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泪儿讨血债
白天。高崖下。泪珠儿看见崖下的平地上，站着许多匹驮马。 李国芳（洪金兰的徒弟兼哑语翻译；洪菊花义女）迎过来问：“母亲！如何？” 洪菊花：“顺利。快给她们去掉难看的打扮。”接着用“笼簇”话对童女们说：“孩子们！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女儿；你们都叫我妈，母亲，好吧？”说着，取掉了变脸的透明胶层，恢复了本来面目。 童女们：“妈……”“母亲……”看着母亲……这种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泪珠儿心声：“妈在龙盘，走乡串户收山货，我们认识她，男女老少尊敬她，称呼她菩萨。此时菩萨将我们从去死的路上，救出来，不死了！得活了……” 童女们无不七情并重，热泪盈眶，血液沸腾。 洪菊花：“孩子们！把眼泪擦干净。在母亲这里拿一个纸笺：纸笺上就是母亲给你们起的新名字。以前的名字一律不要了。” 泪珠儿正好在母亲面前，伸出手，在母亲衣兜里，拈起一个笺。 洪菊花一看，说：“李金珠，金艳。记住：从现在起，您们姓：李；您名：金珠；字：金艳。连起来就是：李金珠，金艳。” 李金珠：“母亲，为啥名、字要分开呀？就叫我‘李金珠艳’吧。” 洪菊花看着李金珠艳，美如红玫瑰的容貌和聪敏、晶亮的慧眼，顿时想起她就是望远镜中看见的那个推翻铁夹夹、撞倒黑脸狼，无畏一切拼命的小烈女。不禁兴起满腔的好感和怜爱，情不自禁在她前额上亲吻了一下，不愿违背她纯洁天真的要求，笑道： “我本来安排你们二十名，和我另外‘拾养’的八个‘龙族’童女，为我的‘艳字辈’女儿。但是，少女的第一意愿要尊重！现在改为‘珠字辈’。你就叫‘李金珠艳’！也可叫金珠艳。名字旁的喜马拉雅，是您的代号，简称喜马拉雅。就是说，也可以叫您喜马拉雅。” 李金珠艳：“妈！喜马拉雅是啥意思？” 洪菊花：“是世界最高的一匹大山，在中国西南边，名叫喜马拉雅山。您就用它为代号：喜马拉雅……” 李金珠艳：“哦！” 洪菊花：“代号用地名，是为了让您们喜欢地理。‘珠字辈’二十八个女儿的代号，是天下有名的二十八座大山。” 李金珠艳和童女们，一个个呈着童女美丽容貌，睁着晶莹眸珠，潜心倾听。 洪菊花：“每座山，我都配得有‘记忆词’。例如《喜马拉雅山》中国西藏边陲山，冲天屏障隔北南。物产丰富人烟少，世界屋脊美誉传。” 李金珠艳心声：“我还听不懂新鲜话，感到非常生疏。但是我十分喜欢听。”道：“妈，您接着说。” 洪菊花：“我收义女，都以地理称谓为代号。取学名、字辈，也颇注意。你们名字排列顺序为二十八个元素：铜铁铬铑锰铅锌、锑镍锡钠银钛金、镭钚钽铂钒钡镁、铷锆钐铕锇钍铟。” 李金珠艳：“妈。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洪菊花：“以后我要给您们细讲。因为‘龙族’人为了避免朝廷诛灭九族，所以名字很怪，没有姓。” 李金珠艳：“唔，我们不像汉人那样有姓。” 洪菊花：“我在各元素的前面，冠一个理，谐音李。您们姓李。” 李金珠艳：“为啥姓李呀？” 洪菊花：“因为我母亲姓李，你们同我母亲姓。” 李金珠艳：“哦！” 洪菊花：“后面‘珠艳’二字，表示您们每个都是珍珠；长大了，每个要发出艳丽的光辉。” 李金珠艳振奋：“是！我们要发出光辉！” 小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地抽签定名。 洪菊花刚宣布到“李锇珠艳……” 戈望月一个人来了。一走近，就情不自禁赞颂：“师傅！好本领！” 洪菊花担心地问：“就您一人？” 戈望月：“是。我叫部下都冒雨返回去了。我借故找水解渴，来看望师傅。啊！师傅！救了这些……长得多么好看的女童——女小娃子！” 洪菊花认真地说：“注意！从此以后，她们都不是小娃子，而是我的女儿，名字都起好了。也就是说：她们都是您的师妹了。” 戈望月：“唔，好！好！好！师傅头脑开化，太激动我了！师傅，把这些师妹给我吧。我带回去，培养成亲信。” 洪菊花一边同鸿鹄、李国芳、以及戈望月，给二十童女起名、净脸、和改变头饰；一边含笑，婉言给戈望月说：“既然是您的师妹，就要具备师妹的本领，才不会给我和您失格。” 戈望月点头：“唔。” 洪菊花：“所以，我要带走她们，由我和风雅侠”，一指在远处警戒的洪金兰，说：“直接传教武功，文化，生产，经营本领。还要经梦幻女师傅教授。并要大学毕业。” 戈望月：“哦！” 洪菊花：“直到体、德、武、文、技，都合格后；她们若愿意回龙盘，我才派她们来。若是不愿回龙盘，就主管‘菊记’分店，我也才放心。” 白天。洪菊花议事轩。 洪菊花：“上述这一大部传奇的救人故事，在此之前，我没有对人说过。” 红艳：“啊！” 洪菊花：“聪明伶俐的喜马拉雅，被拯救后，怀着深仇大恨，积极主动苦练本领。” 红艳：“她极有志气！” 洪菊花：“这批‘龙族’女，跟育婴堂推荐的女儿相似：几乎个个是神童，接受能力极强。简直是炎黄子孙的精英。” 红艳：“志气加接受能力强，必成大器！” 洪菊花：“李金珠艳练成武功时，她就要去‘安埋’她父亲的骨灰。我让她‘速去速回’。” 红艳：“她十分机智。” 李金珠艳女扮男装，身带银票、飞镖、微型枪；将衣物、洗具、两只二十响，放入马袋。骑一匹高大的黑马，单人独骑出发。一路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住了四次店。来到门前挂着“茅茅马店”的旅馆。 茅茅跟以前大不同了。衣服清洁妥帖，面色白净光亮，身体结实健康。正儿八经的堂屋没有了土灶；墙壁雪白；屋里布置得古色古香，甚有殷实人家的格调。 茅茅热情接待下马的客人。 李金珠艳含笑问：“您是茅茅嬢嬢吧？” 茅茅边接过马缰绳，边说：“是。请您进屋休息。” 李金珠艳：“谢谢嬢嬢。我只把马寄在您这里，接着就走。” 茅茅：“吃了饭再走吧。” 李金珠艳：“谢了。我有干粮。只请嬢嬢告诉我：铁夹夹的情况。” 茅茅：“哎呀！昨天住店的旅客说：‘他带着一帮大娃子，拦路抢劫’，单是前天就打死了三个商人。您要小心。” 李金珠艳：“是。谢谢嬢嬢。再见。” 李金珠艳带足需用的物品，单身步行。 来到自己当年住的地方。举目一看： 爹死的地点，长满了铁线草，根本没有骨灰。石板小屋被葛藤覆盖，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李金珠艳止不住泪水潸潸，躬身静静哀悼父亲，许久，许久。 哪里传来一声鹰啸：“西儿……” 李金珠艳搜视，远处走来一行人，约有十来个。当中一个骑着褐色高头大马。其余步行的，都背着长枪。 李金珠艳藏身观看。心声：“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清楚了：骑马那个就是铁夹夹！七年了，鬼东西还没有变。” 李金珠艳劲施一招“飞龙吐水”，一串鸽蛋石镖，“夺夺夺……”打击在帮凶们的脑门上。 帮凶们东倒西歪。 铁夹夹拔出手枪就要射击。猛然大拇指被敲了一下，痛得断似的，手枪掉地。 李金珠艳平静说：“鬼东西，还认识我吗？” 铁夹夹毫无印象。摇头。 我就是当年的泥菌盖片。你勒马踩碎我爹、火化我爹！” 铁夹夹：“啊……他，他是我的小娃子，没有用了，该死……” 李金珠艳：“你不该死吗？” 铁夹夹看那青年两手空空，由不得怒吼：“老子杀了你！”左手就举平了勃朗宁小枪…… 李金珠艳一飞石镖，打掉他的枪。说：“血债要你血来还！”一镖打中铁夹夹脑门。 铁夹夹栽身落马。 李金珠艳走近。说：“你这祸害不除掉，还有好人要遭殃。” 拔出微型枪，对着铁夹夹脑门，“叭叭叭……”，连开了十火。 接着对地上的人说：“我只是把你们击昏。但你们以后还要拿着枪害人。就得把你们枪机，全部卸了丢在江中。给你们留一个字条：‘若再作恶害人，必死！’” 说着就实作。然后捡起那只手枪和勃朗宁手枪。 李金珠艳骑着褐色高头大马，来到茅茅马店。 茅茅热情接待。 李金珠艳说：“我除掉了龙盘的一个大害！就是那抢劫、杀死商人的恶棍：铁夹夹。” 茅茅：“除得好！除得好！” 李金珠艳：“嬢嬢您把黑马的鞍韂，换在这褐色马上。黑马和这匹马的行头、以及这手枪和勃朗宁小手枪。送您。” 茅茅：“哎呀‘无功不爱禄’，要不得呀！” 李金珠艳：“要得！要得！黑马是我自家的马；这褐马当年踩死我父亲，是我索赔的血债；所以我要骑它！记住这笔仇恨！” 茅茅：“我不要别人的东西。而且马头问我：马和枪的来历，我也不好说。” 李金珠艳：“好说！好说！我叫李金珠艳。您是我母亲的好朋友。您的马头戈望月，是我的师姐。您代我向我师姐问好！” 茅茅：“啊！您母亲是谁呀？” 李金珠艳：“当年向您买蝎子的那位。” 茅茅：“哦！教我们发财、读书的菩萨！” 李金珠艳：“我初次见您，没有什么见面礼。就送一匹黑色宝马和一套鞍韂、两只手枪。您不要拒绝。这马，您可以骑，手枪，您可以防身。” 茅茅：“真不好意思要……那我送您啥呀……” 李金珠艳：“好意思好意思！我啥都不要您送。我在你这里洗一个澡，吃一吨饭，并教您使用和保养枪，而后就骑褐色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