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真正的身份
刚刚在吃早饭的时候,门铃响了。 林白浅放下手中的筷子,还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快递小哥站在门外,背着个挎包,手上拿着一个信封样的东西,门铃持续想着,林白浅奇怪的打开大门,就见快递小哥问:“林白浅住这里吗?” “恩,我是,请问这个?” “有你的挂号信,请签收吧。” 林白浅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快递小哥,虽然狐疑,不过还是签了字。 挂号信?她很奇怪到底谁给她寄的,有谁知道她住在这里吗? 快递已经转身去了电梯,她也就拿着信观上了房门,不过她没注意到的是,原本走进电梯中的快递,突然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一眼。 薄薄的一个信封,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花样,林白浅奇怪的打开,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有瞬间的怔忪。 A大的邀请函?怎么会到她的手上? 可是打开,里面竟然真的写着她的名字,林白浅震惊极了,她可不认为A大会邀请她这样一个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的学生回校,可是她见过厉莫庭和毛毛的邀请函,与她手上这个,又确实是一样的。 到底是谁给她发的这个东西?林白浅的心里突然蒙上了一层阴翳,胃口全无,坐在桌边发呆。 其实她也是想回去看看的,可是如果碰到了那些人,她又该怎么说呢。 —————————————————— “局长,DNA结果比对出来了。”原本就气氛紧张的会议室门口,突然传来警员的声音,令厉莫庭和杨文龙同时抬头。 杨文龙面色沉静如水:“结果如何。” 厉莫庭接过了报告,沉稳的打开,虽然猜到了这个结果的可能性,但在看到具体的报告之后,还是松了一口气,雷鸣分明是在给他们警告。 杨文龙也快速的看了一眼,看罢,脸上的表情总算有片刻的松落,但随即又凝重起来,因为他与厉莫庭的想法相同,雷鸣这一次送来的不是陆战明或者夏仲宁的手指,可是谁也保不准下一次会不会是,如果再不能拿出个具体的解决办法来,杨文龙也没法对上级交代,毕竟被抓走的可是省厅级领导。 可是九天寨固若金汤,就是厉莫庭,一时之间也是无可奈何。 一筹莫展之际,厉莫庭的手机接到了傅寒深的电话。 心神一凛,跟杨文龙打了个招呼后,厉莫庭去外面接电话。 “莫庭,不好意思,花的时间久了一点,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傅寒深的嗓音慵懒而迷人,特有的沉缓的语调却让厉莫庭觉得心底一松。 “谢谢,那我稍后联系你。” “不用客气,不过,”傅寒深很少用转折句,向来说一不二,但在厉莫庭和唐锦年这些人身上,还是多了一份耐心,“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如果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跟雷鸣,还算是有几分交情。” “恩。”厉莫庭知道,能让傅寒深用这样郑重的语气交代的,想必事情十分的复杂,但当他打开邮箱,看到里面的内容后,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难免大吃一惊。 雷鸣竟然在中俄边境……难怪这么多年不在A市,九天寨也像是销声匿迹似得,刻意隐藏了自己,却不曾想到雷鸣竟然去了中俄边境,还干了这么多的事情,成了中俄边境最大的军火商之一…… 厉莫庭的神情瞬间肃冷起来,他终于有了与雷鸣谈判的筹码,不过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 顾楠动手重新帮陆笙包扎了胳膊上面的伤口,轻叹了一声:“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啧啧,看来这个陆小姐真的是踩了杨红的尾巴了,瞧这毫无顾忌的出手。” “闭嘴。”雷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眉心始终没有松开过,那件血染的白衬衣已经换了下来,此刻的她,躺在床上,虚弱的像是没有生命力的娃娃。 顾楠瞧着雷鸣的神色,先是哑然失笑,而后又变得十分严肃,看向陆笙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陌生:“雷鸣,你的事情,我本来不想插手,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成大事者,最忌弱点,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女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别忘了她的身份,跟我们水火不容。”
雷鸣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顾楠不再开口,整理好自己的药箱之后,拍了拍雷鸣的肩膀:“尤其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候,万不可感情用事,底下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要不让我带她走?” “你能带她去哪里!”雷鸣挥开顾楠的手,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他的提议,“这是我的事情,我心里有分寸,管好你自己就好。” 顾楠耸耸肩,知道雷鸣这人多说无益,索性也不再开口,背着药箱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下来,床上的女人睡得并不安稳,伤口有些疼痛的缘故,她一直陷在梦呓当中,雷鸣坐在床边,盯着她的小脸,伸手落在她重新包扎好的伤口上面,来回摩挲,只要一用力,这个伤口就会重新裂开,可是看着她难受的小脸,他最终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 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来。 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接起来之后,就变得不陌生了。 “厉莫庭?”雷鸣怎么也没想到,厉莫庭竟然能找到他,并且这个手机是内线,除了几个亲近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是我,雷寨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雷鸣不动声色的走到外面的阳台上,语气森然:“你竟然能找到我,真是让我意外。” “如果这样就让雷寨主意外的话,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就叫雷寨主震惊了。”厉莫庭语气淡淡,十拿九稳的样子。 这让雷鸣俯视着整座寨子的眼神立刻危险起来:“你想说什么?”