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胜利
斗气是什么？ 武士的斗气，类似魔法师的魔力，均是人与世界交互的能源，斗气储存在身体，而魔力储存在灵魂。 斗气来自于人体血rou与空间中无处不在的元素的相互作用，是身体内每一个细胞所产生的生命力、精神力与元素的融合。 由于斗气的成分大部分源自人体本身，是元素能量、身体细胞能量与精神力，在一定条件下糅合而成，由于身体条件各人略有差别，凝练斗气的大方向一致，细微的方法却各不相同。 由于有元素能量的搀和，斗气因主体元素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特性，如风的速度、火的暴击等。与魔法不同的是，魔法追求繁复元素的有机混合，爆发出1 1>2的效果，而斗气讲求纯粹，元素越纯净，威力越大。 斗气对于防御与恢复有着奇效，由于蕴含着自己的大量生命能量，即使再强大的斗气，也不用担忧失控而伤身的。缺点则在于绝对能量较低，每个人斗气质量、数量、纯度，做不得假，用完了就要老老实实的找地方躲着凝练。 魔力单纯是精神力与元素的结合，区别于斗气少了生命力，融合过程必须依靠灵魂与元素的共振来完成。魔法师们需要调整自身的灵魂波动，使之切合某种元素的波动形成共振，将精神力与元素一起凝练，会对灵魂形成极大的负担，所以新手法师通常一次性冥想的时间并不长，冥想完成后通常也需要一段时间调养灵魂，才能达到自身巅峰状态。 灵魂波动与元素的共振越和谐，灵魂与rou体的契合度就越低，其结果就是rou体会不断的虚弱。更糟糕的是，魔力的性质比起施法者本身，更接近于世界的一部分，魔力并不会契合身体，在施法者体内高速运转的时候甚至会撕裂施法者经脉，造成内出血。顶级施法者很多都会修炼塑能系魔法，将魔力像外骨骼动力装甲一样覆盖住身体，从而获得身体能力的规格外提升，其中极端的甚至会将自己的身体制作成类似僵尸一般的魔导器，这就是巫妖。 用个形象的比喻吧，斗气就像是拿自己的钱炒股，虽然钱不多，但是控制力强，见机会就上，发现不对，说走就走；而魔法，就像是加杠杆，拿一点点钱就能撬动天地之威，但是不管是进场还是撤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要花时间说服自己，因为危险性大了许多倍。 斗气越练越自我，彰显着与众不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魔力越练越无我，最终形态甚至会成为世界的代言人，掌握着构成世界的规则。 斗气相比魔力具有响应速度快，爆发力强的特点，但是无法借住自然魔力场的力量，因此威力有限，杀伤范围也很有限。大规模集团作战相互轰炸的时候，自然是魔力更胜一筹，但是双方面对面的时候，魔力的响应速度跟不上施法者动作，造成高等级魔法师被低等级武士近身轻松干掉的现象时有发生。 依靠精纯的斗气，战斗经验丰富的武士们遇到突发情况，出现大脑反应过来了而身体跟不上的情况的时候，可以依靠斗气的帮助强行达成预定动作，形成各种匪夷所思的作战。作为一股被之前秦守拙忽视的力量，在今天这短短半小时里证明了能跟魔力一起成为人类两大打手职业的力量，斗气自有其特点。 “叮叮当当~嗤~叮当~叮叮当当~……” 秦守拙手中的枪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战斗经验并不丰富的安迪·奥兰多表现出极大的不适应，虽然他的速度其实比秦守拙快得多，却连稳稳防守都做不到，总是能被禽兽周抓住机会一枪捅在身上。这时候，上场前穿的犀甲兽皮制成的皮甲发挥出了它的作用，上面的宝石闪耀着魔法的光芒，发动了守护魔法保护着安迪的躯体。 随着时间推移，秦守拙的进攻成功率迅速下跌，天赋判定第一确实没什么水分，安迪·奥兰多迅速熟练了用斗气加快身体反应速度的技巧，利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快速移动，硬是在冗余动作接近50%的情况下跟上了秦守拙的攻击。 见安迪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长枪的速度，秦守拙稍微后退两步，引安迪向前进攻，反身一个横扫，拉开空挡，运起百鸟朝凤枪法再次杀上去。 百鸟朝凤枪法，传说乃是地球联邦宗主国种花家帝国社会早期某王朝末期时传出来的一绝世名将使用的枪法，以此枪法为基础，将有机会悟得种花家数千年冷兵器战争中枪法巅峰之一的七探盘龙枪。 然而秦守拙对使用长枪并不熟练，ODST上战场的时候总不可能背一杆长枪去，虽然身体底子通过锻炼和现代科技改造已经达到了极致，但是对七探盘龙枪的练习，也不过是马马虎虎达到了能使用阉割版的暴雨梨花枪的程度而已。 身为种花家帝国时期最强枪法之一的基础，各方面都稍弱一筹，却也依然是有数的第一流枪法，仗着新兵器乱打一气和一招一式颇有章法的区别很快在安迪身上体现出来。 拉开空挡的秦守拙很快挺枪直刺，安迪一见这招，感觉熟悉，赶紧收剑躲闪，一剑将枪头劈开，接下来就是自己抢攻的机会。步子刚拉开，只见秦守拙双手一抖，枪尖向下直奔下三路而来。安迪·奥兰多连骂一句“卧槽”的机会都没有，赶紧跳起来同时收剑格挡。 “当！” 被挡住的长枪并没有收回的意思，秦守拙顺势向前进一步，将安迪·奥兰多向后斜上方挑起1m多高，枪身顺势砸到身后的地上，正好再次往前进两步，又是一个下砸。 “呯！！！” “咚！！！嗤~~~~~” 身在半空的安迪·奥兰多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再次硬吃下这次攻击，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滑出去老远，又吐出一口血来。 “哗~~~~” 看台上一下子就沸腾起来，本以为是一面倒的暴打，没想到真是一面倒的暴打，只不过角色换了个边，场中骂声震天，空中小纸条飞舞，捡起一看全是赌票，而且全是买秦守拙输的，区别只是时间而已。 秦守拙收招站立，立刻丢下手中的长枪回到武器架前，刚才猛力一砸虽然很爽，但是秦守拙已经听到枪杆子里木质断裂的声音了。毕竟是随便找的木材，外表看起来虽然没事，但是再出招必然会断开。 走到武器架跟前的秦守拙很犹豫，虽然十八般兵器几乎样样齐全，但是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不多。主要是地球可没有斗气，面对仗着斗气硬抗的安迪·奥兰多，剩下的武器很难起到什么作用。重兵器打不着，轻兵器又没什么效果，秦守拙也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一寸短一寸险上了。 面对那样一个乌龟壳，除了钝器攻击，锐器如果打不破防御便没什么意义，但是除了兵器，还有拳脚。兵器有锤这种专破重甲的，拳脚自然也有，那就是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劲，运用巧妙的发力方式，可以将力量穿透重甲防御，进去一定距离后引爆，属于拳法的高端技巧。其详细资料早就收录在种花家总参训练部服务器里了，但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练成此功法的，记录上一个都没有，若非秦守拙是立了大功的ODST，有幸得到大师指点，光凭文字材料想练成这功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打定主意，秦守拙取下一样奇门兵器，九节鞭。 哗啦啦，九节鞭散落在地，远处安迪·奥兰多已经被连续的失败打得有些失去理智了，站起身来就是一个十字斩，人跟着十字斗气斩冲了上来。若是在一个月前，这招算是吃定了秦守拙了，因为那时候的秦守拙缺少能量，没学过斗气，学习魔法的时间尚短，魔力还很少，cao控性也很差。然而现在的秦守拙早已不同往日，左手收于胸前，五指张开呈爪，向下一挥。 “风刃连舞！~” “刷刷刷~” 看到安迪发出的十字斗气斩，秦守拙迅速分析力学模型，连续4~5道风刃飞出，打在斗气刃的交叉点上，这里是这招最强的一点，也是弱点所在，一点击破，全盘崩溃。5道风刃破掉十字斗气斩，残余风刃接着斩向安迪。 安迪·奥兰多挥剑防御，轻松破掉已是强弩之末的风刃，继续追加攻击，基础技能：连刺！细剑的基础技能，也是细剑的基本攻击方式。由于细剑的特性，连刺的速度超出想象，逼得秦守拙不得不退避三舍，毕竟九节鞭的攻击节奏是很慢的。 然而，安迪·奥兰多再次输在了战斗经验上，连续的退避中，终于被秦守拙找到机会，一个缠字决，利用九节鞭困住细剑，一个错步上前“啪啪啪”三掌打飞了安迪的武器，翠绿的细剑和银亮的九节鞭一起落在角斗台一角。 接下来再无悬念，安迪·奥兰多无非是仗着天赋吓人练就一身斗气，本身就懒得动的他算是配合自己老爹勉强练了几招细剑剑法，不但毫无章法，而且本身就没怎么使用过，战斗经验无限接近于零，也就是靠着斗气强盛而且精纯，一招连刺硬是拿下三年级首席。 这样的一个水货一旦没了手中剑该怎么办？秦守拙就没听说过伊利斯世界有什么厉害的空手搏击的流派，就算有，依着安迪·奥兰多的性子，练过细剑的他也绝对不会去练拳脚，或者反过来。 于是接下来就成了秦守拙的个人表演了。拳、掌、脚、肘、膝盖轮番招呼，打的是“噼噼啪啪”作响，一勾、一缠，安迪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决定比赛时间的唯一要素成了秦守拙对隔山打牛这一种气劲的掌握度。遗憾的是，这招确实很难，秦守拙打出100拳可能只有1拳能成功打出隔山打牛劲，结果是安迪的悲惨旅行还在继续。 ………………噼噼啪啪的分隔线……………… 一小时之后。 随着秦守拙最后一招刚猛无匹的伏魔掌拍出，安迪·奥兰多犹如一个沙包一般，再次砸在角斗台周围的大结界上，震荡出一圈魔力波纹，大结界上的魔纹一闪而过。 打完收工，秦守拙收招回气，看都懒得看一眼结果。常年实战的手感告诉他，安迪·奥兰多那家伙已经被废掉了。 其实早就该被废了，秦守拙力量那么大，使用的又是流传上千年的杀招，威力惊人，结果第一是那件犀牛皮甲防御出色，秦守拙毕竟没有内力也没有斗气，魔力在这个时候也派不上用场；第二就是斗气的特性了，除了能跑得快、跳得高、化解各种攻击的能量，还能自疗，治疗速度还不慢。 秦守拙也算是亲身感受了为什么这个世界技击之术几乎没什么发展了，原因只有一个：等级压制。 秦守拙是没有斗气的，但是身体力量极大，碳素结晶复合体骨骼的承受能力相当惊人。技巧上来说，就算不算那些种花家传统功夫，还有多年练习的军体拳呢，秦守拙照样能完爆安迪·奥兰多几十条街。然而就结果来看，若非秦守拙懂得一点隔山打牛的技巧，这次决斗的输赢恐怕还两说。 是的，安迪连秦守拙的衣角都碰不到，可若非秦守拙是改造人的身体、拥有双臂推举达到2.5吨的超级力量和顶级生化反应炉提供的近乎无限的能量，换成普通的大力士，恐怕拿安迪的护体斗气没有一点办法，就像除去隔山打牛劲，秦守拙完全拿那件犀牛皮甲没辙一样，最终的结果搞不好是秦守拙这边先累趴下。 场边，绿色的荧光从安迪的脚步弥漫包围了全身，这是在修补安迪受创的身体，安迪看起来已经晕了过去，这次决斗毫无疑问是秦守拙赢了。一场精彩至极的战斗，全场观众站立鼓掌欢呼，共同呼喊着一个声音： “武圣！”“武圣！”“武圣！”“武圣！”“武圣！”“武圣！”……………… 主席台上的气氛一点也不比周围看台上低，哪怕是一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校长阁下，也不得不面带微笑微微点头。 打得漂亮！太漂亮了！ 换了4~5种武器，用了不知道多少种拳、脚、掌法，有的大开大合，有的灵活飘逸，当真是精彩绝伦。武士学院的教授们激动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阿尔库·多啦大骑士站在台上更是激动得直跺脚，甚至忘了自己是裁判，忘了宣布结果。 武圣！绝对够封武圣了！ 不就是斗气差点么，斗气差可以练，招式却是在常年的战斗中慢慢领悟的（不重视招式的后果，前人领悟的招式都带进了棺材里，留下来的只有斗气修炼的经验。），秦守拙的招式精妙绝伦，威力强大。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哪学的，但是只要他肯教，阿尔库·多啦骑士觉得自己拿下一个半个武圣的称呼也不算过分吧，大骑士长对自己的天赋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刚刚想举起秦守拙的右手，宣布胜利，就见身后安迪·奥兰多动弹了一下，突然斗气光芒一闪，拖着稀巴烂的身体猛冲过来，将所有的斗气灌注进右拳之中，孤注一掷的发起攻击。 “输给你这样的家伙，我不甘心啊啊啊啊啊……” “呯！！！！” 安迪·奥兰多一拳轰在了突然出现的冰墙上，冰墙碎裂消失，安迪奥兰多的攻击也被化解了。 “或许你们都忘记了……”秦守拙转身撤步，右拳收在腰际，拳头上猛的燃起火红的元素火焰。右腿蹬地，呈左弓步，迎着冲过来的按掉兰多，带着烈焰的一拳轰出…… “轰！！！” 安迪·奥兰多加上半个角斗场顿时淹没在烈焰之中，中央结界受到压力的半边，复杂的魔纹和闪亮的符文清晰可见。 “……我可是个魔法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