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2 章、高妙女歌手

    孔繁宇控制不住奔腾洋溢的激情，对郎迎新说悄悄话：“您听！这歌声，一下子就把我勾住了……”

    郎迎新本想说“我就是因为被尹天美的魔风，吹成了歌迷、戏迷。但此时不能走神。”手势制止地说悄悄话：“别打岔！听完了再说！”

    孔繁宇：“对!太美了！”暗说：“高雅艺术要平心静气欣赏，方能品其滋味，领会其奥妙，才会其乐无穷。”自己的心和目光，片刻也没有离开尹天美，已经坠入了享受艺术美的深海之中。洗耳恭听。后来写了一则《备忘录》：

    大佛寺有一个歌艺班，专供我娱乐欣赏。但我有一个古怪的脾气：不喜欢看蹦蹦跳跳、打打闹闹的舞蹈，特别喜欢欣赏京剧、滇剧、川剧和优美歌曲。若说郎迎新是‘歌迷’，我就是‘歌痴’。我听歌听戏曲有瘾，成了一种嗜好。但歌艺班成员的唱技都很差，我听着rou麻。听一次浑身要减几斤rou，便下令取消了歌艺班。可是长久不听戏、歌，又觉得很无聊。狼鸷鸟也觉得太枯燥。于是先后四次向铁梁各家马头发通告，指令各庄供奉或推荐了一批尖子，重建了歌艺班。然而，我听她们清唱，总觉得没有滋味，味同嚼蜡。便出巨资在金江、外地聘请高级师傅来传教，终于训练出了十几个令我满意的能手。我也随之成了‘欣赏阳春白雪才过瘾的高级鉴赏家’。啊！此时听尹天美的唱，顿时使我的歌艺班相形见绌。认为若论水平，尹天美在珠穆朗玛峰之上；而我的歌艺班，像死海面那样：在海拔之下。我认为尹天美的歌声，是一股迷人的魔风，一下子把我吹上了欣赏艺术的顶峰，耳目崭新，视野开阔，真如杜甫有一句诗那样：‘一览众山小’。”

    我开初认为：“尹天美的音型，在女高音和女童音之间，既有女高音的嘹亮、高亢、甜润、悠扬的音色，又有女童音的稚气、清刚、爽利、丰朗的音嗓，所以音质特别优美动听。但往下品味，又觉得那美好的音域中，不仅含有女中音的平阔、雅致、广袤、浩荡的音调，而且含有女低音音素的宽厚、凝重、沉郁和阴回的音效。因而，这种复合的音品，很难下一个确切的定义，不是一个简单的‘高’或‘中’、‘低’字就可概括了的。它是一种‘迷幻剂’式的‘魔腔’，是甜蜜少女特有的童贞倩影的自然流露，因而她的音区应划分为特殊的‘女殊音’。这种‘殊音’,具有一种极为甜蜜优美的天然诱惑性；加之音高、音频、音程宜人、入耳、沁心。于是她的歌声,就自然而然赋予了奇妙的感染力。”

    正当尹天美在倾注深情高唱“绿神赋”快结束时,忽然电灯全部熄灭。

    剧场一片漆黑。人们的视觉神经突然“断电”，就像落入了深渊。

    孔繁宇、鸿鹄，不禁惊讶。但全场竟然鸦雀无声，表现出雷霆不惊的心态。尤其是尹天美，断电好像跟她的歌唱无关，一点也没影响她的唱。

    尹天美直到唱完《绿神赋》，歌声和配乐的旋律，才缓缓而止。

    人们随之激起了震荡天地的鼓掌声。鼓掌声在漆黑的剧场里，延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稀落下来。随即是人们的切切私语的热潮，使整个剧场充满了一种欢愉的活力。致使孔繁宇产生感慨：“南梁人的素质好高！”

    场里有人说：“在农村，晚上唱山歌也没有灯。天美公主应该摸黑唱啊！”

    李开春：“好主意！不过，我先说一件新鲜事！”站在台上，按手电发光，高声：“刚才供电排来电话：忽然看见捕鼠英雄猫头鹰，华堂人叫‘老恨虎’,蹲在升压变压器上面的‘横担’上站岗。我母亲赞美《猫头鹰》平面正眼头像猫，夜间活动守荒郊。一生职业除鼠害，人类忠诚功劳高。大家担心电线伤着这位好朋友，也请它不要在上面拉粪便脏污变压器。立即拉了电闸。但又不能使它失去这个岗位。所以临时在旁边栽一根‘T’形杆,伸到变压器侧上方。同时装上避雷针，既防雷击，又可以让猫头鹰先生，能在杆顶的横杆上，舒舒服服站岗。所以停电，大约十多分钟。大家趁此机会，休息一会儿。欣赏《赞鸮》朋友站岗，注视全疆，消灭鼠害，保粮满仓。叵奈迷信，说是不祥。诬蔑鸮友，透顶荒唐。大家可以写诗，歌颂‘益珍稀’动物，到时参加南梁诗歌大赛！”

    洪菊花乐：“这个节目好！既保护变压器，又给鸮老弟提供方便；还给我们增添了一个有趣的知识性节目。很好！”

    孔繁宇心声：“即便故意这样安排，又未尝不可。我心中又回荡起尹天美的歌声。停电不仅对我没有影响，反而似乎是下意识给我安排品评、回味的余地。多么美的歌声啊！”由不得低眉自言自语地赞道。“听好听的歌，能心胸舒畅；听顶级优美的歌，更能延年益寿。这是亲临现场的享受，我真幸运……”

    郎迎新仿佛从梦中苏醒过来似的，感慨地对大姐悄声：“唔！太迷人了。明月说过：人有三不同：面貌不同，指纹不同，声音不同；‘尹天美的歌声’，不同于任何人。她的歌由二三五组成：两份是她的声腔，那是一种天然的‘迷醉剂’，能够一下子就吸引住人的灵魂。不像您的歌班那样：随随便便，使我疲倦，不成经典，浪费时间。应该说，歌手在舞台上，是表现自己造诣的机会。是人生闪光的时机。可是有的人如像逛街、似水流年一般。激不起听众的注意力。白白的消磨了自己的青春，也和浪费了听众的时间。尹天美却是把听众当成自己的上帝，为上帝奉献与最美好的贡品……”

    孔繁宇乐不可支说：“所以我刚才，被迷住了呐。”

    郎迎新情自由衷道：“但这只是天赋的二分基础。她的成就第二部份在于：她特别注意对曲谱、词意的挑选……”

    孔繁宇插嘴：“唔！挑选曲谱、词意，非常重要！”

    郎迎新：“她认为缺乏艺术性的二、三流歌谱,下流唱词，她都不选。一定要选：能够刺激男女老幼味口的、具有真正艺术感染力的神品，极品，精品，最低也是佳品、‘逸品’、艺术品。这就由歌曲本身的先天性，给了三成以上的趣味性和艺术功力。”

    孔繁宇认真说：“我看：成功的关键在于她自己的努力。”

    郎迎新：“对！应该讲：天美能成功的最重要、最主要的方面：就在于她极为努力地倾注给歌曲的生命力。随随便便的唱只是风吹过耳，或叫芦花飘过无香味。选好歌，用心歌唱，才会异香扑鼻，沁入人心，绕梁多日。”

    孔繁宇点头：“一句话说完：就是要用心唱。”

    郎迎新切切私语：“不光如此。天美一旦选中某首歌，首先赋予该歌的是：纯洁童贞的真情和心灵，把歌变成自己的心声，极力用这种心声去吸引人，感染人，给人美的享受、情cao的陶冶。而她自己，也从中得到艺术美的享受，以及欣赏水平的提高；使自己不断地接近艺术的最高境界。”

    孔繁宇：“这就要有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可叹我的歌艺班，那些所谓的高手，之所以远不及尹天美，原因可能就在于没有动真情。”

    郎迎新：“或者说真情动得不够。当然演艺也是非常重要的。尹天美的绝大多数精力，就是用在演艺上。她对学艺的追求，那真是下死工夫，不亚于姑娘们练武功‘摩爬滚打跳翻摔’下的狠劲：。”

    孔繁宇：“对对对！人就该有不怕高难的精神，才能取得不是普通的成果。”

    郎迎新兴致勃勃：“是啊！天美认为：无论音质多么美妙，曲谱如何上乘，如果唱功平平，歌唱就缺乏活力，就不能自始至终沁人肺腑、捏住听众的心。她的目的就是要让人们欣赏到最高级的艺术：大众百听不烦而流传的节目。”

    孔繁宇赞扬：“这是十分美好的愿望。年青人、艺术家就应该这样。”

    郎迎新接着细声：“尤其，天美每当选定一首歌，就要付诸痴情，细细领会、品味歌的精气神（音精、音气、音神），反复研究，抑扬顿挫，高低平滑，联贯休止，每个音节，每个音字，从微末到总体，从主干到枝叶，她都要严密推敲，反反复复练唱千百次。并要征求听众意见。力求达到自然圆熟，优美抒情，‘吐词’清楚确切，音乐准则（音准）严谨，‘音情’极浓勾魂，致使‘音魂’成为闪亮的‘音星’，凝聚在听众的灵魂深处，终生难忘她的‘音态’。”

    孔繁宇：“多好的匠心啊！她的‘音味’，铆在了我的心中，特别使我魂牵、耳谗，可能终生不会消失，不会忘怀她的音像。”

    郎迎新：“总而言之，她是用她的生命在唱。所以她的‘音诣’，登峰造极，与天下‘音神’伦比，她的‘音格’，最为顶级。”

    孔繁宇：“太值得赞美了！我那些‘歌奴’，要有她一半的用心也好哇！所以我就想：请尹天美当师傅，教导她们。”

    郎迎新摇头，断然说：“不行！因为，按照明月的理论讲——我也深有体会：关键在于管理的制度和本人的志气。”

    孔繁宇“哦！”点点头，说“我把她们放得太松了……”

    郎迎新：“我指的是社会制度。南梁的人，不受枷锁束缚，而且有远大目标。不像您那些人，受你那种制度限制，目光短浅……”

    孔繁宇惊讶：“新词句不忙说多了，一件一件讲：什么目标？”

    郎迎新觉得说复杂了，和福一下子不易接受，极简要：“上天堂！”

    孔繁宇感觉：“南梁比大佛寺美好百倍。这本身就是天堂了啊！”

    郎迎新认真道：“明月说：这仅仅是上天堂的第一步。但就是这第一步，也还没有巩固，离天堂还远哪。例如大齡婚姻，就还没有解决。”

    孔繁宇：“啊！光棍多了不好。那我……具体怎么做，我的歌奴才跟得上？”

    郎迎新：“很好办呐：一句话说完：学习南梁。”

    孔繁宇自信地：“好！她们都很年青，做得到！”

    近章组织：

    变脸笑得捧腹腰，献礼流露民德cao。

    群女演绎人间美，全场鼓掌赞誉高。

    笋子欢迎提意见，观众发言心灵昭。

    女声歌唱仙子醉，和福倾情品评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