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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5 章、恶臭奴隶窟

    黎明月由不得站住,郑重地说:“本想把后府的人集中在一起,严肃宣布:从现在起,全府的人,包括安家‘娃子’,一律是自由民。年青的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年长的都是我们尊敬的长辈!”

    洪玉竹:“三妹……”以自己切身感受所产生的希望,恳求说:“现在就,讲话当面吧……”

    黎明月:“好!我先向兄弟姐妹推心置腹!”说着就主动地、一个一个地握他们的手,同时深情道:“你们被压榨得太惨了;一时难以相信:这骤然得到的幸运;并不是梦!难以相信:这是活生生的现实!这是真人真事!所以,我得先向你们说明白:从今往后……”

    李开春高声强调:“姐妹兄弟!全神注意!三姐宣布,人生大计!”

    黎明月:“我们的大计一句话:从今往后,全南梁的人都是平起平坐的亲人!现在认识一下:我今年二十二岁,五月四日生,大家可以叫我名字:黎明月,洪三妹,娄招妹都行。也可以叫我三姐或三妹。这位是东方红艳,也叫娄晓燕,十七岁。这位是云玫瑰医生,十八岁,这位……”

    李开春:“我叫李开春!”笑着自指鼻子:“年纪十四多一些,壮志安良除恶邪!性格仿佛虎崽子,知识尚请亲朋多提携。我的志向是除暴安良,大家幸福。你们都是我的哥哥jiejie。请多指教。”接着一指金妹:“这位是金条子……”

    高金妹失声:“哈哈!”笑道:“我叫高金妹,也叫彭金妹,十八岁,和玫瑰姐一样:是医生。谁有疾病,我们听闻就到!或是来找我们,二话不说就医!即使是疑难杂症,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能医治好!”

    李开春热情说:“我们还有许许多多姐妹,以后大家要:亲密坦率,同一命脉。服从指挥,分工合作。打倒压迫剥夺,追求美好生活。保卫自由平等,建设康乐家国。”

    黎明月:“详细情况以后讲。走!进中院!把全部‘奴隶’放出来,南梁从此以后再没有奴隶!都是主人!”

    年青的李光灿是木匠,欢乐地洋溢着感激之情,把后墙壁右边的耳门弄开,随同大伙,走进隔楼下的甬道。

    李开春走进耳门,忽然一种浓烈的臭气涌入鼻腔,一下子就把肠、肝、肚、肺都cao了起来似的,“哇哇……”直打干呕。

    云玫瑰、高金妹、东方红艳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急往后退出耳门。

    李开春弯着腰狠狠地向外吐了一大口气,要把吸进的气体,全排出来。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这好像是:从前欧洲斯德哥尔摩城的一个学徒工,不小心打烂了硫醇瓶子,硫醇恶臭得叫人昏厥、死亡!刚才这臭气臭到十么程度?我有顺口溜一首为证:刺鼻气味极恶臭,直杀胸腔钻心透。健美人嗅濒临亡,胖子吸了体消瘦。警犬也要失知觉;钢铁顷刻都生锈。”

    黎明月有一种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失态的镇定意志,此时虽然嗅着这种使人头晕的气体,但还泰然自若。起趣说:“大伙可以鉴定鉴定,这仿佛是出于监狱,那种惯有的气味,不!它比那种气味还浓烈。是平时十大臭气:腥、膻、狐、sao、苦、辣、辛、糊、焦、馊的混合物,或者说:是氨、氰、氟、氯和硫醇的复合体。也可能是腐烂人体尸、是发酵的‘皮渣粪*1’,究竟是什么?我都说不清楚……”(*1、知情人曾参加掏皮渣肥,之后天天盥洗,几天后手上还有那臭气。)

    李开春风气地说:“臭不可闻,叫人头昏。亲身体验,永铭于心。这种臭气足以破坏侦探动物的嗅觉;狼犬嗅了这气味,就要变成傻子狗。”

    高金妹笑道:“哈哈……不过,人闻了这种气味,就要变得高明一些:增加辨别能力和常识,记住这极端臭气的来源和作用。”

    李开春天真地同洪玉竹说:“玉笛弱质最怕臭,嗅即掩鼻脸红透。现在置身丽面对,足见人生境造就。姐,您过去在姐妹当中,最怕闻到臭气;现在,被这恶臭破坏了嗅觉,就没有感觉了吧?”

    洪玉竹脸上的污垢,掩饰着肤色的一红,解释:“有道是:‘入珠兰之室,久闻而不知其香’;在肮脏厕所,时间长了亦能适应其臭。您进中院,多呆时刻,就不足为怪。不过,我和奴隶们,还是觉得恶臭难耐。可是,被强盗管押劳役、少吃、监禁,生不如死,无可奈何的!”

    李开春不禁吟道:“真是:恶臭至人要呕吐,久闻大都加入伍。人类鼻子会适应,世间动物不言苦。雄鹰骆驼勤奋生,天空沙漠泰然处。不,这样的臭气,它们也难适应,植物也要害怕、试纸顿时变色!”

    黎明月感慨:“臭气是一种缩短人们寿命的污染。奴隶生活在这样恶劣环境里,真是还不如牛马畜生!”

    说着,进入冷冷清清,空旷无人,但却臭气熏熏的后府中院。

    黎明月一看,就想起母亲的介绍:大院是纵向长方形,比前院大几倍,当中有一条高约半米的纵向长台,把大院对隔成两半。院坝的前后是两楼一底,左右是一楼一底,全是大条石砌房。楼层有栏杆、走廊。底层高约十米,排列着编号的“单扇”木门,间隔三米左、右一间房。前、后各二十间;左、右对称各一百间。一律被大型“牛尾锁”锁着。

    尹天美站在黎明月身边,一指底层房说:“里面关的奴隶,每间十几人。独飞豹说:‘奴隶不是人,只是会说话的畜生’。吃饭,睡觉,屙屎、屙尿,都在一间。一个墙角下堆放屎尿的灰堆,另一个墙角下放碗筷。”转对开春:“粪便汗水加血泪,空气潮湿物变质;臭气就是从里钻出来的。屋里臭气,更浓烈得多。”

    李开春难受得要呕吐,说:“美姐!开春听了魂魄离,背心发痒身无依。恶奴隶主没人性,竟把牡丹当垃圾。若是粗野骂一句:简直真不是东西!”

    神牡丹:“奴才们不准我们洗脸、洗澡、洗衣服。我小月了要洗,他们也不准。我骂他们是狗腿子,就打我,施毒刑。要不是你们救,我就活不成了。”

    黎明月:“狗腿子、霸匪军、侵略军,是一路货:残忍、兽性、杀戮、贪婪。您找时间,写自己遭遇回忆录或小说,控诉这惨无人道的黑暗社会。”

    尹天美:“这……我……必定又要痛流许许多多泪啊!”

    黎明月:“用真情控诉黑暗社会,歌颂解放新生;往往要流许多泪水。”转对大伙:“兄弟姐妹们,分头把门打开,请屋里人都出来。”

    李光灿恭敬地禀报:“三妹,那牛尾大锁很粗,空手打不开。”

    洪玉竹对黎明月说:“钥匙在大娃子那里。”

    李光灿补充:“大娃子住在楼上。”

    尹天美一指楼上:“有六、七串,也许在他们住处能找到。”

    黎明月向云玫瑰、高金妹手势旁边的两男两女,说:“你俩带着这四位兄弟姐妹,上楼去找找看。找着了就扔下来。你们再把楼上全部房间搜查一遍。不能让敌人漏网;并要小心:提防敌人暗算。”对身旁的人说:“如果找不到钥匙,我们就设法开锁!”

    李开春拍拍腰后短剑,说:“简单!宝剑镌刻雕,挖出开口销。锁扣失连接,门开随便cao。”

    尹天美:“门外面是硬杂木,里面是钢板,很厚很重、非常牢固。大娃子的钥匙断了,用尽刀剑、钢钻凿、锯子之类,都没有打开。后来用火把木板烧了,铁板没有钉的地方,才垮掉了。”

    偌大的中院,没有设置楼梯,人们不能在中院上楼。只有刚才进来的一扇铁质小耳门,经小耳门进厢房巷道,走到“前院左后厢”的铁小门,入房内,踏着“活动板梯”上楼,经楼巷道进入中院楼廊。

    云玫瑰、高金妹等六人,从刚才进来的耳门,走到前院,进入位于左厢房最后一间的“耳门”室内。再踏着活动楼梯(此楼梯平时放在楼上),登上一楼。绕道至中院楼上。

    云玫瑰在二楼的第二间门前喊:“三姐,这里有钥匙,还有枪、刀、皮鞭、刑具、食物、床铺。”

    黎明月高声:“将钥匙扔下来!把武器集中在一起。其余不要动,留人守着。食物鉴定一下。无毒能吃的,分给一部分兄弟姐妹,各吃半饱解解饥饿。”

    云玫瑰:“注意!钥匙相当重。来了!”将一大串黄铜钥匙,用力扔向三姐。

    那光亮的康铜钥匙,在朝阳照耀下,像一只往下飞的金色云雀;呼地一声,飞到了高跳起来接的黎明月手中。

    李开春伸手就接了过来。一惊:“啊!好沉!几斤?铅球!哑铃!”

    云玫瑰先后扔下六串钥匙。

    黎明月一看,这是沉甸甸的精密铸铜“占式”钥匙,每一串数量不同,每把都有号码。

    李开春觉得钥匙眼熟,不禁惊讶道:“三姐您看这商标,‘菊记’花瓣中有个K。所以我敢打赌:这些钥匙,是我读大学前,在五金厂实习时,亲手铸造的优等品。但是,少女铸匙钥,只为开门锁。谁知关押奴,嫩芽起怒火!”

    黎明月感慨:“啊!”解释:“虽然是‘菊记’五金厂制造!但是,成为上市销售的产品,在社会上流通,不认主人。所以不该怪生产者!”

    李开春恼恨:“我们造这产品,是用来锁大门、锁拴船的铁链子、锁牛马圈!哪晓得他们用来锁活人(奴隶)!成了《牢门锁》雷打不动锁牢门!内关奴隶难脱身。不如牛马地狱里,恶奴隶主残忍心。史来世代长存在,使我切齿痛恨深!”

    黎明月:“产品和工具是没有人性的。主子安排它做啥,它就做啥。应该说明的是:锁跟一般产品不同;锁是压迫和‘有盗’社会的产物。如果没有强迫、盗贼、某种需要,就不用锁。”说着找到一号钥匙。到了一号门前。说:“这开锁,是我们事业的一个关键!是奴隶脱离苦海的神圣时刻,我们要郑重地对待。”

    近章状况:

    名旦悲惨泪水淹,心有余悸痛连绵。

    弱姐激荡休克死,强妹不觉蜂蜇钳。

    歪脸难看重复位,正容高雅奇美颜。

    环境恶臭令人呕,牢固石屋封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