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贾环有些目瞪口呆,他,他这是听谁谣传的?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贾环装傻。 可是水溶神色激动,“环儿,你在我面前不必掩饰,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贾环很想问一句,还是硬生生憋住了。“王爷,你说的我真的不知道。” 水溶神色黯淡,“我以为你与我差不多的同病相怜,便想把真心给你,可是你却依旧不明白我对你的好,你知道吗?四哥他只不过对你是一时兴起,你知道他要迎娶刘家千金了吗?等四哥将刘家小姐一娶过门,他定会待你不好,而我不同,环儿,我愿意为了你终身不娶,只喜欢你一人。” 贾环能信他的鬼话连篇吗?他终日与昭瑜在一起,哪来的刘家千金?他还忠贞不渝?一想起水溶上次和贾宝玉行完那事之后,水溶眼里的对贾宝玉的不屑,更让贾环对水溶厌恶。 “环儿。”水溶言之凿凿,深情款款,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用情至深,“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王爷用情至深,真真让贾环感动......”贾环还未说完后半句就被打断。 “环儿,你能明白就好。”水溶一脸欣慰,“不枉我的心意了。” 贾环有些欲哭无泪,这水溶之前还是一副谦和模样,可如今怎么就变成如此了?到底受了什么打击? 贾环都不知道怎么出的王府,脑海里都是水溶的承诺和情话,让贾环有些没反应过来。 “王爷,贾公子回了贾府,并未去睿亲王府。”一个侍从刚跟踪完贾环就回来禀报。 水溶冷笑,看来这贾环是有些动心了吧,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被本王几句话就乐傻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王爷,这贾公子可是四皇子的人,王爷还为何接近?”水溶的贴身侍卫乐天不解,这几日王爷对于这个贾环太过用心。 水溶冷哼,“你懂什么,本王当然有本王的主张,这贾环虽说与四哥来往,他是个庶子,四哥又能有什么利可图,恐怕只不过看上贾环,图个新鲜,罢了,四哥那人寡心寡情,怎么会对个庶子上心?”水溶喝了口茶,“若不是这次张本全办事不利,本王又怎么可能去跟那贾环说这么多废话。” “那王爷能笃定那贾环定能偷出在睿亲王府的账本吗?” “本王,要让他烧了睿亲王的书房.....” “王爷真是深谋远虑,到不如烧了干净一了百了,只是那贾环会答应吗?” “本王许他那么多的好处,他能不答应?再加上本王经常邀他来王府,四哥还不起疑心?两个人之间的嫌隙就更多了。”水溶一笑,待这件事过后,贾环就是一枚弃子了,“这件事的确是有些铤而走险,只要胜了,烧了那证据。四哥就不能拿本王怎么样了。” “属下领教。” “你再去给贾环送些好东西,庶子眼皮薄。” “是。” 水溶志在必得的一笑,这一招铤而走险,他有七分把握,剩下这三分就是鱼死网破了。 **************************************************************************************************************************贾环虽回了贾府,又立马从后门走,就去了昭瑜那里。 昭瑜正在处理手头上的文件,贾环开门的动静可不小,昭瑜勾唇,辛亏环儿力气不大,要不他这门可一个月换三四次了。 只是这动静过后,就没了下文,让昭瑜疑惑,一抬头,就看见贾环正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昭瑜不解,“环儿,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贾环走近昭瑜,昭瑜将他揽近怀里,低头一吻。 “环儿每日都看不够吗?” “我只是听说你权势滔天,心狠手辣,可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着都不像啊。” “环儿这是听谁所说。” “水溶。”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贾环一五一十的刚才见水溶的事情说出来,昭瑜只是淡笑,眸子里却是狂风暴雨。 贾环还是窝在昭瑜怀里,一脸不解,“你说他怎么平白无故的变成这样了,真是奇怪。” 昭瑜揉揉他的头发,“这件事就交给我了,环儿不必忧心。” “交给你我最放心了。”贾环调皮的拍拍昭瑜的胸膛,“你可是权势滔天的睿亲王爷。” “环儿这话莫要胡乱说。” “我知道嘛,只和你说说。” 昭瑜失笑,低头给贾环来了个深吻。 贾环又去折腾那荷塘里的鱼了,昭瑜怕他冻着给他穿了厚厚的衣服,才肯让他出去。 昭瑜提笔写了一封信,将清风喊来,让他送去水钰的府上,清风领命离开了。 水钰接到信封正刚从牢中回来,一接到昭瑜的信件,忙拆开来看,水钰眯起眼,没想到水溶把算盘打在环儿头上了,以四哥的脾气,这次水溶非死不可了。 水钰没多做停留,就去了睿亲王府。 昭瑜看见水钰并没有多大意外,水钰告诉昭瑜,这张本全禁受不住严刑拷打,开口说了不少东西。 昭瑜和水钰在书房之中谈了不下于一个时辰,昭瑜又写密折让清风将此呈给皇上去了。 “二哥本想能放过一个便是一个,谁知道他竟然还.....”水钰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贾环进来了,连忙噤了声,昭瑜叮嘱过,这些事不许告诉贾环,他只需要贾环高高兴兴的安心生活就行了。 贾环满脸不高兴的进了书房,身上的斗篷还沾着几滴水珠,“一条鱼都没钓到,怎么吃松鼠桂鱼?” “想吃松鼠桂鱼还不简单,让厨房做一条就是了。”水钰毫不在意的道。 昭瑜帮贾环脱了身上的斗篷,给了他热腾腾的手炉,“我都说过天寒地冻的,这鱼儿不好钓,偏生出去,若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可是还是自己钓上来的好吃啊。”贾环抱着手炉,眼睛看向水钰,“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混吃等死,我要自力更生。” “笑死本王了,你还自力更生,鱼呢,没钓到?那你晚上是不是不用吃饭了?”水钰道,“要不是四哥在那池塘里放的鱼多,你恐怕一条鱼都钓不到。” “纵然是鱼多,那你不是还一条鱼钓不上来,这才是愚蠢至极,连鱼儿都看不上你。” 得,这两又斗起嘴来了,最终一人占据荷塘一边凿冰钓鱼了。 昭瑜也是无奈摇头,吩咐人在两人旁边架个火炉,莫要冻着了。 贾环有些后悔,怎么就轻易地答应了,恨恨的瞪了水钰一眼,抱紧手中的手炉。 贾环觉得手上一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上,贾环一喜,抬头一看,竟是下起了小雪,“下雪了,昭瑜,水钰下雪了,快看,快看。” 昭瑜和水钰正在商讨事情,水钰说是钓鱼,其实就是把鱼竿扔进水里,就跟昭瑜坐进亭中详谈事情了,一听贾环说下雪了,两人也向外看。 天空由小雪下起来了大雪,真如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 昭瑜让贾环进屋,莫要再钓鱼了,正在那时贾环的鱼钩微动,贾环正兴奋用手一提,谁知脚下一滑,连人都栽进荷花池中,侍卫们纷纷掉下河去救贾环了。 自此之后,昭瑜都不让在贾环在荷塘边钓鱼了,还是贾环百般哀求,昭瑜才允许他夏日钓鱼。 贾环换上干净的衣服,又被昭瑜半哄着喝下一碗让贾环厌恶的姜汤。 晚膳的桌上还是有松鼠桂鱼,贾环和水钰的嘴战也未停过,昭瑜依旧是但笑不语。 临睡前,昭瑜又让人捧来姜汤给贾环喝下,贾环不愿,趴在床上就是不愿意喝,“我刚刚都喝过一碗了。” “环儿听话。”昭瑜没有如他的愿,半强制性的吧贾环圈在怀里,继续诱哄他喝,贾环这才不甘不愿的又喝下一碗姜汤,昭瑜在他的嘴里塞进一颗糖,贾环这才满意。 第二日,昭瑜和贾环用膳之时,无心领了水钰的吩咐来了,将一封信交给昭瑜,又将前些日子捕猎的棕熊皮做成的斗篷交给贾环,无心就离开了。 “怎么好端端的送了斗篷给我了?” “棕熊皮也是极好的。”昭瑜道,“七弟恐是为昨晚的事情自责。”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他推的。”
“七弟虽然时时与你斗嘴,可是对你却也是不错的。” “我当然知道啊。”贾环趴在昭瑜身上,“要不然你早就帮我揍他了,对不对。” 昭瑜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以后做事小心些,莫要向昨晚一样,就是我太纵着你了。” “你昨日都训过我了。”贾环蹭蹭昭瑜,“就别说了。” “那好,待会再喝一碗姜汤。” “啊,还要喝,那能不能把碗换小一点。” “不行。” “你不疼我了!” “环儿是在怪我昨晚没有好好疼你?”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贾环气愤在昭瑜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变坏了。” *********************************************************************************************************************袭人的孩子没了,这跟夏金桂可脱不了关系,这夏金桂三天一嘲讽,五天一骂,把袭人弄得心力交瘁,偏偏贾母和王夫人也不管她,更别提贾宝玉了。 袭人的孩子确实抑郁而终的,这让袭人更加难受了,****以泪洗面。 夏金桂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笑出来,下作的娼,妇,活该。 袭人虽然孩子没了,可依旧是贾宝玉的姨娘,但贾宝玉的姨娘终归是夏金桂管,夏金桂克扣了袭人的一律用品用物以及例银,让她自生自灭。 贾宝玉也曾来看过袭人,可是两个人还未说上两句话,夏金桂就把贾宝玉领走了,顺便啐袭人两声,骂两声,更让袭人憔悴不堪。 贾宝玉身边的丫环也是恭恭谨谨的,不敢放肆,生怕惹了这宝二奶奶。 这夏金桂本性暴露的彻底,就连王夫人这个婆婆她都敢惹,就是因为贾宝玉捐的同知可是她们夏家出的银钱,夏金桂自然在王夫人面前挺直腰杆。 不过到贾母这里,夏金桂还是有所收敛的,毕竟这位是老祖宗。 这夏金桂在二房里作威作福,王夫人气的摔了手中的佛珠,她要的媳妇可不是在她头上猖狂的,而是听她话的,可如今贾宝玉的的捐官的确是夏家所出,可也不能这么受气,怎奈一时半会王夫人想不出什么法子,夏金桂太过跋扈,王夫人又缺银子,王夫人咬牙忍了下来,住进了小佛堂,不过王夫人可也不会轻易放过夏金桂的。 “这里可是贾环贾公子的住处?”乐天奉北静王爷之命,来给贾宝玉送是珍玩,其实就是为了让乐天给贾环送信。 宝珠点头,“正是,请问有何事找我们家三爷?” “这里有北静王爷给贾公子的信件,还请姑娘务必交到贾公子手中,也请贾公子莫要声张。”乐天把信件匆匆交给宝珠就离开了。 宝珠拿着这封信,没有急着送去里屋,宝珠见四下无人,将信封放进袖筒中,装作无事便离开了。 贾环正在王府里堆雪人,许多小丫鬟看着有趣,也纷纷来帮忙,不一会儿,一高一矮的两座雪人便堆了起来。 贾环一进屋,就将手放火炉上烤,痒痒湿湿的,一条干毛巾搭在手上,昭瑜将贾环的手擦净,“擦干了在烤才舒服。” “还是你最贴心。”贾环嘻嘻笑,果然没有刚才那么湿痒。 刚烤干手,昭瑜递来一杯暖茶,贾环一饮而尽,肚子里温温热热的。 “今年冬天雪好像不如去年的大。”贾环道,“我还记得去年的雪可早早的就下了。” “一年四季,变幻莫测。” 贾环解下斗篷,扔在一边,“你怎么整日写写画画,你不是不参与朝廷中事么。” “难不成我非要在书桌前写写画画都是政事不成?环儿来看看。” 贾环看了桌案上的纸张,贾环穿着斗篷玩雪的场景惟妙惟肖的呈现在纸张上,就连神态也是栩栩如生,“可有题名?” “稚童玩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