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这话,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信息量太大,云月需要思考。 她的疑惑的眼神,在那仙儿的脸上扫过来,又扫过去。 “我不是医女。”她干脆地拒绝。 “我一天需要上三次药,每次2两银子,一天按5两银子算。按我的伤势,需要抹10天的药。也就是可以赚50两银子。”齐宣不着急,慢慢地与她算着银子,他不信这财迷不上勾。 纠结,这年景,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更何况她还是个倒挂户! 齐宣淡然地喝着鱼汤,心中暗忖,这女人的手艺真是很不错。他仔细地挑着鱼刺,视线的余光里,是云月神思不定的表情。 “王爷,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云月虽然缺银子,但也知道哪些银子可以赚,哪些银子不可以赚。王爷另请高明吧。”想到他后院的那三朵花,云月咬牙拒绝了事。 齐宣的眸光一滞,这女人还真是有原则。 “银子翻一倍。”他淡然道。 “王爷,这活儿你随便就可以找到免费的人做,干嘛非来诱惑我?”云月不淡定了。 “我不近女色。”他眼皮都没抬,声音也没有半点的起伏。 云月怔住了,眼睛一下一下地眨,直到齐宣喝完了那碗鱼汤。 “唔?”他看着她。 “王爷,您是个王爷哎,位高权重,又长得这么美。占着这么好的资源,竟然…这不是暴殄天物么。”云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倒是想到了那日在草原上的初初一吻,确实很生硬,明显是不会。 答案原来在这里。 “那又如何?”齐宣似笑非笑,淡淡地问,“这银子你赚吗?” 等等,我还没问完呢!云月不搭理他,却摆出了一个贱贱的笑容,还凑近了他,“那你后院的三朵花,浇没浇过啊?” 齐宣的脸色沉了,这是你一个贵女能问的话吗? “没有。”然而他还是做了回答。 云月似乎犯了难,蹙着眉望天。齐宣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忍不住跟着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 啥也没有,他不语,垂下眸子磨了磨牙,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云月这是在忍笑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毛就这么高兴,简直是心花怒放啊。可能是因为想到昨日的俞侧妃,指着她的鼻子骂,又卖力地演了这么一场宅斗大戏,搞半天,啥也没有哇。 心里笑得差不多了,她才低下头,眸光莹莹发亮,透着些狡诈与戏谑,她伸出一只手掌,“五倍的银子,250两,就成交。” 姑娘我可是舍了名声,陪着你玩呢。 “成交。”齐宣眉头都不挑,直接就应了。 有钱人就是…爽快! 可是? 云月又不高兴了,嘴唇撅起,眼睛眯成一道,看向齐宣的眼神透着不友好,“本姑娘,就不是…女色?” 说话间,她还挺了挺胸。 那仙儿眸光深邃,气息偏寒凉,神情深不可测。眸子在云月的身上、脸上,包括胸部,来来回回地扫了两遍。 然后,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凉凉地说了一句,“你是女色,但是,我勉强可以近。” 这话,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可是云月的心底,竟然有那么一丝甜滋滋。 他抬腿往外走,快到门口时,轻飘飘地抛出一句,“你收拾一下,马上过来。” “好。”这次云月答得极爽快,这是她在这世赚的头一笔银子,客户至上。 喊了翠花过来收拾桌子,又交待春雅看着门口,如果白大掌柜来了,把偎在灶上的那碗鱼汤端给他。 她又去屋里咬了张唇红,在铜镜前美美地转了两圈,才悠悠然地往前面的院子走去。 齐宣在厅堂里等他,白旭也在,他们正说着话,而且是难得的严肃。见她进来,二人不约而同地住了口,又一同望向她。 齐宣的眸子首先就扫到了她的唇边,眉梢轻轻地挑了挑,心情跟着愉悦了三分。 “师妹,你来了。”白旭不清楚她来干嘛,眼底存着疑。 “唔,我来给王爷上药,赚银子的哦。”云月笑意吟吟,又友善地提醒了一句,“师哥,你的那碗鱼汤在灶头偎着呢,得了空赶紧去吃。” 王爷的眼眸怎么紧了?望过来的眸光似乎不善。 云月咧开唇,笑得极傻,“王爷,您的那条鱼是最大的,是我精心挑选,亲手所做。师兄的那条鱼是试验品,是丫鬟们做的。” 唔,王爷圆满了。 按下葫芦起了瓢,逗比不满意了,声音里透着幽怨,“师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师兄。” “师兄,那鱼,还是那鱼…”云月左右看看,王爷现在是临时雇主,得罪不得。这词就穷了,恼意也跟着上来了,“你爱吃不吃吧。” “行行,我马上就去吃。只是,师妹过来赚什么银子呢?”白旭是两头惹不起,但是好奇心被勾上来了,走之前也要问上一问。 “唔,王爷让我帮他上药,一天三次,10天,共250两银子。”云月理直气壮,象她这种学贯中西,横跨两世的人才,人工费自然是昂贵的。
逗比的嘴都合不拢,这钱真是好赚哦。 “你还不去吃鱼?”齐宣挑着眉毛看他,我让你送银子,你送出去了么? “我这就走,一个时辰后再来。”白旭对王爷是真心佩服。 “唔。”齐宣轻描淡写,神情不变。 他向内室走去,见云月没有跟上,顿住脚步,“还不跟上来?” “来了来了。”云月恍然大悟一般,跳起身来。 走到里间,云月又是啧啧。她对古时的家俱木头无研究,但是,尊华贵重还是看得出来,尤其那股淡淡的清雅的香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沉香木吧。 “王爷,您这张榻是用沉香木做的吧。”她抚着椅背,在上一世,沉香木家俱比黄金还要贵重呢。 “唔,你喜欢?”齐宣挑起眉毛看她。 “一般般。”云月连忙松开手,外加撇清关系,万一这王爷脑子一热,搬一张给她。她是收呢?还是收呢? “你那屋里的家俱都是黄梨花木打的,花纹很漂亮,也有淡香,适合女子用。”他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黄梨花木?云月惊了惊,前世的历史书上说,皇宫里才用这种木头打家俱呢。她眨巴了眼,瞬时觉得自己的租金给便宜了。 她正想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药童,手里端着一个药臼,臼内是绿绿的略有些透明的药膏。味道很熟悉,云月拧眉想了想,恩,应该就是上回给过她的药膏。 药童把药臼放到桌上,转身又出了门。过一会儿,他端进来一盘水,“小姐,请净手。” 云月想说,我洗了手过来的,然,瞄一眼美王爷,他的神情极淡。 客户至上,忍了。 水是热的,净完手,又用散着清香的巾帕拭了拭,云月瞬时便有了医务人员的觉悟。药童端了水退了出去,她立刻端上药臼,站到王爷身边。 王爷站着没动,手臂低垂,眸子浅浅地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僵住了。 几个意思?云月的脑子转不过来。 “王爷,您不脱了衣裳么?” “你不帮我脱衣裳么?”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