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钦封极品公子
拈花悠然说完，满朝一片哗然，好多人的胡子都抖了，真是大胆，敢当众说这么不雅的话！ 当众发难的，还是文官之首太师蔡京。 拈花看着蔡京，摇摇头：“太师，‘道在屎溺中’这话你忘了？” “仗着朕宽宏大量，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以为朕会一直护着你？朕不知道什么叫至乐？”皇帝也觉得自己颜面上挂不住，训斥道。 拈花摇头。 “朕先前是王子的时候，朕不知道；朕被封为端王的时候，朕不知道；现在朕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怎么会还不知道？！”皇帝有些怒了。 “陛下尽管贵为皇帝，还是不知道。” 皇帝一手拍案，好几个大臣跪下来：“陛下请息怒！” 拈花笑了：“陛下请勿动怒，就算是摘了这个乌纱帽，草民也会证明给陛下的！” “好！朕等着你的证明！你什么时候给满朝文武证明？” 拈花神秘一笑：“陛下，微臣准备三天之后。” 太子脸上变色了，拈花本来说只是逗朝臣玩一下，谁知道现在要逗皇帝！ 散朝之后，高俅气愤难言，拈花倒是神色如常，和柳云飞、白彦君商议别的事去了。 忽然有黄门官来府，宣旨着拈花三人拜见皇帝！ 这次是在茶楼，皇帝微服出行，心血来潮，想询问一下江湖事宜。拈花忽然看到了皇帝身边的人，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不是别人，正是蔡京的儿子英国公蔡攸。 蔡攸正给皇帝唱着民间小调：“一出三门到潼关，关中黄土三尺三。刁蒲城连着野渭南，不讲理的大荔县。金周至，银户县，杀人放火长安县。二球出在澄城县，土匪出在两华县。唱歌扯着嗓子喊，不把人吓坏不算完！渭州美人多如水，不如延安城里胭脂蓝！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关西大汉猛如虎，三原的媳妇不能看！胸又大，腰又圆，直叫那汉子不能眠！” 这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却引得皇帝哈哈大笑，连胜叫道“有趣”、“有趣”！ 按说一个丞相在皇帝跟前说“杀人放火”都是大忌，偏偏蔡攸敢这么说。 见拈花三人过来了，皇帝敛容正色道：“年爱卿，朕有心抬举你，可是你屡屡让朕心忧，单说这三日后的证明......” “陛下不必心忧，三日后就能知道。” 蔡攸厉声道：“年南华，你不要学苏东坡那一套做派！少在圣上面前故弄玄虚！” 拈花确认蔡攸没有认出自己，低声道：“大人不必担心，下官也只是为了都皇上一笑而已。” 皇帝摆摆手，让众人出去，单独留下白彦君，很关切地问江湖上都有什么人。 “有盟主，有逍遥客，有剑客，有浪子......”白彦君一时不知道 这边蔡攸多看了拈花几眼：“年大人真是艺高人胆大。” 拈花摇摇头：“岂敢！” 蔡攸冷哼一声，走了。 不一会白彦君满头汗地出来，让拈花进去。 君臣对坐沉默片刻，拈花还是不肯透露谜底。 “朕天天如厕，也没有觉得快乐，你这么可是要消遣朕？”皇帝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拈花摇摇头，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意思是敢消遣皇帝，那可是杀头之罪。 “你说能让朕知道，朕就给你这个权！” 这三日拈花准备万岁山的事，说一定在万岁山上让皇帝知道什么叫快乐，头两天晚上都举行宴会，第二日晚上皇帝兴致很高，吃了很多，早晨很早就被拈花叫起来，说要一览早晨的风光，拈花细细说了冬日常青树的诸多好处，皇帝觉得内急，只好忍忍，不想拈花继续说一些皇帝感兴趣的话。 “年爱卿，你准备何时让朕回宫？” 回宫就是为了“出恭”，拈花怎能不知？ “陛下，稍等片刻，我已经命人在山上搭房子了。” “搭房子？！”皇帝觉得粪便都在魄门口了，偏偏拈花还装模作样地要建房子！旁边有小太监说：“陛下，不如你拉到奴才的袖子里吧，奴才不嫌臭。” 拈花恰好进来，笑了：“陛下可是唐太宗比肩的，如果因此青史留名，只怕你闻见臭味不说，后世的人都闻见臭味了！” 皇帝也顾不上很多了，想找个僻静地方，偏偏到处都是人，哪儿也不能解决内急，急得团团转！ 这边拈花看好了风水，赶紧汇报：“陛下，已经选好了风水合适的地方，正在搭建！” “快快快！”皇帝顾不上风雅了！ 拈花装模作样地折腾一番，最后让皇帝去了临时搭建的茅厕。皇帝赶紧进去，让太监守在门外，一阵噼里啪啦之后，皇帝长长地出了口气：“年爱卿，所言不虚。” 大臣们似乎猜到了结局，都不敢说给拈花治罪的事。皇帝从容洗漱一番，带着拈花上了万岁山山顶，指了指监工的高衙内，现在已经是太监的高衙内升了官职，全力监管建造事宜：“你看，他这样的人，或许也能体会到你所说的快乐。”言下之意是再也体会不了********的快乐了。 拈花沉默不语。 “山顶只有你我二人，我想，你肯定还是有进谏的话，不妨说说。” “不去内急，无法做外部事，不去心头患，顾不上皮上癣。小臣只是想提醒一下陛下，若想攘外，必先安内。” “朕当然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太祖爷的话。”皇帝悠然说。 “京城民谣，‘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想必是说那些卖官鬻爵的。至于那些人是谁，陛下又怎么会不知？” 皇帝沉默很久：“这不是你江湖人士所该说的，你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说完他起身，拈花只好跟着起身。 “朕还是给你个名号吧，长伴君侧，多好！” 拈花沉默不语。 文武大臣见皇帝下山，连忙高呼万岁。 “皇帝诏曰：年南华、柳韵斐、白彦君三人，虽为江湖人士，一腔爱国忠君之心，朕于其现在职位之外，另行封赏。” 拈花一愣：这皇帝的主意变的也太快了吧？ “年南华听旨——朕封你为‘武林极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