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何破局
天寒再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才醒过来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就平浮在水面上,吓得他一动就往下沉,直呛了几口潭水才乱扒地浮回来。刚定下神来,天寒就发现了,整个潭,一点寒意都没有了,他在潭里面沉浮了几下,反而还感受到一点温温的意思。 这下子,天寒可是奇怪了,尽管最后他还是昏迷的,可是之前大多时间都是醒目的呀,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潭水究竟有多冰冷透骨的,但探探现在的水温,这真真切切跟普通的水温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普通的水温还要暖和一点。这可真让天寒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天寒边迷糊着边游到了潭上。这时候,他又发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上上下下,居然一点伤疤都没有。要知道,天寒从失去记忆流浪到跌下悬崖这段年月里,受到的白眼,受到的毒打,更勿论遇上青龙子、聂大刀以后得的苦难,虽然这些内外伤完完全全在山洞里时,与白猿的“照顾”下都痊愈了。但痛是好了,疤还在啊,曾经有些外伤是严重甚至致命的,伤好了后留的疤也是深且长的,其中有一条,就在胸膛——这一条,天寒都不知从何得来的,只知道,这一条,掌柜看过后说,这离开膛取命只差了一分而已呀。 可是现在呢,浑身上下,一点伤疤都没有,本来自记忆始伴随着自己的黝黑皮肤都变得白皙,而且还光滑如女子肌肤,这一点,让天寒在迷惑更深的同时,感到一些郁闷。 不过,这还不是真让天寒郁闷的事儿,这么些惊奇事下来,他早已把心态调了回来,既来之则安之,也就不去想潭水与伤疤的事了,毕竟,这的确算不上坏事。而现在,放在天寒面前,还有真正坏的事呢。 要知道,天寒的衣服早在那几天忽寒忽热的变化中便耐不住这般剧烈的变化,化为破烂,甚至应该说,这都算不上衣服,只能说是一些布条挂在天寒的身上,跟没有穿真的没多少区别,既不能御寒,也不能遮羞,其他还好说,特别是那股寒气在天寒体内爆发出来的时候,是从下丹田的位置xue道泄出的,也就是说,偏偏是下丹田的位置,衣服反倒破烂得最为犀利,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很大的洞。这一下,让天寒连“破烂点却还能穿”的想法,都很直接地抛诸脑后了。 天寒看着这一身湿透了的破烂衣服,心里很是发愁。想来想去,想了好久,天寒一咬牙,发起狠来,一把把衣服全脱了下来,光着身子,把那破烂的衣服上下对折了一下,又卷了卷,把原来是袖子的位置化成腰带绑在腰间,剩下的部分,往下垂着,从正面看,就刚好能遮住那话儿。这,其实,天寒都知道,纯粹心理安慰,让天寒赤着身子,他真的做不到,就连现在,这块被风一吹都能起来的遮羞布,终究还是好的。 料理完自己的衣服,他才发现自己在这番摆弄间,自己的破衣服居然已经全干了。天寒也没有在意,现在的他,更加需要考虑的还是,怎么上去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就得先来说一说这个水潭的来由了。之前早已提过,这个水潭是整整一池子的都是玄寒心水,其间的能量之雄厚,非内功深厚者不能消受,天寒若没有刚好碰上这纯阳暖玉,那是必死无疑的,怎么也说不上这一次造化了。而上方的那个通道,石门,石洞,无处不显着人为的痕迹,通道光滑非常,石门玄妙至极,无一不透着考量的意味。其实,这一处奇境,的确是远古千年前一个派门的传承之地,这个派门当年甲绝天下,靠得便是这一处的传承,岂可小看?悬崖,以问其勇;石门,以较其智;通道,以量其武,缺一而不得其传承,哪怕勉强进来也只得含恨被冷成冰碴,永沉潭底。而当年,这处传承,每至百年开启一次,这潭水的能量,也就是百年之功,哪有天寒这次,足足有一千多年?不过,也所幸多了这千余年,不过纯阳暖玉未被凝结成,天寒哪有活路? 不过,相信就连当年门派这处传承地的设计者都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一个普通人在机缘巧合间被人扔下悬崖反倒进入了传承之地,更在白猿的帮助下,开启了石门,进了通道,更刚好撞上那纯阳暖玉上,得了那千年一遇的造化! 因此,也正正是这份没想到,这处地方便没有设计过另一处出路。说来也是,怎么需要另一处出路呢?也许大家没有概念,这样说吧,百年的玄寒心水的能量,置换成武林人士修持的内力的话,足足有三百年精纯内力。能进入到这里接受传承的,肯定是那门派的下一任掌门一类的,作为甲绝天下的门派下一任掌门,内力之高,也是年青一辈一流的,加以百年玄寒心水的能量,吸收消化过后,单纯在内力上来说,哪怕不说是独步天下,也算世间少有的了,这也是那门派在伫立在远古诸强之巅的底气之一,这样一来,刚下来的区区通道,又怎么能阻挡其上去的脚步呢?
这一切,天寒都是无从知晓的,他还在为怎么上去而为难呢。这无法阻挡,可从没有包括天寒过。天寒一来从没学过武功内力这些东西,更勿论轻功呢,二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脱胎换骨是得到了些什么,也压根没往那地方琢磨过,在他潜意识里,自己总是不幸,所以心里很自觉地就把一切可能的机遇好事都给略去了,所以现在他的意识中,他完完全全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看着离地面足足有一丈多的通道口,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天寒问自己。过了一会儿,天寒心里平静了下来,不是他还没有看到办法,而是他明白到,除了平静下来,慌张,一点帮助都没有。不得不说,在经历过这么多变故后,年轻的天寒,早早地成熟。 天寒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还好,有点光线,天寒这一双看惯了黑夜的眼睛在这个环境里,看得已经十分清晰的了。天寒慢慢地在四周走了走,发现四周除了这个水潭外,有的也只是坚硬的石头,还有脚下一片土地。天寒再敲了敲四周可以触碰的石壁,都是实的声音。这下,天寒明白了,出去的唯一希望,就只有头顶上的那个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