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惩罚
近日宫中议论颇多，当然除了淑妃身怀龙胎之事，还有新晋婢答应之事。众人皆知她从前的身份，此刻议论起来，面上不由得的轻视了几分，“jiejie，你说那婢答应......” “婢-答应，倒是人如其名了，是下贱的婢女恬不知耻的爬上龙床。” “听说册封那日就目中无人，冒犯大她一介的余美人，幸好那余美人脾性较好，忍让与她，是嫔妾，定不会让她好过。” “meimei说这些何用，那位婢答应足不出户，天天守在空翠阁里，听闻皇后娘娘对她看重的紧。” “她倒是聪明，知道一味巴结皇后娘娘，给她撑腰，一味的张狂，仗着从前在皇上身边......实在让人难以忍让。” “可不是，从前海未册封时，就听闻频繁进出永寿宫，说不定还是皇后娘娘的举荐呢？否则皇上一直未册封，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正是....那贱人一味的狐媚，现在虽然是个答应，来日待诞下皇子，还不知如何骑在你我姐妹头上.....” 听的此话，众人脸色皆含了不忿之意，卑贱出身，不旦深得皇宠，还目中无人，倘若来日，还不知怎么作贱我们，难得的同仇敌忾起来，咬牙切齿也不过了。 皇后难免听的风言风语进入耳边，不免有些忧心，“如姑姑，怎么这事也与本宫牵扯上了，那苏jiejie之事都是皇上下的决断。” “照此看来，那婢答应终究是露出了尾巴，从前对着娘娘倒是恭谨的紧，一出了永寿宫，就露出了原本面目，老奴只是怕她的心思绝不会甘心屈与人下，皇上对她的感情，娘娘是清楚的。”如姑姑语重心长的对皇后道，不是她刻意针对苏月，只是这个女子绝非简单之人，处处看似单纯无害，可如姑姑却总觉得她的每一步皆心思过度，皇后之位，难保她没有觊觎之意。 “可是，皇上如若要苏jiejie不屈人之下，凭本宫的了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何需jiejie如此大费周章，引得六宫非议，实在不像jiejie作风。”皇后也算是不如从前般思虑简单，说出心中疑惑。 “娘娘之意是有人故意为难，在从中挑拨？”如姑姑道。 “本宫就是想着宫中自来是人云亦云，难免失了分寸。”皇后轻蹙眉头。 “娘娘，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如姑姑微微一拜，以示尊重。 “如姑姑，你我的情份，自然是有话直说。”皇后自然扶起了如姑姑。 “娘娘，你贵为国母，执掌后宫，一言一行自有规矩，天下这么多眼睛看着，为公不允，失了皇后气度，如何平衡后宫？”如姑姑才说出心中忧虑，“娘娘这皇后之位是凌家拼尽全力才能使小姐顺利登上皇后之位，小姐，可知你的担子有多重？”虽不忍心让她承担这些，可是眼见皇后对后宫之事不甚上心，心中难免着急。 “可是，姑姑，我并不希望得这个皇后之位，”眼中已然含了晶莹之意，“我只是希望与他.....罢了，从前的事不必再提。” 如姑姑却立刻跪拜在地，“皇后娘娘的心思千万不能泄露分毫，眼见宫中妃嫔一一怀有龙嗣，老奴劝娘娘也该为凌家作出一些用处了。” 许久，殿内才回声道，“如姑姑，本宫知道了.......”无奈之意呼之欲出。 苏月这段时日倒也安静的呆在宫内，也不外出，外面的种种事端自己并不想去沾染分毫。安静的时候大都在看书，锦瑟与小德子见主子并未爱说话，也不敢打扰，只得在殿外忙碌自己的差事，空翠阁内倒也幽静，主仆三天倒也相处的无碍。 苏月正在翻阅从前未看完的医书，却恍神思虑着，萧更衣那儿倒许久不曾去了，也不知她现下近况如何？自己如今这层身份，如何能帮助她一二分，何况，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断了。 虽明知幕后黑手就在宫中，苏月辗转思虑，却根本猜不出是何人有这个本事。 现下就只待李诚一月之约到期，再道出些事实出来，见有无关联，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心急，早晚自会露出马脚，自己虽这几日暂避风头，只呆与内殿，不过也是缓兵之计而已。 何况萧更衣暂且没有性命之碍，自己只需悄悄打点一番，稍带些衣物被褥给她，倒希望这个冬天她倒不至于太难过。都是可怜之人，又想起从前她的刁难，苏月既然觉得她倒不至于那么可怜了。 这时锦瑟倒呵着气进了内殿来，“小主，皇后娘娘差人来告诉小主一声，抄写女则女训一月，每日抄写，并送往永寿宫，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小主平心静气。” “哦，我知道了。”苏月倒也不至于太过讶异，那日与余美人的冲突自然是会有个结果的，只是这样，也算是最轻的处罚结果了，” “那奴婢就先退下，不妨碍小主了。”锦瑟便要离去。 “等等，外面天寒地动，眼见着就要下雨了，你们在殿外太冷了，平日里做完了事就回房歇息吧。夜里也不必让小德子守夜，等天气暖和起来，再按着原来的规矩来。”苏月才对锦瑟宽和一笑，年纪尚小，已是稍显沉稳，不免多了几分怜惜，想起自己从前做奴才时，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奴婢谢过小主，小主有什么吩咐尽管喊一声，奴婢就在隔壁室内。”锦瑟虽沉稳答道，眼中却有感动之意，从前在其他宫当差，主子何时关心过宫女的死活，做奴才的自然全心为着主子，仿佛宿命一般，谁也不敢挣脱半分。 待出去与小德子说了，却见他无声的向殿内磕了磕头，才道，“还是小主体恤奴才，奴才进宫不久，受尽宫中白眼冷落，何其有幸才能侍奉倒主子，性子平和到没的说，至少....至少把奴才当人看。”说到此处，用袖口拭了拭眼角克制流出的眼泪。 “你啊？倒是如小孩子一般，主子恩惠我们铭记在心就好，以后还是尽心侍奉以报答主子。”锦瑟不觉含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