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蔡邕下狱
第三十一章 原来在长安董卓惊闻孙坚已死，幼子年幼，遂不以为意。董卓愈加骄横，自号尚父，出入以天子仪仗，剑履上殿。董氏宗族不问长幼，尽皆封侯。并且拜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侄子董橫为侍中，总领禁军。封其孙女董白为渭阳君，其母及其他的董氏女眷尽皆封君。（这里加了一个女主董白，就是为了塑造一个历史上把她遗忘了的人物。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董白，只不过她好像只是三国历史长河中的一个路人甲，史书记载只不过寥寥几笔而已。这里希望大家以后会喜欢董白吧。）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别筑郿坞，役民夫二十五万人筑之：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长安，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家属都住在内。卓往来长安，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公卿皆候送于横门外；卓常设帐于路，与公卿聚饮。一日，卓出横门，百官皆送，卓留宴，适北地招安降卒数百人到。卓即命于座前，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舌，或以大锅煮之。哀号之声震天，百官战栗失箸，卓饮食谈笑自若。又一日，卓于省台大会百官，列坐两行。酒至数巡，吕布径入，卓耳边言不数句，卓笑曰：“原来如此。”命吕布于筵上揪司空张温下堂。百官失色。不多时，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入献。百官魂不附体。卓笑曰：“诸公勿惊。张温结连袁术，欲图害我，因使人寄书来，错下在吾儿奉先处。故斩之。公等无故，不必惊畏。”众官唯唯而散。 司徒王允满腔报国除贼之心，可惜自幼豢养的国色天姿的义女貂蝉已在先前被他送给陆仁为妾，这下陆仁吃到嘴里的女子，他是肯定不会吐出来的。王允也没了主意。可是就算没有貂蝉的出现，没有王允的美人连环计，同样**的董卓吕布二人还是很快就出现了嫌隙。 董卓爱惜性命，唯恐有人刺杀。所以经常命令吕布在身边护卫，吕布也由此常常进入了董卓的内府。久而久之，吕布居然和董卓身边的贴身侍婢私通。贴身侍婢，变相的说其实就是可以陪董卓睡觉的女人。吕布和此侍婢私通，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二人的私情被董卓撞破，董卓情急之下把手中的画戟扔向吕布。自此，吕布就心怀不满。 王允时刻关注着董卓的动向，已得知此事，王允便抓住机会策反吕布。于是二人及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董卓手下骑都尉李肃合谋，以请董卓登基为帝为名，将董卓骗入皇宫，最后董卓就被吕布击杀于方天画戟之下。董卓已死，其心腹谋士李儒被家奴绑来，亦被斩首。三国第一个出场的谋士就此谢幕。 王允命将董卓尸首，号令通衢。卓尸肥胖，看尸军士以火置其脐中为灯，膏流满地。百姓过者，莫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王允又命吕布同皇甫嵩、李肃领兵五万，至郿坞抄籍董卓家产、人口。却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闻董卓已死，吕布将至，便引了飞熊军连夜奔凉州去了。皇甫嵩命将坞中所藏良家子女，尽行释放。但系董卓亲属，不分老幼，悉皆诛戮。卓母亦被杀。卓弟董旻、侄董璜皆斩首号令。收籍坞中所蓄，黄金数十万，白金数百万，绮罗、珠宝、器皿、粮食，不计其数。回报王允。允乃大犒军士，设宴于都堂，召集众官，酌酒称庆。但美中不足的是，皇甫嵩回告王允，说是董卓的孙女董白在查抄堳坞之时被忠仆的拼死保护下走脱。王允听闻，即刻命人全城追杀董白，定将董氏一族斩尽杀绝。（董白不会死的，放心吧。） 正饮宴间，忽人报曰：“董卓暴尸于市，忽有一人伏其尸而大哭。”允怒曰：“董卓伏诛，士民莫不称贺；此何人，独敢哭耶！”遂唤武士：“与吾擒来！”须臾擒至。 众官见之，无不惊骇：原来那人不是别人，乃侍中蔡邕也。允叱曰：“董卓逆贼，今日伏诛，国之大幸。汝为汉臣，乃不为国庆，反为贼哭，何也？”邕伏罪曰：“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哭，自知罪大。愿公见原：倘得黥首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王允大怒，即刻命人将蔡邕押入大牢，意欲杀之。 其实王允心里还有一些小九九，蔡邕之女蔡琰因其父乃是世之大儒，才能婚配陆仁为妻。若是蔡邕负罪而死，那蔡琰身为罪臣之女再得陆仁怜爱也就只能做妾（蔡琰身份尊贵，既是因为自身是一代才女，更重要的是其父蔡邕名满天下。若是蔡邕死了，蔡琰成了罪臣之女还能做妾已属不易，更不用说正室了。给人当小做妾，对于出身高贵的蔡琰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义女貂蝉容貌绝世，没准到时候貂蝉有希望做陆仁的妻室，自己还能成了陆仁的正经老丈人。（王允对貂蝉没什么感情，也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权势。） 众官惜邕之才，皆力救之。太傅马日磾亦密谓允曰：“伯喈旷世逸才，若使续成汉史，诚为盛事。且其孝行素著，若遽杀之，恐失人望。”允曰：“昔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日磾无言而退，私谓众官曰：“王允其无后乎！善人，国之纪也；制作，国之典也。灭纪废典，岂能久乎？”不过，由于满朝文武反对，蔡邕死刑之期暂缓，也给了陆仁时间。 听完陈立的禀报，议事厅中已经鸦雀无声。曹cao拍着桌案惋惜道：“可惜了，伯喈一代大儒，如今却要受这等下狱之辱。王允老了老了，行事也有时偏颇。”众人也都深有同感，不过现在顾好自己就是最好的了，恐怕诸侯闻言也都仅仅是惋惜，没有人再放下自己的霸业去管千里之外的蔡邕的死活。这也许是乱世的悲哀吧，不然怎么会有“宁为太平犬，不为离乱人”之说呢？ 郭嘉进言道：“主公，长安之变已有多时。以司徒王允之性情来看，必不会允准西凉军归顺，一心要将其斩尽杀绝。不过，董卓虽亡故，然西凉军归属李傕、郭汜等人统率的仍有二十多万。一旦李郭二人收拢败兵，转道攻打长安，那么长安危矣。长安仅有少数兵马，绝非西凉兵之敌，恐怕不久天子就将陷入李郭之手。”郭嘉不愧是东汉末年的顶级谋士，对于人心之把握、局势之明晰非常人可比。 陆仁一听，暗暗冲郭嘉竖起了大拇指。天生郭奉孝，果然名不虚传。老子是后世穿越来的，这才知道后来李傕、郭汜等人在贾诩的指导下兴兵攻阙，拉开了群雄割据的帷幕。可是郭嘉凭着当代的知识，就能推断出这些来，鬼才郭嘉，名至实归！当然郭嘉也不愧于诸葛亮齐名，其运筹帷幄、善用奇谋当属三国第一，诸葛亮在用兵之奇比之郭嘉仍有所不足，其长处更在于内政。同样也难怪郭嘉乃是曹cao麾下第一谋士，也是唯一使得疑心病重的曹cao言听计从之人。 曹府后宅。 蔡琰和曹静等女正在一处玩笑，尚且不知长安之事。曹静凑过头，看见蔡琰在专心致志的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曹静打趣道：“蔡jiejie，绣得如此仔细，肯定是送给陆仁那家伙的吧。”蔡琰脸皮薄，顿时小脸通红。 曹节也笑道：“jiejie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呀，蔡jiejie脸都红了。”“你们老是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蔡琰羞愧难当，手直往曹氏姐妹的腋下伸去。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蔡琰可知道曹静、曹节最怕的就是挠痒痒了。 曹静首先求饶道：“蔡jiejie，我错了。我讨饶还不行？”众女一处嘻嘻笑笑，倒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慢。 此时只见身材纤细的祝融带着婢女郭嬛从外宅入内，可是看到蔡琰时候祝融一脸的不自然。蔡琰绣着绣品，疑惑道：“祝meimei，你怎么了？看着我有点怪怪的？” 祝融犹豫再三，还是道：“蔡jiejie，蔡伯父出事了！” 蔡琰手一抖，那副鸳鸯戏水图就掉在地上。蔡琰颤声道：“我父亲究竟怎么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刚刚入府的时候。我义兄告诉我，长安传来消息，董卓已死。但是蔡伯父因为悼念董卓，被司徒王允下狱，准备择日处死。”祝融道。蔡琰一听，花容失色，身形一没稳住就晕了过去。 貂蝉就在蔡琰身边，连忙和曹节她们一起把蔡琰扶回房间。祝融吩咐道：“嬛儿，你快去议事厅告诉义浩。”郭嬛行了一礼，便前去议事厅了。自从郭嬛被陆仁带回曹府之后，就专门伺候陆仁。不过陆仁一则顾忌着祝融的面子，二则是怕了历史上郭女王的狠毒手段，所以也并未对郭嬛生出什么旁的心思，这倒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 议事厅。 荀彧忠于大汉，听说长安危矣，叹息道：“若是西凉军有高人，只怕天子性命堪忧呀！”刘协与王允合谋害死董卓，作为董卓嫡系心腹的西凉军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刘协的。那些西凉之人从来不识礼数，只懂着董卓是他们的主公，从不会将天子放在眼里呢。 “文若，只怕要不了多久，这长安的第二份急报就要到了。这内容肯定就是李傕郭汜兴兵攻打长安，天子百官沦为李郭的阶下之囚。”陆仁言之凿凿道。 程昱问道：“单凭李傕、郭汜一介武夫，是绝不可能有此谋略胆识。难道说李儒已死，这西凉军还有高人吗？”曹cao、戏志才等人知道陆仁有未卜先知之能，所断之事从未有错，故而深信不疑。但初来不久的程昱就不太清楚了。 陆仁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有。此人名叫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今甘肃武威）人。此人谋略无双，且用计阴狠毒辣，有毒士之称。若以李儒比之，此人胸中才学胜于李儒十倍，堪称西凉军中第一人也。若与我等比之，恐怕唯有老郭（自从认识郭嘉，陆仁和郭嘉关系可好了，就以老郭称之）可为贾诩之敌，其余人等在贾诩面前尽皆不足为虑。”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自然知道陆仁不仅武艺盖世，这识人之能更是当世无出其右者。文臣武将，三教九流，无一不烂熟于心。这要给他一个名字，陆仁就能道出此人详情、身之长处，乃至于人性特点。不过这等识人之能，既是曹军之幸，也成了天下诸侯之不幸，不知让多少人毛骨悚然。（其实这都是穿越的功劳）贾诩能得陆仁如此赞赏，只怕绝非善类。当然众人反应也不一。 曹cao暗自思道：贾文和有这般才能，能够收为己用倒是一桩美事。 荀彧担忧道：“此等人物辅佐西凉军，只怕我大汉危在旦夕呀！”荀彧果然忠于大汉，只怕最后还是和曹cao貌合神离，只不过现下二人还未有嫌隙。 郭嘉笑道：“看来若有机会，我定要好好和这位贾文和过过招。”陆仁微微莞尔，即使刚刚他听到了蔡邕下狱的消息好像也全然没有想到此刻后宅中蔡琰的感受。在陆仁看来，自己当初有心要救蔡邕，可惜他不领情，自己也没办法。可是他不了解东汉的律法，一旦蔡邕负罪而死，蔡琰就成了罪臣之女。东汉末年，有多少出身名门的大家小姐由于父兄官场获罪，而成了千人骑万人上的官妓贱妇。蔡琰闻听这个消息，一来担心父亲安危，二来若是父亲没了，不知道义浩还会不会要自己这么一个已贬为官妓的女子。 郭嘉道：“主公，而今之计我军还是应该以发展民生为主。以便于在来日的青州黄巾入侵之际，能全力应敌，也有根基取兖州为根基，成一方基业。” 门口守卫的许褚入内道：“主公，外面有义浩的侍女求见义浩。”许褚话音刚落，众人都用一种你好牛的怪异目光望着来日。就连曹cao、郭嘉都是一副你比老子还牛的眼神望着陆仁。这种情况恐怕纵观大汉几百年的历史，也只有在陆仁身上才会出现。 陆仁暗骂道，郭嬛你个小妮子早不来晚不来，成心丢老子的人。陆仁没好气道：“你告诉她，让她回后宅，别在这儿杵着了。”陆仁丢人丢大发了，自然对郭嬛没好脾气。 蔡邕将被处死这事最初就是许褚泻露给祝融，许褚自然也知道郭嬛所来为何。许褚又不好明言陆仁的家事，干脆擅自做主道：“嬛儿姑娘，你进来吧。”众人都是一愣，这许仲康TMD要干啥呀？谁都没注意，平时挺注意的自己咋也学着陆仁骂脏话呢？ 郭嬛踏着香风聘婷入内（郭嬛美女的美貌也与日俱增，不知道日后猪脚还忍得住这么一个美人不。），向众人施礼后道：“曹公、大人（陆仁），你们快回后宅看看吧。蔡小姐得知了蔡中郎之事，晕倒了！”陆仁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朝着后宅奔去了。其速度之快，简直让厅中众人瞪目咂舌。 陆仁暗暗后悔，天呀，我怎么忘了蔡邕就是琰儿的父亲。蔡邕若是死了，我怎么向琰儿交代？没多时，陆仁就到了蔡琰的房门口。眼见蔡琰已经醒了，陆仁总算松了口气，歇口气正准备入内。 但是下一秒，从门缝间看到的一切，使得陆仁的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