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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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昀的话音刚落，锦妗就听见了那扇玻璃门里，传出的声音。· 衣服撕裂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女孩子的求饶声，男孩子的喘-息声。 拳打脚踢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 接下来--女孩子的申-吟，求救声，男孩厚重的吐气声。 声声，的传进了外间所有人的耳膜内。 欧阳，早已经经了短暂的惊愣，而开始冲向了那扇玻璃门，但是，还未到达，就被纪少昀的手下，给架住了，动弹不得。 “你这个混蛋，你若是不要她，即使你玩弄她，你也不要糟蹋她啊！……”欧阳，早已经失去了斯文，早已经脱去了理智的外衣。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斗不过纪少昀。 而锦妗，也早就失去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人。 这里的女孩子们，都低着头，没有任何的要去搭救的迹象。而男孩子们，则各个都是一脸的跃跃欲试，一个个都是禽兽的样子。 而纪少昀呢！？ 一脸的微笑，罪恶的微笑。 他一手搂住锦妗，一手拿着酒杯，里面红色的液体，仿佛是鲜血般。 “你，不，是，人！”锦妗对着他说。 锦妗的声音不响，但是足够包厢内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纪少昀只是对着她璀璨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但是那笑容隐灭得太快了，快得锦妗来不及读懂，就听见他低喃：“是，我的确不是人！因为，我，正在，努力，修炼成神！” 他是在锦妗的耳边说的，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 锦妗来不及去体会他话中的意思。他就已经抬头了！ “去，换人！今夜，你们一个个上！”纪少昀说。 锦妗惊愕，诧异，如遇雷击！！！ 他真的不是人，纪少昀不是人！！！“你看见了吧！”纪少昀对着欧阳说，“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爱她！” “你是禽兽！！！”欧阳吼着。 纪少昀皱了皱眉，对着手下说：“吵死了，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有人，立即执行。 有人，走到那扇玻璃门前，敲响：“换班了！” 然后，玻璃门，一开，出来，进去，一关！ 然后，再一开，出来，进去，一关！ …… 一次次，再一次次，然后继续…… 玻璃门里，早已经传不出女孩子的声音了，每每只有男人的喘-息声传出！！！ 那声音，会让锦妗觉得想要吐。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站起身，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的揍了纪少昀一拳！！ “你疯了！你不是禽兽，你连禽兽，还不如！！！！”锦妗狠狠的说。 纪少昀看着欧锦妗，他眼中的冰寒足够她吓得毛骨悚然！ 她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咬着下唇，脚开始忍不住抖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火药的气息。 纪少昀看着锦妗，缓缓站起来，锦妗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后退了一步！ 可，他只是越过她，走到欧阳的面前，对着架着他的手下挥了挥手。俩手下聪明的立即拔出了塞进欧阳口中的毛巾。 可是，却因为时间太长了吧，欧阳的嘴巴，一时间，闭不上了，更别说说话了。· “我让你看看你爱的女人，你看看，你还会爱吗？让我来看看，你的爱，能不能感动我！”纪少昀扯住欧阳的头发，迫使他仰头，一字一句的迸出这句话。 然后，一个挥手。 玻璃门，开了！ 一个男子，扯着一具身躯，出来了！！！ 那具身躯，是小珍的！！！ --呕-- 锦妗的胃，再也顶不住了，来不及跑去卫生间，她就着垃圾桶，开始呕吐起来。 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着，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已经死了！ --呕-- 又有人，开始吐了！这一次，不是锦妗！她发誓，真的不是她！ 可是，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锦妗抬头，看见的是，欧阳，呕了起来！ 他趴在墙角，吐得天昏地暗，离倒在地上的女孩，远远的！ “呵……，锦妗，你看见了，这就是所谓的真爱么！？”纪少昀来到欧锦妗的身边，坐下，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他的气息在她耳际萦绕，唇瓣若有似无地轻咬着她的耳垂，她身子一僵，一股恐怖的战栗感遍布在全身，她甚至不敢看他。 他的手覆上她颤抖的手掌，裹住。 “你们--跟他好好的交流下吧！”说话的时候，纪少昀看着锦妗，轻轻地在锦妗额际吻了一下。 然后，几个人立即把欧阳团团围住。 欧锦妗的身子一紧，想要起身。身体却被死死地按住。纪少昀没有看她，冷冷地注视着前方，轻轻地勾起唇角。“好好的‘招待’他！作为他可笑的爱的唯一见证！” …… 锦妗觉得这夜，自己要疯了。 她，看见了什么！？ 看到--欧阳被打得遍体鳞伤，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漫出，浓稠的味道在整个空间里蔓延。 禽兽，比禽兽还禽兽的纪少昀啊！！！ 她听到--欧阳的嘴巴里，一直叫着“禽兽”“肮脏”…… 所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纪少昀。 跑出包厢，躲进了外面的卫生间……包厢里的卫生间，太肮脏了！ --呕-- 锦妗趴在琉璃台上痛苦地干呕着。 胃子里一阵阵地翻搅，痛苦不堪。 --呕-- 她扶着台子又是一阵狂吐，直到她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虚软的想要往地上倒去…… 一双手臂及时环过她的腋下，把她轻轻的抱起。 让她坐在琉璃台上，与他面对面！ 与纪少昀面对面！ “不舒服吗？”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关切。关切得让锦妗想要大笑出声。 他关心她吗！？ 既然关心，既然担心，为何又要让她看到这一幕！？ 锦妗颤抖着身体，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发烧了？”他的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是想试探她的温度么？ 她抬起头，死死的看着他，注视着他眼中慢慢凝聚的光芒，手握得更紧了。 纪少昀慢慢的靠近她，手指悄然地抚过她苍白的脸颊。 “锦妗，别害怕！--你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努力的在克制，想要遗忘吗？”说完，他指尖的力道在加重，另一只手扳开了她的大-腿。 锦妗抖着身子，摇头。 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在克制，什么又叫在努力遗忘！？ 她听不懂，丝毫的听不懂！！！ 睡衣安好的穿在身上，并没有不洁的感觉。纪少昀回来后，有帮她清理过。 硬撑着才站起了身，锦妗知道，自己需要泡一个温水澡，才行。 家里的浴缸，是带有按摩功能的。水流的冲击，让她全身的酸疼，终于缓和了些。她仰面躺在浴缸里，脑子里，其实还是一片混乱的，没有任何的头绪。只是，想起昨晚的一幕，就会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令人窒息！！！ 她整个人，慢慢的下滑着，直至，整个头部都进入水中。 她想尝试那窒息的感觉。 在水中，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在水中，没有空气，所以慢慢的会觉得害怕。 当胸腔内空气越来越少，当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力之时，四肢，开始挥动…… “你在做什么！？” 伴随着暴怒的声音，她的人，也被整个拎起。 纪少昀把她从浴缸里拎出来，安在浴室中央的毯子上，然后，立即拿来了大毛巾，给她擦拭！ “欧锦妗，你准备在浴缸里玩自杀吗！？”给她擦完身体，又给她擦头发，纪少昀看着她，可笑的说。 “我看起来像自杀么！？”锦妗反问。 然后，拿过纪少昀手上的毛巾，裹住自己，“你出去，我要洗澡！” “小朋友出去跑步去了，你洗好，就下来吃早餐！”纪少昀看了锦妗一会，转身离开。 锦妗在原处站了一会，就一步跨进了淋浴间。 冲澡，洗头！！！ …… 下楼，纪少昀坐站在阳台，背对着她在接着电话。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他专心讲着话，似乎没有觉察到锦妗下来了。 锦妗挑挑眉，本打算进去厨房的，却听到纪少昀对着手机咆哮了一声，“都这么久了，还什么都没查出，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锦妗皱了皱眉，决定不听了，想转身去厨房。 “你下来了，过来吃早餐！” 这道声音打断了锦妗的脚步，转身，回头，纪少昀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把手机收进裤袋，迈开长腿跨进屋子，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按开。 这个时候，锦妗才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大瓷碗！ 里面有着色泽很好的粥--海鲜粥，她最爱的海鲜粥。 是他一大早熬的！？ 锦妗不清楚，也不想问，只是走过去，坐到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 “过来，坐我的边上！”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根本就没有看锦妗。 锦妗不动。 “欧锦妗，你别惹我！”他的双眸依旧是盯着电视的。手里的遥控器，按动着，飞速的转着台。 这样子的他，让锦妗起了一股子的火。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纪少昀，没有人欠你的！” 锦妗真的很生气，气得浑身发抖，所以脾气变得的很暴躁。 “欧锦妗，坐下，好好的把这碗粥喝掉！”纪少昀似乎没有动怒，眼睛依旧没有看锦妗。 战火，永远不会由一个人挑起！所以，她一个人，也戏可唱。 可是，早餐也不想吃了，锦妗转身，想要上楼换衣服。 只是，手腕被人紧紧的握住。 回头，她看见纪少昀的眼眸，变得更加的暗沉了，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但是，她还是狠狠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她的力气根本就抵不过纪少昀。最后，只是被他用力的甩进了沙发！！！ 还好，家里的沙发很柔软，所以，没有让锦妗觉得疼痛。 黑影压来，是纪少昀出现在了她的上方，他阴鸷的眸光流转间，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他咆哮：“欧锦妗，你非得这样的惹我么！？前两天，我们相处得不好么！？啊！？” 锦妗冷笑，不想面对这个人，所以，翻身，转过去！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 “唔！”好重。 纪少昀整个人覆上了她的身体。 他要做什么！？ 锦妗惊！！！ 她看见纪少昀已经放下了手，死死的盯着自己，眼眸中泛着诡异的泪光。 锦妗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说：“欧锦妗，到底，我要把你怎么办？” 锦妗继续瞪大眼睛！ 她看着，泪水，从他的眼中滑出，滴落在自己的脸颊--好烫！ 纪少昀捧住了她的脸，他的额抵上了她的额，鼻尖对鼻尖……，就这么捧住她的脸，哭着！ 神啊，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是…… 神不会告诉她！ 纪少昀也不会告诉她！ 仿佛一刻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像般，过去了，就消逝了，没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纪少昀，从她的身上爬起来，然后进入卫生间。 锦妗也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电视荧屏，依旧在闪动着，播放着不知道已经是第几遍重播的老掉牙的连续剧，遥控，掉在了地上。 锦妗弯腰去捡，起身的时候，纪少昀已经站到她的面前了。 他递了一条湿毛巾给她，她接过，安静的擦干净了脸，他收回去。 她看着茶几上的海鲜粥，早已经失去了热气腾腾。 她伸手去触碰！ 不凉，还是温的。 端起，喝了一口，口感极好，细腻入口即化，很是鲜美。 纪少昀的海鲜粥，不愧是有多年的功力，果然美味！ 她慢悠悠的喝着，纪少昀也坐过来，平静的坐在她的边上，看电视！ 前一刻，可能是战争爆发！ 下一刻，就恢复平静，照样生活！ 他们的相处方式，很诡异，是不是？很奇怪，是不是？ 但是，这么多年，他们就是这样过下来的。 就如，放了一把火，他们在火的边缘挣扎，撕咬，即使是大火延身，他们也从不去救火！任由它慢慢熄灭，然后恢复平静！ 但是，大火不会完全的熄灭，星星的火苗，隐隐的在涌动着，不知道，何时，何地，一场大风吹过，再次燃起……他们继续的挣扎，撕咬…… 如此的循环往复！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他说。 是啊！好爱，真的好爱，爱到了让我觉得窒息，让我觉得恐惧，这样的爱，让我置身于地狱！ 纪少昀，你当真是在爱我么！？ --------锦妗痛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