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意念恢弘

    整顿完汉中的一些痞子流氓之后，孝直则等待着蒋琬从蜀中运来的粮食，孝直派张翼姜维领军各领兵三千入蜀，沿途接应护送粮食。

    话说刘备在成都看到孝直的需要粮草的奏折的时候，问蒋琬道：“该当如何？”蒋琬答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右丞相需要一百五十万石粮草，数额庞大，当即刻着手才是。”刘备问费祎道：“当动用多少民力军力。”费祎道：“我料右丞相动兵当在明年春，故此时可借运粮之际调集大军入汉中。”刘备思索片刻问张飞道：“三弟，你与孟起手中可动用的兵马有几许？”张飞大嗓门道：“大哥，俺早等的不耐烦了，我们手中的兵马合起来不下二十万，其他的兵马俺就不知道了。”刘备问蒋琬道：“我蜀中军马最近具体共几何？”蒋琬道：“算上去岁秋季着召集的兵马共三十六万七千五百人。”刘备道：“孝直要二十万兵马运送粮草入汉中，真需要如此多的兵马？”众人不敢答话，唯有张飞道：“大哥，快点发兵了，还犹豫什么。”最后，刘备道：“诸位先回去吧，明日朕给众爱卿答复。”

    这夜，刘备失眠了，独自披了龙袍出了庭院，月光稀稀落落，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月华如流水一般，悄然流下。时不时有一两只蝉猫在哪棵树上，发出吱吱叫声。更显示出一片宁静，一片孤寂。

    刘备的一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一生，漂泊坎坷，悲情离别。自从得到孔明之后才有了迂回的地步，不至于流落四方。自从张松与法正携手才有了如今的基业。如今自己一番辛苦的蜀中兵马大部都要遣往汉中，汉中是法正为统领。万一法正反叛，举兵打回成都，那么整个一切都将归属法正，自己也没有容身之地了。

    刘备一生以诚待人，可是在这等关头也不由得有些犹豫了。若是不给法正大军，那么法正必然心中伤心，以后可能失去一只臂膀；而且若是不给大军，刘备对下属的推心置腹的光辉形象也受到了损伤。看着皎洁的月光，刘备淡淡地微笑了，我自真心向明月，洒向人间是光明，宁可天下人负我，莫教我负天下人。

    次日，刘备召集了蒋琬费祎张飞马超等人，商议调军汉中的事宜。刘备决定调动二十五万大军入汉中，留十一万多兵马谨守蜀中各处关隘。蒋琬马超齐声道：“不可。蜀中兵马太少，恐生变故。”张飞也劝道：“大哥，你只留十多万人是不是有点少啊。”刘备笑道：“朕只恐前方兵马不多，何惧后方兵马太少。高祖斩蛇起义之时，手中又有兵马几何，到后来不也成就大业。你们在前方厮杀，手中无兵怎么能行。此事就这么定了。蒋琬，你做事谨慎有度，此事就命你即刻办理，另外费祎从旁辅助。”众人领旨退去，只有张飞留下来，要与刘备说几句话。张飞见众人走远，就关上门对刘备道：“大哥，你把兵马都调到汉中，你不怕法正有异心？”刘备道：“三弟，此事为兄已经思索再三了。一则法正此人并无大志，先前有锱铢必较之名；二则法正是难得的帅才，有孔明之风；三则法正家小都在成都，必定有所顾忌；四则，过些时间你与云长都在汉中，赵云虽为法正女婿却必定中心与朕，由你三人在，就无人能反。五则，若朕不给大军，天下人英雄必定以为朕心胸狭隘，为一事而阻天下英才之望，实为不值。”张飞笑道：“原来大哥都想得这么清楚了，那俺就放心了。”

    二十五万的兵马在这个时候运入汉中，就免去了以后专门调兵的时间，同时也为粮草运输提供了大力的支援，一举两得，意义深远。

    蜀中的粮仓开始开放了，蒋琬已经付钱征集了三十万劳工将物资有条不紊地运向汉中，也有二十五万兵士停止了日常训练，加入到了运粮大队。一百五十万石粮草缓缓地向汉中开进。刘备遣张飞马超等将领轮番巡逻，保护粮草大队。

    话说孝直在汉中，派出了张翼和姜维之后，就派出燕子秘密查探一直在背后算计他的人。为什么自己在成都好好的，被人姜维劫持，虽然姜维诚心归蜀，可是姜维也不会出卖以前的上司；为什么自己到达荆州就有人设计陷害他。奇怪，第一次还想要法正的人，第二次就想要法正的命。是谁呢，这么狠毒，和他有仇吗？这些都是后话，就不得而知了。

    孝直这日收到一封书函，拆开一观，字迹飘逸，神韵十足，字里行间，风流尽显。不是别人，正是孟公威和石光元这两个家伙说是有山间美酒，又有山间美景，还有山间美人，山美酒美人更美，此等好事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抵挡。可是此时的孝直经历了无双的生生死死，早已将红粉之事忘却的一干二净，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什么美女，只是朋友所邀，不得不往而已。

    孝直一行收拾好行礼，加派好保护人手，带着小钟丽，一行前往山中会友。出门府门行不远，早有孟公威石光元在道上等待。于是携手欢笑出游，行不远，见一高台。

    此台经介绍，正是古汉台。古汉台位于汉中市中心，楚汉相争时期筑建，面积约8000平方米。由三级台地构成，台高7米。刘邦驻汉中发迹而定鼎。故将国号定为汉。他驻过的高台就被后人尊称为古汉台。孝直想起了宋代张少愚的诗句，随口念道：“留此一坯土，犹是汉家基”孟公威和石光元微微惊讶，孟公威感叹道：“孝直果然忠义无双”。孝直又想，正好借此台多留些忠义思想，为天下俊杰标榜，于是便随口念起清代的陈毓彩有诗道：“赤帝龙兴事已陈，层台巩固尚如新。当日宫廷湮没迹，此时郡国有仁人。”石光元微笑道：“孝直，你好生jian猾啊，见到这么个高台就留下忠君为国护卫你蜀汉的诗句。常言道：攻心为上，所言不虚啊。”

    孝直笑道：“广元兄所言差矣，我身为汉丞相，上不能辅佐君王一扫寰宇，下不能入茅屋体察百姓疾苦。空在这里发些言辞，如作壁上观，如纸上论兵。我已经很惭愧了。”孟公威石光元都是明眼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孝直在汉中的一系列动作的意图和孝直与孔明一般的心情，也不多说，只是微笑观景。

    钟丽询问古汉台的来历和缘由，孝直请孟公威介绍给这个小徒弟。孟公威道：“高祖当年受封汉王，王巴蜀三十六县。高祖对这个屈辱的封赠很不满意，曾一度要与霸王决一死战。苦于寡不敌众，未敢轻易行动。丞相萧何谋曰：“虽王汉中之恶，不犹愈于死乎？”且语曰：“天汉，其称甚美，愿大王王汉中……”在萧何的劝说下，刘邦于当年四月，毅然来到汉中。他在汉中招揽士卒，发展生产，扩充实力，又破格擢用贤才，拜韩信为大将。接着用韩信之计，奇袭雍王章邯，北定三秦，又东出函谷关，与霸王逐鹿中原，终于迫使霸王自刎乌江。高祖统一天下后，为纪念汉中这个发迹之地，同时也取“天汉”之祥，乃定国号为“汉”。高祖在汉中驻跸的高台，也冠以“汉”字，被号为“汉台”。汉中、汉王、汉朝、汉台，这个“汉”竟一脉相承了数百年。今天的汉台，不仅成为汉中的标志，而且也是汉王朝开国的象征。”

    孝直心想：汉中在中国地理上，位于秦岭之南，应该属于南方，但事实上却成为南北的交界之处。汉中在中国历史上，似乎也充当着一个跳板的角色。汉王刘邦在这里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时时觊觎着三秦大地，准备着与霸王逐鹿中原，一决雌雄。三国时期，蜀国把汉中当作北伐中原的前哨阵地和后勤补给基地。汉中和成都的关系，相当于唇和齿的互相依存关系，唇亡则齿寒。汉中在，则蜀国安；汉中失，则蜀国危矣。这是否意味着，冥冥之中，这几个事物之间，存在着某种宿命的因素？

    钟丽生的伶俐可爱，听的一番介绍，也略有所懂，笑道：“师傅，您是不是要学着韩信一样领兵北定三秦呢？”众人看着这个孩子都乐了，是的，孝直是不是也要效仿韩信北定三秦呢？

    后代看来：汉中现存的风景名胜中，可以约略窥见，几千年来，在汉中这块阔大的舞台上，究竟上演了多少回历史正剧！这真是：“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股英雄气在纵横驰骋”！禹王碑、古汉台、拜将坛、张良庙、张骞墓、蔡伦墓、武侯祠……有多少英雄豪杰在这里横刀立马，叱咤风云，为此地的奇山秀水涂抹了一笔笔壮美的色彩。

    （后面连续韩信两章，根据读者意见，删除了，放在作品相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