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虚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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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涯的黑暗,谁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明明只有片刻之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待中的时间,竟然会变得如此得慢,而如此地叫人倍受煎熬。 脚下飘飘浮浮,不知身居何处,只情往前,往前,尽头在哪里呢? “项皇爷,想不到,你皇宫里还有如此绝妙的机关,真当神奇极了。”这个声音笑声爽朗,但无论怎么听,口气里都有一点无赖的味道。 “谁说不是呢,我还以为,我们要被埋在那洞里了。没想到,突然之间,时空转换,我们就到了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了。咦,对了,项国主,我们这是在哪儿?”这声音清脆娇柔,分明是个少女声音。 “启禀尊使,这是虚洞。”这声音平和,却中气充沛,威势十足。 “虚洞?” “不错,是虚洞!想我项氏,能够执掌大夏数百年,不是天下掉下来的。我项氏祖先,确实出了不少了不起的绝世高人。这虚洞便是一位祖先所创造出来的。里面的机关之巧,嘿嘿,若不是有代代相传,我也不知道,我大夏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哪我们去哪儿?” “风沙掩天阵。” “风沙掩天阵?你这虚洞竟然通到风沙掩天阵?” 那先前无赖的声音,不消说,是凤楼无疑。而这少女,除华洋洋外,也无旁人可称得起“尊使”两个字。至于声音平和却颇具威严的人,自然是项昊了。 就在那地宫坍塌之际,突然碧水寒潭起了一阵旋涡,便把众人吸了进去,既而进了这黑洞洞的虚洞之中,不光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脚下极为不稳,也不知踩到了什么,奇得是,竟然可以自己向前而去。 众人的情绪稍稍有了稳定。只听水声哗哗哗的,似乎脚下是有什么在游动,只因托起了人,才变得如此浮浮沉沉,极不稳定。 只听项昊接着道:“风沙掩天阵,在别人眼里,不光是我大夏国城东北的一个天然屏障,也是一个存满诡奇和诱惑的地方。其实谁又知道,那里是我大夏的根本!我的祖先当初就想到,如果国中有变,我们无法应付,该当如何?自然是要保我项氏一脉不被赶尽杀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可以躲藏起来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风沙掩天阵了。” 凤楼嘻嘻笑道:“哈哈,我知道了,这个虚洞,就是你项氏皇族逃命的通道。” 项昊重重的哼了声,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怒意,十分的不满,冷冷道:“是我大夏四族共同的通道!我项氏祖先早把这个秘密告诉另外三族了,如若不然,他们岂能知道此处可以通到风沙掩天阵?” 凤楼又一阵的干笑,听得出,他有点不好意思,却突然又道:“项皇爷,我们脚下踏得是什么呀?这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瞧不清,找点光,咱们瞧瞧如何?” 黑暗中火光一闪,只见凤楼右手掌心伸出,一点火苗从容上下跳动,四面便影子重重。项昊想要阻止,已然不及,又惊又怒,但发作却终于忍了下去,长叹一声,道:“罢罢罢,我大夏国运如此,夫复何求?我又何必再计较这些呢?” 凤楼向下看时,唬了一跳,只见脚底水沉沉不知深浅,里面一物托着自己向前而去,只见那怪兽满头的毛,尖嘴长长,耳朵竖竖,眼睛时时射出狡猾的光芒,俨然是一只狐子,便生就是这样一只狐,却在身上非常不协调地,像鱼一样的长满了鱼鳍鱼翅,游泳还十分带劲,一见火光,突然长叫一声,即刺耳,又尖酸,惊人心头发憷,寒毛凛凛。 “这……这是什么怪兽?”凤楼吃惊的同时,就听见那后面的众人,尤其是那些凡俗百性人等,已尖声乱叫起来,自己脚下踏着如此怪物,任谁乍见,也得吃惊,一时乱声扰嚷,喧声一片。
好在大家都是性命悬于一线,既然身在虚洞之中,想独自逃身固然不可,而又对项主抱存希望,也只是片刻之后,人声渐稀,就算再怕这样的怪物,也只能忍受了。 华洋洋先是惊疑,接着又喟然长叹,道:“据古经上讲,这种怪曾叫朱獳,长得像狐狸却长着鱼的翅膀,它的叫鸣也十分奇特,方才已叫人听到了,据传说,这种怪兽出现,那么这个国家就会有恐怖的事情出现。”(按:见注一) 项昊淡淡道:“传言毕竟是传言,不过这种东西,在这虚洞之中,也不知繁衍了多少代了,能把这么多人救到风沙掩天阵,有功而无过,管他什么见之则其国有恐。自从我祖把它们养在此处,我大夏,代代传国,在苦难不堪之际,也有太平有象之年,管他什么见与不见,只不过是人的一种无端揣测罢了。” 华仁拇指一挑,笑道:“项兄果然乃人中龙凤,不但为一国之主,而且还有如此慷慨的豪爽胸怀,令人佩服!我方才还担心祭出我的洗空剑,借光照明,怕国主心中责怪,此刻看来,倒是多虑了。”说着,剑光一闪,飘到空中,顿时亮芒涨了起来,前后数里,都照得通时雪亮。 虚洞之内一阵欢呼之声,人们一见光明,自然而然少了诸多恐惧之情,一时倒也气氛融和起来。众人再谈论这朱獳时,更觉得这家伙载人而行,游水技能还如此精妙,十分不简单。 又行了一好长一段路,项昊突然说道:“到了!”手中的开天剑一晃,又是隆隆一声大响,众人又被一阵旋涡吸起,眼前一变,脚下已踏在了土地之上。 ―――――― 注一:事见《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