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受过训练
尤氏的娘见尤氏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她跟老头辛苦砍来的柴,便如老母鸡般的护着柴。【】 “你这人,想干嘛?” 尤氏见娘这样,顿时的大怒,瞪圆了眼珠子,道:“你还是不是我娘,怎么就吃了人家几顿的饭,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一句话,说得尤氏她娘心伤,恼羞成怒的指着尤氏大骂。 “你还说,若不是人家小熹这丫头心眼好,不计前嫌的的收留了俺俩,现在你怕是看不到你爹娘了。”尤氏的爹说话了。 尤氏的爹说的是真心话,最让他们感动的是,自己的闺女儿子都那么的对待小熹,差一点要了人家的命。 可即便是如此,小熹对他们还那么好,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是尤氏的爹娘而慢待了他们。 尤氏被爹娘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方才她看到季博明托人送回来的那么一个大包裹,心中便想的是,那里面指不定有多少的银子呢。 若不是她用了一头大母猪,给季博明换回了冷小熹来,那现在季博明发达了,那大的包裹连同里面的银子,那不都是自己家的。 后悔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咋就那贱,只想着,把瘸了腿,废人般的季博明从家里赶出去,却没有想到季博明的腿伤不仅好了,还发达成了这样。 这将来,季博明打了胜仗回来,皇上一高兴,封季博明一个大官坐坐。 咳咳,越想尤氏的脸越黑,现在又被爹娘骂,她便把一肚子的怒气全都撒到了爹娘的身上。 “你这老不死的,咋?你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认了?我让你们说。” 尤氏恼羞成怒,跨步上前来猛地推搡自己的亲娘。 哪成想,尤氏的娘一下没站住,被尤氏给推个趔趄,尤氏的爹见此,伸出手来托住了老伴的腰,尤氏的娘这才没摔在地上。 “你这个逆子。”尤氏的爹颤巍巍的再次指了尤氏,想上前打她。 尤氏怎肯被爹打到,弯腰托起地上那大捆的柴,拎着猪耳朵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看呐,你看呐,咱咋就养了个这?”尤氏的娘被气得顿足捶胸。 楼房那边还没有装修好,装修好的几间房子,一间冷小熹留给了嘉宝住,剩下的几间给那些往来订货的客商们住了。 嘉宝来自于京城,冷小熹怕嘉宝住不惯这泥土、泥胚的房子。 冷小熹从溪边啤酒、果酒的生产车间忙完了回来,天已经微黑了。 张秀英见冷小熹回来,“小熹,季博明托人带东西回来了。” 冷小熹闻言一喜,离开季博明这一晃儿,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了。 在古代交通、通信都不发达,自己只知道季博明貌似很有战果,燕国被侵占的城池已经被季博明夺回了两座。 她好想、好想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伏案给季博明写了几封信,慰藉相思之情,可是,那写好了的信却没有办法寄出,让季博明看到。 而现在,她听说,季博明有东西送来,便忙不迭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冷小熹便看到地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说大不大,明显是没被打开的包裹。 迫不及待的打开,最上面放着的是,季博明从来都舍不得离身的,那柄精美短刀。 看着这柄短刀,冷小熹心中一热,平素季博明是不会让别人触碰这柄短刀的,他爱这柄短刀胜过了爱他自己的生命。 看到这柄短刀,她仿佛看到了季博明的那张脸,漆黑深邃的眸。 她明白,季博明之所以把这柄短刀带给自己的用意。 季博明一是想让这柄短刀陪着自己,二是他不在自己的身边,他是害怕自己被人欺负,他这是要自己拿着这柄短刀保护好自己。 用力的握了握刀柄,仿佛握住了季博明的手一般,久久的都舍不得松开。 冷小熹感受到季博明对自己的深爱,幸福激荡心田,放下短刀,冷小熹看到,短刀的下面是一大包。 纸包还没有完全的打开,一股子另类的rou香味袭来,打开来看,这是腌制好了的,已经风干了的马rou。 马rou干,在现代就很受人们的欢迎,在现在冷小熹就很喜欢吃风干了的马rou。 在马rou干上撕下一小块的rou来,冷小熹放进了嘴里。 不得不说,这马rou被腌制的味道极好,冷小熹喜欢。 包马rou的下面是一摞被折叠整齐的十几封书信。 冷小熹小心翼翼的捡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展开了看。 小熹: 这是我离开你的第一天,大家赶了一天的路,都累及睡了,说实话我也很累、很累。 我好想睡觉,可是,不知怎么,我就是睡不着,我的眼前老是晃动着你的身影。 小熹,我想你! 信很短,字迹却很工整,冷小熹看着这带着热度的信,心中暖暖的。 她又打开了一封信。 小熹: 这是我们分开的第二天,队伍昼夜的赶路,已经走出了好远,可我的心却留在了你的身边,小熹,我能说,我想你吗? 小熹: 今天是分开的第三天,我越来越想你,小熹,你别太累了,照顾好爹娘跟奶奶,等我回来,小熹,想你! 小熹: 这是我们分开的第十天,今天,我带弟兄们率领士兵跟赵魏然正面接触,打的很激烈,双方都有伤亡,第三座城池我们还没有夺回来。 明天战场上会更激烈,可是,我不怕,林鹤轩跟我临睡前商定了一个作战部署,林鹤轩说这是敌进我退,迷惑敌人,趁对方不备,我们强攻。 小熹,没想到林鹤轩的鬼点子那么多,我都有点佩服他了,不愧为你们两个是来自于未来的人。 最后,小熹我想告诉你,我季博明是最幸运的,拥有了你的爱。 小熹,我爱你!想你,睡不着,想你! 小熹: 这是我们分开后的第十八天,我越来越想你,你不会笑话我吧? 今天,我跟太子漓明浩之间有了分歧,漓明浩跟之前怎么变化那么大,好像忽然之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冷热不定,叫人好难捉摸,他的脾气好大。 冷小熹一封一封的看下去,虽然,每封信写的都不长,冷小熹每一封看完,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好想季博明能多写几个字,多跟她说一些事情,多说他想自己。 季博明想自己,而自己又何尝不想他。 博明,你知道吗?我也想你,我更想你! 分开了多少天,就有多少封信,冷小熹没有想到,平时看着粗枝大叶的季博明,居然会如此的情真意切,对自己用情至深。 栓子娘敲了门后,被冷小熹应允了说进来,站在门口的位置,垂了头,细声细气的道。 “小熹,吃饭了。” “我知道了,这就去。” 冷小熹看了眼栓子娘回道,收了十几封的信,还有那柄短刀到枕头底下,拿了一些的马rou干跟栓子娘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栓子娘跟在冷小熹的身后走着,冷小熹回身看她一眼,这一看,栓子娘本抬着的脸,倏然的低下,一副受过训练的下人样子。 冷小熹对于栓子娘的身份一直很好奇,现在看她这样,自然的她便想起肖嬷嬷来。 虽然肖嬷嬷跟自己说,这栓子娘是她远方的亲戚。表妹。 可是,冷小熹却是不信,肖嬷嬷年轻时就进宫,给皇上当了奶娘,很少跟宫外的人联系。 年纪大了出了宫来颐养天年,便一直的住在南邱镇的肖家,养尊处优的被人照顾着,哪儿有时间接触乡下的穷亲戚。 虽然,肖嬷嬷说这栓子娘来自于乡下,虽然,栓子娘身上穿的衣服很老旧。 可是,不知怎地,看小熹就是怎么看这个栓子娘,她就是不像是真正的乡下人。 栓子娘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股子涵养,身上的那股子乡下人所没有的气度,这规矩,懂事的程度上来看。 怎么看,这栓子娘都像是从宫里走出来的人,而且,从她这小心翼翼,面面俱到的样子来看,怕是想当初,被她伺候的人,身份不凡。 明明是从宫里出来的人,为什么要刻意的隐瞒身份?为什么肖嬷嬷会那么紧张栓子娘,冒险的在皇上面前,演了那么一出? 冷小熹回眸那意味深长的一瞥,栓子娘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出了房门,忙弓了腰,避开冷小熹的眸子,钻进了厨房,帮张秀英忙活去了。 饭后,冷小熹跟春兰碰了一下账目,今日,啤酒、果酒、蜜饯的收入差不多过万两。 春兰是越来越能干了,她跟冷小熹的关系,因没有季博明夹在中间,她们相处了很融洽。 春兰交了账薄,回家去了。 冷小熹去了浴房洗漱了后,回到了房间,先是给季博明写了信。 自打收到了季博明每日一封的信之后,冷小熹就开始盼望着季博明再次的派人送信过来。 同时,她也每日的睡前,渐渐的习惯了给季博明写一封信。 信中,她写她想他,写今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见到了谁。 写今天家里又赚了多少,写自己的想法,等那送信的人来,她就会让送信的人,带去她写给他的信。 抒发了相思之情,冷小熹心情很好,上了床躺着,思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