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白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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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力站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按照约定,你已经输了,还要再打吗?” 黑煞阎罗尚未回答,却听得空中传来一把中年声音:“他还未输!”抬眼望去,是掌柜在吆喝。但奇怪的是旁边的那位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只听得他说:“他跟你约定的是,你能碰到他的躯干算他输,刚才碰到他的是剑鞘碎片,不是你,所以他不算输。”看来他也看穿了,我已无力再战。但人们却是议论纷纷,大多不认可他这种玩弄文字游戏的解释。 我白了他一眼,讥讽道:“他还说我伤不了他。” 掌柜眉毛一扬,说:“对呀。虽然你伤了他,但他可没说这就算输!而且按照规矩,伤了我醉梦楼的人,得赔偿。” 我又白了他一眼,问:“那比试范围时候只限于桥面之上,出界者判输这条是不是也是规矩?” 掌柜趾高气扬地俯视着我说:“是本掌柜定下的规矩,又怎样?” 我冷哼一声,说:“怎样?那好,我问你,我现在站在哪?”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掌柜用懒音说:“这不明摆着吗?在桥中央。” 我得意地一笑,然后对周围观众拱手说道:“那我请诸位作个见证,看看他!”然后挥手指向黑煞阎罗,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他身上,然后我的手指缓缓往下移动,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而动。我继续说:“看看他的脚,现在置于何地!” 掌柜和黑煞阎罗同时一怔,原来的他已站在拱桥边缘,而刚才退那一步,却是退到了石拱桥外!只是刚下了些雪,界线有点模糊。 “输了!黑煞阎罗原来输了!”有人惊呼出来。 “竟然以识业大成修为击败等阶于真业大成者,简直不可能思议!”另一人感慨道。 “虽然这当中有取巧,有运气,但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又有人感慨道。 掌柜不忿地哼一声:“很好。按照规矩,免单六十两了,但是!不代表你不用出钱。阎罗你把手套脱下来,让大家看看伤得怎样!好叫这位天才公子赔偿!” 黑煞阎罗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脚下,喃喃自语:“输了?我居然输了!” 掌柜见况抬高了声调:“阎罗,没听到吗?叫你脱掉!” 黑煞阎罗突然回首怒目一瞪,一阵杀气逼向掌柜。掌柜吓了一跳,后退半步,却可怜了他身后的红灯笼被生生撕开,只剩下一支蜡烛。掌柜气急败坏地指着黑煞阎罗喝道:“你干嘛!你这是要造……”谁知黑煞阎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吓得立即凝住。 黑煞阎罗冷哼一声,随即走回醉梦楼里面。 人们看到这一幕先是有些惊讶,后又被掌柜这一惊一乍的表演逗得哄堂大笑。 我摇摇头,去拾起那把木剑。这把木剑看起来又粗糙又残旧,可刚才如此激烈的冲击,它愣是没有丝毫损伤。人群这才注意到,纷纷猜测看来此剑不一般。 我艰难地把它提起来上,真重!此前天天练着倒不觉得,现在受伤了才发现这鬼东西重如铅铸,起码有三十斤。没法,我只好倒拖着带走,反正以它的材质也不会有大碍。 刚要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有人匆匆忙忙地追了出来。 “哼,你真以为就可以这样走掉吗?”是掌柜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声音判断他已追到我身后。但我没有回看他,而是摸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顿时又有无数目光被吸引过来。其中我肯定就有掌柜的,因为连脚步都停住了。 我冷冷地说:“掌柜,我临走前告诉你件事,我选择比试不是因为我没钱,更不是因为我跟萧公子交恶,这只是我对他的一种表态。”说到这里我把手里金光闪闪的东西往后一抛,便听得掌柜麻利地接住了。 我继续说:“这块金子有五两重,折算白银值得七十五两。给那个叫什么黑煞阎罗驳回断指,十五两应该绰绰有余了吧,有余的就当我打赏给他!剩余六十两,就平分给那两位伺姬,这是我说好给她们的奖赏。但我警告你,可千万别想着克扣一丁半点,否则你会知道,萧公子不好惹,而我也同样不好惹!” 这番话把掌柜给震住了,他没有回话,也不敢追上来,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最有威慑力的话,往往是只说一半的话,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现在掌柜只能看出,我绝不简单,因为他手中的金块,是小时候秦明送给我的新年钱,上面印着个两个分量十足的字:“秦公”。 在醉梦楼时我强行压住体内汹涌的疼痛,装得很潇洒地离开。然而这毕竟是假象,从醉梦楼到群雄院不过百丈距离,我却走了两刻钟还在走,从三步一停到一步三停,最后我干脆就走不动了。 我痛苦地蹲在地上,只觉得夜色迷离,灯火恍惚,然后忽然两眼一黑,便昏倒过去。 …… 师父说昏迷是一种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如果某个人受伤后陷入昏迷,那么他离死亡不过是一步之遥。不过师父说我的体质特殊,每次身体遭遇重创都会进入这种状态,而每次醒来我的躯体将比之前更好。师姐说我可能是虫子变的,因为这种情况很像蜕皮。 想到这里我醒来了,早晨的阳光从窗边漫射进来,不大的卧室充满药香,整体装饰显得古朴,但墙头上又挂着些女孩喜欢的那种小饰品。这什么地方? 我坐起来想看个究竟,却触动了什么机关,房门外便传来铃铛响声。随即有人走了过来推门而入。只见是一名女子,穿着一袭淡雅的白色衣裙,薄纱蒙面,却藏不住那动人的美貌,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楞了一下。来到教廷才一天,就让我碰上四个美女,秀儿钟灵隽秀,双姬美丽动人,但她们都不如眼前这位女子让我震撼。她的美,是圣洁的美,美得让人生不出任何邪恶的想法。 我靠在床头,抱拳道:“谢谢姑娘救了我,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冒失,第一句就问人家芳名。 好在她似乎并未生气,只是伸出玉指指着我身后。我赶紧转过身来,只见墙上写着两个字: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