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吃我一拳
黑牙一众总共五人两狗，其中两个人死于奈斐的毒刃。而他们的狗和主人感情极好，一直守着主人的尸体。剩下的三个人对上另一方十几人毫无胜算，三人中只有黑牙负隅抵抗，因为他知道自己落入棺材板手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黑牙的疯狂抵抗给自己赢来了最好的结局——被橡皮在乱斗中刺伤身亡。至于人贩子曼斯和矮个子遛遛都是很干脆地成了俘虏。 宁天堂的一个偏厅中，宁天堂的牧唐和暴食者联盟的棺材板坐在里面，身旁各站着几名心腹。偏厅中央坐着的一个肥胖身影正是牧唐，他可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了曼斯的身上。 奈斐看着牧唐压着曼斯，想到了自己和牧唐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奈斐脑中闪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家伙难道就喜欢坐在别人身上，真是个变态的癖好。 “曼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佩姬的下落，此事还可以善了。”牧北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人贩子曼斯，冷漠地说道。 “哼。我们的生意可是黑石会的，你们宁天堂真敢动吗？”曼斯有恃无恐地说。曼斯当然不敢这么容易就坦白，因为他见识过黑石会对待叛徒的手段，他可不想承受黑石会的怒火。 “这句话，轮不到你和我说。”牧北平静地说，“我现在只问你要一个人，有，还是没有？” 曼斯把脸扭向一边：“没有！” “老头儿，我现在能揍这个家伙了吗？”牧唐等得不耐烦了，冲着牧北大声吼着！ 牧北失望地站起来，对牧唐说道，“既然他想伤害你的朋友，就把他交给你了。” 牧唐腾地一下站起来，喝到，“来人，把他架起来，让他吃我一拳！” 曼斯被两个大汉架了起来，心中却在窃笑，“终归是个疯孩子，惩罚人的方法也无非是打几拳罢了。” 然而牧唐伸出沙包那么大的拳头，严肃地说，“按住他脸，撑开他的嘴。我看看他能不能吃我一拳！” 曼斯这才开始害怕，正常人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小恶魔在想什么！吃我一拳的意思难道是就是要把拳头放到嘴里吗？可是这个拳头也太肥了些吧。 果然，牧唐折腾了半天也没法把拳头放到曼斯嘴里，结果还被曼斯咬了一口。牧唐也没有做出特别生气的举动，反而是平静地想着什么。然后恍然大悟：“我真是笨啊，你的那些牙真碍事！来人，把他的牙拔掉。” 曼斯差点被吓晕，心想小祖宗你也太狠了吧，这么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就能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方法。不过，他真的错了，牧唐并不懂什么惩罚，什么折磨，他的目的不是想让人痛苦，只是兑现自己“吃我一拳”的诺言罢了。 接下来曼斯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嘴巴被撑开，两个大汉拿着各种厨具对着他的牙敲敲打打又抠又凿，可是半个小时过去只弄掉了两颗牙。众人都已经看不下去这残忍的一幕了，偏偏牧唐还是一脸平静地思索，“老头子，厨房里有什么东西能处理牙齿呢？” 牧北被他一问还真问住了，心想你这熊孩子还没闹够，把我这里当牙医诊所了？他想了想，说道：“牙应该也是骨头的一种，我们在后厨解rou的时候锯过骨头，就用锯吧。来人，上一把锯。” 不一会儿一个跑堂的拎了一把短锯来。牧北看着磨得锃亮的短锯，脸上表情略微扭曲。啪，他一巴掌打在跑堂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五个指印。“败家，换一把生锈的来！” 曼斯看着眼前这一把锈迹斑斑满是血渍和泥巴的锯条，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可他紧接着就被钻心的疼痛唤醒。 锯牙！牙髓里的神经将疼痛清晰地传达给大脑，曼斯双手成爪胡乱抓着，后背在椅子上挣扎，胸向前挺，头向后仰，眼睛紧闭，下巴颤抖，杀猪一般地声音此起彼伏！ 别说曼斯难受了，就连负责锯牙的大汉都恶心地吐了一地，牧唐不得不亲自上阵来锯牙。 奈斐在一边儿看得浑身是汗，好几次差点喊牧唐停手。在牧北旁边的棺材板已经转过身去捂上耳朵。 曼斯在剧痛中多次晕倒，又被更大的疼痛唤醒。这样反复多次，曼斯口腔前方的十几颗牙都被逐一锯掉。曼斯垂着头，满嘴是血。他甚至想死，却发现为时已晚，他并没有牙来咬舌自尽…… 曼斯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浑身颤抖，目光呆滞。他看到牧唐向他走来，他想瞪这牧唐这个小恶魔，用自己的眼神诅咒这个疯子，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瞪眼的力气，疼痛和抽搐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 牧唐看着曼斯，伸出拳头笔画了一下，发现曼斯这张不大的嘴还是很难吃自己一拳。牧唐无助地看着牧北和棺材板，像是不会做题的孩子寻求大人的帮助。棺材板似乎看不下去了，摇摇头说道：“来人，把他的下巴打掉！” 暴食者联盟里面走出一人，撸了袖子大步走向曼斯，拽着曼斯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然后迅速地松手，在曼斯头颅自然垂下的两秒内快速地左右勾拳各六次！ 曼斯的脸一下子变长了些，这十二记拳头让曼斯的咬合关节碎裂，下巴完全脱臼。 牧唐满意地伸出拳头向曼斯口中捅去。牧唐又折腾了一会儿，发现正常人的拳头完全可以放在口中，可是偏偏自己生的太胖，拳头有些大。他像一个被骗了小孩儿一样悻悻地撅着嘴，叉着腰。可他又像一个大人一样，闭着眼，沉着思。 牧唐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了，也许这样会很痛吧。谁能帮我找把剪子来。” 曼斯听到剪子二字，吓得嗷嗷叫，他吼着说道，“你们问我，我坦白。”不过他的牙齿被锯掉了大半，说话已经漏风，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曼斯此刻已经把肠子悔青了，他现在宁可去承受黑石会的怒火，也不愿意再看见牧唐的胖脸蛋了！ 这场闹剧最后的一幕就是牧唐用剪子把曼斯的嘴角左右各剪开了半寸的小口，然后把整个拳头伸进去曼斯的嘴里再拿出来。曼斯再次被一盆水泼醒，他第一时间就表示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于是他被带下去先进性急救处理——否则的话很可能死于失血过多。 牧唐做完这一切，满意地露出微笑，天真的笑容如同吃到糖的小孩子。他回头看着奈斐说道：“以后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就吃我一拳！” 奈斐早已经被牧唐的手段吓傻了，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液，不知所云地胡乱答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