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外伤心伤
苍清乐把夜星疏救下后,发现关着他的小房间里还有七八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他们当中,有几个害怕地蜷缩在角落,瞪着眸子看外面的情况;有几个站在门边,打量着苍清乐。 当―― 一声响,后面跟上来的欧子牧一脚把对面小房间的们给踹破了。 这边,几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尖叫几声,挨在一起,颤抖不已。 白宛如早就听到了苍清乐的声音,一颗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只等她救了夜星疏再过来救自己。 房门轰地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白宛如用手扇了扇弥散眼前的灰尘,惊愕地看着上身血淋淋的欧子牧。 “子牧!”白宛如又惊又慌,顾不得想什么,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到他身边,把人扶着,生怕他一个站不稳倒了。 那些人抓的是自己,到头来受伤的却是欧子牧他们。 白宛如目光一点点地在欧子牧身上流转,小麦色皮肤上一条条交错的伤痕,伤口流淌着鲜血,看得她的心都在发颤。眼睛一酸,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奔涌而出。 “哭什么……”欧子牧沉着脸,闷闷地说。女人的泪水低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有一刻的错觉,似乎手背也跟着在发烫。 “我空间里有药,我们先回去。”苍清乐搂着夜星疏,尽量不让他看到外面横陈的**,那几个**的女人虽然活着,却一动不动,连他们的到来也毫无反应,不出意外,是被“玩”坏了。 苍清乐有些为她们悲哀,更多的是愤怒,下面的那群人居然抓了这么多女人和孩子来当商品与玩物,实在可恨至极! “苍jiejie,里面的,这群坏人杀了他们的朋友,就丢在地下室。”下楼梯时,夜星疏闷着声音说道,情绪十分低沉。 “我知道了,带头的那几个坏人都还活着,回头我们把他们送到基地的实验室去,让他们做生不如死的实验品。”苍清乐心情沉重地摸了摸夜星疏的小脸,目光透出些狠戾的光。 即使在末世里,人命也不该这么无端被糟践,况且还是一些可爱的孩子! “嗯。”夜星疏重重地点点头,下意识地拉紧了苍清乐的手。 一下三楼,秋迟暮展着笑脸,邀功似的迎了上来。“清乐,我已经通知基地的保卫处了,他们会把这些人带走的。” 夜星疏看着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黝黑的眸子露出刻骨的恨意。 是他们抓了宛如jiejie,是他们打伤了公输叔叔和欧叔叔,也是他们杀害了和他一样大的那个男孩!他们全都是坏人!该死的坏人! 苍清乐被他抓得手指发疼,讶异于他反常的反应,怕他入魔,忙轻声呼唤道:“小疏……” 夜星疏的家庭背景,又是家中幺子,注定了他是一个从小被保护着长大的孩子,丧尸的突变让他变得勇敢坚强,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险恶的人心,不免一时被吓到。 “苍jiejie,呜呜……他们好可怕,比丧尸还可怕。”在最信任的人的温柔面前,夜星疏终于忍不住抱着苍清乐大哭起来。其实有些事他没有说出来,他心里真正的阴影:看到了那个被困在角落里的男人,撕裂一个小女孩的衣服,当着他们所有孩子的面侵犯了她,因为女孩反抗,把她弄死了,那么无情地拖着女孩的尸体走了,直到消失在他们眼前。 “小疏不怕,没事了,乖啊。”苍清乐尽量柔声哄他,让他抱着自己,在自己的肩头大哭一场。 “……”秋迟暮动了动唇,到嘴的话没有说出来,他看得出来,短短半天,这个孩子肯定经历了梦魇一样的事。 “阿流。”白宛如下楼看到躺在沙发上同样满身鲜血的公输流,又惊又急,她接着又叫了几声,沙发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突然害怕地大哭起来。 欧子牧不满地嘟囔一声:“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眼泪真多。” “这你就说错了,清乐也是女人,就没见她有眼泪。”秋迟暮笑嘻嘻地反驳,说完马上收到一记凌厉的眼刀,他悻悻地撇撇嘴,指着公输流说:“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回头找绫双治治,保证又鸡飞狗跳的。” “你才鸡飞狗跳,这么大的人了,语文水平还停留在小学。”苍清乐瞪他一眼,教训一声,然后指着独眼男人林州一伙冷冷说:“这几个,你带去基地实验室,好好安排了,我给你五把枪!” 秋迟暮眼睛一亮,马上拍着胸脯说“枪啊,这个好,这个好,我办事保证妥妥的。”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苍清乐手上的枪,那可是上等的好货精货,比他爸爸那里的东西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不就是扔几个人去基地实验室而已,简单极了。至于好好安排,他还能不懂苍清乐的意思,往生不如死整就对了。 “你留在这里把现场处理好了,带治愈系异能者来我们的房子。”苍清乐想了想对秋迟暮说道。 秋迟暮一听他得在这个满是晦色的地方留一会,有些不乐意,不过他还是点头,谁让他是基地长的儿子呢。 回到出租屋,苍清乐刚刚把欧子牧和公输流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秋迟暮就带着陈绫双到了。 “咦,好惨……”陈绫双一见到坐在凳子上的两个男人,不由得惊呼一声。 这血淋淋的皮rou,确实把她吓到了。 “绫双,废什么话,赶紧的把人治好。”秋迟暮皱着眉头,不忍地侧了侧头。 他有点怀疑苍清乐是怎么处理伤口的,怎么比在营救现场看到的更加触目惊心了呢…… 陈绫双选择了先给公输流治疗,这位大哥惨白的唇色实在把她吓着了,而另外一个除了冒点虚汗,看起来比他好太多。 她找了个能下点手的地方,把自己的手贴上去,然后开始集中精力让自己的异能发挥功效。 公输流闷着头,感觉身后一股热流正在平复他身上火辣辣的痛。 天知道清乐在帮他清理伤口后,在伤口上撒了什么药,血是不流了,就是火辣辣的痛,那刺激,他想晕过去都不行。 半个小时过去,公输流满身的伤口只剩一片嫩嫩的粉色,陈绫双收回手大呼一气,“大哥呀,你们是不是做地下党去了,这一个不小心被敌人抓了,给来了个皮开rou绽的严刑审问。” 公输流嘴角抽了抽,腹诽:这姑娘抗战剧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