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二选一
“老板，给我来包这个，还有个打火机。” 莫凡指着柜台内的烟说道。 接过烟和打火机，莫凡抽出一根点上，看了看时间，快要到九点了。 “还是先打个电话回去问问赵敏和王茗的情况。” 莫凡边走边打，电话是夏紫薇接的，两个女生倒没多大影响，就是没亲眼见过死人，回宿舍还吐了好多回，现在都已经早早的睡了。 “那行，你好好照顾一下她们。”莫凡说。 夏紫薇问：“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莫凡掏出那张早上从小混混那得到的纸条，把烟扔脚下踩熄，“放心吧，宿舍关门前我就会回来，你先睡吧。” 挂断电话，莫凡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四海帮的分堂口而去，有些小麻烦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虽不致命，但隔三差五来那么一下，让人烦不胜烦。 没多久，出租车司机按照莫凡提供的地址停在了一间KTV楼下，独栋的三层建筑还有地下的一层，四海帮还是下了一定的本钱。 “陶醉KTV……”莫凡站在门口看着上面灯光闪烁的招牌。 “先生您好，请问您几位？有预约吗？”一位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服务生微笑着走到莫凡面前。 “哦，我不是来消费的，我是来找你们老板老狼的。”莫凡直接回道。 服务生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叫老狼的这么一个人。” “说实话，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就回去直接告诉你们老板，说我有件事要和他谈。” 莫凡说完又凑在服务生的耳边神秘地说道：“事关他的生命安全……” “这……” 服务生听到前面还好，一听到后面表情就没办法再继续保持自然了。 这年轻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以前来想攀关系的人，都只说的有生意要谈，或者说有礼要送的，还从没有像莫凡这样说的。 犹豫思考了片刻，服务生最后还是下了决定，这事关生命安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一次被骗了大不了挨老板两句骂，下次不传话便是。 可要是说了，嘿嘿，这可相当于“救命之恩”，出来混的，图的不就是能够快速上位吗？ 以前缺少机会，现在机会可就来了！而且就这么一次！ “您跟我来。”服务生恭敬地说道。 “嗯。”莫凡点点头，跟着服务生走进KTV里面。 在KTV里一路兜兜转转，莫凡和带路的服务生绕了好久才总算是在一间包房门外站定，门口两个身穿黑衣，光头的汉子看起来格外凶狠。 “麻烦您在这儿稍等，我先进去和老板交代一下。” “嗯。”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过后，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出来，最后一个出来的正是刚才进去的服务生。 “先生，老板已经在里面等您了，请进。” “好。” 莫凡迈步进屋，老狼正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 这位传说中的四海帮分堂口老大，首先长得就不像是个好人，面容消瘦，菱角分明，毫无表情的脸光看着就让人感觉到害怕。 “坐。”老狼身子往前倾，提起一瓶洋酒，主动为莫凡倒上，“小兄弟怎么称呼？” “奇怪，他居然不认识我……”莫凡内心纳闷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我名字比较好。” “哦？”老狼端酒杯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听说你知道有人想要我这条贱命？” 莫凡紧盯着老狼的双眼，说道：“如果我说就是我，你信不信？” 老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那我要是说你今天走不出这家KTV，你信不信？” 正常情况下这种问话，两人都会刻意避开回答，转到其他的话题上，就如同莫凡问完以后老狼的反应一般，不是正面回答，而是就这个话题反问。 可莫凡不走寻常路惯了，有些时候的想法让人难以捉摸，直接就正面回答道：“我不信。” 老狼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劝道：“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有时候盲目自信却是会付出代价的。” 莫凡再次端起酒杯，像是品红酒那样晃了晃杯子，问道：“你弟弟还好吧？” “你什么意思？”老狼下意识就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 他这些动作莫凡自然都是看在眼里，轻笑道：“放心，我暂时还没那么下作，用绑架来威胁别人，不过话说回来，你弟弟的身手和胆子都不怎么样……” 老狼皱眉，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忽然！他想起一个两个字的名字！“你就是那个……莫凡？” “对！没想到老狼哥这样的大忙人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老狼的右手从手机上挪开，缓缓摸向自己的身后，就在他的腰间，随时都准备有一把手枪，目的就是为了应付像现在这种突发状况。 咔！ 这时，包房内响起一声脆响，一声由玻璃破碎而发出的特别的响声。 常去KTV的人都知道，KTV里用来喝酒的通常都是那种特殊材质的八角杯，外观看起来像是玻璃，但硬度要比家里用的玻璃杯要高。 老狼是搞这个的，他自然知道那个杯子有多硬，寻常从酒桌上掉下都不一定会碎，所以当他看到莫凡轻描淡写地将手中的碎渣放在桌上，拿纸巾擦手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就连已经握上枪把的那只手，下意识就选择了松开…… 而莫凡一边拿纸巾擦着手，一边像是自言自语道：“本来我在进来之前，都一直想着要不就杀了他吧，不然身边老是有人惦记着要害我，也挺烦的，反正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不差这么一个两个的……” 莫凡虽然话里也没具体说是要杀谁，但老狼的背后不停地在往外冒着冷汗…… “不过我现在又有些想改变主意了，一个人活着怎么说也比死了有用，正好现在又是我身边缺少人手的时候，我可以帮他坐上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位置，但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万一哪天在背后阴我一下……” 说到这儿，莫凡抬头微笑着看向老狼，问道：“老狼哥，你的阅历比我多，你说如果你要是我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你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