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破伏
两分钟后,熟悉声响再一次响起。『≤, “嘟……嘟……嘟……” 石海脸色越阴沉,不满的骂道:“该死。这两个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虽然我和他们实力相当,但论身份,我可比他们高得多,我可是师父坐下的席大弟子,难道想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大师兄?”越骂越气,越气越不甘心,又拨打了一遍。 “嘟……嘟……嘟……” 熟悉的无人接听声再一次回荡。 石海气得脸色铁青,骂道:“真他们混蛋,我现在要找他们帮忙,两个人居然同时不在线。难道是故意躲着我?罢了。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再回去收拾你们两个。”露出一道杀机,欲要拨打其他号码。 但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如流星划破夜空一般,划过了脑海。 他脸色一变,说道:“不对。这两个家伙要真是故意躲着我,我到时在师父面前也不好告状。他们毕竟有两个人。若是站在人数方面考虑,就算我说两倍的话,也未必能让师父更偏信我。 师父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公平的,他同时听到我们三人的一面之词,现那两个人言语差不度,一定会更相信他们。那到时我这个大师兄的地位可就很难保了。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留下点证据。有了。”得意的露出了微笑,指尖唰唰唰的在手背上写了一段留言分别给了那两人,说道:“恩。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用留言来证明我的清白了。留言会有时间记录留下,那是那两个人再这么争辩都抹不掉的事实。” 说完,他忙收敛起了笑容,拨通了一个不常联系的号码。 西方,无数里之外,两道白光一前一后,如流星赶月一般,在一座繁华的城市上空飞过。正是王鑫与杨秋。王鑫在前带路。杨秋在后跟随,手中还抱着一个李玲。 就在又飞行了千余里之后,杨秋再次环视左右,又眺望了一下远方。见前面的王鑫还没停下的迹象,不禁有些生气,喊道:“等等。你停一下。” 王鑫脸色一白,心道:“被他现了?”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动。停定下来,问道:“怎么了?” 杨秋道:“还有多远?” 王鑫道:“不远了。就在前面。” 杨秋点点头,一挥手,道:“好。那快带我过去。” 王鑫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继续加往前飞行。 过了两分钟,杨秋见还没到达目的地,不禁心中涌起一丝不满,问道:“怎么还没到?你不会骗我吧?” 王鑫吓得脸色再次苍白,怯怯的回道:“不敢不敢。我没骗您,就在前面不远了。就快了。” 杨秋追问道:“那还要多久?” 王鑫内心一跳。心中涌起绝望,暗道:“完了。本来还能再拖一会,他一问时间就拖不了了。要是时间到了,我还没把他带到师父那里,师妹的命可就要没了。 师父,那两个下属给我暗示说他们会远程联系你。希望你已经做好防范了啊。我不是故意要带这个家伙来找你的。实在没办法了。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往后伸出了四根手指,道:“马上就到了,还有四分钟。” 杨秋会意的点点头。说道:“好。那你快点。” 王鑫见他没能识破自己的谎话,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方向一转,往左手的方向飞去。 杨秋加跟上。 两人越飞越快。越飞越远,不一会,越过了七八座大城市,在一座偏僻的小城市停定下来。王鑫左手一指脚下的一片密林,说道:“师父就在住在那里。” 杨秋顺着他所指现了一座大屋,稍稍释放出一片罡气查探。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罡气在屋子里面活动,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满意的点点头,把李玲扔还给他,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这件事和你无关。留在这里只会碍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走的远远的。” 王鑫如获大赦般的抱着李玲离开。 杨秋目送他飞远以后,向着那座大屋冲去,但到了半途,心道:“这么直接会不会太鲁莽?要是弄出太大动静,引来了联邦其他势力可就麻烦了。毕竟现在的联邦已经和我熟悉的联邦不同了。 光是那灭杀者号就已经拥有了不输于修士的实力,要是再遇到我当初抢夺秘制瓷碗时遇到的那几股未知势力,岂不是更危险?恩。先悄悄下去,确认屋子里只有石海一人,我再冲进去逼问他杀王秋阳老先生的原因。”重重一点头,把度放缓,并收敛了罡气,潜了下去。 到了大屋后院,他又屏住了呼吸,仿佛幽灵,从楼顶窗户飞进去,绕到了楼梯附近,低头向下看去,见石海正端坐在一张玻璃椅上喝咖啡,对他凝神细瞧,认出和记忆中的相貌一模一样,终于露出了笑容,就在石海把咖啡拿起又喝下一口的时候,窜了出去。 一道白光一闪,一阵微风吹过,大厅内的桌椅餐具不约而同的剧烈颤动,一声声铿锵的声响回荡,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石海感觉前面恶风不善,忙从椅子上跳开,避让。但还是避让不开。杨秋早已到了他近前,就在他后退避让到一米外的时候,五指张开,化作鸟爪,倏地扣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生生定在了半空。 一股寒意从脖子上涌来。石海不禁脸色一白,露出难掩的震惊之色,问道:“你……你是谁?要对我干什么?” 杨秋见他修为并不是太强,心中一定,露出冰冷的目光,问道:“王秋阳是不是你杀的?” 石海不解的回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到底是谁?” 杨秋不耐烦的说道:“少罗嗦。回答我。王秋阳,是不是你杀的?” 石海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秋阳是谁?” 杨秋左手一紧,沉下脸来,说道:“别给我装蒜!王秋阳就是你去过的那个病房的病人。他是我朋友。你为什么杀他?” 石海摇了摇头。 杨秋左道:“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石海又摇了摇头。 杨秋越看越气。越气越按耐不住怒火,重重的一点头,说道:“好。这是你自找的。我……”左手猛地力,欲要把他活活掐死。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会死的人是你!去死吧!” 一道刺耳的尖啸在屋子内响起。一道黑影从一张桌子底下窜出,化作一个手持鞭子的青年男修,向着杨秋冲去,他左手掐诀向前一点。右手鞭子抽出一鞭,啪的一下,那鞭子已经结结实实落在杨秋背上。但毫无作用。 杨秋咧嘴一笑,右手向后一挥,一股罡气冲出,轰的一下,把那人轰飞在墙上,晕了过去,对石海说道:“原来有埋伏啊。难怪你有恃无恐。但可惜,对我没用。去……”露出把一切看穿的表情。带着nongnong的杀机,又欲下手。 但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回荡。 “轰!” 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条蟒蛇张开了大口把他下半身吞下,又把他拽进了地面以下。 杨秋猝不及防,左手终于松开。 石海借势窜出大厅,逃到了外面,就在远离了百余米以后,向后看去,见那大屋半天没动静,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说道:“哈哈哈哈!看来我果然还是厉害啊。我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 刚才真是危险,没想到你这家伙实力还挺强的。是我这些年来遇过的杀手中最强的一人,但我有了准备。你就没什么胜算啦。” 他越说越得意,越说越高兴,到的最后,双手叉腰,仰头大笑,已经完全放松下来。 一道黑影从屋子内窜出。化作刚才那个被打飞在墙上的男修,跪在他面前,关切的问道:“老祖,您没事吧?” 石海摆了摆手,说道:“我怎么可能有事。那家伙已经被我养的千年灵蛇吃了,他不可能……”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砰!” 一声闷响在屋子内响起。一股强烈的震动在地面出现。一道白影砰的一下,窜出了屋顶,化作杨秋的模样,立在半空。 就在他把目光落向石海的时候,他以飞火流星般的度俯冲过去,左手一缩,右手化掌拍出一掌,说道:“石海。这还真是有你的作风。居然还多埋伏了一手,但要杀我,还差得远。你杀了我的恩人王秋阳,你必须死!看掌!” 一丝难掩的震惊之色在石海脸上浮现。他不敢置信的说道:“这……这不可能!我的千年灵蛇是从帝国托人买过来的。那家伙的实力虽然不如我,但消化系统强的惊人,要消化十个高阶修士都没问题。怎么可能连消化这一个人会不行?那灵蛇到哪去了? 为什么我召唤它,它没反应?难道已经死了?天呐!这家伙能抵抗灵蛇的消化系统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杀了灵蛇,而且,度还是这么快。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人物。”说到此处,终于脸色大变,露出难掩的畏惧之色,往后飞逃。 杨秋喊道:“想跑?你跑不了。乖宝!”右手一拍腰间,一道白光冲出,化作乖宝剑的模样,追向百余米外的石海,越追越快,越追越近,不一会,已经相距不足两三米。 石海突觉身后恶风不善,回头一看,险些吓昏过去,左手往后拍出一掌,砰地一声,把乖宝剑拍歪了一些,就在乖宝剑终于追上他的时候,擦着左肩而过,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然而乖宝剑刚刚飞出两三米又折返回来,呲啦一下,把他大腿割伤。 一道血花飞溅,一股皮rou撕裂的剧痛涌起,石海度一慢终于被杨秋追上。 杨秋左手倏地抓住他的头,右手点在他后脑,说道:“我本不想杀你。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替王秋阳老先生陪葬吧。”露出一道nongnong的杀机,一股强大的罡气从指尖涌向向他的脑袋。 一道恐惧的目光在脸上浮现。只觉得一股可怕的威压在身后逼来,石海终于吓得脸色一变,张口求饶:“别动手!别动手啊!我说。我说。我告诉你我杀王秋阳老先生的理由。” 杨秋心中大喜,收起罡气,右手拿开,问道:“说吧。为什么要杀他?” 石海转过身来,留住一滴眼泪,露出委屈之色,悲伤的说道:“道友。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是王秋阳的儿子。我要是不杀了他,我得不到他的财产啊。我现在负债太多,债主已经快把我逼死了,要是再还不上钱,我命都要没了。” 杨秋意外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但随即回顾神来,露出不信之色,冷冷一笑,说道:“儿子?你是王秋阳的儿子?这么愚蠢的鬼话,你以为我会信吗?王秋阳的儿子我认识,不是你。” 石海委屈的解释:“我真是他儿子啊。不过不是亲生儿子,我是他义子。你要相信我啊,英雄。” 杨秋越听越不信,说道:“义子?王秋阳什么时候收的义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想骗我?” “天地良心啊。”石海更委屈的哭喊道:“我真是他义子。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王秋阳公司的那些人。他们都知道的。” 杨秋见他目光真挚,不似在开玩笑,终于点了点头,但随即想到他连义父都杀,又心中涌起更强的怒火,骂道:“哼!就算你是义子又怎么样?你连自己老子都杀,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人性?” 石海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带着哭腔,紧紧抱住杨秋的左腿,说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英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而已啊。要不是那些债主把我逼的太紧。我也不会犯下这么大的罪行。你知道的,我是医生。这么做,其实我心里更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