳头一挥，说：“母亲造这条跑道的目的，就是要引进飞机。母亲的愿望，我们非实现不可！所以！我们要筹措一笔巨款，买飞机。至于燃料，可以就地取材！到时候您驾驶。不过现在要保密，别乱说！”

    李开春：“巨款出在我手上，玉石瓷器新花样。梅妮经销必丰盈，买几飞机是小项。”说着，走到了离跑马道尽头六、七十米的地段。

    黎明月一看，尽头是一道一米来高的土坎壁。土坎的正外面，是一条长满水稻的条形坝子，俗称“长坝”，宽约两公里，长六、七公里。长坝的东面是不高的长岭，长着多种树。母亲的草图上标名：东狻峦果树区。长坝的西面，是面向长坝的大坡，生长着茂盛的核桃树。

    黎明月为避免遭到敌人伏击，叫大伙停在道边的桑树下。低声吩咐：“玫妹、寿妹，分别同英八姐、英九姐，从大道右侧的稻田里，隐身从两边，抄到核桃林后侧，上坡顶去，侦察明白。”

    娄九英和福寿春一起，提着手枪，进入右边的稻田埂。“猫腰”急步快速走了六、七十米，到了接连土壁的田边。

    娄九英带头，欲从一道凿土阶梯，攀上核桃林坡，忽然一停……

    只见土坎壁下,有几条“青竹标（青蛇）”,正沿土坎壁往上爬行。最显眼的两条,有锄把粗；其余几条都有苞谷杆、称杆那么粗细。说不一定是一家子。它们的头一伸一缩,一边爬行一边吐着rou红色的“叉尖信苗”。

    娄九英向来很怕蛇，不禁心中直打寒颤。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轻轻地拉了福寿春一下；示意福寿春：不要做声，以免“惊蛇”咬人。

    福寿春：“我对蛇，非常有兴趣！”小声问：“英九姐，您说：这些长虫，为啥朝着一个方向爬？我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它们常走的路线。”

    娄九英不解地摇了摇头，背心感到紧缩发麻。悄悄地对福寿春：“梭老二（华堂人对蛇的称呼，也叫长虫），真害怕！”

    福寿春不以为然：“怕啥？您要是见到长虫捉耗子，就觉得太好玩了。”

    娄九英由不得寒颤。摇了摇头，看着福寿春，说：“您这么丰满而美丽，尤其是少女，竟然觉得蛇好玩，真是太希奇古怪了。”

    福寿春：“不相信？我见了蛇，就跟有的人见了宠物狗一样，感到十分亲切。我抓那条老大给您看……”说着，捞衣袖就要走过去捉那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