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用猪头做一件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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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往院内走来,大家终于看清了他是一个小商贩打扮,身上沾满了血迹,手上提着的绳索下面系着一个猪头。 众人都大惑不解,这是什么回事,此人逃难为何还要带着一个猪头? 那小商贩抬头猛然看到这静悄悄的院子里站着几个人,吓了一跳,就要扬起手中的猪头砸过来。 此时,杨光等人才搞清楚此人也许是打算使用手中提的猪头来作武器的,这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多一个用猪头作武器的朋友也好,于是杨光抢先开口道:“朋友,莫慌!我们跟你一样,都是逃难来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那人放下扬起来的猪头,吁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原来,此人名叫张大安,是扬州的一个杀猪宰羊的屠夫,清兵在扬州大肆屠杀时,他不甘像猪羊那样挨宰,便cao起杀猪刀反抗,砍死了两个清兵,并设法逃跑到这里,杀猪刀在逃跑时弄丢了,只好顺手抓起一个猪头作为武器。 张大安听杨光说了逃难计划,大感兴趣,立即表示要加入他们的队伍中来。 一个屠夫杀猪羊无数,还杀过两个清兵,这样有“丰富经验”的资深人士,杨光当然求之不得他也加进来。 杨光正要发表一通长篇大论的演说,欢迎张屠夫加入逃难队伍。 呯的一声,院子的门板被踢开,两个清兵冲了进来。 这尸体的臭味根本不能挡住清兵进来! 五个人此时恰好都在院子里中,除了张大安手中的那个猪头外,其余四人都是空手赤拳。 刘永宏握紧了拳头,张大安将猪头攥紧在手中。 杨光往外一瞅,门外似乎有一队清兵正在路过,便向刘永宏等人眨眨眼,意思是先别动手,并立即使出找工作时拍老板马屁的功夫来,满脸堆笑道:“哎哟,两位军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两位军爷……” “哼,我们有什么好欢迎的,欢迎我们来杀你吗?”其中一个清兵拨出钢刀架在杨光的脖子上,徐瑶徽惊得几乎失声叫起来。 杨光心里也很紧张,但心中心念电转觉得别无他法,只好继续满脸堆笑:“军爷,我们刚才在商量,怎么把那个猪头煮了,用来慰劳军爷……还有,还有,那里还有一些美女等着……” 美女? 徐瑶徽一听,顿时心里一紧,以为杨光说她,却见杨光手指往里屋一指,清兵没注意到她,但还是不由得伸手往脸上一模,摸到黑乎乎的一手煤灰。 “啊,有美女?快带我去看看!”这个清兵立即变成了一个张开翅膀寻找母鸡的大公鸡,架在杨光脖子上的钢刀不知不觉向地下垂了下来。 这两个清兵来扬州之前听说扬州有一些叫“扬州瘦马”的名妓,男人享受便如同销魂蚀骨般,可是这两天,清军高层下令清兵可以自由大杀大抢十日,这两个清兵倒是见过几个老太婆,什么“瘦马”连影子都没见过,听说里屋有美女,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至于面前这几个人,两个清兵鄙视地根本当他们没存在过。 “好,好,我带军爷进去看美女!” 杨光在前面,两个清兵在后面跟着,恰好在刘永宏面前经过。 当最后一个清兵经过刘永宏面前时,杨光突然回头,伸手一把扼着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清兵的喉咙,并低声喝了一声:“动手!” 刘永宏是军人,职业内容就是杀人,他听到杨光发出信号,便快速伸出双手抓着最后那个清兵的头颅,用力一扭,咔擦一声那清兵的脖子立即断了,这清兵来不及发出一声哼。 杨光现在只能是临时客串一下杀手的角色,抓住那清兵,用力的方向不对,却没能一下扭断他的脖子,只能使他发不出声音来,那清兵抓住机会,用钢刀狠狠地在杨光胸膛上扎了一刀。 杨光“呃”地一声,幸好有刘永宏的铠甲在里面,钢刀没刺进去,内脏却被震得几乎要吐出来,拼尽全力仍死死抓着那清兵的脖颈。 徐瑶徽、刘永宏、桓智看了都大吃一惊,但想救援却因距离较远,一时难于过来。 张大安此时恰好离杨光最近,他一个疾步冲上来,将整个猪头往清兵的脸上砸去,呯的一声,整个猪头碎了,那清兵的脸也几乎碎了,鼻子、眼睛、嘴巴不成样子了,这清兵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猪头除了吃之外,还可以用来作武器的!这张大安的力道非常大,震得杨光拖着那清兵后退了三步。 清兵已昏死过去。 但没多少杀人经验的杨光却不敢放手,怕放手后那清兵还会跳起来冲到门口大叫大喊引来其他清兵。 此时,另一个同样没杀人经验的桓智也甚是紧张,他冲过来,对准那清兵的脑袋狠狠地一拳打过去,清兵连同杨光又是被震退三步,只听咔嚓一声,鲜血飞溅到杨光身上,杨光低头一看,发现那清兵脖子脊椎已被桓智打断掉了,脑壳已经破裂,便将其尸体放下,向桓智竖起大拇指:“和尚,你的功夫真厉害!” 这样就杀人了?在清兵放火烧了桓智所在的寺庙时,杀了他的师兄弟时,他都未曾杀过一个清兵,想不到竟然在这里杀了第一个清兵,桓智急忙双掌合十,低头低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什么狗屁罪过?你杀了他,他就不能杀其他人了,你这是不知救了多少善良百姓的命?你应该说功德,功德,佛祖会为你记上一功的!”杨光不得不开导一下仿佛失去了贞cao的桓智。 杨光说话的时候,徐瑶徽蹑手蹑脚走到院门,企图要关闭院门,被杨光看见了,立即出言阻止:“不要关闭院门了,关了也挡不住清兵进来,如果不关,清兵见里面只有几具尸体,说不定就不进来了。我们把清兵尸体藏起来就是了。” 杨光等五人把清兵尸体拖进里屋,把其衣服扒下来,把辫子剃掉,把衣服、辫子藏起来,这样就算有清兵前来,只看到两个光着身子的尸体,不认真看不一定发现是清兵。 杨光又心生一计:穿着清兵的衣服并套上辫子,乔装打扮逃出扬州?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计划:自己有五个人,而清兵衣服只有两套,这不行。 那能不能两人穿上清兵衣服,押着三个俘虏逃出去? 这也不行,清兵现在只屠杀,不抓俘虏,恐怕一出门口便暴露了。 既然此计也不行,唯有老老实实躲到里屋呆到天黑后再想办法了。 不关闭院门果然起到了一些作用,好几队清兵经过门口,只是瞅了一眼,也没进来搜索。一些逃难的人路过院子门口,见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尸体,也没人敢进来。 不过到了黄昏时分,情况就发生变化了。 打开的院门突然走进来七个清兵。 杨光透过里屋大厅的窗户看得清清楚楚,但却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在心里祈祷清兵千万不要进房屋。 但是,在恶魔面前,祈祷是没用的。 清兵继续往房屋里面走来,杨光只得低声要大家进入各自的位置准备战斗。 清兵一进大厅,只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便分头进内屋搜索。 一个清兵看到一个内屋房门只挂着门帘,用钢刀挑起门帘进去,谁知,内屋光线阴暗,他一踏进去,眼睛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便听到风声劲吹,觉得胸口一热,低头一看,一把钢刀已插进胸膛里面去了,张口想叫,却又被什么东西飞快塞来堵住了,只得伸腿乱蹬,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苏蟾,你那里有什么东西?”外面一个清兵听到声响便大声发问。 但苏蟾已死,当然回答不了,发问的清兵不信邪,挑起门帘一步踏进去。 此时,将第一个清兵刺死的张大安尚未将刀子拨出来,早在门口等着的杨光,飞快地将钢刀插进第二个清兵的胸膛里面。 但是捂住第一个清兵嘴巴的桓智动作慢了一点,来不及跳过来捂住第二个清兵的嘴巴,给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剩下的五个清兵正在搜索其他房间,听到惨叫,立即扭头前来。 五个不同位置搜索的清兵跑得有快有慢,跑到慢的最后一个清兵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也不回头看看,等到感觉到呼呼风声才要回头,但是,已经晚了,刘永宏的鉄锏已重重在他脑袋上砸下,将他的脑袋直接砸碎。 “快放开绳子!”杨光见几个清兵都跑来了,要看住绳索的徐瑶徽立即解开绳索。 紧张得双手发抖的徐瑶徽猛地一拉绳索活结,预先布置装在房屋顶上的几个大木梁轰隆地一声掉下来,恰好砸中了跑在前头的三个清兵。 跑在最后的一个清兵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大木梁砸下来,搞得腾起漫屋尘土,在尘土中三个同伴被砸倒。突的他还听到脑后风声大作,急忙将手中钢刀往后一格,当地一声,恰好挡住刘永宏打来的铁锏。但刘永宏的铁锏是两把的,他挡住了一把,另一把却扫中他的腰际,把他的肠子都打出来了。 这个清兵似乎蛮力无限,肠子都出来了,还疯子一样舞动钢刀杀向刘永宏。 突然,嘭的一声,那清兵的脑袋被一根大木棒击中,清兵身体软软地倒下。 原来是桓智就在地上cao起一根大木头,在后面冲来击中了他。 “过瘾,过瘾,真特么的过瘾,比杀猪杀羊还要过瘾……以后我就改行专门去杀清兵了,不过杀一个能给多少工钱?”张大安对杨光的布置下的埋伏很是佩服,他是受雇于人做屠夫,如果杨光聘请他专门去杀清兵,他一定会去的。 “好啊,清兵现在有一百万个了吧,你一个人都能杀光的话,我给你一百万两银子,这样的工钱够不够?”杨光觉得这屠夫还真的有点意思,于是开了玩笑。 “中,以后我就跟着您专门杀清兵,到时一定得按时给工钱哦!”这张屠夫也不先问问杨光身上有多少银子,就想到工钱去了。 “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给工钱!不过,现在得先处理这清兵尸体。” 可是当他们正要去拖清兵尸体时,谁也想不到,一个刚才被木梁砸中的清兵突然弹跳起来,往大门外冲出去。 “坏了!”刘永宏抛出手中的铁锏,但那清兵早有防备,走的是之字形路线,刘永宏的铁锏没砸中。 桓智也抛出手中的木梁,同样没砸中。 那清兵冲到院门外,大叫大喊起来,刘永宏跟踪而出,终于再次抛出铁锏砸碎他的脑袋。但是,这已惊动了更多的清兵。 顿时,上百个清兵朝这个院子蜂拥而来。 怎么办?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杨光,大家都觉得他办法多,隐隐以他为中心。 杨光觉得头皮发硬,妈的,真的过瘾啊,五个人来对付满清十几万大军? 杨光走到院门,看到远处蜂拥而来的清兵,也看到街道上一大群正在被清兵驱赶着去清理尸体的青壮年,他们的人数众多,但却麻木不仁,清兵去杀谁,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直等到屠刀落到他们头上时才会想着去反抗。 这么好的人力资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起来? 可是时间够吗? 能不能在短短几分钟甚至几十秒时间内说服一群麻木不仁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杨光心念已千回百转,一咬牙便下定决心,大声对其余四人说道:“刘永宏、和尚在院门挡住清兵,屠夫跟我上屋顶!” “这么多清兵冲来,我们挡不了多久!”职业军人刘永宏明白以现在的力量,走不了的话,只有一条死路。 “能挡多久就挡多久吧!” “那我干什么呢?”徐瑶徽急问道。 “你就在这等着吧,准备一会跟着我们往外跑,离开扬州!” 离开扬州,现在都这样子了,还有办法离开扬州? 刘永宏、桓智、张大安、徐瑶徽半信半疑,但事已至此已别无他法了,只能姑且听之吧。 两个清兵冲进院门,刚冲到门侧的桓智怒吼一声,手持一根粗大的横梁扫过去,将一个清兵的脑袋砸碎,另一个清兵一刀砍来,无法砍断木梁,却被木梁推着倒退,摔出门外去,顺带着撞倒一个正要冲进门的清兵。 一个清兵低头闪过木梁,企图冲进来顺着去势已尽的木梁直扑桓智的胸膛,却被一旁等待的刘永宏一锏砸中,脑袋迸裂,被刘永宏一脚踢出门外去。 一瞬间便有两个清兵被杀,两个受伤倒地! 院子里有厉害角色? 冲到院门附近的清兵都迟疑了一下,赶来指挥的军官是一个满洲八旗,他非常有经验,他一看便知对方人数不多,在他指挥下,很快调整了进攻的秩序。一些人牵制院门,一些人则翻越院墙攻进来。 正在爬上房顶的杨光听到清军人群中隐约有人说“大人命令我们夺取院墙”,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杨光心里这样想,但脚步一点都不慢,他冲上屋顶,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扬州的父老乡亲们,鞑子统帅多铎已下令了要在扬州大杀十日,他们要杀光扬州的人,大家快跑啊,如果跑不了就和鞑子死磕……” 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攻夺院墙和院门的清兵大为愕然,想不到竟然有人敢跳上屋顶去大叫大喊。 此时正好在清兵人群中的军官冷笑一声,取出弓箭对准杨光。 “……鞑子也是人,两个肩膀顶一个头,一样会被杀死的,……”杨光抓住一条辫子,辫子下面吊着一个血淋淋的清兵脑袋,杨光自己都觉得恶心,但现在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想让更多人看到那脑袋,扬起那脑袋往空中一抛,恰好一箭飞来,射中那脑袋。 这箭矢力道强劲,清兵人头在手中脱手飞出,杨光干脆一撒手让那脑袋骨碌碌在房顶上滚下来,继续说道:“……大家看看,这就是鞑子的脑袋,被我们砍了下来……” 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有人起了心思,有人想跑,有人想冲向清兵准备拼命。 “鞑子脑袋有什么了不起,还不跟猪羊一样,这几颗就是我们砍的!”屠夫张大安身材粗壮,但拖着六颗清兵脑袋爬上房屋显得有点艰难。 真的是鞑子的脑袋! 还这么多,竟然有六颗这么多! 这个时代信息闭塞,扬州的市民分不清那些是真鞑子,那些是投降真鞑子的假鞑子,以为留辫子的就是满洲鞑子,只要是个有辫子的清兵就把大家吓得半死,更不要说什么反抗了。 而现在站在房顶上的张屠夫,左邻右舍的街坊都认识他,他一个人就杀了好几个辫子鞑子头,看来鞑子兵也并不是那么可怕,跟猪羊一样也是不经杀的! “大家杀鞑子啊,大家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用砖头、石头、竹棒、木棍、拳头、牙齿……”杨光继续大声说道,这时又有一支箭矢飞来,刚好钉在杨光胸口上,强劲的力道推着他整个人往后一倒。
杨光仰头一看,还好,正好又是钉在衣服内的铠甲上,丝毫没受伤,于是翻身弹跳起来大叫一声:“杀鞑子,扬州人有八十万,鞑子不过十万,杀啊,就是以命换命,鞑子都死光了!”说罢,抢过张大安手中的一颗清兵脑袋,向那射箭的军官砸去。 那军官见杨光又跳起来,正打算补上一箭,却不料一颗人头飞来,只得侧身闪避。 见那军官的嚣张的样子,张大安见状大怒,又将手中的另一颗人头扔过去。 张大安屠夫有一个绝技,那就是他在卖猪rou时,将切好的猪rou往买家的篮子里一扔,在二三十步距离内,几乎百发百中,如果是扔猪头进篮子的话则是从不落空——这也是张大安为什么要拿一个猪头作武器的原因。杨光不知道他有这个绝技,只是想让他带几颗人头上来,给左领右舍的街坊们看看鞑子兵跟猪羊一样会死在张大安手中的,想不到竟然歪打正着用上了他绝技。 话说回来,张大安将人头扔出去,直接打中了那军官的胸口,使他断了两条肋骨,倒在地上,弓箭掉在一边,就此晕死过去,大半天都爬不起来。 还有一个清兵取出弓箭,正好被张大安瞅见,也一个人头扔过去,将其头一下子打歪了。 “大家杀鞑子!”人群中,有几个人觉得看起来平时没什么特别的屠夫张大安都能在他们面前打倒鞑子兵,他身强力壮,一样能杀鞑子,于是纷纷抄起砖头石头等物品扑向旁边的清兵。 一个清兵措手不及,被人一砖头砸中脑门,登时大怒,冲上去要一刀劈了砸石头的那人,谁知那人再次拿起一截木棍冲过来,不顾清兵的钢刀对自己穿胸而过,狠狠地一棍打在那清兵的太阳xue上,将其打晕过去,那人就此高呼着倒下,但后面几个人看到这情况,冲上来抢过钢刀,将这倒地的清兵头颅割去。 看到这些原本是任人宰割的扬州市民竟然如此猛烈的反抗,其他清兵一时都惊呆了。 “杀啊,打是死,不打也是死,还不如拉上一个鞑子垫背!”更多的人sao动起来,能拿到什么,就用什么作武器前去打清兵,如果什么都找不到,就空手赤拳冲过去,用拳头打、用牙齿咬。 几个人带头,便有几十个、几百个人起来响应,进而引发了几千人的反抗。 不一会的功夫,几千人的反抗导致大半个扬州城都sao动起来,到处都是反抗的人群,到处都有人喊叫:“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还不如拉个鞑子一起死”,稍有点热血的性子都被激发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清兵。 这令清兵措手不及,扬州的市民在被屠杀时,很少会有反抗的,他们这几天作威作福惯了,哪里会想到竟然有这么大范围的猛烈反抗。 毋庸置疑,这些市民是没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十个打一个都未必打得过一个清兵,但当他们敢于反抗时,还是给清兵带来很大困扰的,整整一个夜晚,扬州市民的拼命反抗,竟然造成了三千多清兵的伤亡,这是多铎率军南下以来伤亡最重的一次,超过任何一支明军给清军造成的伤亡,因此后来清军对始作俑者杨光恨之入骨。 “走,现在是时候离开扬州了!”杨光见民众开始猛烈反抗,便带着张大安跳下屋顶,躲过清兵追杀,和刘永宏、桓智、徐瑶徽汇合。 “向哪里走?” “往有最近有大江大河大湖的地方走。” “为什么?”桓智有些疑惑。 “清兵多是北方人,多数人不会游泳!” “啊!”众人才恍然大悟。 扬州市民猛烈反抗的消息很快传到清军大营统帅多铎的耳中。 此时天色还没黑,多铎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被一群经过特训的“扬州瘦马”女妓围住,大大地享受着这世间少有的销魂蚀骨,突然听到扬州城内嘈杂的喧哗声,觉得不对头,一个弹跳起来,将一个女妓踢倒,光着身子冲进大帐吼叫:“发生什么事情啦?” “报豫亲王,是扬州的一些刁民在作乱!”一个亲兵急匆匆进来禀报。 “刁民?全部杀了就是了。”多铎很不以为然,有武器的明军都被轻易打败了,几个没武器的刁民还怕他作甚,说罢便要继续回去享受艳福。 可是十几万清兵正分散在扬州各处抢劫屠杀,既没有预备队,也没有机动兵力,要集结分散的兵力去对付一些市民也不难,只是需要那么一点时间。 杨光正是打算利用这么一点时间冲出扬州。 左邻右舍的街坊都认识屠夫张大安,于是跟着他走,而张大安跟着杨光走,于是一大群人在杨光带领下,由刘永宏、桓智在前面开路,趁清兵措手不及之际,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以杨光带领的几百人为起端,扬州城很多市民或单独或成群结队往外冲出去,趁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脱离了清军的魔掌。 隆的一声,一个亲兵掀开门帘,冲进多铎的内帐,看到多铎和一群“扬州瘦马”正在做着不堪入目的春宫动作,急忙想退出去,却被多铎喊住了:“什么事?” “报豫亲王,奴才已查清楚了,这场暴乱的发端是扬州城北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叫杨光的人带头搞起来的!他带着一个屠夫在房屋顶上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大叫大喊,要所有人反抗我大清朝!” “杨光,没什么特别的名字啊,怎么会作出这样麻烦的事情来哦,那人抓到了没有?” “此人已率一些人逃跑了!” 多铎在一个女子的胸口上摸了一下,示意她下面的动作不要停下来,一边享受一边侧头想想,想到自己的好事再次被打扰了,便恼火地说道:“快让鳌拜亲自带骑兵去追杀此人,一定要拿他的脑袋回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竟敢反抗我大清王师!如果鳌拜他拿不到此人的人头,以后就不要再称什么满洲第一勇士了!” 鳌拜此时正在营中跟多铎一样享受着呢,这些满洲八旗的精锐,主要的工作是杀人和享受,至于抢劫这样的小事是不需要去做的,只要满洲八旗需要的东西,谁抢劫到了敢不拿出来给满洲八旗?因此,除了某些实在闲不住的八旗兵外,鳌拜及三五百名最精锐之士是一直在待命之中的。原先是不清楚谁在作乱,现在查清楚了带头作乱之人,多铎便毫不犹豫地出动最精锐之士前去追杀。 这鳌拜在历史上是个很牛叉的人物,据满清的史书的记载,鳌拜带二十四个骑兵就敢冲击五千明军,竟然还能把这五千明军直接给冲垮打散了。更厉害的这鳌拜不但作战勇猛,而且是个出将入相的人物,在多尔衮等人物之后,掌控了满清朝廷好多年的最高权力,连所谓的千古一帝康熙都对他忌惮不已。 此时,随着多铎的一声令下,立即有无数的骑兵往杨光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其他逃跑的人群反而没多少人去追,这使很多本来就要被屠杀的市民逃过大难。 因为杨光的出现,历史已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就算鳌拜亲自出动,那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