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惨剧不忍说
红艳:“我……”一听“另有任务”,就不好再争。 娄宏发:“晓燕!我宁愿去战死,也不愿意您的jiejie们怪我没有把您带好。您就安心在您母亲这里。”转对洪菊花:“夫人!您要千方百计保护好晓燕,让她有安全感。她有三个jiejie,到时候会来接她的。” 洪菊花:“啊!你把她一人,放在仇敌遍布的南梁都放心;留在这是她亲人众多的芳香菊园,倒担心了!” 娄宏发:“哎呀夫人!我不是不放心您。只因我对红艳的三位jiejie有承诺,不让晓燕的生命有任何危险。放她在南梁,当时认为有机智的冯宝琴、武功高强的鹰护卫、四儿,以及女兵们保护她。谁知那些女兵,这样不可靠……” 娄晓燕一想:“留在母亲身边也好,可以协助母亲快快发兵。”于是截断娄宏发的话,说:“爹,您和鹰八姐,快走吧。我不要紧的。母亲,女儿我留在母亲身边,同大部队一起去南梁最好。我要亲手严惩独飞豹!” 娄宏发:“夫人!您别介意。晓燕,因为您母亲要领兵剿匪;枪弹无眼。您jiejie处最安全,您去她们那里吧。其实,就凭她们来无影子去无踪迹,以及她们的武功,也不可能饶了独飞豹……” 红艳:“爹!jiejie不来,我就找不着她们。” 洪菊花:“娄宏发,别磨蹭了,快走吧!金儿,送到园门口。再给松花江(卫夏秀)发电报,叫她按娄宏发说的物资数支付。列出清单交给珠江(韩林秀)。叫珠江到我这里来,我要布置一些事。” 高金妹:“是。”转向娄八鹰、娄宏发:“走吧!” 洪菊花目送他们走了之后,转对红艳:“女啊!待会儿,金儿带您去浴池。洗澡后,再喝点营养液,美美地睡一觉。醒来,若是要找我,就来这里喊一声母亲,我就听见了。” 红艳洗澡后,侧卧在雅致卧室、十分舒服的床上,担心着娄宏发一行:去夺取八歌楼的事,只睡了很少时间就醒过来。心想:“不知母亲的大部队情况如何?我得请母亲抓紧时间出发。我当先行。” 红艳穿着高金妹拿来的淡紫色“菊园休闲服”,来到‘议事轩’。只见母亲坐在收音机旁,面对着茶几上的纸笔,正在考虑什么。 洪菊花一见红艳,就含笑道:“才睡一会儿,就起来干吗?再去睡吧!” 红艳:“母亲!我不想睡了……要看看:母亲的大部队情况。兵贵神速,已经出发了吧?我当开路先锋!” 洪菊花:“女呐!母亲做事,您就不必担心了。倒是您:休息不好,有伤身体;做事效果也差啊!您在南梁,也是这样睡不好吗?” 红艳:“母亲,女儿我在南梁……”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洪菊花要解除红艳的拘束,说:“来!和母亲坐在一起,慢慢说。母亲感觉得到:您在南梁受苦了。” 红艳:“母亲!您别难过。女儿我住在群芳园。”手势神州红雷的三幅画像:“三位jiejie不定期轮流来陪伴我、教我。并常常带我出去走动。爹出发后的第二天,大姐还来过我那里的……” 洪菊花:“您大姐?她在做什么?叫啥子名字?” 红艳:“她……在读书。叫李国芳。” 洪菊花:“李国芳!”一指女娲像,问“面貌像‘娲后’?” 红艳:“是。很像。” 洪菊花:“哦!她不是在欧洲读大学吗?” 红艳:“她说:假期,受学校委派:到中国来取一件东西。于是下意识乘飞机到忙牧场,顺便到南梁看望我。第二天早晨才走的。” 洪菊花:“哦!可能她不放心您。才故意找一个事情做,借机会回国来看您啊!” 红艳:“是。母亲,您认识我大姐?” 洪菊花含笑道:“也像您一样,我是她母亲呐!她代号是亚马孙。我想起来了: 您大姐曾给我说,她还有一个meimei,先在另一位义母那里抚养,后在一位师傅那里学文、学艺。当时我就说:那就由我全包费用,您带她来芳香菊园,一起学吧。她当时说:小妹十分迷恋文物、古董和雕刻;不能伤害小妹的兴趣。我问您在什么地方,我好关照。她说,以后再告诉我。 我对女儿们的事向来不多问。原来您在娄宏发那里。哦!怪不得当时她就不便说!您现在到了母亲身边;以后,我就当您的导师了。母亲这里,文物、古董和雕刻、绘画,以及各种工具,都有。条件比南梁府,好许多倍。您和‘鹰字辈’,要在菊园姐妹们帮助下,抓紧时间,充实外语水平和尚差的科目。什么时候达到大学一年级程度了,再去外国深造……” 红艳:“母亲,要说程度,爹说我不仅已经达到大学文科毕业水平;而且已经会写会说:五国话和我国两种语言。” 洪菊花:“啊!娄宏发只懂英语、法语呀……” 红艳眼看神州红雷的三幅画像,说:“大姐教我德语,琼姐教我俄语,金珠姐教我英语和‘笼簇’话。不过,‘笼簇’话,只会说,没有文字,不会写。” 洪菊花说笼族话:“笼簇话,跟‘珠字辈’学汉语一样,我教得可费力了。母亲就同您说‘笼簇’话。如果那是正规民族,我可以给他们创造文字。” 红艳:“母亲!您的‘笼簇’话,说得很多么正宗、流利呀!” 洪菊花:“您说的‘笼簇’话,也很顺畅。我经常在龙盘地区,做生意。不会说‘笼簇’话,不行呐!所以,我的‘笼簇’话,说得相当顺口。” 红艳继续说“笼簇”话:“母亲!您‘笼簇’话说得很好!不过,金珠jiejie还要说得地道些。我就是想知:她为什么说得那样好。问过她们。大姐、琼姐都说:我们有规定,像不准说:我和三位jiejie的来龙去脉一样,互不要问。只有我们的规定到时候解除了,才可以说。” 洪菊花点头:“唔。” 红艳:“金珠姐也不讲。所以我就不明白:金珠姐说英语、‘笼簇’话,都十分流畅。说汉话反而有些地方走调。她是外国人吗?” 洪菊花:“要说您的金珠姐,那是一部悲惨辛酸的长篇传奇。但是,她可能一提起往事,就要切齿,就要痛彻骨髓,就要难以成声,甚至要痛哭一场,心情几天也难以平静。所以她不愿说。母亲就给您说个梗概吧……” 红艳:“好!” 洪菊花:“我的‘秀字辈’女儿,有一个叫韩梦秀,又名韩林秀,是博士学位,现在总管菊记财务,兼菊记副总统。铁梁也有一个韩梦秀,比您鸿鹄姐的年纪大。您知道她的情况吗?” 红艳:“知道。她是‘西六坝’大奴隶主韩大雕的女儿,现在的雅号叫白牡丹。她二哥韩丙子是霸匪军长。她家跟李白鹤和其meimei绿牡丹李绿婵,是不共戴天的世仇冤家死对头……” 洪菊花点头:“唔。” 红艳:“她大哥韩洛子对南梁也不怀好意。所以,他们虽然有强大兵马,但是我们不能租。”
洪菊花:“是啊!母亲给您介绍您金珠姐,就要从白牡丹的爹韩大雕说起。那是令人挖心疼痛的悲剧:泪珠儿七岁那年,韩大雕安葬他妈。按照铁梁豪门的老风俗,要奴隶小娃子殉葬。韩大雕遵照巫师养仕宦的胡说八道:算命;确定要‘绝对纯洁、绝对奴化’的‘真资格的笼簇美貌童女’,六至八岁,共二十名,用于活殉葬;也就是陪同韩大雕已经死亡的妈,一起活埋在地下,被窒息全部死亡。才表示诚心尽孝和感恩……” 红艳插嘴:“真是残忍野蛮的铁梁!人类的死角!” 洪菊花:“所谓‘笼簇’,是古时候境外多个地区的汉人,躲避皇家统治,陆续进入那片偏僻、大山、森林之中的蛮荒之地,‘簇居’在一起,世世代代,与外界隔绝。官府从来不管,也管不了。他们自称‘笼簇’,共说一种语言,姓名也很怪,但跟铁梁一样:一直实行纯粹的奴隶制。” 红艳:“金姐说:那‘笼簇’,近年来去掉了‘竹头’,叫‘龙族’。” 洪菊花:“他们说森林像笼子,在里面‘簇居’的人,就叫‘笼簇’。其实他们多是汉族,也有少数民族。我就倡议两字都去掉竹头,为‘龙族’;与中国民众同一心,不分什么族。” 红艳:“哦!” 洪菊花:“韩大雕派人,到那龙盘腹地,挑选殉葬者。那里一个绰号叫‘铁夹夹’的马头,为了卖起高价,又因得到了韩大雕淘汰的、用来赠送给他的一批军火;于是不惜一切手段,精心挑选‘真资格的笼簇美貌童女’。” 白天。低矮小石屋内外。 铁夹夹骑着一匹灰色骏马,带着十多个打手,来到安家娃子居住区。 他对这些奴隶的情况,虽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常情。先从边远孤独的一家下手;一指低矮的石板盖顶房,命令大娃子:“就从这家开始!” 绰号叫黑脸狼的粗野狗腿子,手捏皮鞭向空中一挥。“叭”的一声脆响。接着,向着并未关闭的、简易栅门里,厉声喝吼: “老格巴(他们对穷老头的统称;又叫‘老格蔸’)!滚出来!”这喝吼声有如晴天霹雳,震荡和传遍四面八方;使石屋后的土坎,泥沙纷纷下落。 孤独的一间石板盖房,像被震哑了,冷秋秋的,没有任何反响。 黑脸狼躬腰伸头进门,发着绿光的两眼在屋里扫了一遍。 门里是独一间陋室。右边一个当床的土台上,盖着“蓑草”编成的“稿荐”(被子)。“土台头”斜靠着两件木质“锄头”。左边一个缺了边还当成锅的瓦罐,放在“三石灶”上。有几个蟑螂正在瓦罐上爬,显然是找不到吃食。灶旁有两双竹筷,放在两个褐色“土巴碗”上。这一切,便是这个安家奴隶(俗称“锅庄小娃子”,“安家小娃子”)的全部“家当”。 黑脸狼不禁暗骂:“没油水,还不如马头一只烟值价。”绿眼睛看清楚草荐盖着一个人,于是大声吼:“老格巴!你聋啦!” 近几章纪实: 当年遗弃今又求,跪地鲜血裤上流。 惊闻女儿说噩耗,请愿夫人除寇仇。 目睹惨状心肠软,决计奇袭灭贼头。 母女讲述笼簇女,引出血腥一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