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毒王雄师狂
李白鹤：“使我优柔寡断的是：洪菊花的‘菊派’和她的亲朋们。我感到既好办，又为难。说好办，我们人才济济，高手如云，派去暗杀就行了。说为难：洪菊花‘被休’，是娄家的死对头。她不但是金江豪富；而且是‘金江袍哥’尊敬的‘菊嬢’；是国府最为器重的保安局局长：洪兴旺的亲meimei。我们跟他们结下冤仇，岂不自讨苦吃？” 兄弟们：“哦！” 李白鹤：“何况‘菊派’的武功，与我们伯仲，不相上下，势均力敌。弄不好我们就要得不偿失。但是，不除掉吧，毕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所以，我要听听兄弟们的高见。” 陈山猫：“表嫂是世界毒王，大哥是金江神鹤，公主（李绿婵）是铁梁武术全能冠军，六才鸮是武术魁首，我们在座的兄弟，各自都有称雄称霸的绝技……” 黑心五：“是啊！我们共称为‘百胜雄师’——‘百胜派’，简称‘胜派’！” 陈山猫：“我们同时内有我师傅（狼教父）作坚强后盾，外有飞天蜈蚣冷二姐支持。总而言之，我们‘胜派’，是‘铁梁霸王’，什么都不怕。” 黑心五：“对！‘铁梁霸王’雄霸天堂！什么都不怕！” 陈山猫：“我师傅老早就主张铲除‘菊派’。只是大哥小心谨慎，表嫂（千秋万代金银心）更是嗤之兺鼻，公主（李绿婵）独善其身、与世无争罢了。” 李白鹤结论式地问：“那么您是赞成杀了？” 陈山猫：“是。” 李白鹤十分满意，表扬：“你的特点就是：说得详细，答得干脆，做事老到，勇敢无畏，武功冠军，心有智慧。” 陈山猫双手抱拳，激动：“表嫂也这样表扬过我。谢大哥夸奖！” 黑心九：“还有：韩氏弟兄无孔不入。如果他们吃了‘菊派’，势力就陡然大增，于我们非常不利。所以得赶快分而治之。先抓紧时间铲除‘菊派’，夺取菊园和‘菊记’财富，来充实、巩固我们这个新地盘——北圣分庄！。” 黑心五：“我跟老九的想法相同。归纳为四个字：速战速决！” 心腹们紧跟其后，悉数发表了各自的观点。归纳为一个字：杀。 千秋万代金银心曾说：“凡是给我出了好主意，并实现了，我都要给重奖！” 李白鹤此时极为满意，毫无忌讳：“夫人(千秋万代金银心)说过，好主意就给重奖！铲除菊派，夺取菊园，壮大我军实力，振奋我军威风，继而消灭韩匪帮！这就是好主意！虽然语调、说法不同，其实都是和尚比头像：都跟‘球’一样。” 陈山猫：“真是不谋而合。我也曾经这样想。” 李白鹤：“其实我和夫人，早就商议过：要灭掉菊派，得采取软硬兼施，明暗结合之法。我们所谓的‘软’，就是毒王的特长：巧施毒药。‘暗’就是六才鸮的埋伏暗杀。硬和明就是：在座兄弟将要采取的——真刀真枪，明火强攻，不分时间地点，‘随见随杀’。使‘菊派’的人，大批大批地死掉，直至彻底死光。” 黑心五振奋地说。“到时候，再将韩烙饼一口吃了，就可把铁梁，全部捏在手中！我们这么多英雄好汉，一定能胜！快出动吧！” 李白鹤的把烟杆一举,：“稍等片刻，我还没有说第五条。兄弟们听清楚：‘攘外必须安内’。现在南梁成了我们‘北圣分庄’。铁梁地区内、外的许多人物，尤其是我们仇家，必定忌妒。所以我们要采取‘有交有攻’的策略。” 王全孝：“这是高见！”兄弟们都点头称是。 李白鹤：“在座兄弟，要有绝大部分，穿上礼服，带上厚礼，按‘太阳神’书写的名单，分头送给孔雀胆，大佛寺各实权人物，铁梁各大大小小马头。用我们的礼物去塞住他们的嘴，遮住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吃了蜜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兄弟们一听这样美好的策略，由不得个个赞绝：“好！” 李白鹤：“对于那种胡说八道、指手划脚、评头品足的‘老刁’，兄弟们要用另一种礼品！采取另外的方式给予招待。”说着右手食指一勾，表示开枪射击之意。同时：“使他们永远‘高枕无忧’。” 心腹们欢乐地齐声大吼：“是！”“从此不再与我们为敌！” 黑心五补充：“对于这样的勾当，兄弟们太有兴趣了！” 李白鹤：“别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大家在这分庄，冷静思考思考，反复推敲推敲：看有没有不妥之处。直到明天上午，一致认为没有纰漏，再执行！” 心腹们雀跃地异口同声：“是……”“这叫做三思而行，万无一失。” 叫鸡子后来在此幽默一句：“只说是：整出一套‘吞天计’；又谁知：飞来半包‘泻肠药’！油喝多了要拉肚子。”那个“是”的声音未息，就被打断： “禀报大哥！‘八歌楼’有外人！”一个中等个子“观察哨”，跑步进楼厅来，仓皇地报告。好像是兵临城下，自己就要断头似的惶恐。 李白鹤吃了一惊：“嗯！”问：“什么外人？” 观察哨：“我们在望远镜中瞧见，仿佛是韩洛子的喽啰。” 李白鹤：“哦！那你慌张什么！镇定点！快去查清，怎么回事！” 观察哨应声：“是！”一个立正，接着向后转，跑步出了楼厅。 李白鹤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两个‘寒烙饼’,早有独吞南梁之心；未必也采取了行动？”对陈山猫：“老三，派‘铁甲轻骑一连’，先去八歌楼看看。然后去‘卧虎山’那面驻防，配合八歌楼机枪排，对外来人，格杀勿论！” 陈山猫“砍切”地回应：“是！我一定叫尔等有来无回！” 李白鹤目睹陈山猫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心中如有所失，暗道：“我的部队训练有素。尤其，那里的机枪排，是绿婵（李绿婵）的部下，一向机智勇猛，做事缜密有加，怎么会容许外人，进入我的军事重地八歌楼？哎呀我的亲弟弟们都死于韩家。不妙！有危险！”由不得向亲信们：“我们出去看看！” 李白鹤一行，登上福寿院西厢最高层的三楼，站在走廊上。遥望半公里开外、那巍峨雄伟、头朝西南，尾在东北的卧虎山。那卧虎山的后背上，耸立一个大乌龟。李白鹤老早就倾听过独飞豹的介绍： “那是当年洪菊花的杰作之一：在两百多米高的卧虎山臀部脊梁上，骑着一个耸立云空的龟形堡垒。叫做‘龟骑虎背’。洪菊花的意思是：龟寿长，虎威昂，八哥灵，卫南梁。实质是洪菊花设置的、南梁府的‘外防堡垒’。建筑时先在虎的臀背上，画一个约六十平方米的长椭圆形，按图线往下打凿取出石条，在周围用水泥砌成：壁厚一米、外观像巨大的缩头乌龟。龟的下部设置：外像八哥洞，内是观察、射击的‘外小内大的扇状窗’。龟外表的中、上部，密布八哥洞，起混淆射击窗的作用。内部取了石材的下空腔，用作石堡内的储存库，上铺厚石条为隔层。开初，洪菊花养了两对八哥在八哥洞，一年内就逗引来了无数的野八哥繁殖，于是成了铁梁著名景观；八哥在上面唱歌，就叫‘八歌楼’。现在各家马头（包括李白鹤）、山外豪富玩的八哥，就是来源这里。卧虎山光滑滑的周围，凿有两条可以‘错马’的石阶梯：腰左侧一条斜下到平坝大路，通到南梁府西大门。腰右侧一条斜下到底，连着南梁安家娃子地区，再往西北是谌庄，往西南是阳庄。” 后来诗文妹题《卧虎山和八歌楼》卧虎回眸石背光，乌龟爬在后脊梁。高耸云外擎天柱，俯视群楼连八荒。建造堡垒为防卫，犹成景观八哥房。战争惊骇生物遁，硝烟逝后新生昌。 李白鹤此时，虽然吃了一惊，但却享受着得胜的快感。使用“菊记”厂生产的高倍望远镜观察。一下子就把卧虎山拉到了面前，极为清楚。 天气阴霾的卧虎山，就像干死的甲鱼背那样，光滑滑的，草都不长一根。青灰色的石面，仿佛冒着一种肃杀的热气，给人干燥无味的感觉。 李白鹤暗道：“表面看，卧虎山在军事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性。独飞豹说：‘石梯是南梁府西路通道。只因卧虎山下部，蛇特别多，平时基本上无人行走。’但我认为：洪菊花在那里建造一个大乌龟，决不仅是为了逗引和繁殖八哥。如果卧虎山被敌人占领，不仅能够控制此山的四面八方，尤其可以虎视眈眈钳制南梁府，用望远镜一目了然看清南梁府概况。所以，我布置了十二挺轻机枪在那里镇守。” “八歌楼”此时毫无动静。风靡铁梁的八哥洞，也不见八哥出入。 兄弟们觉得一无所获，“看久了”还感到有些头昏目眩，干癟癟的毫无起趣的风采。怀疑观察哨的情报是否有误…… 忽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出现在八歌楼门前，但晃眼就朝侧后去了。那肖像的留影，却像钉钉子似的，登时钉在了李白鹤和“众哥们”的心里。于是一个个像被马鞭突然抽打，一下子倏忽惊醒了起来。 十八弟王全孝：“好像是白牡丹的女兵！” 黑心五：“可能……啊不是可能！我敢肯定：那就是！她们在那里干什么……哈哈！我又敢肯定：她们是送货上门来了！” 王全孝：“白牡丹是刚刚成熟的妙龄闺女、大学生，显然要露一手才华！” 黑心五：“据说：她的女兵都和她一样：美丽无比！未必要采取和亲方式，嫁给我们兄弟吗？大哥，那您就要首先鼓掌欢迎呐！” 李白鹤含笑：“您们七公主（李绿婵）十一岁时，曾经建议她三哥白鹭，向白牡丹提亲，以使两家合好。却遭到韩大雕破口大骂。白牡丹十分傲慢，看不起铁梁人,更不会有什么和亲之想。所以,你们不要想入非非，以免中她阴谋诡计！” 黑心五：“我是说笑。我要长百胜的威风，非活捉白牡丹不可！” 忽见骑兵们如飞似的，马蹄一路上踏起黄灰，驰到了“卧虎山”下；马不停蹄，就“坐骑接着坐骑”地踏上了石梯，向上急行。很快就在长长的石梯道上，形成一条“快马上虎山”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