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秘密5
若不是从小把各种医书来打发时间,周朦胧也不会发现段氏这个小秘密的。机缘巧合搭救戚廷嵘一把,算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吧。 “段氏简直是罪不可恕!”戚廷岳大掌用力一拍,下一秒,却是赶紧小心翼翼将周朦胧拉到膝头坐下,“你不如还是跟我回沥州去……让你在这狼窝生孩子,我怎能放心……” 戚廷嵘满脸毫无掩饰的恐惧和担心让周朦胧心里柔软的一塌煳涂,她毫不犹豫的在戚廷岳脸颊上“啵”香吻一个,“那不行。我们都答应祖母了,你不见祖母这几天开心的,恨不得把库房里什么好的都搜给我,我们若是言而无信,祖母该不知道要伤心多久呢。” “那……那也不能冒险……”戚廷岳只犹豫一瞬,眼珠子又一动不动的盯着周朦胧,手臂箍的更紧了。 “哎呀!这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是你戚廷岳吗?”周朦胧调皮的拿食指戳戳戚廷岳的太阳xue,“你放心好了,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我使绊子的人,我不一巴掌拍死他才怪!廷嵘是她素来窝在院子里,不敢出来走动,我这可是天天在祖母眼皮子底下的,一日三顿都有祖母张罗,你当祖母真是老眼昏花了?” “呃……那我也不放心……”戚廷岳语气弱了很多,还是不情愿的很。 “祖母可是恨不得眼珠子粘在我身上不放,再说,祖母就生了你爹一个,她一辈子走过的坎坎道道可不少,怎么可能一点防范都没有?我也不是吃素的是不是?也就段氏和戚廷岚两个人脑袋瓜子傻乎乎的把我当软柿子捏……” 周朦胧习惯性的把纤长的五指伸开又缓缓握拢,怎么觉得这动作越看越霸气呢。也是,若是在沥州,谁人听说两个妇人要给周公子下绊子,那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戚廷岳看着周朦胧霸气侧漏让人脑后生风的动作,吞吞口水,好吧,他娶的可不是个家猫,就算在尚京朦胧不能披着老虎皮出去耀武扬威,那也是只隐藏了爪子的狡猾小野猫。“唉……”他重重叹口气,他舍不得一个人回去好不好…… 第二天,周朦胧去广玉山房,正碰见段氏请安出来。她心想段氏今儿这请安好似待的时间长了点儿啊,不然她们一般不会碰见的。果然,寒暄时,段氏脸上有些烦闷的碎碎念,“不多说了,该耽误大奶奶吃早饭了。唉,我这回去还有一堆事呢,还得给廷嵘那丫头请大夫来的……” 周朦胧不动声色的听着,待进了广玉山房,就听说了戚廷嵘所谓的不再吃那参须固荣膏的法子。还是严氏看周朦胧胃口算不得太好,却好在一直没孕吐反应,吃啥都能进肚子里去,严氏就感叹,“女儿家虽然柔弱,身子还是不能太弱的好。好在朦胧你底子不错,廷嵘那样儿,还没到出嫁年龄就这般,若是日后做娘少不得要受多少罪的……” “廷嵘meimei怎么了?病了?昨儿个去我那送几件她做的小衣裳,看着跟平时差不多,只是还是有些咳嗽罢了。”周朦胧眨眨眼,听着好似很新鲜的样子。 严氏摇摇头,“说是一早就去请大夫看了,不知道受凉还是怎么的,一早就吐的厉害,说是只喝得下米粥,连药都喂不进,喝药就吐……唉,这不喝药怎么好的了……” 周朦胧心想,还挺机灵,反正本身就是个药罐子,索性从病处入手,病的吃不下药,这算是个不得罪段氏不让段氏起疑心的上乘法子了。 “祖母莫担心,廷嵘meimei素来身子弱,许是肠胃娇弱,我倒是以前在哪本医书上看过,有时候人吐,也不是坏事,其实是肠胃自保的法子,把肚子里让肠胃不舒服的东西都呕出来。好歹能喝得下米粥不是?那药我看不喝也罢,再好的药吃多了也受不了啊。” “还有这等说法?”严氏听着稀奇,但是并没把周朦胧的说辞当作煳弄她的话来,前头她误打误撞医好了小侯爷可是事实呢。想着严氏又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都说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气补。廷嵘那丫头这些年着实吃了不少药,可还是没治好病,她这肠胃也是受了多少年的罪啊。等她这回熬过去,我叫她少吃点药,年纪轻轻的,还不如多吃些养胃养身的食材……”
“对对对!祖母说的太对了。要说养身调理,咱们府里没谁比祖母你更权威了!”周朦胧眯起眼睛笑,戚廷嵘这才是误打误撞,有严氏发话,以后也能名正言顺少吃药了。 “嘿!你这小蹄子惯会拍马屁!”严氏乐得笑了,但是刚刚的话也放在心底。往年老觉得亏欠不在身边的岳哥儿,对着段氏身边几个孙辈儿,她虽然疼爱但是少不了隔阂。现在朦胧在身边,严氏倒觉得自己对几个孙辈儿也该多关心关心了。 老二戚廷峤,严氏身边长大的孙子,她能不疼么,但是瞧着段氏给老二寻的媳妇窝窝囊囊的样子,现在没个子嗣是闹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严氏暗暗下决心,到老三娶媳妇的时候,她怎么着也要去掌掌眼的。 廷岚那性子,严氏想着又摇头。廷岚性子不好不说,还有个不知轻重的娘,唉,想想最近椿香堂那边的事严氏就展不开眉头。还有这两个庶出孙女,马上也到了相看人的时候,也该拉出来调教调教了,总不能嫁到别家去,才晓得丢了侯府的面子。 却说初七晚上,侯府上下都在广玉山房用晚饭,除了戚廷岳到家那天,也就这回算得人齐全了,不过廷嵘托病,廷岍就留下照顾她。 不过虽然住了一个半月,这顿饭的气氛并没有多大改善,顶多是周朦胧跟严氏更亲热些。戚廷岚神游在外,只除了偶尔落在周朦胧身上的眼光流露出些微不屑,倒没了往日的咄咄逼人。潘氏则哀怨许多,不过并没人放多少注意力在她这个一声不吭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