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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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檬珊一边说着,一边踩着步子,在江似瑾面前走来走去,看着她的眼睛,就如同审视犯人。她双手环胸,睥睨着江似瑾,犹如发号施令一般说道:“我奉劝你立刻从安氏消失,想要和我抢明轩哥,简直是做白日梦!” “张檬珊,你不要太过分,我进安氏工作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无权干涉!” “怎么和我无关?”张檬珊尖锐的叫道,“你忘了当年的事吗?你答应过什么?” 张檬珊的话,犹如一根刺刺进了江似瑾的心里,让她浑身一颤。懊悔从她眼中飞快划过,她痛苦的垂下眸子,低声道:“我没有反悔,我不过是想完成爷爷的梦想……你为什么要死死抓着我不放?” “呵……是我抓着你不放吗?”张檬珊冷笑一声,双眼中迸出恨意,“明明明轩哥都把你忘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你想干什么?是想重新获得他的心,来证明自己比我强、让我难堪?” “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想过和你抢明轩……” “闭嘴,你不配喊他的名字!” 江似瑾咬唇,“我根本就没有和你抢他的意思,这件事都是误会!你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 从她当年甩了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拥有他的机会!她不是不想拥有,而是没有资格! 看着江似瑾满脸痛苦不堪,张檬珊忽然安静了下来,停了一会儿,用质问的语气问道:“那你自己说,你不爱他,你接近他就是为了进入安氏,是这样吗?” “不……” “说!” 江似瑾想要反驳,却被张檬珊厉声打断,她偏过头咬牙道:“是,就算是这样好了,行了吧?” “当然不行!我来就是让你离明轩哥远一些,你必须离开安氏,听见没有?” “张檬珊我不是你们家的佣人,你不要太过分!”江似瑾被张檬珊气的浑身发抖,她从没有想过安明轩会是安氏的总裁,进入安氏不过是为了完成爷爷托付给她的使命,她根本就没想过进入安氏会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也许安明轩这一刻,也后悔让她进安氏了吧! “江似瑾,我告诉你,你不走也得走,我现在警告你是为了你好,不然在安氏,有你的好果子吃!” 面对张檬珊的威胁,江似瑾已经无力去争辩,她侧了侧身子,伸手一指门外,“你走吧,我是不会离开安氏的,你不用再说了!” 张檬珊大怒,忽然将旁边桌子上的金鱼缸狠狠掼到地上,“砰”的一声,透明的鱼缸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水洒落一地,两只红色的金鱼张着嘴巴困难的开合着,频临死亡。 “江似瑾,你不离开安氏,我就让你和这两条鱼一样!” 盯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金鱼,江似瑾终于忍无可忍:“张檬珊你够了!” “够?”张檬珊冷笑一声,凑近江似瑾,“你不死,我不休!” 丢下这句话,张檬珊一把推开江似瑾,离开了她的房间。 望着躺在地板上,已经无力挣扎的两条金鱼,江似瑾心里划过一丝恨意,她默默的蹲下身子,伸手想要将那两条金鱼捧在手心,可是却不小心被摔碎的玻璃划伤了手指,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滴答……滴答……” 望着手指上一滴一滴滑落的鲜红血液,江似瑾神情恍惚,许久才回过神来。 等到她再去看时,那两条金鱼已经没了生命。 海滨城中心医院住院部。 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长发枯槁,形容憔悴,口鼻处带着呼吸机,安静的躺在那里,犹如睡着了一般。 而江似瑾就坐在她的身侧,握着她干瘦的手,眼中满满的都是歉疚。 “艺熏,你最近还好吗?”江似瑾伸手替唐艺熏捋了捋鬓边的头发,无不感伤的说道:“艺熏,你送我的金鱼……今天死了……对不起!怪我没好好照顾它们……” 江似瑾像是聊天一样,低声在唐艺熏耳边说着,也不管她是否听得到,自顾自地,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却只字不提自己被张檬珊刁难的事情。
只是不管她说什么,躺在病床上的唐艺熏,没有丝毫反应。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整个病房内,除了她偶尔的低语,便只有一旁的生命维持仪在发出“滴……滴……”的响声。 眼看着时间已经晚了,江似瑾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艺熏,向她道别:“下次见了,艺熏!” 说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她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她想问一问唐艺熏最近的情况。 “医生,艺熏她最近怎么样?” 这个医生和江似瑾打了几年的交道,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十分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江小姐,你明明知道,唐小姐早就脑死亡,在医学上来说,她已经死了,虽然用生命维持仪维持着她的心脏跳动,但是她也不可能活过来了!”顿了顿,医生看着江似瑾暗下去的眸光,心里也有些不忍,劝她道:“你还是和她的家人好好商量一下,让这个女孩入土为安吧!这样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江似瑾心中一痛,她无法接受艺熏已经死去的现实,她心里总是怀着一分侥幸,希望某一天,艺熏忽然睁开眼睛,就好像有些植物人也能醒过来不是吗? 可是不管多少次,医生给她的回答,都这么决绝无情,让她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知道了医生!”江似瑾忍住眼泪,起身准备离开。 那医生长叹一声,这些年江似瑾的付出他看在眼中,对她的遭遇也十分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该说的话却还是必须要说出来的。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叠账单递给江似瑾,有些为难的对她说道:“虽然不想说,不过还是得告诉你,唐小姐的费用只够一个星期左右了!你们还是快些决定吧!” “知、知道了!”江似瑾垂在腿侧的手轻轻握了握拳头,接过账单,快步走出医生办公室,靠在走廊的墙壁边,使劲的揉了揉发涨的双眼,只感觉手背潮潮的,她长呼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