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节 当场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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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他身手了得先声夺人,又是驻军的副班长,登时欢声雷动,等着看好戏。那名军官晓是欣赏地看着他,道:“准!” 棘俊保持抱拳之时,继续朗声陈词道:“这一战若我侥幸胜出,所有奖励尽归丹儿姑娘。”随即望向一边。众人倍感讶然,都跟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那边场外站着一群少女,正嬉笑着把中间又羞又喜的红衣姑娘推到前面去。我猜那便是他口中的丹儿姑娘,身材摸样算不上殊色,但放那群姑娘中也算万绿丛中一点红了。 军官面露笑意,大声回应:“好!就准你所请。”也不知道,军官许诺了什么奖励给棘俊,但想来东西不会少。 早有听闻边疆风气不同,在中原地区如此公开示爱,大半会被路人责难背经叛道,但这里呢人们反倒起哄起来,一时口哨叫嚣助兴之声,响彻整个军营。 卡隆缓缓望往棘俊,冷冷地说:“若你死了,那奖励是不是应该全归我?”棘俊听了回身轻蔑地看着卡隆。 一旁的军官喝道:“可以啊!可是得加一个条件,就是双方此番决斗,生死不论。” 卡隆眉眼一挑望向军官,知道这分明是有心要针对他。卡隆神色不变,说:“那就要看看,奖励是什么,值不值得以命相博了。” 军官笑意更深了:“先前我部查出了富商牛圭早年曾入海为盗,如今已将其财货家宅全部查处,价值以数百万计。你看值不值得一搏?” 此言一出,全场哇然。数百万钱就是数千两银子,一个五口之家月费一两足已活得有滋有味的了,数千两银子足够这样的家庭花几辈子了。 卡隆也是听得眼睛一亮:“将军所言可敢算数!”他的语气有了波澜,显然听了如此巨额奖励后也按耐不住胸中激动。军官霍然站起来:“军中无戏言!况且有众位父老作证,又岂能欺骗于你!” 卡隆哈哈大笑两声:“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随即弓马沉腰,双目射出厉芒朝棘俊望去。顿时全场一片肃然,人人屏息噤声,只有棘俊依然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全然没把卡隆放在眼里。 瞧他这个样子不少人替他暗地紧张,怎么说也是代表华夏出征,要是输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而其他最担心的莫过于丹儿,只见她都紧张得攥紧了拳头,额头上是冷汗直冒,差点不敢看下去。 全场只有我、令狐秋和军官三人,完全没替他感到紧张。高手过招拼的远不止修为和功力,拼的更多是策略和气势,比的是谁能保持心境,要的是对方沉不住气。 而如今,军官许以利诱、观众给以瞩目、棘俊给以刺激的情况下,卡隆根本没有退路,他不出手,大家只会以为他怕了,相反棘俊越是不出手,越让人觉得他胸有成竹——这就造成“不战即胜”的局面。卡隆只能战,只能主动出击,而且还必须战胜。甚至战平也不可以,若然棘俊保持这种吊儿郎当的姿态,战平依然会让人觉得他在逗卡隆玩而已。 卡隆必须一战而胜,还必须大胜,毫不取巧地大胜,他才能赢得让人心服口服。而他剑术偏偏又走险奇路线,但如果急于求胜,还必须全胜,他还能完全发挥出“险奇”二字的精粹来吗?所以这摆明就是个坑,然而他还不得不往里面跳。 果然,对峙了刚一阵,卡隆就沉不住气,率先发动进攻。他的速度很快,然而棘俊的速度也慢,在他前脚刚动刹那,棘俊的软剑已甩上半空。当卡隆的短剑回收怀内时、冲出数步时,棘俊却一个筋斗翻上半空。 卡隆大感愕然,还有这种怪招式?但看得出他实战经验丰富无比,错愕却没有丝毫犹豫,在这万人注目,荣辱胜败的关键时刻,立即使出变化,抽剑上荡。当是时棘俊脚朝上、面朝下,挥舞软剑压在卡隆短剑上,借力一弹,乘势翻退离去两丈处落地。 刚开始交手,战斗情况便出人意表,看得人人动容,却又不敢声张。 卡隆趁机抢攻,剑风骤然变成大开大合,劈得立足未稳的棘俊连连后退。我知道卡隆这是想以重手法磕开棘俊软剑,好乘虚而入。棘俊挥剑来架,一声尖啸,竟一脚就往卡隆面门撑去,又快又狠。 卡隆想不到棘俊身手灵活至此,那还理得要荡开对方的软剑,回剑往他的腿削去,同时往后急移,好避过临脸的一脚。岂知棘俊猛一收脚,卡隆登时削空。棘俊在落地前又以软剑重击地面,浑身蜷曲起来,借力往卡隆弹射出去。 卡隆不慌不忙,猛喝一声,蹲身坐马,手中短剑连续挥动,夕阳反照下,如舞得如光影之花,确有高手风范。棘俊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竟连人带剑,撞入卡隆的剑网上。 “碰”的一声,两剑交击。卡隆如此硬桥硬马的派势,仍吃不住棘俊集了全身冲刺之力的一剑,整个人往后弹退。 此时全场爆出震天呐喊,轰然喝好。丹儿周围的姑娘们更是看得忘形,纷纷站了起来,热烈地拍掌打气。棘俊愈战愈勇,一点地,又是一个空翻,长剑如影附形往卡隆杀去。 卡隆被迫采取守势,身影电闪下猛进急退,应付着荆诡变百出,忽而凌空,忽而滚地,无隙不寻的惊人打法。看他这狼狈的样子,无疑是遇上克星了。在棘俊狂风骤雨的攻势里,卡隆锐气已泄,纵或偶有反击,却宛似昙花一现,未能为他挽回败局。
“柝柝柝!”一连三声,棘俊借软剑变化之利,绕过卡隆手中短剑,重重拍打在他的肩头上,虽然没有太大威力却也让他连吃苦头。众人更是争先恐后地为棘俊呐喊助威,使得卡隆既惭且怒。气势完全被压制的情况下,他强行反攻,跟棘俊打起了博命的打法。 然而棘俊此时优势太大,他放弃了一半腾挪空间,依然牢牢掌握局面,随时可攻亦可守;反观卡隆由于使的以近身搏击见长的短剑,在对方骤然拖开距离时,硬攻过去便成了强弩之末,回撤防守又会被刺俊乘势反击,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了,就在中距离跟以变化见长的软剑对拼,更是陷入绝境。 果不其然,双方快攻快守地连拆挡了十几招后,卡隆已打得剑法大乱,终于他的一次错误的招架,导致短剑让软剑给缠住了。卡隆想要用强行拔出时,棘俊突然手一松,软剑复位绕着短剑翻转,卡隆也顿时失去平衡。棘俊看准机会,对着剑柄猛拍过去,一束眩光在卡隆脖子抹过。 棘俊露出了胜利的笑意,而卡隆眼中充满不甘,随即他脖子的肌肤撕开,鲜血喷洒而出。卡隆捏着自己脖子,晃悠了几下倒地了。丹儿兴奋得奔跑出来,与棘俊一起向全场狂呼乱喊的观者致礼,再没有人注意还未死透依然垂死挣扎的卡隆。 “当!当!当!……”在人们的一片欢腾声中,军营的金钟敲了十下,戍时已到,卫兵宣布报名资格赛已然结束,让我们就此散了,明天辰时将在城内斗场举行海选初赛。然后派人给我们登记信息,让画师临摹相貌,然后颁发选手铭牌,并嘱咐道:“此牌为胜者凭证,万勿遗失,否则被拒之场外,就怨不得我们。”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完成各种交接手续。此时夜幕已至,围观的人群也尽数散去。我和令狐秋出了营地大门,刚好见到卡隆的尸体被抬上马车的情景。 “喂!秋儿,为父在这!”循声源望去,只见商人的马车停在路边,他正向我们挥手致意。令狐秋拉着我的手,道:“走吧。” 临走前,我再次回望,卡隆的尸首已塞入了车内,我暗地嘀咕,不知道这要被运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