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针锋相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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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安排众兄弟在祠堂二楼住下后,给他们交代了几句后,就匆匆的赶回家了。当月松一只脚刚踏进家门时,月松的母亲霍地从椅子上站起來,眼睛紧盯着月松,mama的两行热泪,就像清澈的溪水一样,自然而然地顺着脸颊哗哗流淌。mama迈着细碎的步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月松走过來。mama忘记了哭泣,忘记呼喊,忘记了任何多余的语言。mama踉踉跄跄地走到月松面前,伸出干瘦的手,拉着月松的双臂,仰面看着又健壮了许多的曾经已经失去而今又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无数次梦里飘來飘去的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哺育了多年的亲爱的儿子。 “妈!”月松看着mama的样子,mama的苦痛,mama的慈爱,mama的含辛茹苦,全都写在了mama的脸上,全都表达在了mama的一举一动走。月松的喊声,就像一道闸门,闸门一打开,mama的全部感情喷涌而出。 “哇----”mama终于哭出声了,mama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心头rou,全然忘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mama失声痛哭了,久久压抑在mama心头的苦恨像潮水一般奔流,mama像个孩子一样,把头深深埋进了儿子的胸口。 月松紧紧地抱着mama,泪水像潮水一样在脸上奔流,月松已经泣不成声,月松感到愧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孝顺的儿子,月松真想抽自己耳巴子,月松真想痛骂自己…… 许久以后,mama终于停止了哭泣,拉着儿子坐下,自己紧挨着儿子坐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像鉴定一块宝玉一样的查看着自己的儿子,mama的手一会儿摸摸儿子的脸,一会儿摸摸儿子的胳膊,mama完全沉浸在了失而复得儿子的欢欣之中。 月松抬头看见父亲把抽着的旱烟放在了地上,悄悄地扭过头去,偷偷地擦拭着眼窝里的热泪。爷爷坐在八仙桌边,一声不吭地看着这母子俩,从不流泪的眼窝里也有些湿润。大哥还在城墙上守卫罗溪,二哥忙招呼月松的两位嫂子赶紧去做月松最爱吃的竹笋炖鲫鱼和蒜苗烧rou,两位嫂子抹着眼泪进了灶房。两个侄儿三个侄女呆呆地看着全家的大人莫名其妙地都在抹眼泪。 罗溪祖祖辈辈的确是英雄云集,可有哪位英雄又不是rou长的呢?有哪位英雄不是罗溪的母亲心头rou呢?有哪位英雄不是侠骨柔情呢?所谓英雄,其实就是在危难时刻,敢于挺身而出,敢于舍己为人,敢于抛下自己的一切而为众多的普通人排忧解难的普通人。月松是百姓们心中的抗日英雄,月松正是在我中华民族危难之时,我华夏百姓遭到蹂躏之时,敢于挺身而出,敢于舍己为人,敢于抛下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甚至自己的生命的有血有rou有泪而又铁骨铮铮的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一个普通的罗溪人,一个普通的母亲的普通的儿子。 饭菜都端上桌子了,大哥也回來了,全家人都团聚在了饭桌前,在这个罗溪遭遇百年不遇的危难时刻,爷爷举起了酒杯,月松一家四代,举起了酒杯。 “都哭够了吧,现在男人们端起酒杯,喝下这杯酒后,男人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來,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去,把拳头高高举起,就算是血流成河,就算是我罗溪从此消亡,也绝不让鬼子在我罗溪的地界上撒野,來,干!”爷爷依旧满腔豪气。 “干!”月松家的男人们都高高举起酒杯,一声喊之后,满饮了一杯酒。 “好,坐下,吃吧,吃饱喝足了,今儿晚上就给鬼子们点颜色瞧瞧。”爷爷说着自己第一个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rou,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mama赶紧往月松的碗里夹了三块大rou、两条鲫鱼。 父亲微笑着看着三儿子,说:“吃吧,多吃点。” 月松看着全家的人,心中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低下头就开始海吃海喝起來。自从三营三百兄弟全部阵亡以來,这顿饭是月松吃得最香的一次,虽然还有很多危难在等着月松,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吃了这顿还有沒有下顿,但月松吃得满嘴鲜香,吃得满心舒爽,吃得忘记了天,忘记了地,吃得浑身精神抖擞,吃得全身血管里满是沸腾的鲜血在横流。 吃完饭后,天也渐渐地黑了下來。月松和大哥拧着mama给特战队的兄弟们准备好的饭菜,跟家人道别后,來到了祠堂的二楼。
兄弟们见队长回來了,大伙儿都围过來,队长长队长短的问着说着。月松把大哥向兄弟们介绍后,就和大哥一起吧饭菜分给兄弟们吃。月松和大哥一边看着兄弟们狼吞虎咽地吃饭,一边和大伙儿商量着晚上的行动。 兄弟们都吃饱了,事情已经商量好了后,月松送大哥走出祠堂,大哥也忙着去招呼罗溪的小伙子们,准备相互呼应着趁着夜色好好跟鬼子们干一场。 大哥走后,月松点上一支烟,独自在祠堂门口的罗溪武场上慢慢走着。仲春的夜晚,温和的微风,清新的空气,芳香的月季,高悬的明月,熟悉的练武场,月松既惬意又压抑。月松坐在石锁上,眼望着十八班兵器,想着往日自己在大哥一招一式的教导下,在父亲的微笑走,在爷爷严厉的眼光里,挥汗如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积月累地练习武功。如今自己身上虽然伤痕累累,可被自己亲手搞死的鬼子,已经数不清了。三营三百个兄弟的仇可以算是报了,特战队牺牲的兄弟的仇也算是报了,罗溪人的仇今晚就去报,老百姓们的仇正在一点一点地报着。一想着能不断地宰杀狗日的小鬼子,一想着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鬼子的鲜血喷溅,月松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月松悠悠地吸着烟,沒有边界地想象着把鬼子们杀个片甲不留,想象着成群成群的鬼子在自己面前鬼哭狼嚎,想象着一个又一个的老鬼子被自己的狙击步枪射杀,想象着把全中国的鬼子们全部像赶猪一样的赶下大海,想象着球几吧卵子大一点的日本小岛沉啊陷啊全他妈的消失在大海走。月松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十分开心,忍禁不住放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觉得还不够过瘾,又纵深跃起,飞身跳到梅花桩上,仰面朝天,高举双手,仰天长啸,“啊----啊哈哈----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