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皇子
四人分别抽取完玉牌,然后便齐整的亮了出来,事情至此已经成了定局,自然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叶文和三皇子华晟铭的玉牌为单,而宇文昊和柳子轩的玉牌为双,至此,前两场的对局已定。 对于这样的对局,柳子轩一如既往的自信,仿佛抽到谁跟他都没有关系;而一向给人温文尔雅、清秀俊逸之风的宇文昊则面色平静,他的一双眼眸如千丈冰潭一般深邃,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么。 倒是三皇子华晟铭面上露出了隐隐的窃喜之色,在他看来,三人中唯有叶文一个软柿子,单独对上柳子轩和宇文昊,他都没有把握。可如果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掉叶文,到时待另外两人一场恶斗过后,不论谁胜了,都必然实力大损,届时,坐收渔翁之利自然是他。 “自从回到京城,我的筋骨都痒了,怎么样,宇文昊,我们两个先来吧!”片刻之后,柳子轩突然邀请道。 “既然柳兄想要如此,在下定当奉陪,只是还望柳兄能够高抬贵手,不要让我输得太难看。”宇文昊谦逊的道。 “哼,你要是认为自己必输无疑,又何必跟我比呢!你这嘴上的功夫还是留着对付被人吧!”冷哼一声,柳子轩不屑的说道。看得出来,柳子轩和宇文拓之前必然有所过节,否则,他也不至于屡屡激怒宇文昊。 一语被道破内心所想,宇文昊那一向俊秀的面庞也有些扭曲,“柳子轩,我倒要看看,这一场你要是输了,该如何收场。”同时,宇文昊心中阴翳的想到。 见到两人还没交手,便已经迸发出了火花,周围的所有人也自觉为他们让出了一片空地。可就在此时,一个极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呦,今天不是寿宴吗?怎么打起来了。” 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很显年轻,但却满是熏熏的醉态,这样场合下居然有人搅局,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下,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很快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虽然披散的长发和一副胡子拉碴的样子将此人原本的面庞遮住,可叶文能看得出,这个人的年龄并不大,或许只比华晟铭大上一些而已。 如果不是留意到青年男子的穿着,叶文甚至都会怀疑这样的人是如何进来的,此人一身的衣服虽然满是灰渍,并且不修边幅的胡乱套在身上,可却是一件只有皇室才有资格穿的蟒服。 “逆子。”看着进来的人,高台之上的华天宇立即气急败坏的咒骂道:“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重打五十廷杖。” “父皇,我不过喝了点酒,你干什么打我呀!我不喝就是了。”见华天宇要打自己,这名邋遢的青年男子立即扔了手中的酒瓶,半醉半醒的辩解道。 “来人,还立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拉下去打!”见男子如此放荡、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华天宇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华天宇命令一出,早已经立在一旁的羽林卫立即拥了上来,“放开,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大皇子。”被两名羽林卫架了起来,这名男子一边挣扎,一边不停的叫嚣道。 可他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躯,自然抵抗不了训练有素的羽林卫,所以下一刻,他便像一只小鸡一样被就揪了出去,而他的话,自然也被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无视了,这可涉及皇家的颜面,没有人敢嚼舌头。 看着一边扑腾,一边被拖出去的大皇子,叶文不禁思绪到,难怪刚才贺寿,只有两位皇子上前。而这位大皇子看起来似乎比二皇子还要不靠谱,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背影总给叶文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这位大皇子即将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时,一道白衣倩影随即却匆匆的跑了进来,女子的动作很快,仅仅几下呼吸的功夫,女子便跨越了从拙政园口到宴会几十丈的距离,并且直接立在了华天宇面前。
这样的一幕,顿时便在宴会厅内引起了一片惊诧声,因为刚才,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机会看清这名女子的脸,甚至连叶文和柳子轩的脸色都有些微变。 待女子立在原处,场内的氛围更是怪异起来,女子一身素衣,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丝毫杂色,即不施粉黛,也没有一件装饰。可即使如此,女子的那一双眼眸却如同一泓清泉,顾盼之际,只有一番清丽脱俗的气韵。 皇宫之内绝不缺少美女,就说今天诸多大人带来的家眷,也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可和眼前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一比,顿时便黯然失色。 “父皇,弟弟不懂事,这次你就放过他吧!他这身子可挺不住五十廷杖。”无视掉自己引起的轩然大波,这名惊艳的女子居然为大皇子求情道。 “女儿,这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再不给他点教训,皇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华天宇第一次没有平时故作的威严,倒满是宠溺的说道。 “父皇,母后去得早,我这个做jiejie的没有管教好他,也是我的错,求父皇准奏,让我替弟弟承受一半的刑杖吧!”见华天宇不肯让步,女子直接单膝伏在地上,请命道。 “女儿,你这是何必呢!”见到自己视之为明珠的宝贝女子如此,华天宇自然无法坚持:“罢了,罢了,来人,把那个逆子拖回来。” “谢父皇。”得到华天宇的准许,这名女子立即转过身来走向了门外,关切的扶起了险些被打五十廷杖的大皇子。也就是在这名女子转身的一瞬间,她那双美眸中骤然浮现了一缕精光, 这一道目光如剑势袭人,顿时让人不敢直视,映衬着这缕精光,原本一道道笔直的目光刹那间躲闪而开。不少人更是直接低下了头,没人敢再多看眼前的女子一眼,仿佛刚才那瞬息的观赏已经犯了弥天大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