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消灭来侵匪
梦幻女继续心声：“而且，也只有我，方能抚平她心灵的创伤。”翻身搂紧她，感觉她柔绵绵的身体，仿佛一束鲜花，一汪清水，一把烈火，人间之情都集中在此。由不得动情地说：“您心情好转了，我也一样，感到是一种莫名的安慰；也是一种享受。” 和福被她抱着，顿时感到是莫大的支持和依靠，止不住泪水潸然如注，泣不成声，说：“我给您讲心里话：未洗澡前，我就作好了死的准备。” 梦幻女：“在这安全堡垒里，应该放松，不要紧张啊！” 和福：“之前，我不知道您的性别。虽然您说了，但我不相信。我突然没有了姐妹们，孤孤单单的，同一个男子在一起，就极怕您挨着我；怕您用强力害我，或者是趁我睡着了，强整我……我想得很多，总之，我怕这怕那。即便没有这些，我也感到极为心寒、凄切，悚惧，心虚得空空如也。” 梦幻女：“唔！这是人之常情。” 和福：“所以，我就想：一死了之。” 梦幻女：“人呐，千想万想，就是不要想死。因为物质变成人身，极不容易。父母养育，更是辛苦。在人生长途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比方说：在与男人搏斗时，打了男人一下，或者被男人打了一下；也就是说，挨了一下，这也要寻死，就太荒唐了。” 和福：“这您就不懂了。我是铁梁王，尤其是活佛，是素女的总头目。有史以来，素女就是与男人隔绝，绝对不能被男人挨；不然就死。” 梦幻女：“若是在拥挤的街上行走，不小心与男人擦肩而过，也算挨了，也要死吗？” 和福：“回去就要愧悔多年，就同洁白的衣服，粘了一点洗不掉的黑色，心头总是难受，或者伤心死了。” 梦幻女：“这是违反人性的观念。不可取。” 和福：“这同‘男女授受不亲’一样，是无形的制度哇。” 梦幻女：“这是在妇女心上，囚死的无形锁练之一。限制中国妇女的枷锁很多，比如缠小脚、戴耳坠、要哭嫁、不干政、男尊女卑、一夫多妻、不能抛头露面，等等。外地已经废除了不少。您是铁梁王，应该主持改呀。” 和福：“啊！您不晓得铁梁的奴隶制度，多么完整、巩固；牵一发而动全身。谁要改，谁就要被群起而攻之；我这铁梁王，就要被取缔。” 梦幻女：“哦！投鼠忌器！您怎么当上铁梁王的？” 和福：“那是前任王，在逝世时，铁梁哪一家奴隶主，有新出生的亲生女婴，就接到大佛寺去，为铁梁王。我就是这样当上的。” 梦幻女：“为什么接女婴，不接男婴？” 和福：“女为母啊！铁梁从来就是女人为王。” 梦幻女：“哦！应该说，这比家天下，进步了一点点。不过，婴儿就当王，确实也荒唐。有权不会用，傀儡心彷徨。” 和福：“说得极是。但我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我也要自作主张。比如这次旅游，就是我偏要出来的。唉！不幸遭了大劫难。王位就可能要被他们废除。这也是我伤心、想死的一个方面。” 梦幻女：“哦！您没有后台基础吗？” 和福：“我家是铁梁数一数二的大奴隶主。但是铁梁王，不能与家庭有牵连，更不能受家庭的支持。虽然铁梁全部奴隶主和兵马，都由铁梁王总统。但是不能为自己私人打仗。所以我是空中楼阁，没有实权。” 梦幻女：“有权不能用，真是悲哀。您的学识不浅、武功水平怎么样？” 和福：“我有五个教父：其中两个教我读书，一个管我生活，一个管我外交，一个教我武功。武功教父是铁梁赫赫有名的狼鸷鸟，武功极高，已经教了我一小半。现在一般的打手近不了我身。但是看了您的武功，我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梦幻女：“您不是小巫，我也不是大巫。‘巫’是对搞迷信家伙的形容。用巫来形容我俩，是贬意……” 和福：“这是成语啊！” 梦幻女：“我国不少成语和断语，都应该改，或者淘汰。比如，益类动物，被成语丑化为：井底之蛙、螳臂挡车、黔驴技穷、毒如蛇蝎、黄鼠狼给鸡拜年，等等。” 和福：“唔！说得也是。不过‘古制不能改’呀。” 梦幻女：“知错不改是愚蠢，助错不变是愚昧。人类进步靠更新，故步封是倒退。社会制度决定人心向背；人的心灵表现人的行为。也就是说：改不改，在于人心。您是人王，如果有心改革，只要方法得当，就能无往不胜。” 和福：“啊……” 忽然外面响起杂乱的枪声：砰，叭，嘟，哒哒哒哒…… 梦幻女一看：小小的窗外，已经入夜，一片灰黑。自己住的这幢楼，在承受着猛烈的射击。 和福轻声问：“怎么一回事？” 梦幻女：“别做声，静观其变。” 这方也有枪声在还击。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有人敲门。 梦幻女：“您躺着，我去看看。” 和福：“带上枪。要小心。” 梦幻女不到一分钟上就穿好外衣。拿起自己的手枪，闪身出门。到了本层楼的总门，站在侧面，听还在敲门。问：“你是谁？” 门外是女声：“英雄，我是村长的拙荆（妻子），小学教师，名叫李思和。来告诉您们情况：塘东村来攻我们塘西村，打冤家。不关您们的事。您们无论如何不要开门，就在屋里，安心住着，千万不要出来。我们抗敌去了。”说完就走…… 梦幻女突然开门，同时自己身子一低，手枪对着她们，道：“进屋来，说清楚再走吧。” 李思和同两个妇女就反转身来，一同进屋，到了餐室。李思和关了室门，边点亮灯，边说：“事情这样：塘东村，是今天江边那帮匪军的老巢，一向助长塘东村的威风，经常来袭击我们村，欺我们缺少武器，屠村已经有五次，打死了我村一百多人。今天英雄们牺牲了十八位，消灭了匪军。我村人心大快。他村却来复仇，这就进攻来了。” 梦幻女想问清根源：“他们那村人，怎么同匪军搞在一起了呢？” 李思和：“十年前，没有那个村，只有热水塘西面我们这个村。村民将热水塘的水，泼在糊平的地平面上，挥发干了就成硫磺块，运去城卖。所以我村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忽然来了一帮土匪，打劫我村得逞，想要住在我村，但又怕‘三十晚上杀鞑子’那样挨宰，就在热水塘东两里多的荒坡上，搭一些简易房住下，号称塘东村。本来官家派了一个排，去镇压他们；但不知怎么的，一去就像猪油见火，化在他们那里了，反而成了他们帮凶。我们一直打不过他们，就只得把我们房子建筑坚固，以兹抵抗。” 梦幻女：“哦！这样说来，那村是一个匪窝。” 李思和：“是。其实他们的家小，都没有在那里，完全是一伙打家劫寨的匪徒。周围远近的村镇、商人，都是他们袭击的人、财、物来源。” 梦幻女看李思和，二十多岁，面色白皙，瓜子脸，姿容娟丽。仿佛李思祥。由不得说：“我看您像蒙估镇李思祥。” 李思和：“是。我同她是一对双。因我家穷，我小时候，父亲就把我送给了义父义母，江边人俗称‘抱养’，也叫‘童养媳’。我长大后，就嫁给了义父之子卢显义。显义这时正在指挥反击。” 梦幻女：“哦！李思祥是我极亲密的把姐妹。” 李思和：“谢谢您同情我那可怜的meimei。她给我来信说：如果有一个会塑泥像的青年来我村，叫我要热情招待。原来是您啊！您同她是把姐妹，同我也是把姐妹了。” 梦幻女：“是。我们在江边，死了十八个姐妹，我们十分悲伤，感谢卢显义村长垂情，更要敬请jiejie您关照了。” 李思和：“理当的！理当的……” 梦幻女低声：“卢显义和您们，都是善良诚实人。我就告诉您：我和我娣，都是女扮男装。您告诉卢显义；但是，不要再对外人说就是了。” 李思和：“英雄您放心：我们不外说。您俩就安心住在这里。这几个厨柜里都是食品，有水有灶有厨具，吃上多天没有问题。您俩休息。”手势身后的两个妇女，说：“这是显义的两个妹。我们住在下层楼，还有显义。一同射击敌人。这就去了。”接着就要出门…… 梦幻女：“等一下，我还有话。您们就是这样‘坐守老营’，让敌人来攻吗？” 李思和：“是。我们村十六座石砌雕楼，就像铜墙铁壁，而且互相保护和照应，处处都能打击敌人。敌人攻了多次都没有攻进来。” 梦幻女：“我的意思是：如果不出去实施歼灭，那么匪帮的子弹，打得差不多了，还没有攻下的话，他们就撤走，从而继续存在。就像倭寇一样，以后还要来。塘西村就长期提心吊胆，不得安宁。所以，我们要（像消灭理镇小霸王那样）把他们铲除干净，以绝后患。” 李思和：“哦！英雄说得极好！不过，我们是用墙壁对他们的rou皮。就比较保险。如果出去，就是rou皮对rou皮。他们是玩枪的熟手；我们枪打不准，要吃大亏。” 梦幻女：“我要问：匪徒一共有多少个？” 李思和：“那天，他们有两个探子在蒙估镇打探情况，被镇公所设计抓到了。把审讯情况暗暗告诉了我们村公所。那帮匪总共还有九十七个。今天被英雄您们斩了四十三个，还五十四个。” 梦幻女：“这样：您们就陪伴我娣，摆谈您们村的情况。我去会会那些匪徒。您们听枪声不响了，过几分钟，听见塘东村连续三声枪响，就是我发的信号。您就叫青年们去塘东村，把财物牲畜搬出来，然后把那村焚烧个透，摧毁墙壁，使那基地（匪窝）再不存在。”边说，边自己带上所需兵器。 和福：“我也去！” 李思和：“我带十几个会用手枪的姐妹，也同您去。” 梦幻女：“您们陪伴我娣，休息就行了。” 和福：“我的人牺牲了，只剩下您……我是神枪手，要报仇雪恨！” 梦幻女：“我也是这个意思：要报仇雪恨。但是，您的脚崴了，还需要疗养啊！” 和福：“已经好了；而且我会注意。” 梦幻女：“那就这样：思和姐，您们陪我娣，要绝对听从我指挥，在我后面走慢点，必要时要揹我娣走。我叫开枪时，您们就一齐向敌人射击。” 四人齐声：“是！” 野外，夜色朦胧。 匪徒们受到十几座雕楼的抵抗。虽然对方的枪法不准，但是一齐开火也伤人，被乱枪打死打伤了十几个。头目看实在攻不进去，自己的子弹不所剩无几了，就叫揹上死伤者。撤。 梦幻女带着十几人，快速潜身到匪徒返程的路旁土坎后。安排好了埋伏的部位是：自己打前段，和福是神枪手打后小段，李思和妇女们打中段。 目睹匪徒们垂头丧气的来了。进了伏击区。 梦幻女突然“飞龙吐水”，一串无声的石镖射出，夺夺夺……准确地打击在匪徒们的太阳xue上，顷刻倒了十几个，紧接着又发射。和福及李思和她们的枪声一齐发作，叭叭叭……嘟嘟嘟……这群匪徒没有想到会遭伏击，就得了报应。 李思和清点匪尸，只有四十六个，还差八个。 梦幻女：“可能在他们老巢留守。” 这时，卢显义带着一百多个青年来了。一看匪徒完蛋，又得了一批武器，不禁十分高兴。说：“感谢英雄！还有啥吩咐。” 梦幻女说：“斩草必须除根！把所谓的塘东村包围起来。彻底摧毁之后！再来打扫战场。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