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劫火
剑光赤炎,转瞬又变,沉寂如水,接连变化,剑光五色分署五行。五行剑气比之连环剑光更加难缠,有五行轮转之奥妙。五道五行剑气,金木水火土,一十二剑丸亦不逊色。 剑丸一挂,犹如一十二轮明月当空,剑光璀璨,内敛沉寂,忽而一变,化作玲珑七色,绚烂的无以加复。丁奉剑阵一道,终有突破,四小剑阵之上摆下‘勾离’剑阵,此剑阵由道道剑丝构成,剑丝柔韧,飘忽不定,可以借此弹反一切法术,剑气,亦或改变其行剑轨迹,是一用之巧则巧,用之拙则拙的剑阵。 白道人练就一十二道有无形剑丝,正可构成‘勾离’剑阵,剑丝刚柔并济,虚实相生,变化莫测。五行剑气有相生之妙一时也难破此剑阵,勾离剑阵用之拙,一无是处,可在白道人手中化腐朽为神奇,剑丝形成勾离剑圈,若即若离,寻隙而入,五行剑气五行变化稍有凝滞,剑丝混入,当即将其破去。 战胜五行剑气,黑·道人那儿又来强敌。这次是一练剑成丝的高手,他练剑成丝的本事还在丁奉之上。七十二面金色霞云幡,幡中各自藏有一道剑丝,跹若游影,翩若惊鸿。剑丝千影骤变,逝若流星,当真无匹强横。 七十二道剑丝,杀机暗藏,因其数量繁多,能演变的剑术路数也是极多。丁奉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难缠的对手,通天剑意显形的黑·道人,运上剑光分化的剑术,可剑丝一绕,就将其破去,不留半分情面。 游影剑丝凶意烈酷,恣意妄为!黑·道人紧守己身,黑白剑光拆分而开,化作无穷剑气符箓!黑·道人一催符箓,把所有剑气合作一体,威力陡增,剑气爆鸣,突破音障,百倍雷音剑!黑白剑光雷花带电,行至每一处,虚空中都传来振聋发聩的爆音,不绝于耳! 两仪剑箓与七十二道游影剑丝对剑百来个回合,黑·道人鼓动法力,自身剑术催至极致,可两仪剑箓还是不敌剑丝之利,轰然破碎。可是,剑符碎去,并未消散,转而化作剑气涛海!剑气无穷,目不暇接,万剑藏影!剑光涛海有虚有实,虚实难分,丁奉此刻方发挥了‘万剑藏影’的真谛,黑·道人站在汪洋之上,随波涛而起伏。任由剑丝撩斩,也不及剑海汪洋之势。 短短几瞬,七十二道剑丝就埋没在剑海之中。 练剑成丝的高手袭杀完结,白道人又遇敌手。如此接连不断,丁奉也不知自己遇上了多少位剑修,他们每一人剑术风格都大不相同,迥然相异。接连斗剑,丁奉完全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来!下一个!” 一十二枚剑丸迫开虚空,斗转星移,化斩仙神之剑。剑气大小挪移之术,白道人运使的出神入化,剑光诡变,时隐时现,无法捉摸!往往出人意料,行剑轨迹如天马行空,仙人指路。剑丸排空,一击制敌。 连番大战,丁奉感悟颇多,玄剑术也在不断完善之中,通天飞仙二式之根基逐渐稳固。终于顶上六十人中,有一位脱离本位,来至丁奉跟前。 虽知这人只是一道剑意显形,不会说话,可丁奉斗战上了兴头,啐了声:“有什么招,快些使出来,我都给你接着!” 剑意显形是一个年迈老者,手中一口剑气形如朽木,无锋无刃,老者一念,与枯木剑相合,一剑斩来!有大千枯荣兴衰之变化!宛若纪元更迭,时代变迁,强而有力,极具冲击感。如此一剑,乃是寄托元神的无上剑术。 丁奉一下就被这老者打出天书,心神回归。斗剑斗红了眼的丁奉方才醒悟,赶紧静心宁神,抱守归元。可这一次,劫火再也难以抑制,丁奉只觉道胎之中藏了一座火山,火山口被自己死死堵住,但guntang的岩浆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混沌童子,走!” 小混沌钟立马带着丁奉瞬移而走,从北荒青丘至北海至上,千分之一个刹那也用不上。丁奉再难忍耐,胸中一股憋闷之气舒畅而出,仰天咆哮,头顶劫运横生,火红一片,把北海都映照成了一片火色。远端红霞极其不详,似烈焰汹火。 朝霞烈火阴云变化,覆盖万里漩涡直接成形,且漩涡中心正就是丁奉所站立之处。如今丁奉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连最为细微的毛孔中都喷吐着火苗,一头黑发化作火炬,汹汹燃烧。双足更是好似踏着火云而行,脚下踩烈火,在阴火包围之下隐约还能看到一个人形。
阴火噬身,云端之上有九重螺旋天火,形似一个倒挂的漏斗!天火凝形,漏斗中赤精,烛龙!火精凝成异兽,向丁奉嘶吼。可因丁奉尚未身死,它们不敢靠近,可一旦丁奉陷入危机,它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杀来,不顾一切的要吞噬他。 里劫外灾,阴火,天火同时加身。且还是最为厉害九重螺旋天火,火精之气化作一只只御火异兽,即便雷劫也难有这等威势。丁奉虚空站立,底下的海洋蒸发成空,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有无数鱼虾被劫火的余韵煮透。 阴火自涌泉xue而生,贯穿周身三百六十五处xue窍,没有一处放过任何一处。丁奉成了人形火炬,又有天火盖顶,情况危急。因劫数来的太快,又不知周围的情况,劫火动静太大,当即引来不少海中的精怪! 一个化形了的龙族远隔万里,冷眼观之,他坐在车辇上,神情冷峻。车下有一个虾精禀报:“报!前去侦查的兵卒已尽数被那火焰烧死。”这里一片海域是它的管理范围,虽地域偏远,但十分自在,突兀出了一个炼气士,在他的地盘内渡劫,还不跟他说声,这不是活脱脱打他的脸么。 这片海域临近北荒,冰冷严酷,成精的海族本就少,这人渡个劫,不知要死去多少。这龙族咬牙切齿,心疼的很,但又不敢妄自前去,不然这劫火说不定还要把他给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