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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4 章、坴玉当教练

    金妹沉思了一瞬。直面对着“铁战团”成员。白色的脸上迸发着两束金光似的“眸辉”,把铁铸似的战士们慢慢看了一遍。镇定地、特别柔情地说:“论年纪,你们是我兄长。不过我们是部队,只时兴叫名字。我母亲不拘姓氏起美名:我是芳香菊园‘妹字辈’高金妹。这位英雄是‘春字辈’福寿春。”

    福寿春欢笑:“哈哈!叫我福寿春,或者叫我寿娃,寿妹,坴玉(李逵杨玉环)也可以,叫我公主也不计较,叫我姑奶奶、老祖宗,我也答应得响。”

    高金妹嫣然一笑,“寿妹!”打了个停止的手势,示意她不要顽皮。

    福寿春笑嘻嘻地对大伙:“看你们的脸上,呆板得像挂着铁皮,一点笑意也没有。小妹我就跟你们开开玩笑;使大家心情不要紧张,要放轻松些。我们是兄弟姐妹,要真叫我奶奶,我猜想也没有人。总之我主张,随便叫哪样都行,惟独不要心中存在等级阶梯观念!”

    王新鼎从来没有听过“等级阶梯观念”一词,但却心领神会是什么意思。同时对这位体魄丰满、肤色洁白、貌美倾城的寿妹,油然产生钦佩、敬仰和尊重的心情。似乎捆绑在心上的绳索都化解干净了,烟消云散了。由衷地暗暗舒了一口气。只见寿妹轻动自然淡红的嘴唇,说:

    “我福寿春也可以乱叫你们的,谁叫错了都不要怄气。好!金子继续讲!”

    高金妹已经大地放松了心弦,满面春风,提高噪声对王新鼎:“王团长,我想说三件事。”

    王新鼎倏忽地立正站直,恭敬说:“公主!请便。”

    高金妹欣喜一笑,柔声:“随便站着吧。我们是兄弟姐妹,就不要叫公主。只叫名字才是。”对战士们:“第一件事:刚才你们扔手榴弹,在空中爆炸了。若是有受伤的,赶快包扎一下。”

    福寿春帮腔:“受了伤不能隐瞒,以免担误医治,或是被感染。”

    战士们“呀!”心中忽然涌进一汪暖流,个个为之一振。相互看了一下,接着响起一片感激的声音:“多谢公主关心!”

    王新鼎一看部下,个个精神饱满地站着。显然没有大伤者。

    其中一位英俊青年,左手一示右肩,说:“我右膀子被弹皮擦了一下,有点小伤。但我们有良药,已经自我快速包扎好了。”

    高金妹:“说明您能自我料理。很好!”对大伙:“受了伤的兄长,请到我这里来;我要仔细检查一遍,别感染了。”

    另一位战士背部受了伤,说:“多谢公主!不必了。我们用的是‘菊记’快速包扎速效医疗包,很保险:不会感染。”

    高金妹激情:“你们也有‘菊记’产品!我就放心了。”

    王新鼎情不自禁地暗赞:“公主对我们一见如故。竟然关心我们‘降兵’的身体!多么有素养、多么有兄弟姐妹的亲情啊!”

    高金妹:“第二件事:所有掉落在地上的东西,都要收拾好。能带的各自带上,不可浪费。不要了的,集中在一起处理。例如地上的果皮、残渣、断枝落叶,要收拾干净,以免污染环境。这是南梁军人的军风纪!”

    王新鼎不禁心声:“啊!‘野鬼团’想都没有想到要这么做。”

    高金妹:“第三件:我们‘菊记’、南梁的人,要爱护野生动物。我们已经将一大群野猪,关在塘里圈养。待会我们‘铁战团’,伤员除外,每人割一捆猪草,连同地上的新鲜碎果,背到‘水窝’去,今天喂一次。然后回府。”

    战士们看着这位美丽的公主,说话的内容这么奇妙和好听。

    王新鼎暗道:“她说的看来是小事,却使我觉得特别新鲜!”

    高金妹谦和地问:“谁还有话?现在讲。”

    一个个钢铁般强健、精悍的年轻男子汉,竟然谁也不开腔。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也许还不理解已经获得自由的奥妙;或者仍然处于奴性的麻木之中,仍然是一种绝对驯服的工具。

    福寿春急得一顿脚,冲着木然似的王新鼎:“我说老古板,今天成了我们的兄弟,尤其您已经担任了‘南梁自卫军铁战团’团长,未必不说说打算?”

    王新鼎:“是!”尊重地一个立正,郑重说:“在下已曾经倾听狼少爷讲:公主们个个武功高强。刚才目睹了神功绝技,名不虚传。‘铁战团’诚请寿春公主:当教官……”

    福寿春一惊:“什么?”急道:“你说请我‘当教官’?”

    王新鼎:“正是。敬请寿春公主,当我团教师,教导我团!”

    福寿春:“爬哟!你是瞎子的拐棍——乱点!”

    高金妹:“寿妹!别辜负王团长的一片诚意。当上。”

    福寿春:“我已经是‘南机448连’的连长加教练,电报手,‘机动团’尖兵,尤其是文书、总编……哎哟怕不把我累死……”

    高金妹含笑:“这哪像寿娃说的话!您教448时,和‘铁战团’成员一起教,不就既省时间,又省事啦。”

    福寿春:“哈!这还有点意思。不过,要请示三姐批准才成。”

    高金妹乐:“这是不言而喻的手续。我要请示的。”

    福寿春:“况且,王团长,各位牯牛般健壮的哥们!寿娃我脾气古怪,不好:第一性急;第二贪睡;第三顽皮。教武功时,即传教‘菊派’绝招时,教上一两遍,谁要是还不理解,我就要‘乱捶’!”

    王新鼎:“兄弟们得公主施教,必定武功大进。所谓‘黄金棍子出好人’,徒弟挨师傅训诫、鞕打,是理所当然的。”

    福寿春:“理解错了!‘乱捶’是乱喊乱叫的意思。大家不要长就一幅挨打像!要像我们母亲金江独步说的一样:年轻人要自尊、自爱,自奋,自学,自成;为集体,为民众,为国家,为世界,也是为自己!你们做得到不?”

    战士们习以为常地没有想到要回答。就连王新鼎,也只是心中认为:“正该如此。”

    福寿春雪亮的目光,把板滞面孔的战士们一扫,很不是滋味地说:“问你们,连腔都不开。这是哪像‘铁战团’?我对你们这么爽直,已经是亲人了。可是你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来而无往,严而不活,还是年青人吗?森林被风吹,也会摇动发音响!你们却像铁桩子……”

    王新鼎自觉卑贱说:“公主息怒。兄弟们初成飞鸟游鱼,尚不习惯海阔天空。但是个个如纯种良驹,最好教训的。”

    福寿春:“我没有怒,而是急!您们应该是赤子之心,最有自奋上进、轻松活泼的风趣才好!”

    王新鼎一个立正:“是。兄弟们一定会‘尊重师训’!朝气蓬勃。”

    福寿春不禁笑道:“您还这么拘束呀!那就看以后的实际行动吧!”

    高金妹含笑说:“这是我们最好锻炼和发展才能的时期。但性急吃不下烫汤圆。寿妹,您可要大展雄风,教好‘铁战团’呐!”

    福寿春:“我……”一拍胸膛:“我当仁不让!不过……”

    高金妹情知:坴玉素来喜欢担当重任,但又要说谦逊的话。忙打断她要说的,高声:“您一定能成为最好的教练!”转对众人:“兄长们!打猪草!捡果子!动作要快!最多用二十分钟完成!”

    王新鼎心声:“她刚才还文质彬彬的。原来这么雷厉风行。不愧是金江独步的女儿。我可要好好尊重和珍息这种头目啊!”

    傍晚,下了一场雷霆暴雨。夜幕垂落后,南梁地区万籁俱寂,格外清静,连一颗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听得见。

    黎明月虽是被母亲命令休息,但为了避免神经过早地抑制入睡,破例喝了一杯浓茶。此时在群芳园的‘北楼女卧室’,睡在床上,假装入睡,实则在分析南梁地区的人、地、物情况,思索下一步行动计划……一忽儿,又想起‘铁战团员’提供的情况和狼铁心交待的材料:

    李白鹤派出的暗杀队;不知有多少个;也不知具体行动情况。我必须下意识地细细思考!虽然影妹安排了送货之事,回来自告奋勇,担任了带领‘红特队’反暗杀的任务;可是,情况不明,就很危险。弄不好,我们的人就要遭杀害,就要被造成惨痛损失和恐怖气氛。还要影响一系列行动计划和战斗力,以致瘫痪或失败,后果不堪没想。若要处处有效地反击暗杀,那又谈何容易——

    影妹的方案之一是:活捉李白鹤、天魔星;迫使他们收回成命。

    然而,要活捉那一对狼狈为jian的霸主、毒王,还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暗杀是极为卑鄙无耻的行为。暗杀别人的人,往往把自己保卫得针插不入,气流不入。

    李白鹤、天魔星像毒蜘蛛,坐在中军帐,依靠狼鸷鸟,仰仗孔雀胆,有条件纠集铁梁各家马头,倾铁梁之兵,对我南梁进行围剿。山外豪强、霸匪帮,也可能趁机来混水摸鱼。一旦敌人蚁集起来,我们所受的压力就太大了。

    我们的宣传队——分散瓦解敌人、争取朋友同盟的二十个小组,打算明天一早就派出去。可是,在这片古老而顽固的铁梁,尤其是李白鹤、狼鸷鸟cao纵的铁梁,怎能打开局面哪!斗争要抓住敌人的特长和弱点。这里顽固奴隶主的特长和弱点,是什么呢?虽然总体上来说:顽固派的共性是顽固,残忍,凶狠,愚昧;但往往时间、地点、情况不同,其中又有千差万别。我们活的灵魂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具体情况具体对待。那么,具体到这里顽固派的个性,特点,要害,弊病,究竟是哪些呢?我得系统地‘梳成辫子’,采取相应的对策……”

    黎明月睡觉,有一个习惯:十五至二十五分钟就自动地翻身一次。此时轻轻翻了一下睡态,面朝‘白纸新糊的墙壁’。一边沉思,一边又习惯地睁着眼睛。见室内还在亮着灯,那是师傅在看书。

    黎明月的视线,凝滞在墙壁上挂着的、‘缀金嵌玉’的长剑鞘上。

    红艳已经介绍:“那是一把历史悠久的宝剑——

    近章始末

    (一)

    夫妻狼狈设暗杀,落实到人有奖罚。

    野鬼团员扛重担,头目心虚怀狡黠。

    (二)

    神枪击弹爆炸空,鬼怪霸气顿时松。

    身直挺胸要自毙,风扫匕首飞无踪。

    淑女明说给出路,铁汉倾身投诚恭。

    神医任职心发紧,坴玉打气振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