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巧取八歌楼
你们二十一人,已是马帮模样;但要号称是大佛寺马帮,在华堂镇购买的‘小黄金林的瓷性红泥巴’和‘华昙香’美酒,驮到大佛寺新塑五百阿罗汉。其中要到青龙山、青龙峰、虎山、卧虎山、狼山、凤山等各个圣山奇景,吸收各个圣山奇景的灵气;各处不得阻拦。就可‘名正言顺’登上卧虎山。” 娄八鹰:“这虽然是妙计,但是……”担心说:“就怕他们不相信。” 喜马拉雅冷静地考虑:“慎重和顾虑都是必要的。这事的成败,在于平时掌握的情况和临场的随机应变。” 娄八鹰感到十分为难地说:“还有:我们也不像大佛寺马帮的啊!” 喜马拉雅想讲:“‘珠字辈’运货的马帮,就在山那边,带得有服装。但我顾虑:鹰八姐要是邀请她们一起参战,或是她们要求一起前往,就要影响行程和执行合同的供货时间。”于是说:“这好办,我去借服装,把你们改装一下,就可以了……” 喜马拉雅化装成马童;把每人的化装都检查了一遍。纠正了几个不足之处,又叫大伙把马驮子伪装了一番。观看外表,与大佛寺运货的马帮相同。 派了两名机灵鬼在前探查情况,这才放马扬蹄上路。 “铁梁马”享有盛名:具有‘性灵、身短、体健壮’的特点,无论是上坡、下坡、梯道,或是转弯、直奔,都很敏捷迅速。 “山河红影的马帮”,一路提高警惕。在路过谌家庄园时,李金珠艳暂停马帮,自个儿进谌庄去,跟庄主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动身。 一行人马来到“卧虎山”右侧的石阶前。 喜马拉雅要留下五人、二十一驮马在此稍等。 娄宏发心想:“这是去夺八歌楼。我虽然明知是送死,但她们是帮忙;我是主人,况且受了夫人命令;我就不能缩后,事事必须参与,死就死吧,不能留下,非去不可。”坚决道:“我必须上去!不然我对不起夫人!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娄八鹰:“义父您不会打仗,就镇后吧。” 娄宏发:“不!夫人是命令我去夺八歌楼。即使没有命令,我也必须领先。” 娄八鹰:“您连打仗的基本动作都不会,上去不仅是送死!还要妨碍我们冲锋陷阵呐!” 娄宏发:“红影大侠,您不要阻止我去呀!” 喜马拉雅想了想,说:“如果与敌人交谈,您千万不要露面!都听我的!” …… 喜马拉雅带着六男、十姐妹、十匹驮马,踏上石梯。 马蹄踏着石梯,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像是一曲赞歌过门。上行到较为平的石阶梯段,眼看离八歌楼只有三、四十米了。这是到了关键和紧张的时候。 八歌楼内突然大喝一声:“站住!” 喜马拉雅听这吼声十分严厉,但却夹杂着敲击破锣似的“散杂腔”,使自己听了不是惶恐,而是rou麻。 娄八鹰心声:“我有一个方案是:这时上来就猛烈开火压倒对方,打敌人炮眼,边打边快速接进。但我又心想:我们不知对方情况,这极危险,如果对方反应极快,在堡内同时还击,我们在几秒钟内就要死很多人。所以不能决定。” 此时对方几挺“轻机关枪”和几只“快枪”,哗哗地“推弹上膛”。 喜马拉雅晃眼一看:八歌楼射击窗伸出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马群。这是千钧一发之时,如果枪声一响,马帮就要完蛋。 喜马拉雅以男马童的声音:“喂!喂!哥们,您们辛苦了!我们是和福女护法率领的马帮!路过这里。哥们!请不要为难。” 射击窗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如炸雷似的喝:“马帮?什么马帮?” 喜马拉雅变成马童声,自然地说:“驮神物的马帮!塑造菩萨的红泥巴,还有美酒。” 那人(朱广平)感到莫名其妙:“嗯?泥巴?美酒?” 喜马拉雅:“是邓廷焕高师和刘文英圣贤酿造的‘华昙香’散装美酒,‘小黄金林’的红铜色瓷泥巴。”一面说着,一面拍马向前走。 “站住!”那爆炸似的雷声,大吼:“再不站住,我就要扫射啦!” 喜马拉雅:“吁!吁吁……吁吁……”嘴里连连发出吆喝“停马”的声音,同时用鞭棍“急戳”马的臀部:示意不要停步。又朝前走了几步,战马终于听从声音命令而暂停。只听窗口那个男声——朱广平说: “红泥巴铁梁地区多的是,为啥要去那么远的华堂用马驮?” 喜马拉雅耐心解释:“和福要用美酒合黄金林瓷性红色泥巴,塑造五百阿罗神像。这是用高价向华堂镇政府购买的圣物。有通令在此:任何地方都不得阻拦。而且已经贴出了布告,大家都晓得,你们未必不知道?” 朱广平:“怎么跑到这光溜溜的石山上来啦?” 喜马拉雅振振有词地男声:“佛说(胡说):圣物要经过龙山、虎山、卧虎山、狼山、青龙山、凤凰山等等各名山‘圣地’;‘感受’各个圣山、神景的灵气;菩萨才塑造得活灵活现。开光后的菩萨,才具有各地的灵气,保护各地安宁。命令沿途关卡,不要阻拦。发得有通令的呀,还没有传到你们这里吗!” 窗口里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哦——” 其中枪手甲发出一种贪婪的怪腔调声音:“马娃子听着:鸟过有影子,马过留足迹,你们留啥子?也就是说:你们要留下‘买路钱’或什么贵重物。” 枪手乙直截了当:“必须把酒,放些出来,润一下地面!” 喜马拉雅一听,就知那说话人想喝酒。于是怂恿地解释:“还是佛说(胡说)得好:要用一部分酒,喷在路上,才会换发出灵气,授给‘神泥’。不过酒挥发得很快,直接洒在地上,既不均匀,又很快就干了,起不到润湿地面的作用。得用人嘴噙着酒喷洒,使之既有人气,又有地面充分焕发出的地气。可是,我们会饮酒的老大,还在石梯下边解大溲(大便),要等一会才上来。现在就喷洒不成。” 枪手丙:“那就由我们的嘴,噙着喷洒吧!哥们!拿杯子!”堡垒里一人振奋地喊叫。这声音表露出是个酒鬼的心态。 朱广平:“站住!”顿足地喝:“不想活了!” 枪手甲:“这……”恳求:“朱哥,天气这么好,就一小撮马夫,一目了然,半闸机枪子弹就可打死完!怕他个锤子!” 枪手丁随声附和:“佛说的意思很明白。其实明摆着:这是和福有意用这种方式慰劳我们。我们‘不喝白不喝’。就是大哥(李白鹤)在此,听清楚了来龙去脉,尤其是和福的赏赐,也必定要带头喝的!” 枪手甲:“是啊!‘华昙香’是金江名酒,大哥和夫人都情有独钟。” 枪手们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华昙香美酒’最提神!”“清热!”“解毒!”“尤其含有枸杞成分,滋阴壮阳、舒筋活血……”“是佳品,很难买到……”
枪手丁:“哎呀!我正需要它来‘清热’啊……” 朱广平喝:“酒是烧物,‘清啥球的热’!” 喜马拉雅在他们说话时,使马自然地动步。只听: 枪手丁:“把身上的热‘清’出来,就凉爽啦……” 枪手乙:“朱哥,您想想:‘华昙香’名酒,有多么香啊!” 朱广平:“马帮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啦!” 喜马拉雅使用男声腔,高声:“哎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们站住就是!感情是神马等得不耐烦了走的……” 娄八鹰在马帮中,以女护法腔调:“马夫们,回去禀报和福!说八歌楼的朱哥不准通过。我们退转去绕道走!酒是塑造神像和焕发灵气用的,不应当受亵渎!”接着提高声音喊:“二娃子!往回赶马!” 朱广平吼:“站住!路都被你们踩脏了,非用酒清洗消毒不可!” 喜马拉雅:“用美酒清洗地面,好铺张、好可惜呐!和福绝对不允许。” 楼前右侧的石门忽然张开,六、七个绿衣人,钻出门来。一手提枪,一手拿着盛酒器——饭碗、水壶、搪瓷盅、盆之类。如飞也似截住马帮的退路。把马群限制在离石楼二十多米远的石坡上。 突然,一匹棕色马似乎被绿衣人的出现吓着了,惊恐地朝石门奔去。 “马童”喜马拉雅贴在马鞍的右边,以马遮蔽石楼,假装高声:“哎呀马受惊了!马受惊了!站住!吁!站住!站住!吁吁……”实际一只手却用袖镖柄,连连刺激马的臀部,使棕色马转瞬就纵身到了石门口。 在石楼里的枪手们,看着受惊的马,听着马童惊惶失措而滑稽的喊叫声,有的不禁幸灾乐祸,有的以为这是连花钱也难看到的精彩节目,忍不住哈哈大笑。有的感到八歌楼枯燥无味,即使别人放响屁也要发笑。 说时迟那时快,喜马拉雅以马为掩护,倏忽闪进石门,装作当马的样子,目光一扫,就看清楚了楼内只有八人。随即身子下低,右手拔出腰后手枪就对着他们喝:“举起手来!我是‘山河红影李金珠艳’!” 在东石墙壁窗子侧边的两个绿衣汉子,端枪就要向山河红影射击。 喜马拉雅左手一扬,发出两枚无影的飞镖,钉在那两个人的手腕上。 两人同时发出痛叫:“哎呀……” 喜马拉雅目光一闪,见对面那个绿衣大汉(朱广平),呼地一下抓起手枪…… 喜马拉雅左手一挥,“嗖”一声呼啸的飞镖,钉在了朱广平拿枪的手。 “呵哟!”朱广平的枪落下去,发出“哗”地一声响。 后面的娄八鹰、娄九鹰和两员男将,飞速而至,断喝:“举起手来!” 其余绿衣汉子,看清楚是真的“山河红影大侠”,以为她要大开杀戒,不禁吓傻了眼,都不举手,只是嘴里发出惊愕地声音:“啊……” 喜马拉雅凭着以往经验:在此时,容不得半点迟疑和手软,一招“飞龙吐水”,“呼”地一下,发出五支飞镖…… 只听“哎呀!”“呵哟!”“啊唷”几乎同时几声,五个绿衣汉子的手上都插进了飞镖。个个痛得连连叫喊不已。 在喜马拉雅和娄八鹰他们进入石楼的同时,坡上“马夫们”也突然拔出手枪,顶在想喝酒的绿衣汉子们腰上,同时大喝:“不准动!我们是‘山河红影’部下!”说着就搜缴了绿衣汉子们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