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深情难离别

    护法们异口同声：“是。”

    其中一护法，既打手势又激情说：“甘露净瓶，公主赠送您。您就收下公主的美意吧。”

    其余三护法同声：“您收下吧！”

    梦幻女由不得心中说：“既然贵宝出自师姐之手；不是赃物。我就接受来，留给姪女；使她以备经济上的不时之需也好。如果千秋万代金银心以后反悔，姪女也可以把原物退还她。”于是说：“那你得写一个赠条，盖上你的手印。以免别人说我得这东西，来路不明。”

    千秋万代金银心点头：“说得是！我照办！”

    知情人说：后来这件“宝披风”（众称“宝衣”），引出一部《宝衣传奇》：那是鸿鹄仙子当时将它献给和福。和福不受，且通告这是鸿鹄之物。鸿鹄只得保存在灵洞。后来被和福的文艺班临时借用表演《天下太阳神》而被盗。千秋万代金银心追踪盗贼，跑遍全国和世界。击毙了盗贼团伙不少爪牙。终于在洪菊花的“春字辈”女儿们的暗中协助下追击；在非洲撒哈拉沙漠歼灭盗贼，夺回宝衣。但在龙王庙渡江时翻船，伪装包裹的宝衣、假发溺江。多人入江打捞未遂。据说至今还在江中。这是闲话，书归正传。

    千秋万代金银心接着说：“我极为崇拜您，拜您为师。当您徒弟！”说着就下跪，躬身伏地。

    梦幻女：“这……”心声：“我压根儿就不想收什么徒弟。”一边手势护法，扶她起来；一边说：“学我的手艺，十分复杂，也极为辛苦。你若是没有恒心，不是非常有兴趣地下苦工，就学不到！”

    千秋万代金银心诚恳说：“我也不是真正要学；只是真正的崇拜您。您就当我名誉上的师傅吧。”

    梦幻女不禁暗道：“如果她成了我的徒弟；对鸿鹄姪女，不说关照，也该不为仇吧？”说：“那，你就是鸿鹄的师姐，可得对她刮目相看哪！现在同我去灵洞‘隧外’，我教你几招终身备用的防守绝技。”

    千秋万代金银心：“多谢师傅！我今天疲倦了，不想学。要回去休息。”转对保镖们喊：“生肖们。回乌龙潭！”

    梦幻女：“徒弟等一下。你那个生肖，投‘太阳露’前，对我施暴。我本能地施展让功。他碰着‘撑房柱’上的大铁钉，划破了脸，捂住脸就跑了。您不要再教出那种坏蛋！他是欺负善良、弱小、见了女人就发兽行的‘人渣’！”

    银牡丹：“啊！原来他是那种货！过去我没有看出来，不然就枪毙了！多谢师傅坦荡说明。以免我再找。我是您的徒弟，也要执行‘菊派四除令’！走了！”

    梦幻女：“等一下！我问您，那‘太阳露’，何处所产？”

    千秋万代金银心：“我二姐冷庄容说，黑水河与金江交界处的两崖岸，各有一个洞；面对金江，右手面的是‘太阳洞’、左手面的是‘月亮洞’。她在那两洞里取的。”

    梦幻女：“听说太阳露稀释后，可养颜，激欲，治闭经、不育、癫痫、秃头、返老还童等。您若是有兴趣，不妨试验、研究一下。如果有效，便是您的专利。无效则罢。”接着将‘太阳露’小管给了千秋万代金银心。说：

    “还有，你既然是我的徒弟，我总得有所表示。我看您的飞刀，是站着不动练的，动作慢，很呆板。我就给你口述一招‘菊派’绝技‘盲练’。您记住：

    身动旋转手发砟，眼不看靶全中靶。速度极快面积宽，不让敌人往回打。您把飞刀收回来，我示范一次给您看。之后您再走。”

    千秋万代金银心叫手下。把地上的飞刀收回来七、八把，交给师傅。只见：

    师傅身子向上腾空旋转，同时手发飞镖。几把飞刀相继飞出。

    叭，叭，叭……全打在坡半腰的、一个人头大的露土石上。溅起缕缕白烟。

    “好!”人们不胜惊讶。

    千秋万代金银心更是激荡倾倒，赞道：“动身旋转，手发飞刀，这么准确，皆中目标！绝妙极了！”

    梦幻女：“您可以不必腾空旋转，只在地上或马上跑着练。眼不看靶高速发射，达到支支中靶，绝技就学成了。但决不能杀伤善良和无辜的生命。此外，将飞刀，换成石子或硬砟块，‘盲练’。超高速击中多个点的一群靶，此招叫‘飞龙吐水’。练成了可以就地取材，石子、土块、木棍、铜钱……凡是坚硬成块的小东西，都可以当飞镖。”

    千秋万代金银心：“谢师傅！我有空了就练。走了!”

    梦幻女看着她和她的部下，骑上骏马，连“再见”也不说。就忘形扬鞭；马蹄溅起尘土，如风也似奔走了。由不得心中叹息：“豪门的一群美丽少女，目中无人。真是：出身豪门少女狂，可惜一身美丽妆。目中无人缺礼貌，奇臭马屎外面光。只有冷安容有礼貌，但她杂混在污秽之中，实在可惜。”

    其中一个护法说：“冷安容是和福心爱的素女，是她们当中的鲜花。”

    当夜，灵洞隧内，鸿鹄的卧室。和福、鸿鹄、梦幻女，围坐书桌而谈。

    和福：“管理灵洞的义意、要求、作用和方法。我都讲完了，有啥不清楚的，现在或以后都可以问我。我感慨万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和安全感。”

    梦幻女：“我有三件大事，要正式禀报和福。”

    和福：“啊！三件大事！您讲。”

    梦幻女：“第一件，冷庄容、千秋万代金银心姐妹，在大垭口认出我了。就是说，我在这里的身份，暴露了。她们的嘴，如风似云，很快就会传开。政府通缉我，可能就要复发，要来大佛寺、灵洞找我麻烦。所以我要去乌龙潭，同她们住几天。然后，就绕道忙牧场，别处隐身去了。”

    和福：“不必走。政府军不敢轻易来铁梁。这个灵洞真是十分安全，用的、学的、玩的应有尽有；尤其，我和鸿鹄十分信任您，全洞的人与您十分亲切……应该说：这是您的一个福窝。我是诚心实意留您！而且保证您的安全。”

    梦幻女：“和福以最仁慈的态度，封我为独特的甘露净瓶，奖黄金一百两；另外还有月薪十两。聘请我助鸿鹄，有优厚待遇。很显然，和福您：一则慧眼识人，二则对我具有深情，我应该满足了哇。”

    和福：“如果还缺少什么，我竭尽全力补齐……”

    梦幻女：“已经富富有余，足之够矣了。可是，我有第二件大事：要抓紧用三年时间，周游全世界。目的是学习外国马戏高招。然后回国恢复金江马戏团，或者叫组建华西马戏团。我的愿望要力争实现！由此，我不能再在此逗留了。”

    和福：“我是艺术迷。而且极为器重您。您就把这里当成您学练、创造马戏的基地吧。我供您人员，场地，骏马，导具和其他。”

    梦幻女：“这里确实是个好所在。我来此，实现了原打算：不仅重温了故技；又创作了多套新招；教练赛群花成了鸿鹄仙子；尤其将闻名遐迩的南梁天中楼，‘地胆地心井’；声威佛界的大佛寺；神秘森严的灵洞；所有包罗万象的天宫、地府、山圣、水神，诸般雕塑像、文物、古董、珍宝、金库、经典、书画……这里一切的一切，我都欣赏阅历了。

    更有缘的是：师姐独创的‘机电原理打法’绝技和风雅侠的‘缩体’术、隐身法，我都学到了……这独身主义的生活真自在！特别是承蒙和福关照，使我称心如意极了。还有：我同鸿鹄，几年来同吃同睡同学练，感情太深了。我也依依难舍。可是……和福，鸿鹄，原谅我！忍痛割爱吧！人生长途中，总有一些挫折和牺牲呐！”

    和福叹息：“唉！”心中说：“我一向是诚实对人。我性格活跃；却又身被控制，知己贫乏，举目无亲，低眉孤单。尤其最悲凉的是：正是青春时代，却要与情隔绝。这真是最坚固的意志建筑，禁锢本性的灵魂堡垒。

    然而，人是有个性的高级动物。像我这样易受气候影响，但却变化不大的水面性格；在这青春萌动，水稻欲扬花之际：虽受规矩限制‘不能思凡’；但我冰冻的心湖，一旦得到适宜的温度，就要解冻，就要蒸发；就要采取正统合法的方式，增加自己生活的色彩；增加巩固地位的基础；增加顶住或‘抵消夹困’以及压抑的实力。你俩便是我‘同性相怜’的最佳人选；或是感情共鸣的音箱。自然而然就舍不得师傅您离去。您同鸿鹄一样，太纯洁、太可爱、太值得尊重了！”

    梦幻女：“和福，您不知道：我的马戏团被迫害、被摧残是多么的悲惨！伟大的中华民族内耗太多了！缠绵悱恻，满足现状，不求进取的鸳鸯堕性也太浓厚了！我要把老班子成员找在一起，重兴马戏。”

    说着，左手拈起桌上盘装的花生米，一颗一颗地递给右手；右手不断往上抛，约有十来粒；左手停递，右手边接下落，边往上抛。

    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长椭圆形大圈。好像上上下下首尾追逐的一串红瓢虫；也像在空中运转的一串佛珠，煞是好看。

    鸿鹄对和福说：“这是‘抛循环’，杂技小品。师傅教我会了。”

    和福欣赏入了神，说：“我看过大手抛酒瓶、一尺长的木棍。没有看过：花生米这么小，而且是一只手，不好掌握。这才是真正精彩的‘抛循环’。”

    梦幻女右手边接，边递给左手，放在桌面上。说：“如果没有洗手，玩过的花生米，要脱了它衣才可以吃。”

    和福：“随便就耍一个这样好看的节目，给我开心。我真不能让您走。”

    梦幻女：“我耍给您看的目，恰恰就是要和福想开些。我那些老友，个个身怀多种绝技，可是散落隐藏了。您不知道他们有多么可爱；不知道马戏团的节目多么丰富多彩。民众需要欣赏它，国家需要发扬它。重任落在我肩上，要把他们重新组织起来。给世界增加美，向人类作贡献！”

    和福：“啊！这是一个伟大的抱负！”

    梦幻女：“第三个大事。我师姐要寻找‘体德武文技皆优’的教师。培育下一代是特大事。她写信给鸿鹄。说明她对‘寻师’，多么重视。我杂技团人才辈出。我出面寻找就轻而易举；能减少她许多精力和麻烦。”

    和福：“哦！那我……只得忍痛割爱，我好疚心！您去了要回来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