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手
“师傅，你说谁会赢？” 听到桦的询问，重剑大师沉吟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我收回前言，止心大师也未必能赢，而且这种比剑对于两人的体力和精神都是绝大的考验，剑游还年轻，犹如早晨的朝阳，生机勃发，而止心大师已经是黄昏的落日，整个人都在走下坡路了。” “师傅，你是说止心大师会输吗？”桦一脸诧异，心剑流的止心大师啊，浮岚最有名的剑道大师啊，所有剑术爱好者中的一个丰碑啊。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止心大师败了的话，那么下一个就是我轻剑流了，真是不想与剑游这种怪物比剑啊，他才多少岁啊。”重剑大师一脸感慨。 就在重剑大师感慨的时候，场中的两人再次后退，剑游持剑只是微微喘气，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这种犹如下棋一般的比剑对于他自身理解剑道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和提高，而止心大师比剑年纪有些大了，看着对面的剑游，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即便剑游没有达到料敌先机的境界，止心大师估计这种高强度的比剑自己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十分钟，再接下来还是一个体力不支而最终落败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对方虽然完全没有达到这种明镜止水的境界，却也触碰到这个境界的边缘了，尤其是刚才的比剑强行把对方这种境界的边缘完完全全拉到了明镜止水，那接下来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看起来已经不用再比了……”止心大师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寂寥，“是我……” “是我输了……” “你！？”止心大师愣住了，他还没有把那个“输了”说出来，对方却是先开口了。 “哎呀呀，还真是没有想到啊，浮岚还真是高手如云，止心大师您真的不愧是剑道上的丰碑。”剑游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缓缓弯腰，“感谢您今天百忙之中抽空对我的指导。” 止心大师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用一种寂寥的语气说道，“今天只是平局而已，剑游，你是我见过所有人中剑道天赋最好的一个了。” “不，是我输了，如果您正值壮年的话，我恐怕早已经输了。”剑游带着一丝感慨，他从刚才的比剑中感觉到阻碍在自己面前的境界被对方强行拉了上去，而对方体力明显在走下坡路，所以他才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败，不然再打下去，即便赢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他追求的并不是胜利啊。 止心大师点了点头，他转念一想已经明白剑游的意思了，“好吧，如果今天之后，欢迎你随时再来切磋，心剑流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个时候，旁边的观众才理解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顿时发出意犹未尽的长叹，而部分眼里高明的剑道大师则是面色沉重，看似平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胜利必然是那个来自帝国的年轻人。果然传言不虚，游历大陆，从帝国至议会，未逢一败！ 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剑游看着眼前的止心大师，“其实这里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大师。” “请讲。” “这明镜止水之心上面可还有境界，所谓剑道之极致究竟要到什么样的地步，还请您不吝赐教。” 听到剑游的问话，在场所有人先是愕然，然后屏住呼吸，用一种探索的目光看着止心大师，毫无疑问对于这个问题，作为剑道大师的止心大师必然有权威的答案。 止心大师听到剑游的问话也不惊异，对方从帝国一路而来，只为追求剑道巅峰，所以这个问题他也有所预料，而且这个问题在他持剑四十年已经有无数人问过他了。 “明镜止水之上的境界，有，那是名为天人合一的境界，至于剑道之极致，很遗憾，我并不知道，不过这也正是我追寻的目标。” “原来如此。”剑游如初失望伴随着狂热，最终变成平静，他坐了下来对着止心大师摆手，然后弯腰，这是剑道方面的礼节，代表挑战结束，感谢对方的指点。 止心大师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用一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说道，“走吧。” “去哪？” “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剑道之极致！” “哎，真的吗？”剑游顾不得礼节，连忙起身，“真正的剑道之极致，在哪？” “跟我来便是了。”说着止心大师对在场众人笑了笑，“既然比试已经结束了，那各位自便吧。” ………… 天空之中乌云开始翻滚，原本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开始沉重压抑，不时之间有雷蛇电光闪过，就好像是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 “您贵为剑圣，连精灵的存在都已知晓，那不知道您是否亲身体验过精灵真正的力量呢？” “不曾。”老人摇了摇头，“如果小友不吝赐教的话，老朽会很感激的。” “精灵是恒古以来沟通自然伟力的奇异存在，我们以精灵的契约为羁绊和桥梁沟通超凡之力，掌握火焰、寒冰、雷电、光辉、黑暗等等人类不可能掌握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毁天灭地……”月看着眼前的老人，传说之中的剑道圣者，“您可不要太惊讶哦！” 正说着，无数雷霆狂乱挥舞，不同于之前，这一次的超凡之力是月激发言灵才施展出来的，就说是雷蛇的粗细就比前一次夸张了好几倍。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言灵吗，还真是夸张啊。”老人赞叹了一声，犹如刚才一般抬手挥剑，然后一道道雷蛇被老人手中的剑全部劈开。坐在月肩膀上的卡俄斯眉头一挑，“这种境界？” “看出什么了吗？” 卡俄斯点了点头，“所谓的超凡之力不过是借助精灵的契约与羁绊来撬动空气中的元素力量，而眼前这个人境界就是完全融入周围的环境，不是大的环境，而是微观环境，感知到了微观环境中元素被撬动的支点，然后将支点破坏，这样没有了支点来沟通的话，超凡之力自然而然就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