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脾气好,技术佳,花样多
starrynight作为s城里近年来最负盛名的夜店,一直因装修奢华、酒水正宗、美女海量三个特点笑傲全城的娱乐场所。【】 在s城,你可以不知道排名全国大专院校前十的综合性大学s大,却不能不知道解放东路上最大的销金窟starrynight。众多外地游客选择白天去s大校园里逛上一圈,感受一下学术氛围,晚上则一头钻进starrynight里,感受这个城市的纸醉金迷。 于是乎,s大和starrynight便成为了城中的“双s”地标,为人津津乐道,令人心驰神往。 每当夜幕降临,那些画着烟熏浓妆拼命挤着自己胸部的女大学生们就跟苍蝇见了有缝的臭鸡蛋似的削尖脑袋往starrynight里钻,那阵势和等待超市打折的中年妇女们从本质上而言并没有太大区别。 自诩为嫩模、网络红人、新晋演员的那群年轻女人最是看不惯这些每天窝在学校宿舍木板床上涂指甲油的小****们,她们觉得跟这些学生妹们出现在一个空间内,觉得连呼吸同一口空气都会会拉低她们的智商。 事实上,智商这个问题还有待考证。毕竟在高考成绩超过600分的女大学生眼里,这些女人只是空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她们微博的标签上写着新晋演员,实际上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影视作品,写着模特的那些更是鲜有杂志拍摄邀约,只在微博上发一些磨皮渲染过度的嘟嘴自拍照。她们自拍时手里基本上都举着名牌包,戴着名牌墨镜、围巾、项链、手表等物,并且一定要露出它们显眼的logo来。 至于这些充当拍照道具的名牌货,她们压根用不着花钱去买,只需把自己打扮得跟《葫芦娃》里蛇精似的在starrynight里扭着水蛇腰觅一个有钱的“良人”即可。 而这些“良人”中最上乘最极品的,恐怕要数此刻并排坐在吧台前的三个年轻男人了。 “tim,看你背后十点钟方向,那个金发妞都对我抛了一晚上媚眼了。”左晨辉拍了拍他身旁的杨栗亭兴奋的说。 杨栗亭自顾自喝着杯子里的威士忌,连一个余光都懒得给他,“你不就喜欢这种胸大无脑的么?真是肤浅。” 左晨辉不服气的反驳:“胸大无脑怎么了?女人就该这样,要是个个跟我老姐似的猴精,谁受得了啊?” 杨栗亭不置可否,笑着晃了晃手腕道:“这都快转钟了,还快不上?是要留着明天当早餐吗?隔夜货也不怕吃坏肚子。” 杨栗亭面上一派的优雅从容的贵公子形容,嘴巴倒是一贯的毒。 左晨辉没在意他言语里的刻薄,干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大理石吧台,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故作高深莫测的说:“还用得着本少爷亲自去搭讪?我敢打赌那个妞五分钟之内会乖乖自己过来。” 坐在左晨辉右手刚才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夏榆柏闻言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他回过头去,身后不远处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个长腿大波画着浓妆的辣妹,穿了件短到大腿根部的黑色亮片一字裙,那涂了大红色唇彩的嘴巴正轻轻啜着杯子里的酒,看向他们三人的眼神里仿佛藏了无数把涂了蜜的小钩子,恨不能把你七魂六魄通通勾过去。 左晨辉见万年冰山夏榆柏回头看,撞了撞他的肩膀露出满口银晃晃的白牙说:“老夏,怎么样,今天这个质量还不错吧?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我喜欢叫声真实一点儿的,上次那个女演员,老子还没碰她她就叫得跟发春的母猪似的,太坏人兴致了。” 夏榆柏脸上一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他迅速在手机短信的编辑框里输入“我二十分钟后到”几个字,然后点击了发送。 他一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拍了拍左晨辉的肩意味深长的说:“当心她那血盆大口把你丫的东西咬断。” 夏榆柏就是有这种将不暧昧的话说得一本正经的本事,说罢,他摆了摆手向左晨辉和杨栗亭告别,穿过热闹的舞池越过人潮往门口走去。 “靠!妻奴。他小子真是上辈子欠了悦兮那丫头的,我刚才瞥见他跟那丫头发短信了,八成是要打包了夜宵去看她。”左晨辉知道夏榆柏来这里一向只喝酒不沾腥,刚才就一直对着手机发信息,这个时间怕是找他女友悦兮去了,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左晨辉忍不住感叹道:“两三年都不换女朋友,咱们老夏也真是长情,每天吃同样的菜也不觉得腻。你看我这样多好,天天换口味,永远都不重样。” 明明灭灭的灯影打在杨栗亭刀削般好看的侧脸上,他把玩着手里的透明玻璃酒杯淡淡笑了笑,没接左晨辉的话。 神经大条的左晨辉全部心思都扑在身后不远处沙发上的女人身上,自然没发现杨栗亭琉璃般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杨栗亭转了转手腕上的表,扬眉提醒左晨辉:“左大少,你还有一分钟时间。” 左晨辉一张俊脸上满是志在必得,他自信满满的瞥了大半张脸沉浸在阴影里的杨栗亭一眼,笑着说:“杨少,别数了,这顿酒你请定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左少,好巧啊,在这儿都能碰到你。不打算请我喝杯酒吗?” 好巧?她可是特意在这儿等了他一个礼拜才捉住了左晨辉的本尊,可谓皇天不负有心人。 左晨辉熟稔搭讪之道,他自信的展颜一笑,不紧不慢转过头去,眼神飞快的在女人半敞开的胸口处扫了一眼,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你这么漂亮,别说请你喝一杯了,你把这儿酒架上的喝完都没问题。”说着,左晨辉冲酒保打了个响指,“给这位美女来杯跟我一样的。” 杨栗亭低头看表,四分钟五十八秒,看来左大少一如既往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左晨辉跟这个女人眉来眼去的打了一晚上的心理战,只为等对方坚持不住,放松警惕,主动投怀送抱。 这才是捕猎的最高手腕。 杨栗亭倒是认赌服输,笑着从服务员那里拿来酒单签了字,他合上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手已经往女人纤细的腰肢上招呼的左晨辉耳边轻说了句“安全第一”,也款款朝门口走去。 starrynight里依旧人影憧憧,光影暧昧不明,左晨辉一向没有免费给人看真人秀的爱好,情到浓时便搂了女伴出门取车向临近的酒店驶去。 这天,s城一连数日的阴雨天气终于偃旗息鼓,天空中那轮又圆又大的太阳似乎用生命向全世界宣告“现在还是夏天”的事实。 正午时分,黑色的林肯加长轿车驶进锦绣豪庭这个被誉为s城最贵的豪宅小区,在一幢白色的独栋花园洋房门前停下。 穿着黑西装的高瘦男人从开门从副驾下来,打开了后座车门。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从车上走下来,一头火红色的短发在夏日火辣的阳光照射下格外鲜艳,像极了一株花期正盛的凤仙。 她脚下踩着十几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却如履平地,不盈一握的细腰因为走动的步伐而轻轻扭动,光是背影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女人推开院子门如入无人之境般走进别墅,在厨房忙碌的保姆听到声音赶忙走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公文包,抬头战战兢兢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姐,你回来了。” 女人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抬眸问保姆:“左晨辉那败家子儿呢?” 保姆面露难色,手指紧张的搅着围裙,小声答道:“少爷还没起来。” “还没起来?” 这都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还能睡得着?女人皱了皱眉,脸色已冷了三分,她没在客厅停留,直接沿着楼梯上到了二楼。 二楼南面顶头的卧室,白色大门紧闭着,女人身后扭了扭房门把手,没什么动静,看来是从里面锁上了。 保姆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看了会儿,摇摇头轻手轻脚往楼下走,还没走两步就听楼上“轰”的一声巨响,她加快脚步下楼,钻进厨房里以免被误伤。 女人大概是嫌找钥匙太麻烦,于是直接一抬腿踹开了紧锁的房门。 她冲进卧室,“哗”一声拉开窗帘,掀开被窝直接冲床上睡的正香的年轻男人大吼:“左晨辉,你给我起来!又想挨打是不是?” 熟睡中的左晨辉浑身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放大的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吓得哆哆嗦嗦半天才叫出口一个“姐”字。
左晨辉的亲jiejie左晨曦比他大整整一轮,在拳击馆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拳王,在公司里是人人闻之丧胆的女老板,在家是又当爹又当妈为弟弟cao碎了心的老妈子。 左晨辉六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离开人世,当时不到二十岁的左晨曦接手左氏,凭借敢想敢做的一股子冲劲将风雨飘摇中的左氏拉回了偏离的轨道。 现下在s城,左氏虽不及夏家的瑞麟集团风光,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城里的纳税大户。 “姐,你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嘛。”左晨辉露了一口大白牙,好声好气的对正揪着他衣服领的左晨曦说。 左晨曦压根没理会他的建议,攥着衣领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现在是越发出息了,大学期末考试没一门及格,成天只知道泡在starrynight那种鬼地方,也不怕得一身病落人笑柄!” 左晨辉听了这话忍不住翻白眼,他虽然风流成性,但好歹每次保护措施都做的很到位,这么编排他,到底是不是亲生jiejie啊? 左晨辉自成年之后就一直充当着城里下至十六,上至六十的女人们躺在床上自我安慰时最好的意yin对象。 这不单单因为他的家世在城里排的上名次,也不因为他一米八五大长腿还偏偏生了张迷倒众生讨人喜欢的脸,只因为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好,技术佳,花样多。 年少的时候,常混迹于夜店里那些比左晨辉大上几岁的漂亮jiejie们都爱在背地里叫他“白牙公子”,因为他身材绝佳,相貌堂堂,但凡露齿一笑,露出那满口能直接拉去拍牙膏广告的白牙,总能让人神魂颠倒。 连左晨曦都曾一边用手背摸着他白皙光滑的脸颊一边鄙夷的说:“你这小兔崽子要不是长得高,声音粗犷低沉,单凭这张唇红齿白的漂亮脸蛋,绝对是被男人压的料。” 从那时起,左晨辉就在潜意识里对他老姐饱含了深深的恶意,并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从拳击馆旁边的垃圾堆里顺手捡回来的。 “姐,你确定咱们两个真的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吗?”左晨辉仰着头满脸委屈的问。 左晨曦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红色头发,松开手站起身走进衣帽间,从里面随意拿了件衣服扔给床上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你如果不想继续被关禁闭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去洗澡换衣服,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你要是办的好,你的信用卡会立刻解冻,跑车钥匙也会还给你。否则的话……” 左晨曦话还没说完,床上的人就一溜烟奔进了浴室。 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左晨辉挂掉了包括他自认为最有把握的高数在内的所有考试,被他老姐狠狠打了一顿并下了禁足令的这年暑假,本应该过着**美女环绕、比基尼湿身派对从清晨开到半夜的生活的左大少,结果却只能凄凉的和游戏手柄以及自己右手相亲相爱,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难熬的白天和黑夜。 这让某方面**一向旺盛且从来不知节制为何物的左大少憋屈得想趴在他奶奶膝盖上昏天黑地的大哭一场。他觉得他老姐的更年期来的就像自己的第一次梦遗一样,来太早了一点。 好在他还有成套的杂志和碟片收藏,但视觉的效果远远不及真实可感的3d效果来的畅快淋漓,最后撸着撸着也就渐渐没了兴致,只能成天关在别墅卧室里睡大觉,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现在左晨曦好不容易松了口肯放他出去,别说完成什么任务了,就是让他去虎口拔牙他也情愿。 左晨辉万万没想到,左晨曦口里的任务并不比拔颗虎牙来的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