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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章、母女定战策

    红艳:“南梁。”端详着三公主,跟上次在“娄氏饭庄”见到的穿着不同,说不清自己心中在闪电,或是雷鸣。心声:“我本来,自信天下最美丽的姑娘,莫过于‘金江三红’、鸿鹄仙子,还有刚才的金妹和‘菊园女’,谁知这位三姐,却是又有一翻锦绣……天哪!我都没有形容词了……真美!”

    洪菊花激情地对黎明月低声:“红艳是红军的女儿。”

    黎明月:“红军的女儿!”顿感血rou与共,倍加亲切。情不自禁地抓紧红艳的双肩,倾情说:“战友的女儿,您一向好吗?”

    红艳登时觉得关怀的暖流涌遍全身,激动地一下子倾倒在三姐怀中,心潮澎湃:“三姐……我……还……还好。”

    黎明月拥抱着柔软的红艳,热烈地说:“小妹!从今往后,我们就是血rou与共的姐妹。三姐若有照料不周之处,或者您需要什么,您要及时提出才是。坐下说吧。”扶着红艳共同下坐。

    红艳:“三姐!眼下就是:‘狼占凤凰巢’,独飞豹霸占了南梁……”

    黎明月:“啊!‘狼占凤凰巢’!”拳头一捏,说:“那……他,执行什么政策?”

    红艳:“是李白鹤、狼鸷鸟的附庸,傀儡。霸占我南梁的罪魁祸首!”

    黎明月不禁切齿,“那……他就是自寻死路!详情如何?”

    红艳又简明地介绍了一遍。接着说:“义父和护卫,仅仅是去占一个山头;主要是靠母亲的大部队,去剿灭独飞豹狗贼……”

    黎明月:“大部队?”站起身,惊讶地看着母亲,心中说:“哪来的大部队?而且,采用大部队,是否策略,也待研究……”

    洪菊花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道:“您坐下,听母亲谈谈想法,再共同商定……”

    黎明月:“母亲!我不同意用大部队,因为:正面强攻不适合南梁地形!”

    红艳一下子站起身,脸面通红,着急:“三姐……要急救啊!”

    洪菊花:“都坐下,听母亲我说:我所谓的大部队,其实只是虚张声势……”

    红艳惊愕:“啊!”顿时面色苍白,站着急切道:“母亲!您已经对爹说:您随后带大部队去……”

    洪菊花:“女儿别急别急,听母亲说!反正横竖,母亲为您,为您三姐、为您二姐,为所有女儿们,收回南梁就是!但必须讲究策略……”

    红艳的美容忽然又通红:“可是母亲!那个独飞豹,串通李白鹤、狼鸷鸟,有十来万兵马。您若只靠虚张声势,吓不倒他们的。没有实力进攻,没有足以打击和消灭他们的强大雄兵,就不能取胜……”

    洪菊花:“艳儿,别急!母亲我自有方案。明白地说:凭经济实力搞经济竞争,我根本不把李、狼之流,看在眼下。”

    红艳:“唔。”

    洪菊花:“但军事上的征战,本来应说从头学起;可是,我们‘菊派’武功,不只是单枪匹马玄耀!”

    红艳:“唔。”

    洪菊花:“我的女儿,一个就可顶几十人用;十来个女儿,就可顶住一个兵团。那次全歼肖匪帮,就杀出了威风。”

    红艳:“我上次来,听巧城镇民众歌颂:菊园英雄,不仅自卫了家园,而且是扫除了地方一群恶魔。安宁了一方。可是,这是菊园。在南梁就不同了……”

    洪菊花:“我们的‘四除令’是广义的!娄宏发已经将南梁献给了我,谁犯了我的‘四除令’,谁就该死!但在具体作法上,我却是‘不打无把握的仗’。铁梁的每一条路,都有我的脚印;每一家的男女老少,包括奴隶,有多少;每一家的‘碗筷’有多少双,放在哪里;每一家的枪支弹药,金银财物,密道、暗室,军事布置……他们的优势、弱点……总而言之:无论该、不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红艳:“这是心中明白好决策。”

    洪菊花:“我惟独就是不知娄晓燕的情况。是女儿们有意不给我说,以免我担心东方红艳的安全。女儿们的想法也对,这就不说了。”

    红艳:“多谢母亲宽宏。”

    洪菊花:“我年轻的时在铁梁,曾经耳闻目睹几起‘篡夺庄院’打仗事件。所以,从女儿您来禀报时起,我心中就在盘算:若大举雄兵进攻,敌人必定要‘串连狐群狗党殊死抵抗’。李白鹤、狼鸷鸟都是铁梁的特大号奴隶主,根底扎实人缘广,在铁梁一呼百应。他们还同龙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龙盘人打仗,向来勇敢顽强不畏死。我若仓促带外地兵马去,一则人生地不熟,又无立足之地;二则必定遭到各家奴隶主及金瓶山佛门武装,群起联合攻击,我们就难免全军覆灭。”

    东方红艳由不得心如冰激,痛心疾首:“母亲……难道就,就罢了么……不!就我一个人,也要跟三位jiejie那样,非消灭仇敌不可!”

    洪菊花:“女哪!听母亲讲:其实,搞篡权者,只不过就那么一点人。侵略者头目也只是一小撮。‘杀鸡何用宰牛刀’?‘擒贼先擒王’,‘蛇打七寸长’。只要采取奇袭方式,把主谋、首犯除掉,事情就迎刃而解。”

    黎明月激荡、敬佩地说:“母亲!真是不谋而合!只要‘巧夺南梁府’,到时候即使遭到围攻,我们也能以‘南梁’为堡垒,进行反击。”

    洪菊花微笑:“对!以少胜多靠奇计。总而言之,这次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但是,表面却要佯称雄师进攻。娄宏发他们去占领要冲,是我‘先布疑兵’,使敌人上当。”

    红艳此时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哦!母亲!三姐!这么说,红艳我就有指望了。”心声:“我在南梁的作业:雕刻的玉石观音,是天下绝无仅有的无价之宝,绝不能落在敌人手里。”

    黎明月坚毅地说:“我们非掌管南梁不可!”

    洪菊花翻开记录簿,写了繁体倒“圖”字,在圖字下写“鼉”字,在合并的两字外,加长方框、“鼉”底脚那一笔不是朝右弯,而是朝下笔直。说:

    “艳儿,您看:这是规模浩大的南梁府平面图。看这北头‘后府’,像个‘倒圖’字。‘中府’‘前府’,像这个‘单脚直朝南的鼉字’。”

    红艳:“我还不知全部情况。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复杂呢?”

    洪菊花:“那是娄宏发的祖先‘发吉’那一辈,在游玩‘太湖’时,觉得自己命名并放养的鳌龙,很像太湖的鼍龙,就将房屋的布置,也以鼍字为初衷。但房屋四面加了围墙。就觉得是关住的鼍,无出路,就把鼍字下面这一笔,不是向右弯,而是正中笔直,建成一条长四公里多的、笔直的‘跑马大道’。”

    红艳就想起那条“跑马大道”,不禁点头:“哦!”

    洪菊花:“我当年下意识将这条大道,加宽到六十米,打算作为起落飞机的跑道,形成空中走廊,与外地通商,这就大有出路了。但跑道刚一完成,我就‘被休’了。现在这条跑道,没有改动吧?”

    红艳点头:“还是那么直。只是跑道有五十多米宽种了庄稼。一边留下直道,只有几米宽了。我每天下午,都要骑马在直道上奔驰一次。”

    洪菊花:“哦!南梁的交通不便,就还是关闭自守,死水一坛了。”

    红艳:“是啊!难得有人与南梁交往。”

    洪菊花用笔尖指着‘鼍’字中的口字,说:“这个口字的中央,在房屋平面图中,是四面开口通大道的回形图;中间口字上,是口字形的基座;座中下面,是深十八盘转楼的藏宝地心井;上是天中楼,雄立擎天。谁住在这里?”

    红艳:“义父。可是,现在独飞豹霸占了南梁;我就不知是谁了。”

    洪菊花:“南梁府规模浩大,有三府、十八个大院、一座高楼、一个深井,还有配房、厨房、碉堡、地下室、洗澡池、牲畜场、驯马场、练兵场……您去过每一处吗?”

    红艳:“没有。绝大多数屋子空着,无人住。我还没有走完。围墙上的碉堡、围墙外的烧尸房、后府、后府外面的两个牲畜场,我都没有去。”

    洪菊花:“后府是关奴隶的专用府。从前,两千多奴隶关押、挤住在后府,臭气熏天,不让南梁的女眷进入。”

    红艳:“哦。”

    洪菊花:“我在南梁时,经常在那里,指挥彻底清洁和改变环境面貌。可能现在,又恢复恶臭的原样了。”

    红艳:“奴隶现在还是住在后府。其实‘前府、中府’,很多屋子空着,不让奴隶住。太没有人道了。”

    洪菊花:“奴隶制就是无人道。现在国际国内,还有不少地方,在作垂死挣扎,残余存在。现在,出现了国家为奴隶主,他国为奴隶(殖民地)的丑恶现状。”

    红艳:“知识丰富的影姐,给我讲过:‘奴隶制十分残忍’‘奴隶极为痛苦’。但我在南梁,不能去‘后府’看。”

    洪菊花:“是他们不让您看。就是娄宏发本人,也不忍心看。现在,我们不仅要看,而且要同奴隶一起,站起来!摧毁奴隶制!”考虑地说:“我先带人去,侦察一下再说。”

    红艳突然满面赤红,急道:“母亲!女儿我带路!”

    洪菊花摇头:“母亲不知道您游泳技术和水底耐力如何……”

    红艳:“我泅渡金江,都是小意思;‘打迷子’在水下,可以达到十几分钟。”

    洪菊花:“还要有轻功、武功呐……”

    红艳:“女儿的轻功,是龙宝竹‘义婆’所教……”

    洪菊花惊喜:“啊!龙宝竹!是您‘义婆’!她现在哪里?”

    红艳:“她老人家……”顿时悲伤地:“已经仙逝了……”

    洪菊花:“啊呀!”如被刀砍胸膛,晕了一会儿,伤痛地说:“她是我师傅的胞妹,轻功绝妙!因为铲除了肖自豪的爹,被‘皇国’通缉,多年一直不知她的音信。安葬在哪里?收复南梁之后,我要去祭奠。”

    红艳:“女儿我带路。”

    洪菊花:“女儿哪!您得到我的‘师叔’(龙宝竹),传教轻功,即使只有她一半的水平,也足以‘飞出南梁府’了。可是,轻功不等于武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