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白若勤是彻底的昏迷了,白婳走到他身边时,这人还没有任何反应。白婳皱眉,用手推了推昏迷中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白婳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上手去扶着白若勤的手腕开始解那锁链,可惜,出乎她的意料,没有任何动静。 白婳眯着眼睛打量着锁链,最后一击使出了内力,可是,锁链一如往旧的就那么摆在床头。白婳xiele口气,只好改了目标,去摇弄昏迷的人。 “唉,醒醒了!”手下的人没一丝动静,甚至都没动下眉头。白婳此时才突然发现,这人不对劲!连忙探手去试了试白若勤的额头,竟然是guntang一片,脸色惨白,现在细细看去就连那嘴唇都干涸非常。白婳惊了一下,捞起白若勤的手就开始把脉。 虽然白婳不是很精通医术,但最基本的病症还是能够看出来的,白若勤这根本就是体虚发烧了!辛榭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把白若勤折腾成这样! 现在白婳哪里还能随便带走白若勤,万一要是吹着风了,更严重了可怎么办?思来想去,只得直接步行至门边,“哗啦”一下推开了门,惹的门口的侍卫又惊又怕。 不过还没等白婳解释,侍卫就一群人冲了上来,企图以多欺少的抓住这唯一斗胆进入禁区的人。可惜,白婳哪里是能束手就擒的人?借过最近的侍卫手上的大刀,挥手就砍下了旁边侍卫的手臂,引得一串痛呼。只是白婳眼都不眨,继续大刀乱舞,不一会就杀出一条血路。 就这样穿着一身粘着些许小血滴的白衣,白婳看着闻声而至的辛榭,停了下来。周圈的侍卫都是全身颤抖,如果他们在辛榭出现之前解决了白婳这个不定因素,或许还不会如此害怕,可是,现在还有什么比让辛榭直接面对了白婳来的可怕? 辛榭连眼角都没给周遭一群严阵以待的侍卫,直直的看着白婳,眼底隐约的冒出了点怒火,“给个解释吧!” 白婳“啪嗒”一下扔了手中的凶器,皱着眉头看辛榭,“白若勤发烧昏迷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辛榭那点怒火转眼就消失不见,径直越过白婳,冲着屋子里的人去了。白婳在外面站了会,扫过一周的侍卫,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行留下来,治好白若勤的病才是上策。于是,一个转身也进了屋子。 辛榭看到床上的人,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的严重,拍拍脸颊完全没有反应,这下,纵然是冷漠如辛榭,也禁不住紧张了,几乎是怒吼着朝外面吩咐:“马上找个大夫来!” 白婳在后面看了看,照直走上前,“让我来。” 辛榭怀疑的瞧了瞧白婳,没动作,白婳强忍着脾气指了指床上已经接近呼吸微弱的白若勤,“你再不让开,我就不敢保证他还能出多久的气了。” 辛榭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让开来,给白婳腾出了位置。白婳淡定自若的顶替了辛榭,翻了翻白若勤的眼皮,凑近看了看,心脏不由得一缩。也顾不上辛榭的冷眼了,“找个医术好的大夫,快,刚刚明明没有这么严重!” 辛榭听了,在白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了出去。白婳在后面看着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白婳就瞪大着眼盯着把大夫提溜进来的辛榭,只见这人沉着脸,提着大夫的衣领拎到了白若勤的床前,“治不好,自己去领死。” 那大夫自然是知道辛榭所说不虚,吓的哆哆嗦嗦去取了白若勤手腕给其号脉。不过毕竟是有资质的老大夫,只是一会,就皱着眉头放开了白若勤,有些发怵的瞧了眼辛榭,最终还是斗胆说出了实情:“护法,他……,他怕是难救回……” 老大夫接下来的话被掐死在了喉咙里,因为辛榭上前去扼住了他的脖子,阴沉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老大夫挣扎了半天,也没什么用,快要一翻白眼咽气的时候,才摸摸索索的抖出一句话“也……也不是……没……没办法”。 辛榭一甩手松开了老大夫,也不管人是什么情况,径直问:“什么办法?” 老大夫被辛榭一甩摔在了一边,好半天才稳住身子,也不敢停留,连忙躬着腰答:“那天山雪莲也许可以救这公子的性命。” 辛榭的眼睛明显一亮,突然又想到什么,眼神又黯了下去,“那在找到天山雪莲之前呢?” 老大夫怕辛榭再次发怒,捂着脖子就答:“可用那千年灵芝吊着。” 辛榭周圈冷冰冰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立即吩咐下去,让最得意的手下去总部取那天山雪莲。辛榭最得意的手下——刘亭,为难的瞟了眼自己的主子,略微犹豫的问:“主子,天山雪莲可是教主好不容易得来的,这……” 辛榭握拳直接将桌子“哗啦”一下打裂开了,眼底有种风雨欲来的黑暗,“就说我说的。” 刘亭全身僵硬,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是。”就转身走了出去,让人备马。 辛榭又将凶狠的目光看向老大夫,直把人看的软了下去,才恶狠狠的开口:“还不快去拿千年灵芝!” 老大夫也顾不上回答了,撑着墙边站了起来,就往外面颤着跑,白婳看着都无奈。 不过下一刻,辛榭转向白婳,看的白婳心肝直颤,在这人开口之前强辩:“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见到的就可能是白若勤的尸体了!” 辛榭沉默了,不得不承认白婳说的有理,他也没料到白若勤身体竟然如此弱,他也许,错了。刚开始,就选择了错的方式。想到这,辛榭放过了白婳,转身走到了床边,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变成这幅模样,无端的,心脏抽痛。 轻轻的坐在了床边,握住了白若勤的手,细细的抚摸,又伸出手去,抚平了白若勤紧凑的眉头,渐渐向下,滑过眉眼,难得的,有了铺天盖地的心疼。 白婳摸了摸鼻子,没趣的自行出去,将这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辛榭的手最后停留在了那抹唯一有点嫣红的薄唇上,唇上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干燥,辛榭收回了手,缓缓的俯身,最后将自己的唇盖了上去,辗转反侧。病人还在病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现下所处的环境,竟然还无意的伸出了舌头,企图去探索唇上的东西。
辛榭眼神一黯,卷了那不知死活的小舌,就开始凌虐起来。到底白若勤还是个病人,不过一会,就明显难以呼吸,拉回了辛榭那点杂念,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以一个额头上的轻吻结束了一切。 也就这一会,在外面的白婳遇上了匆匆赶来的老大夫,那手中托着的,不正是千年灵芝?闪身给大夫让出了道路,跟在后面进了房间。 尝得了甜头的辛榭也没了暴脾气,冷眼旁观老大夫将灵芝掰下一点,直接放在了白若勤的口中,剩下的拿在手中要出去,但是一个抬眼就见着辛榭盯着自己手中的灵芝,老大夫咽下去口水,才敢开口解释:“这余下的属下拿去厨房让人炖煮了熬来给公子服下。” 辛榭这才撇过眼,微微点了点头,放行,老大夫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白婳再次接收到辛榭眼神时,那里面远远没有了初时的凶狠,只有了警告。至于这警告是什么意思,白婳不用想也知道是赶他走。耸耸肩,白婳也不告辞了,直接走了出去。 辛榭看着被白婳带上了门,才收回了目光,只一心一意的看那床上至今生死不明的人。辛榭走到床边坐下来,一遍一遍的打眼扫过脸色依旧惨白的人,心里暗暗的发誓,再也不会让这人收到一丝伤害。 白婳回去向众人说了情况,决定等白若勤病好再说。 辛榭这一段时间寸步不离的守在白若勤身边,直到白若勤脸色逐渐红润,直到他彻底痊愈。不过,白若勤被辛榭之前的所作所为虐的一见到辛榭全身不自然的发抖,硬生生的止住了辛榭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半个月下来,辛榭再也忍不住只能这样,借着喂药的机会,他坐在床边,眼神不落的就这么盯着白若勤,白若勤本就害怕辛榭,现在被盯着更是恐惧。抖着身子,拼命的压抑着眼底的惧怕,小心翼翼的喝着辛榭递过来的药。 辛榭将药“砰”一声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努力憋着直往上冲的火气,看着白若勤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如同受惊的小猫一样湿漉漉的眼睛,而后挪着屁股,一点点往后退。 辛榭闭上了眼睛,好半晌才睁开,瞧了好一会还在坚持不懈的挪动的白若勤,再也受不了的一把扯过人来。白若勤马上尖叫,手忙脚乱的挣扎,却终是敌不过辛榭,被扯进了怀中紧紧的扣住。辛榭死死的按住白若勤,不让他看到自己苦涩至极的表情,沙哑着嗓子靠在白若勤的肩头道:“若勤,不要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可是,只顾得上挣扎的白若勤哪里能听到如此低沉却又卑微的声音,辛榭等了一会,见白若勤还是如此激动,也不忍了,拽起胸前的人,扶着他的脑袋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