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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街道上不时飞过十几岁的小孩子们,驾着他们的战车,有的驮着个姑娘,风驰电掣地,飞来飞去,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强劲的气流。 路旁的人说出了两个字“傻逼!” 我也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跟以前的我似的。我为什么在心里骂,我觉得在路边骂别人傻逼的人,自己也尖不到哪去。 如今我不会再飞驰了,我知道了它的危险,并非是我不再敢冒险,而是我已经不能再如此放任,不负责任。我的健康我的生命,已经不只是属于我自己的了,我没有权利去拿它犯险。我也是快二十奔三十的人了,要从男孩变成男人了,而我认为男孩与男人的区别就在于责任。我该长大了,我也想告诉更多我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我们该长大了! 又从父母拿钱,然后上车,然后去度过那“炼狱”的最后的一个月的生活,不是生活,是折磨。这最后一个月,足以改变一个孩子,让活人变死人,让好人变坏人,让正常人变神经病,让**变贵妇再变慰安妇……变化无时不在,世界风云变幻,人们也在随之而变。世界变了,世界的人们变了,我变了,我的世界也变了…… 不知道,一个月后的我又有什么变化,既令我期待又令我害怕,但愿我的怕是多余的,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天大的事也就天那么大呗! 拎着包走到学校门口,碰到几个同学,说是男生宿舍没人,舍务老师没来。那该去哪呢?想了想,没有容身之处,总不能顶着太阳公公在校门口站着吧,不站着,那就蹲着吧。有人提议去网吧,街里新开了一家。我根本不想上网,但我也找不到其他地方,又不忍扫孩子们的兴,所以就去了。一路上,东拉西扯,这帮玩意儿,这些天,除了学习以外,什么都干。有的连家都没回,整天整宿的吃喝玩,醉生梦死,钱没少扔了,有的还欠了一屁股债,不下五六百。说是这几天,天天喝多,都快喝傻了。酒这东西,力量还真大啊!见我刚从家回来,便问我带了多少钱。我只是说不太多。之后便提到了借钱的事,我刚开始没吱声。又提了一遍,我真的不想说这句话,但又不得不说——借不了。我很明白这根本不是借钱,而是要钱,还有最后一个月了,他怎么可能还我钱,况且我这点钱也是爹妈给的吃饭钱,给你了,我吃什么。 曾经就有这样的事,那时我不忍心说“不”,就把吃饭的钱“借”了他们,当我饿得吃不上饭的时候,这帮玩意儿就会找不到了,即使找到了,也一样挨饿,说什么钱也挺紧的。这些就是平时与你称兄道弟的朋友,哥们,我算看透了。拒绝之后,他便不再与我说什么,这种表现还是比较好的,也是我想看到的。我还真怕他继续再跟我称兄道弟的,我那时头脑一热,犯傻逼了,又把吃饭钱弄没了。估计他平时也会很少与我说话了,没什么来往了,就因为这点事,又一个人疏远了,从所谓的朋友变成陌生人,但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建立在“金钱”上的朋友,不是我想要的。 有些人说,现在欠钱的比借钱要钱的还横,如今你得求他把钱还给你吧,而他则牛逼哄哄地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嘴脸,爱咋咋地。 曾有个“朋友”从我借过一百块钱,本来说好的下星期还我的,可是一拖拖到下学期开学,他要是没钱也行,我也不说啥,可是他还tmd大吃大喝,大手大脚地,很让我来气。但念在是“朋友”的份上,我也不好说什么。等到新学期开学了,我问了他一句啥时候还钱,你猜他来了一句啥?“你现在没钱啊?”好像我从他借钱似的。我说有你就不还了?他说他钱也挺紧的。我一听,得,甭要了。无论我是有钱还是没钱时都甭寻思能拿回这钱了。之后的事,又一个“朋友”疏远了。这一百块钱我是很心疼的,都是爹妈的血汗钱,我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家也没有印钞机,可是我还是没招儿。我失去了一百块钱,失去了一个“朋友。” 这次回来,与我借钱的“朋友”不是少数,我都尽量婉言谢绝了,这也将意味着,更多人的疏远,更多“朋友”的失去。但我依然没有感到一丝后悔。我只想对他们说一句“我去你妈的吧!”一帮小人! (111) 来到新开的网吧,人很多,老板娘没好气地做着生意,好像是死了爹,别人说他天天都这样,莫非是她天天都死爹?等了很长时间,我才去交押金,然后上机。我浏览着一些网页,查找一些东西,比如专科大学,专业。只是找到了,全给自己学校说的天花乱坠,让人怎么区分。我挂上Q,隐身,有很多人在线,想必他们也是五一长假无所事事吧。 其他人大都在玩游戏,魔域,卡丁车,街头篮球,武林外传,魔兽世界……有的还在玩单机游戏。 外面又刮起了沙尘暴,我也没什么好描写的了,对于习以为常的事物已没有太多的描写价值。不过,我很为孩子们生存的环境担心,很怕沙尘暴停不下来,我们的房屋我们的家被黄沙覆盖,把我们困死于沙砾之下。 有人给我发讯息,我一看,是一个很漂亮的头像在跳动,昵称是cats,她是我高一时的同学,后来转学到市里的一个也不是什么重点的中学,好久都没联系过了。她降级了,现在应该是高二。 我还在怀疑,我已经“隐身”了,她是怎么知道我上线的。(珊瑚虫吗?) “五一过得开心吗?有没有学习啊?高考准备的怎么样啊?”下面还有一张猪头猪脑的图片。 “不怎么开心,没学习,高考?我准备卷行李回家了。”我说。 “现在在哪啊?” “我已经回学校了,在街里新开的一家网吧,挺烂的,你呢?在家啊?” “在家,我们放了五天假,你呢?” “高二的孩子就是幸福啊,我们才放两天。” “高三的孩子怎么还有时间上网啊?” “我也不想啊,可是学校不让进,我又没地方可去,其实我很长时间都没上网了。” “三模考的怎么样啊?” “三百多分,不如回家算了。” “三百多分?能考什么大学啊?” “也就能上个专科,还挑不到好的。” “那你准备复读啊?” “不,打死我都不复读。” “那你怎么办啊?” “我会在剩下的三十多天里,不拉一坡屎,坚持不‘泻’,努努力,考个好专业,哈!” “你怎么这么恶心?” “你才知道啊!你又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了。” “以前没发现。” “你没发现的东西还多着呢。” 东拉西扯,有一搭没一搭地发着,我一边发讯息,一边听歌,一边浏览者网页。 Cats发过来“我想看看你“之后便给我发视频。 “算了吧,我怕吓到你,给你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没关系,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而且我还经常看恐怖电影。”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也不想接这个视频。 她在催我“快接啊!”“怎么了,害羞啊?” 我真无奈,我居然会“害羞”?我让步了,接了视频,但摄像头对着的是墙壁。我正在观察她,两年没见,变了很多,但还是像个小孩子,看着也顺眼了很多,也许是摄像头的原因。 她又再催“对准你自己啊!” 我才不会那么听话,转动摄像头,对准我右边的一个大哥,正在玩魔域玩得入神。 “好像不是你唉!” “觉得怎么样啊?用不用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哈!” “我要看的是你,别转移话题。” 我还是没有改变摄像头的方向。 “就看你一下,你至于这样吗?都两年没见了,就看一眼吧。” “就看一下,乖!” 我靠!哄小孩的招都用上了。但我还是没有退步。 我回:“算了吧,你会后悔的。” “唉!我还真拿你没招了,快气死我了!” “什么时候死啊?” “我服了” “我赢了,o(∩_∩)o…哈哈。” “我一会儿得走了,下楼有点事儿。” “很忙啊,约了男朋友?” “不是,我与男朋友分手了。” “不好意思!” “光是不好意思就行了?我本来快忘了,你又提起来,惹我生气,你……”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女孩发起飙来还真吓人。 她又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的混蛋。” “他玩完我就把我甩了,占完便宜就变脸了,变心了。” 我看到她泪眼朦胧,真的很伤心,我看了感到有点心疼。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太会安慰人,给你发一首歌吧,希望你能喜欢。” 是梁静茹的《分手快乐》。 她的情绪好像平稳了很多,可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划过她的脸颊。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还可以排除体内毒素。” “我哭得是不是很难看?” “不会啊,无论哭还是笑都是一样的可爱。” “骗人” “我没有,我从来不骗小孩子。”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其实你挺好的,如果你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其实我也很烂,我是个坏人,我有时也很讨厌自己,如果我是的话,你一定会更后悔,更难过,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也不用自卑!” “但最起码我知道女孩是用来疼的,不是玩完就甩的。” 她的眼泪刚要平息,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我也感到一丝后悔。 “我是不是说错了话,对不起”我赶忙解释。 “不是,你前半句说的很好,后半句……” 她接着又发“好了,说说你吧,现在怎么样?” “还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学生上一天课。” “不是这方面,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啊,我可是个好孩子,我mama说了,上学期间不能搞对象。” “扯淡!” “明知扯淡,你还问?” 我们又是一阵东拉西扯,她说要走了,给我留了手机号,让我有时间给她打电话。最后我又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她怒了,“你去死吧!”我回:“好吧!下面见”。 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看看表,估计学校可以进了吧,便结账下机。 我们这里的网吧真的很烂,虽然数量很多,但每家机子的数量比较少,网速也很慢,但每天还是人满为患。因为孩子们的精神生活实在是太空虚了,除了网吧,他们不知道去哪里消遣。 (112) 我与同学们经常去的是FY网吧,因为离我们学校比较近,跳过东大墙,再走个五分钟便到了。这里的网速相对而言算是快的,而且座椅很舒服。老板娘很风sao,也就是三十岁左右,身材很好,该挺的挺,该瘦的瘦。她还是个势利眼,见到有钱有势的主儿,或是看人家长得帅一点,强壮一点,便会露出谄媚卖笑的表情,还会尽快地给他安排上机。如果是像我们这样的穷学生呢,则脸像是长白山似的,说话也没好气,没准还会撒泼骂街,有时你都等一个多小时了,可还是不能上机,有的人比你后来的,就上了,谁碰到这事儿不来气啊。我也曾碰到过,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好,我cao你妈的,谁让网吧是你家开的呢,老子以后不来了。” 老板娘天热的时候,会穿一些低胸的上衣,低到什么程度,只把前面两点以下的部分遮住。白皙、坚挺的双峰,我的同学就曾说过“哪个男的看了得尔不直啊!”果然是男人要强壮,女人要**啊!她很会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展现自己内心伸出的sao动,这种女人,你见了,唯一想做的,就是上了她,然后甩了她。 社会上的人都说老板娘是个千人骑万人cao的,虽说是谣言,但估计没有千万人也比这少不了多少吧。我只见过一次,是因为我不经常去FY网吧,去得多了,当然也就能见得多了。 有一次也是在夏天刚要来临的时候,我们刚换上凉爽一点的衣服,老板娘就穿起了“野鸡”的行头。那是个闷热的午后,我们放假无事可做,便去泡吧。玩了一会儿,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进来一位身体很强壮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不算英俊,但绝对是个爷们儿。他来到主机前,问老板娘是否有空机子,老板娘让他等一会儿,也许是一见钟情。或许是头脑发热,俩人竟聊的火热,他应该也看到了老板娘火辣的身材,老板娘也看出他是个“能干的”男人,能满足自己**的大汉。便做尽搔首弄姿之态,不断地勾引与挑逗,大汉终于爆发了男人的本能,抓住老板娘就是狂啃,用强劲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胸部、蛮腰、翘臀上抚抓,当他要解开老板娘的裤子时,把手伸进去时,老板娘好像让他去楼上去干,大汉也就抱起老板娘上了二楼,之后…… 我与同学在一楼,继续玩,老板娘没在,有的人去主机上给自己加时间,我们也加了,同学问我,怎么听不见叫声呢,一点晃动都没有呢?我说隔音处理太好了,没想到这个破楼居然有这么好的隔音效果。 那天我们玩了一下午,没花钱就走了,真希望能多遇到几次这样的事儿啊,我们能省下不少钱,哈哈! 这个sao货老板娘是个有妇之夫,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性趣,她丈夫估计也习惯了,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是吧。 还有一位哲人说过的话“媳妇儿大家玩儿,混个好人缘;老公大家干,保准有钱赚。” 我回到学校,还是不让进,都下午两点多了,但也没招,等吧! 很久之后,我们终于能进宿舍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我的床上落了厚厚的灰尘,这几天总是有沙尘暴,我们宿舍的密封不太好,尽管门窗紧闭,但还是进来如此多的灰尘。老师们对此的解释是:这样能够保持通风,以免发生煤气中毒事件。这个解释很牛叉,服了,既然老师们时时刻刻为我们的生命安全着想,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想顺便问一句,煤气罐在哪啊? 大概扫了一遍,我觉得有点累了,便小睡一会儿,省的晚自习时太困。 就我们高三来上课了,没有了高一高二的小B们。宿舍里,校园里都安静了不少,我喜欢这种安静,但只能够维持三天。 开始收钱,资料费,各种证件费,晚自习费,保护费,好像没敢说是收保护费。可下孩子们从家回来有钱了,得赶紧收啊。 我们宿舍的门上有个大窟窿,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王八蛋踢的。宿舍的门,只是一个木头框,两面粘了层木头片儿,所以抗打击能力很差。就是外面的那层被踢了个窟窿。老师让我们赔钱,我们说不是我们踢坏的,为什么要让我们赔。老师说,那你们说是谁踢坏的?我们不知道。不知道?找不出人来就你们赔。什么?找不出人就让我们赔?这是什么JB道理啊?心里都很不爽,但你是学生,人家是老师,在人家的地盘上,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明明不讲道理,但你能怎么样呢?赔多少钱?二百。什么?我cao!二百?是金子做的门吧,一层木头片儿要二百?我们很是无奈,也迟迟不肯交钱,舍务老师找到了班任,班任又找到了我们,训了一顿,也不听什么解释,赶紧把二百块整来,别的都别说了。还瞪着他那猥琐的小眼睛,一副小地痞的样儿。 后来,我们自己找了个木匠大爷,花了三十块钱就修好了。 三十块钱虽然不算多,我们舍八个人,平均也就三块多钱,但还是有那么两三个不懂事儿的不愿掏钱。cao你妈的,掏三块钱不愿意掏,非得让老师从你要二十块钱才高兴,人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贱呢?好说好商量的不行,你来软的,他就以为自己牛逼了,算是人物了,一来硬的,就他妈的阳痿了,连个男人都不是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甘当亲儿子亲孙子做牛做马。你说这不是贱逼吗?有些人,你还真不能把他当人看。
每天上课依旧是做卷子,讲卷子,无边题海,浩浩汤汤。 书上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诺亚舟。当我们从人变为做卷机器的时候,高考就是小菜一碟了,米田共一坨了。可是大多数的我们,还没当够“人”。 (113) 最近我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好,脸上不断地长出了大包,使得半张脸经常肿着,去了两家医院,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都说没事,死不了,吃点消炎药,涂点药膏就好了。可是一个包刚下去,又一个包站了起来,这个包刚消去,另一个包又站起来,连我都被这种精神征服了,我索性不吃药了,不涂药膏了,任其自由发展吧。 别人有的问我怎么了,怎么搞的。我只能解释:天妒英才,风崔朽木,老天爷都嫉妒我,所以折磨我,让我的脸变成这样。 对于他,我只想说一句,我去你妈的,老天爷!伸出我的中指。 语文老师的儿子,六七岁了,总在我们学校与一帮小孩子玩弹玻璃球,有一次,我到他跟前,给了她一个棒棒糖,他很轻易就接受了,并立刻拆开含在嘴里,真不怕我下了毒整死他。还好我不是那种狠毒的人,我只是对他说:“叫爸爸。“那孩子不叫,但说了句令我惊讶的话:“再给我个棒棒糖。”我给了,他便亲切地叫着爸爸爸爸。我在想,真他妈的是个贱种。 有一次,我与同学正在往班级走,在走廊里见到语文老师牵着她的宝贝儿子,她儿子立刻冲我大叫爸爸,我也没答应,只是走路,只见她那双能喷火的眼睛看着我,面部有些抽筋,一只手撩起裙子,要抬腿踢人,我加快步伐,却发现踢到了我儿子的屁股上,不,是她儿子的屁股上,边踢还边骂:“你个杂种cao的,小兔崽子,红了毛了,翻了天了……”一直到声音听不见,娘俩也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唉,可怜的儿子啊。 听人说过这样的故事。一位老太太领着小孙女逛街,街边有辆崭新的宝马,小姑娘走到车旁,摸着它的外壳,这时过来个年轻人,一巴掌打了小姑娘,并说车被刮坏了,车身上还真有一道划痕。年轻人让老太太赔钱,老太太只得给儿子打电话,说明了原委。一会儿,便开来了七八辆大奔,下来人就把宝马砸了,一个中年人,也就是老太太的儿子,写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扔给了年轻人,并问他:“你打我女儿这一巴掌怎么算?”年轻人赔礼道歉,也没敢要那张支票。 无论故事的真实度有多少,但我们从即使是虚构出来的故事中,也能明白很多。你听到了这个故事,会站在哪一边呢?很多人都与我的立场一样,觉得年轻人活该,自作自受。都会站在老太太、中年人、小姑娘那边,尽管方法很暴力,但也能大快人心,有些事情,暴力反而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有一句话,武力就是正义,强权就是真理。 这句话的另一个版本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从这个故事中,我还在设想,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我的小女儿被别人打了,而且还要赔钱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我当然想办得硬气一点,保护家人。但是硬气是需要“本钱”的也就是钱与权。我其实很烦这两样东西,也许跟很多人一样,正是因为活得不得意,得不到钱与权,却又不安分,所以才故作“清高”,大谈特谈钱与权的弊端。而我此时的想法早已变了。对钱与权的追求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不要超过一个度就好,而这个度的位置,很多人都把握不了。 我本世俗之人,不是神,需要生活所必须,不是餐风饮露就能活着的,我也不是一个人在活着。钱与权,为我的一切,搭建一个最基础的平台。当然,钱与权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与权,什么都是没有可能的。所以,我变了,我要向这个世界索取更多的权利与金钱,利用它们实现我的梦想。这并不是俗! 我想串改一句名言:“清高算个屁,谁也别装逼”。 (114) 离高考越来越近,每天上课也讲不出什么了,老师只是让大家自己看书,看点儿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愿意看趴着睡觉也可以。不愿在学校呆着,可以给你假,高考来就行了。其实高考来与不来,都是你自己愿不愿意高不高兴的事了。这小日子过得,真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可是让我感到厌恶,这就像是即将面临死亡的犯人,监狱的牢头会对你好一点,还会给你一顿饱饭,让你做个饱死鬼。 铺天盖地的同学录,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写,很多学生说都要吐了,攒了一大堆,而且越积越多,后来都不知道是在给谁写了。有的学生三年来,平时连句话都没有,彼此都是恐龙看青蛙般的恶心,提起笔来,还真不知道该甩点什么词,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孩子们都发出了无奈又心酸的感慨、哀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通讯这么发达,想要联系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只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好像永远见不到面了。其实,有些人,你会日盼夜盼再也不要见到她,其实签了同学录,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大家这又是何必呢?逢场作戏何必还要做的这么痛苦? 这世间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 又有几人值得长久地,存在于你的记忆之中? 我此时的表现还是比较好的,来一张,签一张,全部“认真”地写完了,以我独一无二的草书,留下铁画银钩,放荡的字迹,就像放荡的自己,就像放荡的孩子般地光着脚丫在沙滩上玩耍着。基本上都有这么句话“我的字太草,也不善言辞,希望你不要介意。”之后的赠言便是大白话的东拉西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讲一些可以让对方笑得出来的语言,之后便是我的大名。每一张都写得很满,原因可能是我的字体属于大号,钢笔也比较粗,不过我还是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准备那种大号的油性笔。不过她他们还是表面上很满意的,起码要比那些抄来的千篇一律的套话要好得多,因为那些东西不仅不会让你笑,还不属于无关痛痒,优美的文字此时也没有人愿意看见,因为只是文字,却没有感情。我此时在想,如此优美华丽的词藻,放在语文老师那里一定会欣赏的不得了,如果是作文,也肯定接近满分作文,为何出现在此时却是这般令人作呕呢,难道是我们的审美过于低俗,还是原本这个世界的一切就是俗不可耐。 (天空依然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我换上最厚的眼镜却看不到光明/手中的七色花瓣没有幸福的征兆/许下最后一个愿望希望自己快点死掉……) 随着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照片、大头贴,传说中每年这个时候大大小小的照相馆,包括能照大头贴的街头小摊儿,都会火得不得了。连胶卷都卖到供不应求。校园里三五成群地摆着泥鳅般的pose,脸上带着难以名状,痛苦又好像快乐的表情,露出屎黄的牙齿,洗出来照片还以为是满口金牙呢,真他妈有钱!把S中这么小的校园内每一个角落都拍过了,连厕所、垃圾桶都照了,就差点再没给每一陀大便都来一张了。很多很多的明星照,穿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不是正常人正经人穿的衣服,再把那张不打扮比鬼难看,一打扮鬼都瘫痪的脸,射到硬纸上,然后大量地洗,逢人便送,也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有的一转身,就丢到垃圾桶里了,这还是有较高素质的,有的直接就扔在了地上。 走路时,总能踩到照片、大头贴,刚开始我还要蹲下来看一看,看照片上是否存在我的身影,幸运的是,一次都没发现,这意味着什么呢?我既没照过明星照也没照过大头贴,别人也很少会浪费胶卷在我身上,这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看来我蹲下来看一看是多余的,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附近总是有alotof照相机不停地拍啊拍,万一哪一张那么倒霉就拍到我了呢?我躲都躲不过来,这也不怨我…… 一大批不能赚钱的学生养活了好几大批能赚钱的商人,养活了拍照的,卖胶卷的,卖大头贴的,卖同学录的,卖小说的,卖小礼品的,卖卫生纸卫生巾的,卖避孕套的,卖补品、老鼠药的,卖片刀砍刀的,卖手机小灵通的……没有经济能力的穷学生却养活了这么多有经济能力的人,这种现象正常吗?不正常就是变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